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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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神仙-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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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隐吁口气将画挂回去,韦大来问道:「这里有四幅画,书房里还有其他两幅,你能每一幅都介绍一下吗?」

  「这和找到齐教授有什么关系?」雷隐心想真奇怪了,你是突然对画有兴趣了吗?

  「越了解他,就越可能找到他。」韦大来一付专家似地回答。

  哈!被逮到了吧!雷隐几乎是贼眉贼眼地回道:「可是你刚才说了解科学家的着作不是警察的责任,那么了解科学家的画倒是警察的责任了?」

  「了解一个凶嫌的兴趣是警察的责任!」韦大来脸不红气不喘地顶回来。

  「可是这个科学家的兴趣就是写书和画画!」

  「雷先生,我认为这一点也不矛盾,我希望你懂我的意思。」

  「不,我不懂你的意思,不过,我也不想和你争辩这个无聊的问题,你如果想了解其他的画,日本京都博物馆的馆长原田先生有一本专访书籍,里面有这里每一幅画的解说,那是齐教授亲口告诉他的。」

  韦大来闷啍一声,点头道:「好我会找人好好研究的,那么,现在你可以好好研究一下那两幅很普通的,要送给你和神秘家风小姐的画了吗?」

  「我刚刚已经告诉你那叫喜上眉梢了不是吗?」

  「我也知道那叫喜上眉梢,但是我想知道的是,你收到了这重要东西后,现在知道什么了?」                                                     

  「我什么也想不透!」雷隐真是气急败坏了。

  「好,今天就到这里为止,我希望你剩下一整天的时间好好想,明天同样时间,我会再去拜访你,还有现在你暂时还不能将画拿回去,因为它已列为破案证物,还有从现在开始你不能随意离开台北市,因为你是警方的重要证人。」

  雷隐瞪着眼怒道:「这代表什么?」

  「这代表你被警方保护着。」

  「跟监着!软禁着!」雷隐气呼呼道,「我希望你能有法律依据,不然我将不理会你的交待!」

  韦大来老神在在地从口袋里拿出证人保护和证物保管的法院条令,看来他都准备好了,雷隐只能目瞪呆地看着那两张盖着法院大印的传令。

  那韦大来眨着眼微笑道:「别那么生气,台北市是个非常辽阔的软禁牢笼。」

  咦?他还以为这家伙是个没幽默感的石头哩!看来是有点走眼了,这让雷隐沉重的心情顿时舒解了点,他问道:「你能告诉我这整件事警方了解多少吗?教授和小临是怎么失踪的?还有是谁发现张百适死在研究室里的?还有风小姐人在那里吗?张太太说她一直找不到她。」

  韦大来做做样子地思索了一下,然后点头道:「好吧!既然要求你帮警方破案,就应该让你了解一下这个案子,我从头说给你听,这纽约时间七月九日早上六点十分左右,梁兆锡和他两个助理坐在赴机士候轿车里,被一颗射进油箱的引爆弹炸死了,七月十日美国纽约警方打电话来要求我们帮他们找齐廷之,大安分局警察在他家找不到人,七月十一日南港分局的警察却在他的研究里发现张百适的尸体,案子立刻由刑警大队接手,也就是由我侦办,由于奉命前去找人的员警,以为是没什么大不了的找人案子,所以拖到半夜才去找人,让凶手给逃走了,因为法医断定张百适才刚断气一两个小时而已。」说到这里这警官脸上还现出怒意,想来南港分局一定被他炮轰过。

  「七月十二日凌晨我接手后,找到张太太,查出齐廷之还有另一个研究助理易知临,由于已经太晚了,只好天亮到台大宿舍找他,那知他十一日晚上八点接到一通电话后,匆匆忙忙往外跑,同学说他本来正在整理行李,因为隔天他就要飞回香港,可是他却再也没有出现。」说到这里那黝黑方形的脸上就现出懊悔惋惜的表情。

  雷隐可说是震惊无比地看着眼前的警官,这个人怎么和刚才完全判若两人?从一见面他就一直板着个「官方」脸孔,直到现在这张脸才表现出所谓的「性情」,因为它已经会随着说话的内容表演出说话者的情绪。

