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异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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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异侠传-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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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川]大厅里,君祭酒独自坐在一个角落里,手里抱着一叠画纸,两眼放光还不时嘿嘿两声,整个人都被一种名为诡异的气息给包裹着。

    “喂,你们觉不觉得有种活见鬼的感觉?”搓了搓手臂,不见繁华觉得自己连头皮都是麻的。“话说这妖孽不是号称我们伤害了她的小心灵所以跑回纯阳寻求安慰了吗,怎么一回来就跟中了邪似的?”

    “毛线中邪,尼玛还有比她更邪门的存在吗?”感觉浑身发寒,月照离人衣只觉得这画面简直就是考验她的心脏!“难道你们就不觉得她这样子像极了去听偶像演唱会然后拿到签名的疯狂粉丝?”

    月照离人衣的话一出,众人齐刷刷的把仍在那儿嘿嘿笑的君祭酒上上下下、从头到脚打量了好几遍,惊悚的发现的确如此!

    “我完全没有妖孽追星的记忆……除了知道她很喜欢张国荣之外,可也没有达到追星族的境界。”通体生寒的感觉就像是被人埋进了纯阳宫的雪,君夜寒不由自主的想象着君祭酒在纯阳宫见到了张国荣的画面,然后……果断被自己吓到了。

    “严格的说她并不是张国荣的粉。”在记忆里疯狂搜索,野山遗老笃定的接过话头。“她对我家主人说过,她没有偶像。”

    想到君夜寒说的,君祭酒可以在任何情况下发呆很久,叶子焉不怎么确定的开口。“会不会,发呆的时候没看路,不小心从哪个地方摔下去然后撞到头了?你们纯阳宫不是到处都能摔死人吗?”

    尽管叶子焉的猜测很不靠谱,可当这猜测放到君祭酒身上,一众人竟然有种其实很靠谱的感觉。难道君祭酒真是撞到头,傻了?

    就在这时候,对众人的表现毫无察觉的君祭酒突然不笑了,直勾勾的盯着手中的画纸,眼中猛然间滑下两行液体。

    “……我不得不承认,面对妖孽,我的确只有凡人的智慧。”张大了嘴巴,月照离人衣使劲揉了揉眼确定自己不是看错也不是出现幻觉,语气复杂。

    皱起了眉头,君夜寒强压下震惊快步走过去,居高临下,终于看清那画纸上是什么。山石道人并纯阳五子的名字,每个名字都有自己的风格,显然是出于不同人之手。

    “呐。”仿佛终于从自己的世界走出来,君祭酒抬起头,似哭似笑。“我果然是个疯子啊。”

    一愣,等君夜寒回过神,却见君祭酒抱着画纸跳下椅子笔直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大厅里,一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君祭酒这妖孽今天究竟是抽哪门子疯。即使是君夜寒和因为主人的关系对君祭酒了解颇深的野山遗老,也没法肯定刚才君祭酒是真的哭了还是笑出来的眼泪。

 第25章 [卷二第五并非历史的真实]

    

    [卷二第五,并非历史的真实]

    站在瘦西湖畔,不见繁华终是按捺不住自己强烈的好奇心,打开了背包。听妖孽的话跑回七秀坊拜见掌门,说是有惊喜,不见繁华设想了很多种情况,却怎么也没想到惊喜会是装备和武器,而且还是两套。从外观上看那两套装备跟现有的全都不像,不见繁华甚至有种会不会是白色垃圾装的猜想,可妖孽不会说一套白色装备是惊喜的。

    忐忑不安的查看,当不见繁华看清第一件装备上所显示的长长的属性,她几乎是立刻就瞪大了眼睛张开了嘴巴。眨眨眼,怎么都觉得自己肯定是看错了,不见繁华艰难的吞了吞口水,瞪大了眼睛接着看下去。云裳心经和冰心诀两套装备共计十二件,两把武器,每一件都是顶尖属性,甚至是她从未见过的既有PVE属性又有PVP属性!

    这不可能!

