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覆雨翻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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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覆雨翻云-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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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靠靠!靠靠靠!!!想我多少个夜晚魂断梦绕的英雄梦变成了小丑梦,就连青楼里随便一个小厮都能如此笑话于我。我猛地站起身形,大步走到靠近窗前的七弦琴处,一拉下摆盘膝端坐在成倒u形的琴桌前。

    一阵杂乱无章的琴音纷扰而起,狂笑中的众人全都停了下来愕然望着兀自抓狂的我,“他该不是疯掉了吧?”这一统一的想法刚刚划过所有人的脑际,“叮”的一声比所有音质均要高亢的弦断之声扬起。

    我的脑中浮起二妈在我小时候因为练琴不顺心而生气时那温柔溺爱的笑容,纤弱的手指轻轻的挑起同样纤细的琴弦,一曲悠扬的《英雄》慢慢回响在我渐渐宁静的心里。

    我仿佛看见一位紫衣白马的年轻男子脱着疲惫不堪的身躯,满脸落寞的行向一座破旧不堪的小屋。年老的母亲穿着来不及脱下的围裙,从屋里迈着蹒跚的步子迎向这个少年。少年含着热泪向母亲哭诉自己闯荡江湖时所受的挫折和遭遇,慈祥的母亲只是静静的听着少年的诉苦,讲到伤心之处便轻轻的拂去少年的一切委屈。

    静静的山谷飘动着漫天飞舞的风之精灵,好奇的松鼠从树洞中探出小脑袋,母亲让比自己还要高大的少年埋首在怀里,怜爱的告诉少年无论别人怎么评论你,怎么对待你,在母亲的心中,少年永远都是最伟大的英雄。

    英雄不仅仅只是成功人士的代名词,英雄是所有敢于面对失败,面对嘲笑,面对自己心中阴影的勇士。英雄在每一个想要成为英雄的人心中。风中的精灵吟唱着轻灵的歌声,激励着少年人受伤的心灵再次飞扬起来…

    “there ;is ;a ;hero,

    if ;you ;look ;inside ;your ;heart,

    you ;don‘t ;have ;to ;be ;afraid ;what ;you ;are

    there ;is ;an ;answer,

    if ;you ;reabsp;into ;your ;soul,

    and ;the ;sorrow ;that ;you ;know ;will ;relt ;away

    …

    dreams ;are ;hard ;to ;follow

    but ;don’t ;let ;anyone ;tear ;them ;away

    just ;hold ;on

    there ;will ;be ;tomorrow

    and ;in ;time ;you‘ll ;find ;the ;way”

    …

    “在这个世界中存在这样一种英雄

    当你审视自己的心灵时

    你不必在意此刻你是否一无所成

    在人的一生中存在这样一条道路

    当你寻找自己的灵魂时

    你所经历的悲伤会慢慢消融

    …

    梦想从来都需历尽艰辛

    只要你时刻守卫住自己的希望

    不让任何人把它撕碎

    明天就在你的眼前

    而你也能最终找到前往幸福的道路”

    水墨残阳,江风轻轻的拂过我出神的脸颊,风干掉的泪迹象征着我终于踏上了江湖之路,开始品尝到人生百味的艰辛和丰富。

    大厅内的众人还沉寂在我那已经消散在空气中的曲调。粗糙低沉的歌声和因为断了一弦而略显生涩的琴音并非出类拔萃,但唱出的感情和异域歌词的新奇却给人带来另一番别致的风味。

    “好!”随着庞斑含着内力的一声喝彩,大厅内断断续续扬起一片赞扬的掌声。从梦中醒来的我尴尬的挠了挠后脑,看到门口靳冰云手托盘子,目光闪闪的望着我的情形,羞红的脸蛋竟是比刚才还要不知所措。

    庞斑那低沉的磁音又在厅内响起,“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听到贤侄如此别有怀抱的歌曲,庞某想不认老都不行。冰云来得正好,这一曲已值得庞某送给贤侄一局作为奖赏,无论第二场比试的内容是什么,就当我庞斑输了好了!”

    “真的!”本来还在不好意思的我听到庞斑如此慷慨立即什么都忘了,“大家都听到了,魔师以后可不许耍赖!”

