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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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你身边-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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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他好像是话里有话,我问:“您刚才说已经是第二个是什么意思???”

  老头依旧的看着门外,声音没有带任何的色彩,他说:“我的孙子以前就住在那丫头曾经住过的病房,不过,他现在也死了!”

  我已经发现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一丝不祥涌上心头,我但愿即将得知的答案并不是猜测而是答案和猜测之间相隔千里万里,我说:“你能不能告诉我,她是住在哪间病房?”

  老头终于转过脸来,他用手指着我身后的那栋长满青苔的住院大楼,他说:“在那。五楼,最右边的那间病房……”

  有时候过度的巧合换来的注定是恐怖和无助,我顺着看门老头手指的方向,我发觉视线在一步步的拉近,我看到了青苔,我闻到了潮湿植物的味道,我看到了铁护拦,我闻到了铁诱的味道,我看到了窗玻璃,我闻到了有点腥臭的消毒液的味道,我看到了一道门,我闻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我最后看到了熊小雯,她正在拿着我给她的发卡,一下、两下、三下的正在她的手腕上毫不疲倦的划割着……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三十七、圈子
人在什么时候才能够真正战胜内心的恐惧呢?恐惧来自我们自身的弱软和无知,恐惧同样来自于我们身边发生过的一切的一切,你会不会想得到,两个患有相同疾病的一女一男相隔不久都住在同一间病房里头,最后,两人都死了,但在这前后,两人却完全不知。还有,更恐怖的是,先后死去的两人还是在同一所大学同一年级读书,他们彼此都认识,他们曾经还谈过恋爱,女的死的那天,我在殡仪馆,男的死的那天,我就站在他的尸首不远处。

  看门老头说他的孙子前段时间在那间病房里住了一个多星期,出院的第二天就从学校的教学楼跳楼身亡了,我听到这里,全身像尖刺一样的难受。

  生活圈子就是如此之小。我的一个哥们有一次坐飞机回海南,结果和他相连座位的女乘客竟然是他大学同学的一位朋友;我还有一位朋友在海南三亚的亚龙湾玩水,结果把她的结婚戒指给弄丢在了水中,可是一年之后,她竟然在买回来的一条鱼的肚子里头发现了那枚丢失的戒指,上面刻着她和他老公的姓氏清晰可见。我原以为这些都是从电影或是电视或是小说里才能够看到的,但是在我的生活当中却真真实实的上演了类似的一幕幕。宇宙是如此之大,当我们某天某机遇置身于太空当中,所看到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将是那么渺小,或许我们的一只手就可以将整个地球给遮挡,一切尽在掌握。

  市康复医院的那位看门老头说,他们家姓陈,家里唯一独苗就在上个月的一个晚上,从十四层高的教学楼跳了下来。说到伤心之处,陈老头抹了一下眼睛,他说那时候只一味的想着孙子能够好起来,尽快的离开这个地方,可是想不到,他回学校没就,竟然就那样没了,伤心痛绝的老伴,直到现在依旧是卧床不起。

  我问他知不知道他的孙子为什么会跳楼,他说:“家里人都怕他,那小子,从小家里就他一个,所有人都把他当成了宝贝,特别是他和他老伴更是视为掌上明珠,到长大后,他就养成了一个娇生惯养的习惯,不好好学习也罢了,还和社会上的一些青年混到了一块,”说到这里的时候,陈老头的语气里充满了责备,他把他孙子的死都归结到了他的身上来,他继续说,“后来他所读的大学,还是他父亲几经周折才进去的,可是竟想不到,他同学说他谈了一个女朋友,结果失恋了,整天闷在宿舍不吃不喝的,怀疑是心理上出了点问题,在这里呆了一个多星期之后硬是喊着要离开,原以为他已经走了那个阴影,可是谁也想不到,唉……”

  陈老头念叨似的说完这些,我心里头莫名的感觉到事情远远不止如此的简单。失恋就能够导致一个正常人精神失常,这个说法难免有点牵强,不过想到了陈老头是这个医院里的老员工,我多少明白了些什么,所谓近水楼台,有时候疗养也算是一种治疗。我匆忙的跟他道别,刚一转身他却叫住了我问:“你,刚才急匆匆的跑进住院楼,不会有什么事吧?”我支吾了一下,赶紧说:“哦,没事,就是有点东西落在病房了。”话刚说完,我便小跑的冲下那道斜波,将一只黑色发卡扔了路边的一个垃圾桶。