  「至于风漫舞则和你一样怎么也找不到人,只好像你一样等着她自己出现了,不过今天是十六号,她后天就会出现。」

  雷隐挑着两道浓眉微笑道:「你也知道我今天会回来?」

  韦大来轻啍道:「当然不知道,我是派人守在你家门口等着你出现。」

  这点雷隐早就想到了,那个冒冒失失出现的奇怪男子,就是守候的警察前来证实他的身份的,「那你怎么知道风小姐后天就会出现?」

  韦大来又伸手在口袋里掏东西,他掏出一张被他摺成一团的中型海报,皱巴巴地交给雷居士,海报上一边是一个曼妙女郎的黑色翦影,另一边是红色大字印着「随风漫舞」的表演主题,小字则印着「风之舞瑜珈学院演出」,地点是国家剧院,时间就是七月十八日晚上七点。

  「那里的秘书告诉我,说她只要碰到大型的表演,就会失踪好几天,谁也找不到她,因为她需要让自己沉淀心情,以便能好好演出,她说这叫艺术家的怪癖。」说着韦大警官居然吊了吊白眼。

  「你每年夏天都上玉山吗?」警官突然面带嘲弄地问着。

  「没有!」雷隐不想让他为自己吊白眼,立即摇头回答。

  「现在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你刚刚说今天可以结束了。」

  「这个问题我是代表张太太问的。」说着看着张太太,她则连连大点其头。

  雷隐现在已经确定这个警察是个能善用他那被开发的大脑区域的人物,因为两个小时内他不但变得有点神秘和不可捉摸,还从没在口头上被他给打败。

  所以他只好随着韦大来回到书房内,连同张太太一起走到齐廷之的书桌前,韦大来从桌上拿起一本手稿,递给雷隐道:「这个你看过吗?」

  当然看过,只是现在表皮上多了四个字,「这是齐教授写的诗,已经出版过了。」说着雷隐走到他刚刚划过的那排书,抽出书架最末端的一小本书籍,走回来拿给韦大来看,「就是这一本的原稿。」

  不知怎地,韦大来的表情又变回官方的刻板脸孔了,他一字字地问道:「张太太说齐廷之交待她将这本手稿也交给你,想来是要你转交给上面这个人,这个人你应认识吧?」

  雷隐叹了口气,手稿表皮上多了「满天惠存」四个字,意思就是要给叫满天的人保存,他点点头道:「这个人我当然认识。」

  韦大来紧盯着他问道:「他是谁呢?」

  「他就是我,我的本名叫云满天,雷隐是我的别名。」

  韦大来活像被人打了一拳似地叫道:「你是台大物理系的教授?」

  「是的,很奇怪吗?」这警官查隐,也查云满天,居然不知道两个人是同一个,可是查雷隐是因为张太太只知道他叫雷隐,那怎么会去查云满天呢?

  「我恐怕得正式侦讯你了,教授!」韦大来冷冷地说着。。 最好的txt下载网


三、

  当个破案证人被问话,和有嫌疑的被侦讯的问话,真是天差地别,雷隐坐在大安分局的侦讯室里,就知道得很清楚了。

  他不但得把祖宗八代交待明白,还得将七月十一日当天的行踪交待得一清二楚,尤其是晚上八点到十点这两个小时,因为那是张百适死亡的时间。

  「在玉山上」四个字无法让他得到不在场证明,他得有证人证明他确实那时人在玉山上,幸好七月九日到十二日,他都和一支师范大学生物系的研究小组在追踪黑熊,这点记在他的登山日记上,十一日晚上他正和那研究小组陪山居原住民载歌载舞呢!

  看到自己日记上的记载,真让他大大松了口气,还好那时他不是孤单一个人,因为整整一个月有一半时间他都是一个人渡过的,看来老天爷还不想让他莫名其妙犯上官符。

  韦大来火速地四处打电话和派警员去证实他的交待,但他却得待在警局里等候,所以他有很多时间来忧烦苦思,为什么张百适临死前会在地板上用麦克笔写下「满天知道一切」六个字呢?这到底为什么呢?