    年怜丹没好气道,“你小子也不知行的什么好运,一曲乱七八糟的小调就让魔师如此慷慨的便宜了你一局。但既然魔师赠你大礼,我这作师傅的也不能毫无表示,你身上的行头本来只是暂时借给你的,如今就送你好了。”

    “我靠,就这破衣服!”我差点没大骂出来,但想到这吝啬老头可能会含怒把衣服再要回去,只能小声嘀咕了一阵,直把年怜丹祖宗十八代排成排靠过来再靠回去。

    看着含笑而至的靳冰云,突然脑子里灵光一现,跳了起来,拦住举步欲行的靳冰云,拱了拱袖子兴奋道,“魔师和师傅都有大礼相赠,冰云小姐在厅外偷听了好久,不知有什么礼物要赠给小生啊?”

    这美女脸上的旧晕未消,新晕再起。但看她number2次的叫着“无赖”白了我一眼道,“你这人说话真难听,谁在外面偷听了。我不过是做好了糕点回来正好碰上罢了,你要什么大礼我也没有,有本事就把这份三个人吃的糕点吃光好了,正好堵上这张臭嘴。噢,真好! ;”说着,便把一盘精致的年糕放到我手上,逃也似的溜回座位去了。

    年怜丹哈哈一笑,“冰云大家仙心失守,难得露出这种小女儿家情态,却叫我等看到了一回镝落凡间的仙子娇态。不知魔师是否再慷他一回慨,让这臭小子再弹一曲凑数,成全了这一对郎情妾意的鸳鸯。”

    避开我期待的眼神,庞斑又恢复那玉石一般古井不波的样子,淡淡道:“世人皆爱贪便宜,却不知运气往往可一难再。即使今日我让贤侄过了这一关,又焉能保证将来出现危机时,贤侄还能凭他人的相让保护自己心爱之人!”

    我的身躯闻言陡然一震,是啊!想起自己开始时所立的要坦然面对世间一切困难的誓言,心中顿时羞愧难当。再看了冰云一眼,断喝一声,“魔师教诲,小侄惭愧!就请魔师不要留手,这第三局若小侄输了,也断无面目和本事保护冰云小姐!”

    靳冰云听得胸脯起伏,妙目异彩涟涟,道,“这第三局也算上冰云好吗?冰云也不愿靠着他人决定自己的命运,若我输了,就跟着赢得此局的人走好了。”

    我和庞斑一愣,同时相视一笑,竟又泛起一种相同的感慨……如此佳人!

    年怜丹那到哪哪讨厌的叫声响起,“如此我年某也定要参加了。”

    我和庞斑再一次相视一愣,这回却泛起另一不谋而合的感慨……如此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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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必死之棋
    长江流水平春潮,中天玉兔自此升。滟滟连波凡千里,百水千川共月明。

    这一刻,已是月上高楼,繁星满天。

    众人来到楼外一张准备好的四人棋桌前坐定,我贪心的又吃了一块靳冰云做的甜点,虽然无论在样式和味道上并不比我所惯吃的那个时代的甜品更好,但我的心里却是甜滋滋的。这该是我这辈子,哦!应该是这两辈子第一次收到的心爱之人的馈赠了吧。虽然只是一盘小点心,但只要一想,凭我这才貌无双,唱拉俱佳的美男子随便一曲就让冰云为我素手调羹,若是日后每天都沐浴在我爱的歌喉下,岂不是要…啊哈…啊哈哈…挖哈哈哈…呃!不好,鼻血又出来了!

    “贤侄邀庞某来此,又设此棋局,可是想要对弈决定这第三局的胜负?”随着庞斑不急不缓的言语响起。我一边带着两块塞在鼻子里的破布从桌子底下抬起头来,一边以浓重的鼻音应到,“非也非也!一盘棋只能两人下,怎能决定四个人的胜负;而且在下说过我们比的是武心,不是棋艺,又怎会作那出尔反尔的小人。”

    听到我的说话,年怜丹等人先是一幅“你就是小人”的鄙视模样,等看到我鼻子上挂着的两团布球同时愕然道:“你鼻子怎么了?”

