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听劝,还是帮了,将那女人从酒店拉出来,不再陪酒赚钱给男友,这中间的过程虽然毒贩的女人满怀感,可她最后因为某些原因还是回到毒瘾男友身边,回到酒店重躁旧业,这就算了,竟还诬告他涉嫌強儤她,从此以后他对这种事就特别小心,不想再惹无谓的麻烦。
他烦闷的让姜淮蜜微笑。
“我可不保证能拿回你的皮夹,毕竟你没证据证明是她拿的,更何况她的皮包在你手上,对你反而不利,她硬要说是你偷的,你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她学过魔术……”
“那又怎么样?”姜淮蜜在靠墙的柜子前浏览书籍。“你可以怀疑她拿的,事实上是她掉的包应该没错,问题是你又没当场看到,你自己是当警察的,不会不晓得空口说白话是没用的……”
“这我知道,我是担心她滥用我的证件。”钱包里的钱她拿去就算了,信用卡他也能申请换卡或停用,这都是小事,重点是里头有他的身份证件,虽然也能申请报废,但他的资料已经外泄,他不知道她会利用他的证件耍什么花招。
“我想应该不至于,她其实可以做得更神不知鬼不觉,但她还故意换上她的皮包……”
“她只是想引我来找她。”他将手伸进一只陶瓷大花瓶,却没捞到什么。
“对,但目的是什么?”她皱眉沉思。“我一路上都在想这个问题,但想不通。”
“大概是想从我这里捞点好处吧。”他撇了下嘴角,怞回手一边往房门口瞄。
“阿凯,从女人那里学到教训,是用来警惕自己,不是让你变得愤世嫉俗。”
她语重心长地说,被人诬告以后阿凯就变得疑神疑鬼的。
“我没有愤世嫉俗……”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姚采茵已换上一袭酒红色的睡袍走出房间。
“我本来应该穿得更正式一点,不过我实在是有点累了。” 她打了个呵欠。“所以就穿得随一点,希望你们不介意。”
再怎么随也比刚才的浴巾正式,赤蛇忍着这话没说出来,看着她手上还拿了一颗水晶球,只觉得滑稽。
“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我会请水晶球告诉我你的皮夹现在在哪里。”她走到客厅隔出的和室。“对了,进来这个神圣的空间要脱鞋。”
姜淮蜜忍住笑,说道:“当然。”
赤蛇拉了张椅子坐在和室外,盯着姚采茵。“我想我这个充满罪恶的人就不进去什么神圣空间了,我怕身体会撑不住而腐蚀。”
姜淮蜜差点笑出声。
姚采茵跪坐在坐垫上,小心翼翼的将水晶球放在黑绒布上,小声道:“请原谅他的无礼,他只是一个外表熟,但灵魂还停留在猿人时代的可怜人类。”
这次姜淮蜜没忍住笑声,她脱下皮鞋,规矩地在坐垫上安坐。
姚采茵拿起喷火槍,将四周的蜡烛点燃,一边说道:“阿凯,麻烦你帮我把客厅的日光灯关掉,开关在你右手边的墙上。”
赤蛇起身关掉电灯,室内顿时闪现神秘的优微,烛火晃啊晃的,颇有催眠的效果。
“还有,可不可以给我你身上配戴的东西,我需要感受去感应你的能量,不管是手表、钥匙圈、项链、戒指都可以。”姚采茵又道。
“不会假装变不见吧!”赤蛇拿下手表丢给她,他一点都不相信她会感应到什么,他只想揭穿她的把戏。
“把它变不见太小儿科了。”她笑笑地说。“对了,如果你手上的是我的皮包,请把它放在书柜上吧,我就不追究我的皮包为什么会在你手上了。”
赤蛇不想浪费时间跟她争论这点,顺手将皮包摆至书架上。
“好了,接下来请以尊敬的态度进行。”她点上线香。“对了,这是迺藏线香,有高山的花香味,可以放松人的津神,不过并不会让人晕眩或是神智不清,你们要检查一下吗?可不要到时候又赖我弄了什么迷魂香之类的。”
姜淮蜜闻了下味道,微笑道:“我相信姚小姐不会这么愚蠢在我们面前耍花样。”
“那当然。”姚采菌立刻点头。“我可不想得罪有关单位。”
“好了,快开始吧。”赤蛇催促。
“你真是没耐。”姚采茵摇头。“算了,原谅你……”她握着赤蛇的手表,而后闭上眼睛,开始喃念一些让人听不清的咒唱。
过了近一分钟,就在赤蛇不耐烦地想催促她缩短作法时间之时,她优优地开了口:“我感觉到了……你的皮包在全天凌晨十二点之前就会回到你手中。”
“如果你拿出来,它现在就会回到我手中。”赤蛇说道。
“你很愤怒,阿凯,我感觉到这跟……一个女人有关……”
他翻白眼。“不错嘛,你猜对了,真是不容易。”
姜淮蜜回头瞪他一眼,嘴角已快失守。
姚采茵慢慢张开眼。“虽然你不友善的能量一直在干扰我,不过我还是感应到了一些……那个女人的名字里好像跟花有关,我闻到花的味道,她的名字是不是跟玫瑰有关……不对,这应该不是她的真名,等等……我还闻到酒的味道,这女人喜欢喝酒……不是……应该说她的职业要喝酒……”
姜淮蜜露出讶异的表情。“真有意思,还有呢?”
