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山犬的彪悍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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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山犬的彪悍人生-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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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言和了。李凤雏的胡家刀法在圈子里是个巅峰,白秋生的响马刀自然也是,以及之后青出于蓝的齐二牛,更是让南京白虎的响马刀越传越远,越来越响亮。

    白秋生偏于进攻,齐武夫偏于防守,照理是个以快打快从而无懈可击的刀法,需一味进攻才能一味创造机会,即便有破绽也让他人应接不暇,无从打破身陷的劣势。响马刀属金属软刀,缠、打、劈、砍、抽。套路单一,却互相弥补,凡是能把山西响马刀耍快的,多少已经触碰到些许门槛了。

    齐武夫虽然被动,却不喜一味防守,从而经常使出几手自损一千二伤敌一千的攻势,如此一来自己身上留下了淤青,白秋生也得挨一下,每当这时白秋生总会特别痛快地吼几嗓子秦腔,一老一少不亦乐乎,累了白秋生便坐下来跟齐武夫侃侃当初的东北和南京。有意无意还提到了白共生小时候站桩的时候憋不住屎直接拉在地上被他一顿抽的段子。

    一旁的白共生也不害臊,任由这个老的有童趣的爹说他小时候的傻事,自个和黄青鸾聊起来,提到了孙满弓,也说到了黄青蛇。

    黄青鸾简单地回应几句,毕竟前者上位来得隐晦,后者死的也有些悲哀。白共生识趣的点到即止,斗胆要和黄青鸾推几手,无非是自个儿像个小孩一样被黄青鸾带着打咏春,黄青鸾随心所欲顺其自然,白共生却惊叹里头的学问感慨自己与黄青鸾长江黄河的差距。

    将近十一点的样子,白秋生喊上黄青鸾去买菜,不忘喊白共生趁着空闲下来的功夫去把钱家的事摆平了。

    白共生应了一声便没有拖泥带水地出发了,留下齐武夫一个人坐在院子里。

    齐武夫自然不会把这些时间用在发呆上,回到屋里看起书来,像台没有关闭按钮的机器,不给自己停歇的时间。

    阳光会所,那个处处伴随小资情调装潢儒雅的私人包厢里,陈阳少有的没有以睡衣装扮示人,一身休闲装,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看着跟前沙发上的白共生与王小米。

    都是杭州商圈提起便广为人谈的两个人,一个凭着几个机会平步青云又靠着一手响马刀打出名号的白共生,还有那个杭州生根发芽足有两代人的商界巨枭,王家大千金。产生的能量动辄便能让一个家族伤筋动骨。

    “陈阳,喊钱朝别再做那小动作了,烦不过。也好让他自己省些钱。青鸾叔难得来次南京,别让他不高兴,到时候我这没动作,估计内蒙的孙老虎也单枪匹马杀过来把那钱朝的脑袋卸掉了。”白共生点燃一根绿南京,吞云吐雾道。

    陈阳半眯着眼睛打量着白共生身旁的漂亮妮子,脸蛋说不上倾国倾城,可表现出来的那份小家碧玉劲也够撩人心魄的。陈阳不禁纳闷这个外界相传脾气火爆且会一手通背拳的妮子此刻怎么这般安静。换了一个坐姿,陈阳揉了揉眼睛回答道:“要不去来两局斯诺克?”

    白共生微笑点头,他知道陈阳的性格,转移话题就是对之前话题的默认,对身旁的王小米道:“你先回我爹那,我玩两局就回来。”

    “早些回来。”王小米笑里藏刀,白共生忍着腰口被王小米拽着的一小撮肉,保持足够的冷静,即便疼痛已经遍及全身,额头的青筋微微爆起,陈阳看在眼里,笑而不语,先去隔壁桌球间对身穿女仆装的漂亮女人说了句“open。”

    足有两分钟的邂逅,敌不过身旁的母老虎,摇尾乞怜地送走大佛。备受摧残的白共生刚进入台球间便被陈阳尽在不言之中的眼神讽刺了遍,只得苦笑。

    王小米走出阳光会所,启动保时捷911开往玄武区,一路上想着要给白秋生带些什么礼物。

    院子里,齐武夫一人坐在石凳上看书,眸子时不停留在慢慢走到他腿边的母鸡身上,片刻再度将思绪归于书里,乐此不疲,只是好奇往常黄青鸾与白秋生早该买菜回来了,这过了快有一小时了还没见两个老人的影子。

    直到一个陌生的身影在中午的艳阳折射下呈现在齐武夫的眼角余光里,抬起头看清来人,便继续低头看书了。王小米刚摆出自认温婉的表情,迎接他的则是齐武夫毫不理睬的低头,心中一阵恼怒,不禁皱起眉头。