  刚才,陈老头不经意的一句话,使得我的头脑一片空白,然后我一口气冲到了五楼最右边的那间病房,心里坎坷不安,我很是害怕看到那血红的一幕,就在快到病房的时候,我放慢了脚步,我看到,那只黑色的发卡被扔到了门外,我弯腰捡了起来,上面干干净净,黑色的油漆浓得可怕,看来它是被熊小雯给扔出来的,透过门板上的玻璃,我看到一位护士背对着我好像正在给小雯喂药,我终于的放下心来,就在我如释重负的时候,一只手却轻轻的拍到了我的肩膀上,如果当时要不是白天,我铁定会被吓得六神无主。

  一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男医生就站在我的身后,他那双鹰一般的眼睛让我不知该说什么好。我使劲的握住手中的发卡,说了声“对不起”便狼狈般的逃开了。

  我站在马路边上,冲着一辆开过来的出租车招了招手,就在我伸手拉开车门的那一刻,我的身后,却有一只干瘦的手往那只垃圾桶伸了过去。

  门“吱”的一声轻轻的被打开了,一位戴着口罩的白大褂走进了病房,他冲那位女病人笑了笑,然后说:“可以了,请把你身上的衣服给脱了吧。”女病人乖乖的将衣服给脱了下来,她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求求你放过我吧。”男医生将门轻轻的关上了,他的声音突然间显得阴冷了起来,口罩遮住的那张脸,只有眼睛慢慢的暗淡下来:“很好,你之前所有的配合都很好,只要你在剩下的时间好好的听我的话,相信你会自由的。”女病人听到这里失落的坐回到病床上,她喃喃的说:“请你不要再给我药吃了,我压根就没病。”男医生走到了她面前,他歪着头看着她:“你是没病,但是除了我知道,其它人并不知道。告诉你,来到这里的人,一般都说自己没病,甚至有些人还可以算出一些常人都无法算出的数学难题,你说他们没病吗?有没有病,你说了不算,嗯……”

  男医生说着拍了拍下女病人的肩膀,然后将一件白大褂抱到怀里利索的拉开了房门,医院的走廊里急速的脚步声正在回响。

  我们都会把生活中的某一些细节所忽略甚至是被其欺骗,当我发现我身陷入到一个类似于阴谋的游戏里头的时候,我才知道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不是鬼神而是人的内心,阴暗的那一面有时候连人的本身都未曾发觉。五一那天,我接到了一个来自湛江的长途电话,那是小学的一位同学给我打的,现在算起来我已经有十多年未曾与他谋面了,我不知道他是从哪里要来我的电话号码,我问他你是谁,他说是老同学了,然后他报出了他的单个名字,我想了半天,终于想了起来,我当时有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人和人之间有一段时间不联系不交流,都会莫明其妙的产生一种陌生感,何况是和我十多年不见的小学同学。

  他在电话里说祝我五一长假快乐,老同学好久没联系了,很有必要交流一下感情和生活。我当时一听,心中感到一阵的暖和。我说这是你家的电话号码吧?他说不是的,他是在马路边的公用电话停给我打的。我心中又是一阵的感动。我当时正在出租车上,手机信号很是不好,期间两次中断,他又两次的打了过来,让我感觉到这是我过得最为感动的一个五一。我说手机信号不好,我正在赶去和几个朋友吃饭,下次我一定给你打回去。他最后又祝我五一快乐,以后要常联系之类的祝福。在挂断电话后,我深深的感受到了情谊的可贵和真诚,但是我突然的忘记了留他的手机号码,在车上我对自己的行为深表遗憾。

  长假最后一天晚上,我又接到了来自他的电话,这次同样是公用电话,他电话里问我现在一个人在外,生活如何,结婚了吗?我说最近生活一般般啦,结婚的事情八字还没有一撇呢。我问他你呢,怎么样,结婚了吗?他说现在只是跟女朋友住在一起,还没有结婚。接着他问我说你想不想挣钱?我说活着就是为了挣钱,没办法啊兄弟。他说现在他代理一个产品,问我有没有兴趣加盟,其实很简单,只要我拿身份证办一张卡,不用交钱,到时候就可以坐着收钱了。

