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者--鼠猫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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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我者--鼠猫同人-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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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再接过白玉堂递过来的酒坛,一把抓紧,仰头便灌,烈酒溢出来,只抬臂一擦,好不狂放,好不恣意,端的便是那江湖中南侠之姿。这人再回过眼神来时,眼里晶亮,只朗声笑,“白玉堂,好个白玉堂,你那冲霄楼闯的好哇!!”
  说话间,扬手便砸了那酒坛,白玉堂不管不顾,再拍开一坛,双目一瞠,“那自然是好,白爷岂能等着你这三脚猫来砸场子?”话毕,仰头又喝。
  “呔!也只不过是落得个万箭穿心,说什么英雄好汉,也不过是刺作了只锦毛刺猬!”展昭目露狠意,声再度拔高,“倒最后,怕那尸骨也寻不回来,早早作成灰!”
  “哈哈哈,白爷便是万箭穿心,也强过你这臭猫!若换你闯,莫说三楼夺印,怕是那大门也能跺了你的猫脑袋!”白玉堂腾地便站了起来,一双桃花眼如今竟是瞠的血红,一股子狠劲上来,半坛美酒直直地朝展昭砸去,展昭单手撑地,翻身便起,一把抽出巨阙,酒坛迎面而来,愣是被生生断做两截,脆声砸地,若轰鸣,炸亮了锦毛鼠的双眼,霎那,铿然一声,唐刀亦横空出鞘!
  闪了森寒的刀光剑影,腾龙出世,上古的巨阙光芒大盛,烈然直咬向唐刀咽喉,唐刀岂是易处之辈,冷电乍响,又是凛声反击。雪煞三空,星笼万丈。
  一时间刀走九龙道成魔,那是煞得连魔神亦要让其三分的锦毛鼠!
  剑剑入引火升九渊,那是傲的铁骨铿锵抵过千岩万石的展南侠!
  
  刀剑相抵,说什么命中有轮回,天地有律规!
  哪里的楚狂人,只狂歌仰天笑,直逼苍穹云层断。
  地角寒敛,天歌云飞。绝域苍茫,只消寒啸一夜,单求个酣畅淋漓。
  鹏同风自可扶摇裂云九万里,再回头,白骨蓬篙又何妨!
  
  舍了巨阙,弃了唐刀,抛了什么阳湖拳路,扔了什么名家掌法,剩下的皆是近乎于以命相搏。
  以命相搏。恨不得血肉相溶。
  几乎战红了眼的白玉堂,忽闻远霄一啸悲雁长鸣,凄绝声断,恍然掌中一滞,命脉便尽数握进了展昭手中。展昭亦停住,下一刻,伸手死死地抱住了眼前人。
  
  “白玉堂!”
  “白玉堂!白玉堂!”
  声止三处,白玉堂忽然愣住了,他只觉得耳侧有火热的星点灼得自己极痛,然而这一瞬,他好像什么都明白了,然而预想中的狂喜尚未来得及,便蓦然只觉心中大恸。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处。
  铁性的汉子,一生只有三种泪水。第一种,是落于生身父母,撕心裂肺感天动地。第二种,是献于天地九州,为中原万土苍生百姓。
  而这最后一种,他的确是未曾料到,展昭将这最后一种泪,流在了他的名字上。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处。
  而这最后一种,但凡血肉之人都不可躲去。万丈的红尘缱绻,贪、嗔、痴、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失荣乐,人生七苦皆无惧,再缠上两种青丝,便是祈求偕成雪色,于是世间便出了情。
  
  刀光剑影在墨色里淡去,唯独剩下一种冰凉的火热。
  那人流泪时太安静,仿佛一块玉,在无声地融化。
  夜太浓,酒香缭绕。白玉堂忽然想起那开封府猫窝的寒梅,雪还留着料峭呐,他一路踏星,然后他便听见雪花在那人脚下碎裂的声音,那么清晰。分明夹雪的冷风依旧直直地冻到人骨子里去,然而他却恍然间觉得像回到了陷空岛的苇荡,满目的芦花,软绿的雾气与潮湿的水汽,苇影浮动,月光照亮了水纹。
  白玉堂一把用力回抱住那人,只觉得似乎依旧抓不住了什么,就在展昭耳侧说,“臭猫,白爷可要去看梅花,若是……若是……”他想若是你违了约,白爷可饶不了你。可是他却忽然说不下去了。
  他看见展昭露出了一个微笑,然后慢慢地说,“玉堂,你听我说。”
  “我展昭这一生,只觉有幸遇见锦毛鼠一人。”难怪有人说南侠温润如玉,那人笑的温和,白玉堂忽然觉得那种凭空丢失的欣喜又回来了,兀自在胸口里膨胀。
  “得共君一时,此生不悔……只怕……”
  然而,他尚未来得及笑开,却只觉的一股大力将他推开。
  “要谅展昭私心……不愿死而留恨……”
  