赤蛇皱紧眉头。
“我感觉到恶意的欺骗、受伤跟不信任。”姚采茵同情地望向赤蛇。“看来这个玫瑰女孩还真是把你刺伤了,你放心,我很快就让你痊愈了。”
“洒黑狗血吗?”他没好气地说。
姜淮蜜笑着对姚采茵说:“别理他,你还感应到什么?”
她沉吟着将手放在水晶球上游走。“啊……我还看见一团黑雾靠近,真的是非常不吉利……”
“告诉我一些有用的,不要这么模棱两可。”赤蛇再次打断她。“杀死小黑的是谁?还是你感应不到。”
她停下手指的动作,鼻头皱了下,似乎有些恼怒,不过很快又平和地继续在水晶球上移动。
“每一行有每一行的规矩,也有它的限制。”她慢条斯理地说。“我的能力……或者说老天愿意让我看到多少、知道多少,不是我能控制的,我只是传递讯息的人,并不是神,所以你不要一直找我的碴。”
“所以你不知道谁杀死小黑?”他逼问。
她瞄他一眼。“我知道。”
他一愣。“你知道?你看到了凶手还是……”
“小黑告诉我的。”
“你是说你发现他的时候,他还没死?”姜淮蜜立刻问。
“你为什么没把这件事告诉警方?”赤蛇不高兴地起身。
“我为什么要自找麻烦告诉警方,看你的态度就知道警方不会相信我。”她说。
“他说了什么?”他追问。
她看着他,说道:“他说杀他的人叫阿六,听起来很像是这个音,我不能确定,他当时已经快断气了,说得不是很清楚。”“还有说什么吗?”姜淮蜜问。
她将视线移回水晶球。 “没了。”
“真的没了?”赤蛇不死心追问。
“你很爱怀疑我的话。”她不高兴地说。“既然不信我就不要问我,不要问了又来质疑,这种行为很讨厌。”
姜淮蜜笑道:“抱歉。这是职业病。”
姚采茵转向她。“我想我没办法再继续下去了,我实在太累了,如果你们没别的事,我想睡觉了。”“打扰了,那我们先走……对了……”原要离开的姜淮蜜突然想到一件事。
“你不在意赤蛇已经有女朋友了吗?”田广钧说他有告诉姚采茵赤蛇已经死会,但她似乎不怎么在意。
当然这是谎言,之前那个吸毒的女人最后会反咬赤蛇一口,说他意图強儤,最主要原因是她后来喜欢上赤蛇,但赤蛇对她没意思,最后恼羞怒才诬陷他;后来为了避免这类麻烦,只要看到有嫌犯,或是案件关系人对赤蛇有意思,学长就会帮忙挡,说赤蛇已经死会了。
姚采茵勾起嘴角。“我不在意。”
“为什么?”姜淮蜜扬眉。
“因为他没女朋友。”
赤蛇皱眉。“你又怎么知道……”
“我说了我有读心术。”姚采茵打断他的话,瞧见他翻了个白眼。
姜淮蜜笑道:“原来如此,还满厉害的嘛……那我们不打扰了,改天再来拜访。” 她起身离开和室。
赤蛇还有些疑问想弄清楚,不过见姜淮蜜向他使眼色,只好作罢,两人走到门口,姚采茵也不来送,不知道是真的累了,还是在生气。
一到外头,赤蛇立刻道:“你相信她的话吗?”
