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皇朝(书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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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皇朝(书坊)-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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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秦慕枫又掩着嘴咳嗽了几声,脸色也愈发难看了起来。

    屈言眼中疑惑,忽然看到秦慕枫手心竟有一抹血迹,顿时一惊道:“秦前辈你受伤了,难道是秋月山庄那晚?”

    秦慕枫终于抬头望向屈言,轻声道:“无碍,只是一点小伤而已,咳咳……”

    屈言心中一惊,想不到那晚秦慕枫竟然受了如此重的伤势,一直到现在竟还没有痊愈,心中不觉惭愧感激。

    秦慕枫郑而重之的将画卷收起来,放到一旁后问道:“你们去杭州做什么?”

    屈言不禁有些犹豫,毕竟是关于膑铁令的事情,他现在也变得谨慎了许多。

    “膑铁令?”秦慕枫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屈言犹豫片刻,终于重重的点点头,道:“洛大哥临终前将膑铁令交给我,让我送去杭州,只可惜我并没有替洛大哥完成心愿!”说道这里他脸上不禁流露出一丝黯然。

    秦慕枫并没有接屈言的话,眉头微皱想了片刻,忽然又打开画卷深深的凝望,突然道:“可以请你帮一个忙吗?”

    “秦前辈尽管吩咐,只要晚辈能够办到的拼了命也帮前辈办到!”

    秦慕枫轻轻摆了摆手,道:“以后你如果见到这个人帮我将这幅画交给她就好了!”说着将画卷依而不舍的推到了屈言面前。

    “前辈你为何不自己亲手交给她?”想必画中的女子一定是秦慕枫极为重要的人。

    “我已时日无多!”秦慕枫淡淡的道。

    屈言却怵然大惊,忍不住道:“前辈你……”接着他又极为羞愧悲痛道:“如果当晚不是晚辈,前辈你可能也不会这样……”

    “人谁无死,只不过迟早而已,早死早解脱,迟死多受罪而已,呵呵!”秦慕枫无所谓一笑,接着却又凝重道:“以后如果你遇到凶魔金启昭此人如果没有把握战胜他,那么趁早转身逃命,千万不要心存侥幸,明白吗?我可不想你没有替我完成心愿便死了。”

    当日秋月山庄虽然秦慕枫和莲花禅师两人一同抗敌,可是莲花禅师却耍起了心眼,一时令秦慕枫频频处于险境,之后虽然离去可是心脉已然被金启昭的寒气侵入,如果不是他功力深厚恐怕早已一命呜呼了。

    屈言仅仅只是被掌风扫中便无端受了多少折磨,更何况秦慕枫的心脉五脏已然被寒气入侵!

    屈言心中既是感动又是悲痛,点头哽咽道:“知道了秦前辈!”

 ;。。。 ; ;    浑浑噩噩中不知日落日升,只记得冰冷的泥土透过身体凄寒一片,也许只有这一刻他的心中才是无比的平静,没有烦恼没有担忧。

    脑海中恍恍惚惚的闪过很多画面却似乎什么也懒的去想,懒的去思,只希望能够安安静静的睡上一觉,何时而醒,已经无需在乎。

    这样便好!

    “既拔三种不善根,即亦思惟三善本;若知观察三受处,得斯妙定良非难……”不知何时脑海中竟回荡起了云婉儿所传经文的偈语,字字如玑,体内元气竟自行运转了起来,缓慢着修补着受损的身体。

    这段时间云婉儿已经传了屈言不少经文,不过看她的意思是还有一部分没有想起来,不过修行也不急于一时屈言便也没有着急让云婉儿悉数道出,单单就是他心中所记也够他修炼一段时间了。

    只不过经文实在是太过晦涩难懂,屈言到现在也唯有些许进步,只是没料到此时竟然自行运转了起来。

    不知道何时开始体内的真气竟然已完全转化为元气,也或者是两者融为一体不分你我,元气犹如小溪潺潺缓缓流淌,流经处处受损的经脉滋润呵护,就仿似喝着一杯琼浆玉液。

    时间飞逝却恍惚仅仅只是一宿而已,却不知道已经整整两天过去,没有人会去在乎他,甚至是也没有野兽去蚕食他的身体,终于屈言苏醒了过来。

    伤势虽然没有全好,但是却也比之当时强了好多。

    莲花禅师的真气外溢之术尚且只能算是初窥门径,远不如金启昭浸淫几十年,看似威力颇大实则因为真气外溢而使庞大的真气消耗居多,实则也不过是平时的几层而已,可是屈言怎么也不可能完全承受他的功力,不过所受的伤势却没有表面所看到那般严重。