  展昭还没有松开他的手,可话就停在这里了。
  然而白玉堂却睁大了眼,眼底血光一片,他几乎觉得不可置信,不敢相信地看着那出现血光中央的彩石剑尖。
  开封府猫窝的梅花一瞬间开满了天际,红得就像燃烧起来的血液,陷空岛的白色芦苇一瞬间浮尽了天空,月光照亮的水纹,然而却有风把映在中央的微笑吹散,月亮亮得几乎要落泪。
  
  声音消失的时候,白玉堂只想捞住那个笑容,可是血却浸透了他的手,然后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地上不化的雪净开始溶了,温热的鲜血化了血,然而梅花尚未开好,就凋零的满滴殷红。
  雪化了,就是春天,又一度草长莺飞,将是花满月圆。
  
  白玉堂静住了动作,他托住展昭下坠的身体,努力用手挡住血,哪怕血依旧要顺着指缝向下流,那闪着无色流光的利器在逐渐消失,可是血却无法停止,就像一种凭空腾显的惶恐,不可置信在少年锐利的脸上逐渐凝固,他的手颤了颤,眼底的神色就像水面的一段流影,辗转寂凉。
  白玉堂挡在展昭背后,从来不是为了保护,而只是因为,他的背后,需要展昭。
  同样,展昭亦然。
  
  展昭,你背后就是白玉堂。
  这不过一场南柯大梦,你明天睁眼看来,你背后就是白玉堂。
  可是,天怎地已经是亮了。
  
  ——T!B!C!
  
  TMMD,没有完!!!
  要是完了就BE啦!!!记住,这是HE!!!
  别跟俺扯五爷怎么不抢救!!!剧情需要…………||||||||||||||||
  
  
                  尾声。 
  尾声。
  
  陷空岛上的风总是掺杂了几分潮湿的苇香,绿了春枝,暖了鸳鸯。
  
  白玉堂乍醒来时,头里面有那么丁点惺忪的沉晕,好似做了一场多么真切却完全忘记内容的梦一般,浑身叫嚣着再去迷瞪上两刻的酥麻,他暂时性地眨了眨眼睛,恍然里有三分不知身是何处的错觉。
  跟忘了点什么似得。
  白玉堂又眨了眨眼睛,只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又有点隔雾看花的不爽。
  
  然而年轻的身体就在眨眼间恢复了活力,白玉堂一翻身便跃起来,瞟见桌子上摆放的那黄布包袱,之前所作的事情便尽数回到脑海中了,眼底亮晶晶的一片兴高采烈,只觉得春风得意,天下唯他一人。
  至于先前那些个对遗忘在梦里的惆怅,早已抛诸脑后了。
  
  是呀,还有什么事情,能比盗来了三宝去钓那只京里的臭猫来得叫人得意!
  白玉堂一把抓起床侧挂的唐刀,拿刀鞘挑起那小黄布,晃了晃,竖了眉毛左右打量,眼底的轻蔑显而易见,怯~三宝儿三宝儿,还不照样是被他白五爷轻而易举地拿到了手。
  这下,那只官家养来的臭猫,总该要来上一趟了吧?
  怕的就是,那猫~他不敢来~
  
  白玉堂一挥手,那小黄布包袱便又被丢在了桌子上,然而这人却笑的满目灿烂,一双桃花眼亮得堪堪比过了真桃花,想的却不过尽是怎样去捉弄那臭猫的情形。
  这人恰得意着,门外有小厮进来,手里拿了封信,递上来,陪笑道,“五爷,二少爷从襄阳来的信。”
  “呦,云生那臭小子知道来信啦?”
  陷空岛五义下面的小辈通共就有倆,一个是老大卢方之子卢珍,另外一个,便是那随了江湖高人学艺的白玉堂之侄,白云生。
  白玉堂一轩眉毛,接信过来,随手摸了颗赏钱,丢与了小厮,“去,说与醉李,好好地给爷在门口守着那臭猫,别误了爷的好事!”
  那小厮一向伶俐,把五爷近来可能的喜事在脑子里过了个遍,嘴里奉承上几句,应下来,腿脚便利索溜儿地办事去了。
  
