《游戏覆雨翻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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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覆雨翻云-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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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稍稍放下心来。只是师傅要为不舍剑僧治疗剑伤,恐怕来了也不一定能击败花仙,却不知有何良策能从他手中救走自己。

    年怜丹的大笑声透过木门传来,惹得靳冰云心中泛起厌恶的感觉,不由皱了皱眉。身边的紫纱妃立即警觉地过来检查穴道是否被冲开,一番动作后才回到椅上坐好。靳冰云知道自己的仙心受到被掳被囚的境遇影响,不能保持一贯的明净,立即默默静坐,剔除烦恼,只觉心中厌恶感觉全无,丹田处也逸出少量真气。

    片刻之后,已能试着向胸腹处的膏盲俞和魂门两穴发起冲击。船舱突然间摇摆的幅度大增,带起一阵晕眩,使得靳冰云刚作出的准备化为乌有。船头传来花仙和黄花妃的惊叹声,远处重物落水的浪溅之声,接着是一阵剧烈得要掀翻花舫的摇晃,冰云的头部撞在仓下床梁的木柱子上,晕了过去。朦胧间吵杂的声音不断,隐约还有人探过自己的脉搏。再醒时听见花仙正吩咐这花舫的老鸨和几个伙计退出房间。

    “派主,您看这娃儿是什么人?怎会从天而降,而且从那么高摔下来也没粉身碎骨?”这是黄纱妃的声音,听得出她还没从刚才的惊悸中恢复过来。

    “天降异相,必然有因。这娃儿生的俊美,大耳宽额,鼻若龙岭,嘴合成线。难得又有一副人见人爱的好身体。嗯,只是经脉被震伤了,可惜可惜,若非如此,还是继承我衣钵的大好人选。”花仙语气平淡,但冰云却能从中听出一丝疑虑和三分惋惜。

    “呵呵,看他一脸稚气,像睡过去一般。哎,如此可爱,到是像极了年轻点的厉若海。”紫纱妃不经意的一句话,引得花仙虎躯剧震。连闭上眼睛的靳冰云都能想到随后年怜丹对那年轻人的一番仔细审查。

    好一会儿,才听见他‘哼’的一声,“厉若海四十多年不近女色,心如铁石。我怎也不信这嫩娃儿是他的孩子。但无论怎样,他绝对是一颗‘天赐的’宝贝。一来可以培训成美男来为我所用;二来骗不了厉若海也能骗骗那些傻傻追求厉若海的女人;再者,他从天而降,这身后还不知隐藏了什么秘密,嘿!说不定与天道有关也不无可能!”靳冰云只觉得越听越觉得年怜丹心思歹毒,前面还好,听到“天道”两字时身体不禁打了个机灵,这毕竟是学武之人梦寐以求的极致。静斋的创始者地尼便是把寻求天道作为慈航静斋的宗旨,这也是她师傅和自己师姐妹天天在思索的难题。此刻突然被提起或可从这神秘人身上获取答案,自然难再保持平常的心态。

    “哈哈哈哈,宝贝原来在装昏。是不是听到来了个美男,春心动了?嘿嘿,让本座先让你尝尝男人的滋味,保证从此以后再不会想本座外的任何男人!”靳冰云心里叹了口气,一不小心还是被他察觉了。此刻穴道未解,明知即将受辱,也无能为力。只是心中凄苦,却又难得平静,正奇怪这两种感觉如何能同时存在时,年怜丹的大手已碰到自己的腰部。心中一叹“罢了!”

    舱外远处传来一首清朗的歌声“伫依危楼风细细,忘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音质高洁,气脉绵长,隔江透门而入仍不减分毫力道,犹似在耳边吟唱一般。醉人的磁音伴着疏狂哀愁的情怀,像一风liu不羁的书生喁喁道出对心爱女子的想念和爱慕,美人如酒,纵使惹愁伤身,也愿图谋一醉,死亦无憾。但这歌声在年怜丹听来却与鬼魅索魂一般,脸色数变,提起地上的年轻人丢在靳冰云的床上,用棉被把两人一裹。大步踏出舱门,两花妃也随之鱼贯而出。

    何人可使年怜丹害怕若此?

    天下是否会因此而大乱?