    经过两天元气的自行修复,屈言体内受损的经脉已然痊愈不少,不过还是不宜与人动手,不然后果难料。

    屈言醒来自然也奇怪自己身体的情况,当时中莲花禅师的掌他本以为必死无疑,可是此时竟似好了许多,不觉暗暗称奇,心道婉儿所传经文果然非同凡响。只是想到云婉儿不禁又是一阵黯然神伤,也不知道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有没有遇到危险,是不是已经逃离危险了?

    感觉腹中饥饿难耐,屈言又回到屋内四处搜寻了一番找了一些饭食吞了下去,坐在屋内也不知道究竟该往哪里而去,看着云婉儿那天坐过的地方,心思飘渺。

    忽然他心中一动,假如婉儿她真的没有被脱古思抓走,那么她很可能是见他彻夜未回便进城里找他了。

    想到这里屈言也不管是不是真的,忙再次向着城里而去。

    杭州城还是一样的城,而他则有些不同了,一晚之间竟成了孤身一人,唯一一个至亲之人都离开了他,而他的样子也是不敢恭维,身上脏污不堪惹的行人纷纷侧目,目光就好像看待一个乞丐一样。

    屈言他倒不在乎,一直再次来到寻芳阁的对面没想到那耿老汉竟然还在。

    “大叔有没有看到一个漂亮的姑娘?”

    “漂亮姑娘?咦,怎么是你,你怎么搞成这幅模样?”耿老汉似乎认出屈言的模样,不禁奇怪道。

    “我没事,你有没有见到一个有些消瘦虚弱的漂亮女孩,她应该是就在昨天……反正就是这两天进城!”屈言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几天,只能这么说了。

    耿老汉眉头一皱,奇怪的打量了屈言一眼,道:“你如果是找漂亮美丽女孩的话,喏,哪里不是有很多吗?你说的什么消瘦虚弱的我倒是没见过!”

    顺着耿老汉的目光看去,正是街对面的寻芳阁,屈言无奈摇摇头转身离去了。

    又在城里转悠了几圈向路人打听了一番也没有人见过云婉儿,心中气馁不想竟无意间来到了杭州著名的西湖边上。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当年北宋为官的苏东坡可是没少为西湖出力,那连通西湖南北的苏堤便是以他来命名。

    阴雨连绵,不知何时天上再次零零散散的飘落了起来星星雨滴,为此时的西湖愈发增添了一份多愁善感。

    屈言行走在东侧的小桥之上,对面恰似那苏堤妩媚六桥烟柳。桥上偶有游人伫立,不知道是思乡心切的游子还是满腔淤愤的诗人?也许也有如他一样迷途的浪子!

    细雨如丝,缠缠绵绵,仿似立在着西湖之上心中便自然而然的心生一种多愁善感之情,他屈言此时更是心生凄楚,想以后没有云婉儿在身边又该何去何从!

    屈言心中酸涩正欲要转身离去,可是就在转身的一瞬间却蓦然发现右侧不远处正悄然立着一道倩影。

    一把油纸伞握在手中,白衣胜雪,青丝如绸,那飘渺玲珑的身姿仿似一阵风都能吹拂起来一般,轻纱摇曳彷如早已融入了这江南的烟雨朦胧中,直入那九天仙子下凡尘凛然而不可近观。

    屈言身形微微一怔,这不正是那晚救他那女子?

    可是两人素未相识,更谈不上什么交情,这女子又为何要救他呢?

    烟雨朦胧,不是从哪里传来了悠扬而感伤的琵琶之曲,仿似两人久别重逢的爱人蓦然相见与这烟雨江南,可是究竟是爱还是恨,淡淡的哀伤弥漫开来,直入灵魂深处!

    那缠绵悱恻欲语还休的琵琶之声,竟如此的令人沉醉而不知归途!

    女子轻轻仰头望向对岸的阁楼之中,也许声音便是从那里而来,可是究竟是何人竟能弹奏出如此哀伤的曲子,她又是经历了怎样的悲欢喜乐?