“你是说小黑的遗言?”依赤蛇的个,定然不会想去讨论姚采茵的读心术或通灵技巧。
“嗯。”他按下电梯按钮。
“她看来不像在说谎。”
“我倒觉得她在说谎。”
“为什么?”
“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她不老实。”他皱眉地走进电梯。
“你对她有偏见。”姜淮蜜说道。“占卜、通灵这个行业是有很多神棍跟骗子没错,但我们问的是命案,她没理由在这上面说谎,对她有什么好处?又不能骗钱。”“我不知道,就是觉得有些地方不大对劲。”
她点点头,没说什么,这行当久了,会有所谓警察的第六感或直觉出现,有时就是觉得事情有些怪异,但却说不出哪里怪。
“虽然我现在不在第一线,不过可以动用点关系帮你查查她的背景。”姜淮蜜说道。
“现在还不需要。”他摸摸后颈,动了动有些紧绷的肌肉。“倒忘了你现在在接受调查,还是乖一点。”
她的前男友魏子杰犯了一些案子,调查局还有警局都怀疑她与魏子杰还有联络,所以她必须接受调查,自然也不能上第一线执行任务。
“学长如果联络你……”
“怎么,你也怀疑我?”姜淮蜜扯了下嘴角。
电梯门开,两人一起走了出去,赤蛇淡淡地说:“我不认为你跟他做的那些案子有任何关联,但我知道他会跟你联络,他放不下你,就像你放不下他一样。”
“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读心术?”她冷淡地说。
“我拉不了学长,但最起码我希望能拉住你。”他皱着眉头。
她瞄他一眼。“你顾好你自己就行了。”
“你……”
“上车吧!我饿了,想去吃点东西。”她打断他的话。
他叹口气,解锁打开车门,明白她不想再谈。
七楼窗边,姚采茵拿下望远镜,看着宝蓝色的跑车驶离,表情有着几许沉思,“观众”目前的反应都在她的预料中,紧接着才是最困难的,她走到沙发上坐下,打开笔记型电脑,开始搜集资讯。
将姜淮蜜送回家后,赤蛇才打道回府,明天还得早起,他最好早点上床,回到租屋处,他先到信箱拿信,然后……他看到了他的皮夹。
静静地躺在信箱内。
他呆了两秒,而后仰头看了天花板一眼,咒骂一声,真是见鬼了……
我感觉到了……你的皮包在今天凌晨十二点之前就会回到你手中。
这女人……还真有两下子!
第二天一大早,他还在梦中跟人额庆,胜负未出,就让吵死人的電話声给吵醒,他扯下電話线,翻过身将脸埋在枕头里,继续坐在方向盘后冲锋陷阵,砰砰砰三声槍响,让他猛地翻身,直觉往床下滚……
“噢……”当他撞上地板时,忽然想起那是手机的来电铃声,他迸出一句脏话,火大地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机。
“谁啊!找死是不是?”他吼了一声,爬回床上。
“你可不可以熟一点?”一个冷冷的声音由话筒另一端传来。
赤蛇想也没想地挂掉電話,将手机丢到床底下,抓起枕头盖在头上,继续闷头大睡。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他瞄了手表一眼,快十二点了,他翻个身,正想继续睡时,忽然想到之前好像有人打電話给他,抬头望向電話,连接线果然被拔掉了。
似梦似醒的又赖床半个多小时后,他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起床,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做,不能再睡了。
他伸个懒腰,起身浴室冲澡,将睡意洗去,刷牙的时候忽然想到刚刚好像听到老哥的声音。
应该是错觉吧。
走出浴室的时候,他发现床头柜的手机不见了,他弯腰寻找,最后在床底下搜出,他按下电源,瞄了眼来电纪录……果然……不是错觉。
他先搁下電話,着装完毕,走出家门后,才开始按键。
“喂,你找我?”
“爸找你,你自己打给他。”
“他找我干嘛?”
“不知道。”
“他干嘛自己不打電話给我。”赤蛇不高兴地说。
“不要跟我废话,我不想当你们的传声筒。”一说完侯秉易就挂上電話。
“喂,喂……竟然挂我電話。”莫名其妙,赤蛇将手机放回口袋,说什么不想当传声筒,那早上干嘛打電話来。
再说又不是不认识的人,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家人会不明白他的作息吗?明知道他早上火气大,讨厌人家打電話来,十次里面有九次都挑早上的时候打来,到底是什么意思,存心找麻烦吗?
到巷口吃中餐时,诗人正巧打来。“喂,你在啦,出门了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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