  白云生随着自家师傅在山里隐居,难得放下山来游玩,自然是兴致盎然,满书里尽是少年心性,字里行间提到路上结交了个书生叫柳士杰,却竟是新科的状元,据说还是包大人的门生,又提到那在建中的冲霄楼,说是官家与那战功赫赫的原襄阳王赵钰修的寺塔,以祭其在天之灵。 
  白玉堂多玲珑的一颗心肝,眨眼便读出了云生那点子心思,搁了信,只笑这臭小子心志倒当真的高远,却的确给老白家长脸。
  心念间,又瞟到了桌上的那黄布包袱,白玉堂嘻笑着的表情旋即一黑,心里翻了几分白眼,直道,白爷称鼠你却敢叫猫,若不叫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吃猫鼠,岂不是叫天下人看低了陷空岛。
  
  肚里是这般腹诽,然而却打死也不肯承认那原先有个姓白的在苗家宅曾赞过燕子飞之精妙。
  
  江南的这般暖春,花儿总是开的格外早。
  月升雾绕,陷空一片芦丛繁茂入天,清香四溢。
  
  展昭驾了快马,一路从汴梁赶至了陷空,渡河上岛,便瞧见这样一片月下春苇,琉璃般的墨色河水浮起流动的月影,星灿长波,温凉的水汽迎面扑来,却煞是舒爽。
  展昭轻笑了一声,心道看来养出了锦毛鼠这般刁钻人物的,却是个不错的好地儿。
  钟灵毓秀。
  他想到这个词的时候,似乎是下意识的——又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一般,他抬起头来向天空望去。
  
  恣意瓢泼而成的天幕,长空万里,星河静穆,一轮明至了惊心的月似乎在缓缓升起。
  然后,他看见了一个亮白的影子刺破的苍穹的沉默,展昭愣了一刻,仿佛就在这个刹那,寂静仿佛又重新复活了起来。
  展昭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不知为何,有某一种恍惚,暖春一眨眼渡入了盛夏,暮夜里水盛波杳,芦花一扬至了天际,满目的浮动的白絮里有一鞭悠远斜阳红辉。
  那里,仿佛有一个与天空间相同的影子,影子周围,酒香满天。
  
  是二十年的女儿红。
  
  白玉堂只嫌弃醉李贪酒,办不成事,——说实话,连他也有那么丁点地觉得这仿佛仅仅是个借口。然而不管怎么样,在听见陷空岛入口机关被触动的铃声时,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跃上了房顶,一路竟走出了绝技的轻功。
  仿佛,有那么几分迫不及待。
  然而,待月夜朦胧见,一个笔直的影子淡入视线的时候,白玉堂忍不住停了脚步。
  明月仿佛就在身侧,触手可及,芦苇荡漾出的起伏,仿佛凝做了一片雪白。他好像觉得,一切都停止了,连月光也寂寞了下来,只剩下耳畔什么细微的碎裂声响。
  此时分明恰是草长莺飞,花好月圆时,却不知从何而来的恍惚,仿佛是去年猫窝屋顶上有细碎的雪声。
  然后在一片恍惚里,那个影子抬起了头。
  分明是这样模糊的夜,可是他却能够看清楚那人的眉眼,仿佛曾经见过无数次。
  
  然后,世界便又重新活了起来。
  白玉堂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他忽然觉得,那雪声里面,藏了多么浓郁的酒香。
  
  是二十年的女儿红。
  
  他轻轻的开口,吐出了一个音节。
  明明那么远,可是他依旧能够听见,月下的那人,轻轻地开头,吐出了一个音节。
  
  “猫儿。”
  “玉堂。”
  
  这一年,正是景祐元年。
  他们都还年轻。
  一切都会重头开始。
  一切,都刚刚开始。
  
  ——The End——
  
  PS:嗷嗷嗷打死明天也要补一个后记出来!!
                  后记 
  
  后记:HOHO,打上the end的时候,我们的心情无比激动啊完全没想到还会有这么一天…………我们最喜欢写后记了!
  为什么是我们?
  掩面……好吧,这篇文章就是由两个小透明合作而成的,一个是在鼠猫各大论坛连个MJ都没有的princess,至于另外一个……想必大家慧眼,已经知道了,活活。于是,我们暂且称前者为小公主,称后者为小蜜蜂吧!= v =||||||【为毛是小蜜蜂……汗,听说知我者最初是手稿!!!
  
  于是感谢各位能够耐着性子看到这里滴亲们,说实话,越到后来,开始赶时间,我相信,这文基本上会给您一路『啊,看不懂』、『凑合继续看吧』、『啊,还是看不懂TvT』、『啊啊啊受不了了不看了!』完全服务– v…所以说,此文不可深入思考,期间漏洞百出
  严格来说,这文是怀着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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