    船外夕阳如水,只是临近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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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魔师风姿
    花舫船头一华服男子卓然而立,看上去只是三十许人,样貌近乎邪异的俊伟,尤使人印象深刻处,是其皮肤晶莹通透,闪烁着炫目的光泽,一头乌黑亮光的长发,中分而下,垂在两边比一般人宽阔得多的肩膀上。鼻梁高挺正直、双目神采飞扬,如若电闪,藏着近乎妖邪的魅力,看一眼便包保毕生也忘不了,配合着有若渊停岳峙的身才气度,却使人油然心悸。

    年怜丹暗吁了一口冷气,“不知魔师驾临,有失远迎,不到之处还请魔师海涵。”

    “ ;哈哈哈,年兄何必如此见外。你我魔门同根同源,若为一点小事,我又岂会为难于你。”话虽如此,可强大至令年怜丹也不敢妄动的无形压力却表示了另一层含义——“ ;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此来所来不是叙旧谈情,你若不给我一个满意答复,哼…莫怪我不念同门情谊。”

    心念电转间,年怜丹已审清了船上的局势,自己魔功虽然大成,但这魔师庞斑上承百年前‘魔宗’蒙赤行一脉,专讲以精神驾驭物质之道,而其人二十年前已成魔门第一人,天下难寻百合之将,一旦动起手来,自己即使可以借助江水逃遁,手下花妃必无幸免。何况仓底还有两块瑰宝,是自己欲舍不能之物。

    “魔师此来,可是有事要吩咐小弟去办?”不知虚实,唯有投石问路。

    “年兄不必客气,”庞斑侧转身子,悠悠负手而立,腰上束着宽三寸的围带,露出的一截缀满宝石,在夕阳下异彩烁动,玄幻异常。这绝代魔人昂首望天,眼内显现出憧憬神色,用他那魔化了的磁性男音娓娓而述。“年兄可知我这一生最受震撼的时刻,就是第一眼看到言静庵的刹那。绝代天香,倾国倾城,不外如是。”

    没有丝毫因为庞斑答非所问而不适,年怜丹心中一动,像是把握到点什么,他和两位花妃此刻的眼中仿佛也出现了那道魔最高成就的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古色古香的静斋剑阁之中,一位是宇内无敌的绝世枭雄,一位是清雅若仙的道门女侠。檀香袅袅,两人的每一次对话,每一个动作,无不充满了击败甚或征服对方的睿智,然而道魔两极的吸引,争锋相对的惜斗,却为这别开生面的决斗点燃了一丝旖ni气息。

    “静斋毫不吝啬让我翻阅了道家的最高武学《剑典》,‘不着一物,不染一尘,剑心通明’。哈,那是我人生第一次充满了喜悦的挫败感!不是因为那道门绝学的渊博,而是静斋阻止我借阅那‘最后一着’的情谊。”

    紫红锈金华服一尘不染,长可及地的银色披风如江水一般反射着回忆的色光。庞斑的眸子更加温柔了。只有武技达到花仙年怜丹这种宗师级别的人才能读懂这其中原委,言静斋想借《剑典》中的最后一着让庞斑去闯死关,无论成败,这个世上再也不存在这个绝世魔神。可庞斑的气魄和识见让从不动情的言静斋收回了初始的决定,动了情的仙子也打动了绝情的魔王。这场决斗是两胜之局,亦是两败之局。他也同时知道了这绝代高手可能是为了静斋而来,心里不由开始盘算着应对之举。

    “云深不知处,家在此山中。二十年前,我从慈航静斋回去后退隐江湖了二十年,只因为给静斋的一个承诺;二十年后,我重回中原,只为了收回静斋欠我的一个承诺——‘一个她赔给我代替她自己的徒弟!’年兄可知我讲这段故事的意思?”

    听得正入迷的年怜丹雄躯陡然一震,若还不知道庞斑所为何来他也不配当那花间派的派主了。靳冰云便是代替言静斋的女徒弟,哎!也只有她才能代替美貌与智慧都能独占仙谱首座的言静斋,一样的空灵秀气,一样的巧具慧心。只是,太不甘心了!

    庞斑寒刀一样的目光冷冷的注视着年怜丹,无形的锋刃所及处连站在花仙身后的两位花妃也感到颤栗。“派主…”

    神思电闪之间,年怜丹借着一声大笑化解了庞斑的无形气劲。也找回了仅次于魔师的邪异豪气。“魔师原来是为冰云大家而来。不错,嘿!冰云大家确实在仓下休息。但是…”话未说满,强大的精神异力再次扑面涌来,竟比上一次厉害了一倍。年怜丹干咳了一声,稳住了想要退后一步的身形,他知道魔师在对他发出警告。“魔师请息怒,咳,在下先前确实不知冰云大家乃您的女人,所以…呵,所以看见她与在下新收徒儿情投意合,便把她许配给了我那不肖徒儿。”