  他所说的那个产品,全国知名,也曾经的传出某些人通过该产品发家致富奔小康,甚至在生活中,我的很多朋友都在使用那产品说效果的确不错,一支小小的牙膏可以用个两三年,我当时就差点晕倒。那阵感动就被晚上的那个电话给冲淡了,平日里在电视上我经常的都会看到相关的报道说一帮有志青年在某出租室内编织着蓝图,创造着奇迹,甚至曾有暗访记者深入组织最后竟被洗脑,人的心灵有时候竟是如此的脆弱,亲人出卖亲人,朋友欺骗朋友,我将之归结为生活当中实实在在的恐怖。

  昨天我还看到一名护士在给熊小雯喂药,可是到了第二上午我再次到那间病房的时候,小雯又失踪了,最后我竟被告知,今天早她的一位远房亲戚过来将她给接走了。我当时就纳闷了,护士小姐为什么说是亲戚而不是她的家人,我满怀狐疑的走出住院大楼,陈老头正好拎着一只热水瓶走回了值班室,他看到我出来,就站在值班室的门口等着我,我冲他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他放下了手中的热水瓶,问我说:“怎么,又来看你的朋友啦?”我苦笑了一下,我说:“今天早上出院了!”

  “今天早上?”陈老头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我皱起眉头,我说:“怎么啦?”

  “哦,你是说今天早上那个大学生啊,没错,是出院了。”陈老头好像一下子想起来似的连连说道,“这人老了,记性就是不好,我还纳闷竟然还有人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出院的,呵呵。”

  “不过,我觉得有点奇怪,护士小姐说她是被一位远房亲戚给接走的,怎么他的家人没有来接她呢?”我将我的疑问说了出来,陈老头此时却笑了起来,他说:“呵呵,她是个独儿啊,你难道不知道吗?”

  “啊,不可能吧?”我吃惊的看着陈老头,“还有,你是怎么知道她是个孤儿的?”

  “这不就很简单嘛,看她的病历嘛。”陈老头说。

  “对了,你们医院病人的病历能够随便给外人看的吗?”

  “嗨,越扯越远了,其实也不是,她的主治医生之前也是我孙子的主治医生,昨天我打水时候碰巧遇上了他,他说要安排一位病人入院,他说这位病人家庭比较特殊,是个孤儿,治疗起来怕有困难。我就说,你是医院最出色的医生,没有你医不好的病人……呵呵,就这些。”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问起这样的一个问题:“哦,是这样啊,你所说的这位医生之前他也是你的孙子的主治医生吗?”

  “是的,没错,刚才我不是说了吗,怎么,你认识他?”

  “呵呵,没有,随便问问,他姓什么?”

  “姓苏,年纪跟你差不多。”

  当时我的脑海里头闪出了“第三者”这个词语,不过事后也证实了这一点,果真的有“第三者”的存在,因为熊小雯又突然的出现了。

三十八、广播
见到我大哥的时候是在新闻酒店的24楼,他说他出差到这个城市,晚七点到,抽个时间见个面吧。我到酒店的24楼已经是九点多了,他问我这里离你住的地方远吗,我说不远,打车也就十来分钟吧。第二次在这个座城市见到他让我想起了两年前,那次他只在黄花机场逗留了两个小时,他说下次有空再到你那里看看吧,这次怕是时间赶不及了。我每年春节回家一次,那次我带着我的前女友赶到飞机场的咖啡厅,他问我一切都好吧,我说好,放心就是了。那次简短的半小时相聚,竟感觉到如此的难得,就像是隔离了多年的亲情。我一直送他进入安检,然后转过身去,女友说,小样伤心吧,当时我泪如泉涌。

  人是很奇怪的动物,理智永远无法抵挡情感的冲击,有时候觉得相见还不如怀念,有时候却又觉得怀念倒不如相见。

  大哥第一次到我现在的这个家里,他进门后说的第一句说是,你一个人住太单调了。其实,对我来说,人多反倒是件不自在的事情,生活当中,合租就像是两兄弟各娶了老婆一样,两家人很难得合家欢乐的。大哥说,爸最近身体不大好,今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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