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山犬的彪悍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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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山犬的彪悍人生-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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掘不到更深的东西,才会想到来王书生这儿取点经,看看能不能知道事情的原由。毕竟齐二牛对他的恩惠,是他少奋斗二十年才能得到的东西,不论什么原因,都该在阴暗的层面给齐武夫铺点路,铺不了路,也得给他解决一点不必要的隐患。

    王书生看出孙满弓的神情,径自笑了笑,道:“小东西,也是个不自觉的家伙,还想着来我这里道听途说了,也罢,一个人知道太多东西有时候怪乏味的,有个人听听也不错。这齐家你总该知道,能和纳兰一家还有乔六平起平坐的老家族,当初要不是牛二郎那一身蛮横的能耐,哪里能打拼出现在的模样来,最后还把牛二郎给逼回了大兴安岭,现在牛二郎带出一个争气的娃娃出来,一个个又都按耐不住起来。都是白眼狼。”

    “齐家?那个齐凤年时候人才,纳兰长生漂泊回来以后近乎巅峰无敌,几手覆手为云的手段让乔六也很头疼,齐凤年却也斗智斗勇打出几手漂亮的回击,纳兰长生也很没辙。”孙满弓径自嘀咕道,现在的东北很乱,水也很深,谁都知道有三头大老虎互相斗智斗勇,谁都分不出高低来,野路子的乔六,凤凰涅槃的纳兰长生,稳居北斗的老齐家,跟个三国演义似的,互相权衡,就不知啥时候才能打出一片合局来。

    对于齐二牛曾经在东北那时的辉煌他也知道,可一直都以为是个同姓的状况,毕竟当初齐二牛是在乔六铺的路,一路厮杀下来,乔六渐渐成了一头日趋成型的老虎,而齐二牛也隐退似的有个儿子住进那个大兴安岭里头了,虽然其中和王书生的说法有些出入,自个儿却没有说出疑问,听着王书生继续说着。

    “这齐凤年的打草惊蛇不是给武夫看的,他现在还没法子从中嗅出齐凤年的猫腻,我也不希望武夫最后进了老齐家的族谱,给他们做牛做马的,他自己的能耐完全可以在东北打出一片江山和这三个老虎分庭抗礼,不过就是时间的问题罢了。齐凤年这点小手段就是在挑逗我这老儿,让我可以给武夫示意了,可现在牛二郎进棺材板了,那我也可以翻脸不认人。牛二郎觉得他亏欠齐家的,我不觉得那是亏欠,老齐家要二郎苦心培养的崽子去他们那儿做牛做马,不是放屁是什么?天底下有那么好的事?那老头我当初跟着书记走南闯北的图个什么。”王书生说完,将那小杯的乌龙茶一饮而尽,因为已经凉了,难免走失了一些味道。

    孙满弓回答道:“那武夫现在已经对青门感兴趣了,总得倒着琢磨着什么法子帮他把这条路子断了才行。”

    “早就断了,我给了两个烟雾弹,公孙水门那里,武夫那里,都有。武夫就只能知道是公孙水门的小动作,公孙水门碍于我的缘故只能吃这个闷亏,点到为止就是了。武夫不会想不通就对公孙水门下手的,况且他现在的能量,还没法将公孙水门连根拔起,起码养精蓄锐个几年才成,到时候我出来当个和事佬,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王书生轻声道,孙满弓还在消化,便继续开口,“再过两年,东北那里的大动静估计就要开始了,武夫可能也会往那里钻,这个桑田算是他拾到的皮夹子,也算沐獒和赵北虬两个小辈识趣,知道礼尚往来的规矩。武夫这里你自己想帮着就也帮着,但别给太大的好处,也别太早让他知道暗地里有人给他铺路杀敌,这样会影响他的。”说完,王书生提着茶壶便往里屋走,唱着一曲人走茶凉的老调歌谣,孙满弓知道王书生下了逐客令,没有不知廉耻的继续停留着,看了眼已经凉了的乌龙茶,略带苦涩的笑了笑,想起黄青鸾提及王书生时也不乏一种淡淡的敬畏,知道这个书生气十足实则内心藏着一头猛虎的老者是个在四合院里几年不出也能纵观全局的大猛人。

    到了什么层面,便触碰到什么层面的人,永远都不知道上头还有什么更厉害的家伙在暗中操盘,这个巨大的商业期盼和黑道杀戮场地,到底有多少人的鲜血和多少个智囊的汗水才能上演的淋漓尽致精彩纷呈。