    曲声悠悠,可是却也有终了的一刻,也许终了的一刻便是人散的时候。

    屈言怅然若失,向着女子方向望了一眼,见她依旧驻足凝望完全不知曲已终雨已停,他轻笑一声回头便走。

    只是刚走两步忽觉背后有异,怵然回头不禁踉跄后退,不知何时刚才那女子竟然已如鬼魅一般的出现在他的身后。

    她的脸很苍白,就好像许久未尝见过日光的样子,甚至没有丝毫血色就好像大病初愈一般,而她的眸子却犹如天上的明月一般的晶莹,可是却冷若寒霜。

    她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盯着屈言。

    屈言将心中的惊讶压下去,心中以为眼前女子一定是因为没有感谢她的救命之恩才如此吓他,只是他此时什么人都不想见也不想与任何人说话,不过既然这貌若天仙的女子找上门来,他也不得不说上一句。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他日若有机会必定结草衔环!”屈言恭敬的说完可是等了片刻却见那女子并没有什么动静,不禁抬头望去见女子冷若冰霜的眸子依旧冷冷的盯着他。

    屈言心中奇怪,难道是个哑巴?不过可能,记得那晚她好像也没有说过话,转而一想如此美丽的女子竟然是个哑巴,实在是可怜!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在下感恩戴德,只是在下现在有事,如果有来日必定加倍报答!”屈言一边比划一边说道。

    不过看眼前的女子竟然还是没有反应,屈言心道一声罢了,我如何苦口婆心她也听不到,想着转身便走,可是还没有抬脚背后竟传来冰寒入骨的声音:“何必来日,今日便可!”

    屈言身躯一震,诧异回头道:“原来你不是哑巴啊?”

    女子竟又不言不语了起来,只是冷冷的盯着屈言。

    屈言甚觉无趣,便道:“不知姑娘今日又如何让我报恩,只要我能够办到的一定帮姑娘办到!”

    那女子脸罩寒霜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融化过,也不知她天生如此还是见到屈言才如此。

    屈言都快被逼疯了,可是这女子竟然又不说话了。

    屈言无奈至极,举手挠了挠头不料竟牵扯到了胸口的伤势,不禁倒吸了口冷气。

    “你被莲花禅师伤了?”女子突然又开口道。

    女子左言一句又说一句,端的是让人有点搞不着头脑,屈言叹了口气点点头,转而道:“多谢姑娘关心,不碍事,不过不知道刚才姑娘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究竟让我如何报答?”

    本以为女子又会等上半天才说,不料听完他的话女子立刻道:“我要膑铁令!”

    屈言眉头一皱,心道又是一个争夺膑铁令的人,只不过他现在也不知道膑铁令到底在哪里,当下如实道:“对不起姑娘,膑铁令现在并不在我身上!”

    女子娥眉轻蹙,眼眸中带着一抹疑惑道:“在哪里?”

    屈言苦笑一声道:“我也不知道!”

    女子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出手抢夺或者直接挟持屈言让他交出来,反而问道:“如果我给你时间,你能把膑铁令交给我吗?”

    “不能!”屈言回答的简单而简洁。

    “为什么?”女子同样问的简单而简洁。

    屈言忽而转头望向侧面的杨柳翠岸湖堤通幽,笑道:“恐怕令姑娘失望了,就算此时膑铁令真的在我手中,我也不会把它交给你!”

    话音未落他已转身而去,越行越远,一直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在江南的古镇中,背后只余下一道孤寒高傲的身影。

    女子依旧伫立在那里,一动也未动,甚至就好像从来没有动过。

    一个中年妇女来到她身边,态度极为恭敬的道:“圣女,膑铁令一定在这人身上,为什么不出手抢夺?”

    “你如何知道?”被称作圣女的女子依旧冷声道。

    “江湖如此传言,而且莲花禅师亲自出手想必不会有假!”

    “你见过吗?”

    忽而女子脸上涌出一抹异色,似乎颇为痛苦。

    那妇女忙道:“圣女,伤势还没有好?”

    那女子却微微摇头已然转身而去,留下中年妇女留在原处不知如何是好。

 ;。。。 ; ;    跌跌撞撞中屈言一头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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