    “上火,啊哈!上火!纯属意外!”我忙尴尬的举袖遮掩。

    庞斑和靳冰云等还好只是习惯性的笑笑,年怜丹则以职业淫贼的职业眼光和职业经验打量了我一番,赞赏道,“如此敏感,又有想象力,你若不继承我的衣钵那真是天妒英才了!”说完还不禁拖出一个长的吓死人的感慨。听得我那冰清玉洁的冰云mm和杀人有余泡妞不足的庞斑一头问号。我差点没鼻孔喷火,把那两块烂布和这人渣一起镕掉。

    我刚准备发火,这人渣又叫到,“臭小子,你把我心爱的衣服当什么了,撕掉袖子不算,还拿去堵鼻孔!??”

    心中暗叹迟了一步,被这人渣抢先发飙。只有一脸不愉的说道,“送给我就是我的,这么没品位的衣服,我没撕烂掉当抹布就算好了。别在这里**yy的!”看着俊脸紫红紫红的年怜丹,心里暗爽!哼了一声,若不是美女在场,老子就说没拿去搽屁股就算好了。搞不好这人渣当场嗝屁,我和冰云从此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想到此处,又不由暗自后悔。

    “你们别闹了,还是先说说这武心怎么比法吧。”冰云那腻死人不偿命的声音一响起,大小两色鬼立即化干戈为空气。

    我顶了顶错位掉的两块遮血布,潇洒一笑,(我自认为很潇洒)从衣服里拿出一根一尺长的蜡烛,竖在棋桌上。接着又拾起一枚棋子,“啪”的一声按在大理石做的棋盘之上,目光一扫看着我兀自思索的众人,又轻轻神秘的一笑,下子如飞的将黑白棋子按到棋盘上。一时间,噼里啪啦的脆响混着浪打船身的声音回荡在虚空之中,漫天的繁星就像定在天幕这巨大棋盘上的棋子,构成无数奇妙的图案,向凡人揭示着天地间瑰奇神秘的奥理。

    人力有时而穷,怎及宇宙那无穷无尽的博大和令人心醉!我的神思飘飞间,三妈掐着老爹耳朵大骂的一幕又重演地浮现出来…

    “一个星期被我们搜出来七次*,你,你还让不让我们活了!我问你,是我们漂亮还是这些书里的妖精漂亮? ;”

    “呵呵,当然是我的老婆大人们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

    在老爹排山倒海的一气乱赞后,三妈终于放了老爹一马,拿出一盘已经摆好的棋局,说道,“这是我和大哥昨天下的残局,现在是我的势劣,你今天晚上什么时候帮我解开了就什么时候来我这睡觉。哼,我打过招呼了,大姐二姐今晚都不会收留你。你可别作他想。”

    当老爹以前所未有的慈爱目光看得我寒毛倒竖时,三妈的声音从卧室里响起,“宝宝,今晚你要是敢收留那老淫棍这个月每天就多做一倍的功课。”

    我骇然一伸舌头,向目光转为绝望的老爹耸了耸肩,抱起我的小人书跑进了房间。

    第二天,我在厕所里发现了蹲在马桶上看着棋盘抓狂的老爹,心里暗爽,你也有今天啊!

    老爹看着正幸灾乐祸的我,以阴冷的让我发毛的口气告诉我,今天我若不能帮白子起死回生,这个月的零用钱扣光。

    我靠!心想那还不比世界末日还可怕!在拿着棋盘苦思了两个小时后,终于死心的大喊道,“这破棋,完全就没解嘛!要是我这盘认输,以老舅那实力,下盘保证赢回来!”

    正倒在马桶上继续绝望的老爹奇迹般的跳了起来,一阵风似的跑进三妈的房里,我莫名其妙的跑到门口一听,就听见老爹那鸡皮疙瘩掉一地的讨好声:“好老婆,我认输了!你就让我睡一觉吧,大不了明天我陪你去找大哥下上一天,赢不了不睡觉!……”

    接下来不用我说了吧,自然是一室皆春,其关键之处不足为外人道也!

    棋局已然摆好,老爹若在,定能发现正是那令他痛不欲生的棋局。我收回那段温馨的记忆,看着眼前似有点明白的众人,心头泛起前世今生的感觉。

    点燃了蜡烛,我向众人说到,“不用我解释,大家也猜到这第三局的比试方法了吧。这个残局我花了一个时辰(相当于两个小时)才想通。只要三位能在这支蜡烛燃完之前破解此局就算我输了。当然,第一个破解的就是胜利者。事后我会公布答案,各位可有异议。”

    见各人均一摇头,我淡淡一笑,一道花光擦亮了诡秘的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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