    两天后的上海,儒雅的老人从机场走出来,坐上早已备好的接送桑田轿车,停在杨青帝所在的那个大厦,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最高楼层,进了杨青帝的房间,如若无人的将一条大白色的雪地犬熊带了出来,又坐回那辆桑田,一路回到虹桥机场,这条大玩意像是特例似的没有受到任何章程的检验,直接带上了飞机的优等仓里。继而飞往东北,下了车又上了一辆挂着沈K牌照的军车,长驱直入前往大兴安岭的尽头。

    老人带着一条狗以及几个杀猛兽跟玩一样的猛汉回到那个简陋的坟头,他人退避三舍,只有王书生和趴在地上看着齐二牛坟头的白熊。

    “牛二郎呐,枉你跟着王紫尘学过一点儿风水,都没让黄青鸾给你挑了好风水,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埋了,入土为安,入土为安,你是死了都不想让自己安宁,一定要听到齐武夫亲自走回这个小窝的步伐声吗?”王书生自言自语,一壶茅台打开,洒了一地,酒香扑鼻,剩余五分之一,这个已经十几年未曾饮酒的儒士仰天悲叹,一饮而尽。

    目光微红,鼻子微酸,以及后劲十足的酒意。

    声线沙哑,长袖漂浮,朗声长吟:

    八百秀水入海上天,三千奇峰平川登云。

    我自浪荡前进,对酒当歌。

    神游太虚,百里山川过眼云烟。

    歌声飘荡琴声来,小湖宁静无波澜。

    伊人在何方,寻了千百度,为何不在灯火阑珊处。

    【沙哑旁白】:酒肉穿肠过,佛祖在何处。独坐黄山巅,一介断肠人。

    世人辱我、骂我、打我、恨我。

    娘子宠我、信我、爱我、忍我。

    岁月蹉跎,世人老去,娘子死去。

    老夫一人苟延于世。只怕酒不可消愁,只怕借酒反清闲。

    【温婉旁白】:红线引,桂花迎。千花杀后有花开。

    秋水登天,白云坠地。

    天昏地暗,四季跌换。

    花开花落几番晴,醉生梦死怎愿醒。

    桃花源,墨竹林,《阳春白雪》琵琶行。

    【沧桑旁白】:数百年,谁与谁。

    五百年前,水帘洞天。

    五百年后,镜花水月。

    紫霞是谁,老孙为何记不清。

    我要诸佛去死,我要苍天遮不住我的眼。



………【075…走势】………

    万科公园的五号与往常无异,齐武夫照例一件背心一条迷彩裤踏着短靴和一群老大爷晨跑,并不说话,屡次赶超那些早已习惯的老大爷。人声嘈杂,下象棋的,遛狗的,嘻嘻哈哈的,也有打太极的,看书的,边走路边听音乐边吃包子的。

    放眼看去,可以将其当作异常宁静的一场风景,仔细聆听,却又是一股子扑鼻而来的熟悉的陌生人味。这是一种享受的过程,至少齐武夫已经开始习惯,相比当初在东坝郊野游泳回来再一路慢跑,现在的人烟味让他觉得自己与生活的轨迹有所代入感,而不再是永远苍白的一张白纸上头只有自己一个人的身影。

    钱塘的状况已经彻底稳定,和何平四个大老爷们住在同一个病房,有那四个好的差不多的病号照料,别提有多舒坦了,唯独让她有些不那么满足的,便是睁开眼看见的不是齐武夫,而齐武夫也不在北京医院。可毕竟都是自己脑海里的一些小心思,她不说,齐武夫也不知道,于是这么息事宁人下去,沉浸在一片短暂的宁静里。

    这是事后的第六天,齐武夫在青门那儿能摸索到的东西约莫就是公孙水门这个老狐狸给张宁海打了一通烟雾弹,才让这个相对理智的家伙变得如此不理智,而事实上,最后他的孩子被公孙水门卖到越难当人蛇,可能半路上偷运的时候就被人贩子整死了,也可能到了越难那儿受苦受累。总而言之这一手是做给齐武夫看的,算是一种破罐子破摔之后还想要拼凑起来的手段,虽然其中有那么一点蹊跷,可齐武夫只能摸索到这些东西。甚至当他试着找沐獒动用一些手段的时候,沐獒给他的答案也是如此。

    虽然赵北虬和沐獒两个老成的家伙都说这件事不符合公孙水门的作风,却也让他不要在意,毕竟那厮可能吃饱了撑的探探齐武夫的路子,想亲眼见识一下齐二牛孩子的能耐,目的达到了也便罢手准备言和了。年纪大了的人,难免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想法。