    年怜丹也不愧一代魔人,与其束手就擒,白白把嘴边肥肉交给庞斑,不如借花献佛,便宜了那个不知名的小子。先缓一缓再随机应变,至于日后,只要那小子和靳冰云在自己手里,想怎么办,还不是自己一句话。

    魔师那瑰奇的眸子寒光一闪,年怜丹终忍不住退了一步,身后的花妃早已骇得花容失色。“年派主好心肠,好手段阿!”没有雷霆般的攻击,魔师庞斑只是瞬间愤怒了一会便恢复了平静的心情。

    年怜丹明白,魔师自己也明白,魔道无情,他庞斑若只是一个为了女人而含怒杀人的魔头,如此魔功便落在了下乘,对于修炼心功的庞斑,这种做法自然不屑为之。心功克敌,讲求心胜,气盛于人,理强于人,不能有丝毫勉强的情愫。这也是为何年怜丹胆敢以上述的理由推诿庞斑,他赌的是庞斑对靳冰云的爱比不上对自己刻苦修习的魔功。

    尽管如此,其中的险要之处,也只有年怜丹自己清楚,现在就看那个神秘的男孩能不能“说服”庞斑了。

    “呵呵,当然!魔师若是愿意,我现在就去宰了那小子,敢动您的女人!自然是活得不耐烦了。东儿,去,把冰云大家和那混账小子叫醒,就说武功天下第一的魔师来了。”最后一句他特意提高声音,是为了震醒吾自发呆的两花妃,提醒她们该怎么做。

    这当然瞒不了庞斑,但他却知道庞斑不会打断他的计策,所谓天下第一,就是无论面对什么情况,都能游刃有余,应对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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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挑战魔师
    无尽的黑暗,无主的漂浮,如同一枚微小的石粒,被投入浩淼的宇宙。被剥夺了看的权利,找不到一丝光明;被截断了听的观感,找不到一丝声响;有的只是比平时强烈百倍的心脏脉动,怀着无比寂寞与恐惧的情愫,一次一次的跳动。

    如有人此时问起什么才是世间最可怕的事物,我会毫不犹豫的告诉你,是寂寞!是百无聊赖的生活!是充满未知的死亡!于是当再睁开眼时,陌生的世界并没有给我这个初次登陆的毛头小子任何恐惧,有的只是无尽的感动。黑暗的前奏让我懂得了来此的使命,摆脱心灵的空虚,寻求丰富的生活,避免无谓的死亡,这便是我第二次生命的所有诠释吧!怀着新生的第一次感悟,我走入了覆雨翻云的世界。

    “喂!小子,醒醒了!”感受到冷水拂面的冰悸,胸口又传来一阵暖洋洋的热力,我猛地睁开了眼睛,接着便吐出了一口闷在胸口的江水。

    刚刚才从昏迷中走了出来,就差点为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重又回到昏厥之中。“天啊!这便是传说中的古代美女吗?”‘冰矶为肤玉为骨,百花羞尽颜色无’我终于知道老爹为什么每次看《武林*》都能狂喷鼻血了。

    “小子,将来选择死地时一定要学你老爹选一本美女满天飞的武侠世界!知不知道?”老爹连鼻血都不擦滴说着。看到我哼哼两声就重新看我的《三国群侠列传》去了,老爹差点没跑过来把我掐死,我倒是不怕他那双女人一样嫩白的大手,不过他那鼻子上颤颤悠悠随时可能滴到我脸上的鼻血倒是给了我无穷的恐惧!所以当我每次在那滴恶心的不能再恶心的鼻血从我脸旁差线而过时,我总在感慨看上去柔弱的事物也能在关键时刻爆发出惊人的威力。我随意为之的一脚居然把柔道九段的老爹踹出去3米多远,而且还能在01秒的时间内横移半米,一丝冷汗随着那滴鼻血滴到了地板上!我“咻”的吁了口气,接着便是一连串噼里啪啦的脚步声,大妈二妈三妈拿着工具闯进了我和老爸的书房。我习惯性的接过二妈递来得汗巾,两步作三步的跑去我的练琴室。身后传来二妈搽地板时那没完没了地抱怨,三妈拿着扫帚追着老爹满屋跑的凄厉叫声,以及大妈翻箱倒柜寻找*时时不时传来的那句口头禅:“靠!又一本!小妹,打重点!”

    忘了介绍我自己,我叫花溅泪,生在一个文明极度发展的年代,什么叫极度发展?晕阿!就是无产阶级口中的共产社会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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