  韦大来由他身上断定那风漫舞也是个别名,因为他从这个名字也查不到任何资料,但因为他们只是证人,所以检查官没有授权追查,警方只能乖乖等他们自己出现。

  雷隐和云满天是同一个人,并不是什么密秘,他很多同事和学生都知道,他除了自己的专业外,还守着父亲的遗业,当个业馀的命理专家,而堂堂的韦大警官会不知道,是因为检察官认为「满天」可以是任何东西,或者任何人,所以虽然韦大来查到台大有一个叫云满天的教授,而且也查出此人确实和齐廷之熟识时,检察官却在他打电话和上台大教授宿舍找人找不到后,也不同意他把这另一个台大教授当成嫌疑犯通缉,因为这实在太无凭无据了,除非韦大来能找到更进一步的证据。

  其实检察官怕的是,已经将一个盛名在外的大脑学者列为嫌疑犯了,现在又去通缉和侦查一个刚好叫满天的教授,可能会引起学界和社会大众的不满,所以不想轻举妄动。

  雷隐现在终于想通为何韦大来没有立即查清两人为一人,因为他那间公寓用的还是他妈妈的名字,而他本人却是登记住在台大宿舍里,发生如此重大案件后,他的同事们为了交情,也保护性的不将他另取一名,做个业馀命理专的事说出来,所以韦大来直到他自己亲口说了才明白过来。

  韦大来一直没有告诉他张百适的死亡情形,只说是被割喉,但分局里一个警员却告诉他,张百适死得很凄惨,不但被刑求得体无完肤,最后还是被凶手割喉。

  刑求!凶手要从张百适嘴里得到什么呢?那么易知临真是凶多吉少了,凶手要从齐廷之的研究室里得到什么呢?他和梁兆锡的研究成果?

  看来应该是这样了,可是他不管是叫雷隐还是云满天,真的都不知道齐廷之和梁兆锡在研究的东西,为什么张百适会认为他知道呢?还有那本手稿,他以前就看过无数次,里面根本就没有齐廷在密秘研究什么的诗词,更不可能有齐廷之眼前行踪的线索了。

  「唉!齐教授,你会是凶手吗?所以故意这样拖我下水,好扰乱警方侦办的方向吗?」这是刚刚一个警员的推测。

  可是雷隐却无法同意,不管怎样他都无法相信齐廷之是这样「阴险」的人,他重重叹口气,默默祈祷易知临能平安出现,因为要知道两大教授在研究什么,还有谁会比助理更清楚的?

  他混混乱乱昏昏沉沉的在侦讯室里不知坐了多久,韦大来终于碰一声开门进来了,那脸上的表情像中了乐透的头奖,不但双眼发光,连整张脸都在发光。

  一时之间,雷隐还以为师大那个小组说他七月十一日那天根本没和他们在一起了,所以韦大来认为自己破案了,才会有如此诡异的光采。

  「走!快点!」韦大警官一付要送他进牢笼似的催促着。

  「去那里?」雷隐愣着眼问。

  「去看易知临!」韦大来已经往外走了。

  「什么!」雷隐几乎是冲出门的,一把抓住警官惊喜道:「他没事?他好好的?」

  韦大来却摇摇头道:「他如果没事,就不会现在才被我们找到。」

  雷隐像被打了记闷棍,抖着嘴唇道:「他,他还活着吧?」

  「是!」韦大来略顿一顿,又道:「但是肋骨断了三根,右脚也跌断,全身淤青,医生说他受的是重度脑震烫,直到今天早上十点多才清醒过来,一开口就说要找你,但护士和医生搞了半天才报警。」

  「他现在在那里?」

  「忠孝医院!」

  钻进那辆可以风驰电掣的警车时,雷隐又问:「我的不在场证明证实了吗?」

  韦大来点点头道:「还好那个研究小组已经回台北,他们全都愿意替你作证,他们讲的地点比你还清楚,我已经通知山区警员进山去向原住民询问了,明后天就会有更清楚明确的报告传来,所以你大可放心了。」

  韦大警官一边将车开得像眼前的车阵是幻影一样,一边又道:「听说你是武术行家?是台大国术社的指导老师?」

  雷隐闷啍道:「练过几个把式,行家不敢当。」他的武术可说是家传绝学,从四岁就开始被老爸拿藤条逼着从蹲马步练起。

  「杀张百适的凶手一定是个受过训练的高手,套句小说名词,就是他是个武林高手,能那样用刀的人,是我这辈子第一次亲眼看到。」

  雷隐听得混身打哆嗦,颤声道:「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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