    对齐武夫而言,貂蝉西施站在他跟前,也不过是皮囊漂亮一些的女人罢了,都是可以很快过滤掉的事物。二十年如一日地面对山里的那些野兽,以及齐二牛那张邋遢的黑熊脸,导致他的审美神经几乎为零。

    任由王小米一人走进屋子再逛出来,齐武夫权当空气。

    如此一来,彻底激怒了那个在杭州臭名远扬的王大千金,这个会一手通背拳的娘们将买来的龙井搁在地上,闲庭信步,看着齐武夫面带温婉的笑容,拳头却握紧一些,身躯逐渐紧绷。

    王小米那些细微的变化齐武夫都一清二楚,心里琢磨这么一个人是何方神圣。

    劲风扑面,肩背撩挂,一巴掌照着齐武夫的脸庞甩过来。

    齐武夫探手借巧劲卸去这一掌,把书倒扣在石凳上,提右手继而用巧劲卸去王小米的另一掌,踱步前挪,脚下发力微扫,王小米小腿顿然无力,身子前倾,齐武夫左手提拳打出去,继而右肘下压,风驰电掣,却都在临近王小米脸颊一寸距离的时候收开,显然只是起一个震慑的作用。

    王小米没管齐武夫的手下留情,咬了咬牙心里恼火,从小到大除了被自己师傅这般戏耍过,齐武夫算是第二个,脚跟稳住踏起散步,膝盖微屈,弹、勾再踢,压迫齐武夫的下盘,齐武夫游刃有余,二字钳羊马你争我夺,不曾落了下乘,也没占上风的意思。

    黄青鸾与白秋生这时走进院子,看见王小米与齐武夫的纠缠,相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波及到齐武夫与王小米二人,王小米身子一僵便停下动作转过身子看着白秋生轻声喊了句伯父,一阵缠打导致脸色潮红,尴尬之意不言而喻。

    “小丫头,这是你青鸾叔的半个徒弟,怎么和他打起来了呢?那么久不见了,又长漂亮了,王半闲最近吃的好睡的好啊?”白秋生提着菜走进院子,看着王小米笑道,一脸慈祥。对于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妮子白秋生打心底喜欢,虽然脾气辣了一些,却也是个乖巧的孩子。与那闷葫芦白共生也算青梅竹马。

    王小米赌气地看了一眼重新看书的齐武夫,转过身对黄青鸾问个号,便和白秋生说起家里的近况以及白共生解决钱家的事了,继而想到身后的齐武夫便是这前因后果的导火线,没由来的再度光火,帮一个看不顺眼的家伙解决了麻烦,好生胸闷。

    黄青鸾看得出王小米眼神里的那些小九九,不厌恶也不喜欢,只是心里嘀咕白共生真讨这么一个妮子当媳妇怪不容易的,旋即进屋拿出象棋跟齐武夫摆子对弈起来。

    王小米上火是一码事,还是去厨房给白秋生搭一把手。这个脾性火爆的妮子,不似娇生惯养的小家碧玉,动刀动枪熟能生巧,切菜刮鱼鳞有模有样,白秋生看在眼里心里乐着。

    “武夫,你怎么惹得这个王小米和你打起来的。”黄青鸾下了一子说道。

    齐武夫看着棋盘边琢磨边回答:“不知道,莫名其妙就出手了,他是白共生的妻子?”

    “算是吧,这妮子是杭州王家的千金,共生从肚子里出来就双方媒妁了的未婚女娃娃。”黄青鸾轻笑道,想到齐武夫近来的遭遇荒诞搞笑,又是少有的多笑了几声。

    齐武夫云里雾里,不知黄青鸾是笑这棋局,还是在笑他这人。



………【036…阔别】………

    白共生几乎是踩着饭点回来的,一桌香气四溢的饭菜,齐武夫埋头苦干,不解风情,王小米看着齐武夫如此又是一阵似有似无的白眼。

    白秋生开怀大笑,不知多久没有那么热闹的场面了。给王小米与齐武夫各自夹了点菜,喝着小白酒,感慨道:“老了哟,身子骨越发不利索,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抱孙子噢。”暗示明显不过,王小米脸色微红。

    黄青鸾在一旁轻笑,白共生装傻充愣,齐武夫继续没事人的只管吃饭。

    都能明白白秋生的言下之意,只是反应各有不同。

    王小米见白共生不正面回应,托着饭碗的左手悄然放下去,探囊取物般地游到白共生的大腿上,用力一拧,白共生刚吃下去的一口白米饭险些喷出来。一脸温情地望着王小米,继而无助地看向白秋生。