    于是便在这种相对牵强的解释下齐武夫没在往青门那儿摸索下去,其实他也实在找不到任何多余的猫腻了。隐约间总觉得这潭水没那么干净,可搅浑它的难度倒也不小,至少齐武夫知道自个儿现在还没那能耐。

    日子趋于一种平衡,赵檀开始接受海淀区和西城区的桑田会所,因为原本的运作模式还在,赵檀无非是跟着手头底下的几个经理看些东西,其实他这种位置的人,除了招待一些身份特殊的常客,其余时间都完全可以泡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或者在外头远程遥控着玩。自然也因为张宁海的人间蒸发,那些不少被抓住把柄的官员都松了口气,流失了一部分的客户,可还是有些人心甘情愿又或者说习以为常的来桑田消费,毕竟是个有感情的地方,不论张宁海在不在,这还是有自己喜欢的娘们,晚上暖床干活的时候还不用担心张宁海杀进来威胁他们什么。

    相对而言,齐武夫便活得有点自由自在的味道了,因为处在一种非常平淡的养精蓄锐期间,他该做的也都完事,等着赵檀和杨帆彼此磨合,再看看桑田里头的蒋佳宇潜力如何,让钱塘着手桑田公司,一个称不上庞大的网格便日趋成型。

    当然,嘴上说说也就几分钟的事情,真的实施下去也有几个月到大半年的时间。

    自个儿悠闲的跟个世外高人一样,齐武夫几度想过这段时间是不是给自己放一个小假,例如去些个特别的景点旅游,又或者多抽些时间陪在沐夏花的身边,可想来想去都和心里的那股子劲对不上号,有种愧疚于沐夏花的感觉。

    跑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齐武夫终于停下脚步,慢步走着缓口气,眼角的余光瞥见正下象棋的两个花甲老人,不禁想起那个教他一步一步下象棋的黄青鸾,知道他去了上海,却是不曾知晓一个具体的方向,心里不禁有种去上海几天的念头。

    顺着小区走出去,朝那家已经将他视作常客的包子铺走过去,齐武夫翻着手机里头的号码,直到找到黄兴海的才拨出去,久久才听到回声。

    “喂,你小子会给我打电话,是要问老头子在哪吗。”黄兴海的声音相对低沉,说话的语气也极为缓慢,显然还没睡清醒的模样。

    齐武夫付了钱拿好已经不需要自己开口老板便知道多少份量的包子,一路往回跑,说道:“对,最近空下来,有时间,能去看看师傅,晚点打算去东北,可能就没机会了。”

    “噢?你还真打算去那块地开荒?煤矿是赚,大赚,可也是大黑钱,碰上就会有麻烦,麻烦还肯定不小,况且东北还有纳兰长生和乔六,虎视眈眈的老齐家也等着偷腥呢,我觉得你在燕京发展不挺好?听风波说,你把陈虎邱给弄死了,靠着一家桑田过过日子挺自在了。”黄兴海说着说着便走题,似乎没有很快告诉齐武夫黄青鸾的住址的意思。

    齐武夫对于这个教自己开车的半个师傅很没有办法,继续道:“体制不适合我,就算我耐得住性子也得熬的了时间,没个三五年成不了气候,况且成大器更别提多久了,不靠着东北那些个漆黑的煤矿洞子发财,那我这辈子都没法子挺着腰杆回大兴安岭看齐二牛了。”

    对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也仅仅是片刻,有一声很轻很轻的叹息声,齐武夫听见却没有过多揣测这个叹气的意思,黄兴海报了个地址,齐武夫铭记在心,然后又听着这个懒的不可一世的老男孩唠叨了一句才挂上电话。

    回到公寓里头狼吞虎咽,赵檀已经穿上一身得体的西服啃了两个霉干菜肉包将一杯豆浆一饮而尽给了齐武夫一个暧昧的眼神便火急火燎的冲出房间开着那辆彪悍死人不偿命的宝马760Li一路碾压着前往西城区。

    齐武夫对赵檀的神经质基本免疫,甚至有时候连对他傻笑的心思都免了,拿出小本子将记在脑海里的黄青鸾在上海的地址写下来,然后打开电视径自看看有什么类似于新闻的频道,事实证明除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连续剧古装剧便是关于股票的财经频道。

    关闭电视电源,齐武夫津津有味地翻阅一本关于象棋的讲解书籍,这是他前天在新华书店里头逛到的,一次性带了三十多本书回来,又是把赵檀吓的一愣一愣的,琢磨着这个书虫又要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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