    一老一少大眼瞪小眼,白秋生倚老卖老冲自个儿儿子傻笑。

    孤立无援的白共生苦不堪言道:“再过一年就和小米结婚了,争取两年后让老爹你抱到孙子。”

    皆大欢喜,王小米停下了小动作,一脸幸福地给白秋生夹菜。齐武夫无意抬头,看着苦逼的白共生少有地给了一个同情的目光,继而注意到那个正看着他的王小米,低头继续扒饭。

    白共生与王小米仅仅待了大半天,没有过夜便匆匆赶回杭州。白秋生没有过多挽留,毕竟两人都不是如他这样的大闲人。

    离开的时候王小米跟齐武夫说有空要去杭州玩,一道鸿门宴早早摆在齐武夫面前,谈不上进退两难,却也让齐武夫在潜意识里对杭州这么个地儿避而远之。

    之后的几天实属平淡,相比初来南京的小风小浪,显得尤为平静。

    每天早起与白秋生耍一两小时的响马刀,明白还是勤于练习才能有所精进。

    和白秋生练完响马刀已是上午十点,齐武夫坐在石凳上翻看手机,那一条条没有新意的只有“晚安”二字的短信映入眼帘,想来到了南京以后便没与沐夏花通过电话,虽然有打一个过去的意思,可想到这个点沐夏花应该有课便打消了念头。

    想着出去随便走走逛逛,顺便看看有什么东西能买着送给沐夏花的。齐武夫骨子对于感情虽然木纳一些,可在诸多书籍的耳濡目染下,多少能有一些进步或者说是进化。

    大街小巷,冬天的南京不比北方的干冷,实属阴冷,湿气略重,使得所有人看起来都浑浑噩噩,又是阴天,整个南京都显得死气沉沉。

    珠江街道比较荒凉,即便有商厦或是量贩KTV,可相比一望无际的简陋小区与弄堂还是显得不伦不类。

    富丽堂皇与破漏屋瓦。鲜明的对比,有钱人依旧在街上肆意妄为地驾驭着高档轿跑用目光秒杀那些普通百姓,平常百姓继续一如既往地朝九晚五,小心翼翼地计算着一个月的开销与自己微薄收入,再心怀憧憬却没有行动去看富二代或是有钱人的生活。

    庸庸碌碌的人生与现实,无非压迫了太多人的神经,让他们学会了抱怨与抱怨,挣扎了几代人,还是龙生龙凤生凤的陈词滥调。

    齐武夫顺着珠江路走下去,期间路过一个小巷口,一群痞子混混心怀不轨地看着齐武夫,其中冒头的邋遢汉子吼了一句:“小子,站住。”齐武夫听到后很快停下步伐,心下无奈,知道对于这类人渣不用拳头是解决不了事的,无非感慨一下当初赵檀是主动找别人的麻烦,如今他是被别人主动找麻烦。

    邋遢汉子见齐武夫被他一吼便停了下来,以为是个好欺负的孬种,不知是天生的智商缺陷还是太过见钱眼开,完全没有使用正常人的逻辑去思考齐武夫的穿着与那照理说是处变不惊的神情。

    一个人大大咧咧地大步走到齐武夫的面前,一巴掌甩出去想先来个下马威,却觉得腹部一阵吃痛,胃部一阵翻涌,苦胆水吐了一地。一脸错愕地看着齐武夫,继而看向身旁的一群混混示意快上,可自己疼的已经说不出话来。

    齐武夫转过头看着这群混混,不动而威。

    老天不过和这个邋遢汉子开了一个不冷不热的玩笑,一群混混没心没肺地匆匆散去,留下这个还在原地不断吐苦胆水的傻子。

    “你最惨的不是被我打在地上爬不起来,是那群狐朋狗友没把你当人看。”齐武夫看着方才三五成群颇有气势此刻却势单力薄只有半跪在地上的邋遢汉子,轻声说了句便走开了。

    再走远一些,闲逛了将近半小时,一无所获。齐武夫决定晚些去闹市区逛逛,于是原路折返。临近大悲巷的时候,看到普通小区里有老人下棋,好奇心作祟下还是慢步走过去站在一旁观棋不语。

    经过黄青鸾的一年多的雕琢,齐武夫的棋艺称不上高,却也能看出水准线上的对弈门道。有趣的是齐武夫此刻看着的两个老者下棋都不怎么精湛,甚至是他可以轻松消耗几个进攻子便将对方杀的片甲不留的角色。

    双方你来我往,心平气和,对于齐武夫这么一个看官没什么意见,平常心下棋,口渴了便喝一口茶。

    直至黑子一卒过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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