    不见繁华的脑子里闪过这样一个念头,毕竟剑三里的装备一直都是分为PVE和PVP两种的,各自的附加属性并不相同。就好像穿着副本帮贡装的君祭酒总是掉血掉得让人心惊胆战,就好像穿着阵营装的她可以在五小里当T。可自己眼前这两套装备,竟然是PVP和PVE都满足的属性,这绝对颠覆了她对剑三装备的认知。

    一脸震惊过度造成的空白,不见繁华死盯着自己的背包,脑子里闪过昨日君祭酒从纯阳回来之后堪称惊悚的表现,突然就觉得自己说不定从那时起就已经处于一个荒诞的梦境。

    ————————————————————————

    唐家堡主堡的顶上,长风渺叼着根随手扯下的青草坐在那里。视野里是苍茫青山,如同点缀的翠绿竹林,还有竹林里若隐若现的黑白萌物。堡下的主道上,不断有唐门弟子回来或者离开。骏马奔驰或者嘶鸣,唐门弟子启动机关的声音,风吹过竹林的声音,都不能让长风渺面具下的表情有丝毫改变。

    毫无疑问,长风渺在发呆。自他从唐家老太太得到提示去找唐门真正的老大唐简,又从唐简那里接过那两身装备之后,他已经发呆发了整整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并不漫长,可在长风渺的感觉上却漫长得可怕。君祭酒昨夜疯癫般的表现,唐简语焉不详却又充满了暗示的训话,还有那张来自李忘生的短笺,交替着、重复着在他脑子里一遍一遍回放。

    发呆中,长风渺猛然想起,剑三设定里纯阳宫的创派祖师山石道人吕洞宾已然是半仙的存在,终于恍然大悟。一手无意识的抚上脸上的面具,长风渺扫视着目力所及的一切,低低的笑出声来。

    呐,知音啊,你是从吕洞宾那里知道了什么吧?也许是只言片语的提示,也许是晦涩难懂、玄之又玄的谶言,所以昨天你才会有那么好像疯了一样的表现,所以今天你才提议让我们都回门派见见老大。如果你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告诉我们你思考出来的答案,那么,我得说我大概可能也疯了。

    深蓝色的身影乍的高高跃起,机关飞鸢突兀出现,很快隐没在唐家堡的竹林夜色之中。

    嘛,你我果然是知音呢。

    ————————————————————————

    天策府中,且倾觞无意识的走到了凌烟阁前,望着自己曾经怎么也跳不上去的高楼,神情复杂。其实妖孽原本想说的不是惊喜,而是惊吓吧?按照妖孽一贯的风格,肯定是为了捉弄他们才会说成是惊喜的吧?他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每一次月衣被君祭酒逗弄得抓狂之后,那妖孽都会轻巧的说一句逗他们炸毛抓狂果然是一大乐趣。

    可是,这一次是不是逗得过了点儿?

    只觉得浑身无力,且倾觞往后一仰,大喇喇的躺下,仰望天策府上仿佛被血色浸染过的天空。还记得第一次来到天策府,那时他不过是个刚刚15级的菜鸟,跟着君祭酒和老叔(野山遗老本尊),画面切换的一瞬间就感觉到一种厚重而豪迈的气息。

    长河荡日东都城,铁马戍边将军坟。尽诛宵小天策义,长枪独守大唐魂。

    那时的他,不过是为这首诗所感染才会选择进入天策府这个门派,向往马上征战四方的豪迈,向往长枪横扫天下的勇武。可现在,躺在天策府供奉英烈的凌烟阁前,他却突然想起了那日在自己兴奋的奔进天策府时,君祭酒在队伍频道里忽然蹦出一句她并不喜欢来天策。理所当然的,他问为什么。君祭酒说,太过悲壮。

    彼时他不曾深入的想过悲壮这个词背后的含义,只惊叹君祭酒这样的后娘居然也会有这样的感叹。而眼下,他想起来了,天策府的悲壮,是森森白骨堆砌出来的。

    想到背包里那两套极品装备,想到从来都被腐女们调侃为忠犬的李承恩眼中那一点悲凉,且倾觞第一次觉得,自己或许从未真的懂得手中的长枪。

    ————————————————————————

    战鼓震天,号角悠远。

    沙场之上连飞鸟的踪影都消失得一干二净,唯有冷兵器相拼的金属声,以及战马嘶鸣。

    黑压压的骑兵从坡上俯冲下来,步兵摆出迎敌的阵型,却很快被红了眼的战马冲散。亦有被绊倒的战马,连同栽下来的主人被不知道多少把刀断绝了生机。

    两军阵中的战鼓一刻不停的响着,在厮杀得天昏地暗的战场上犹如催命符,每一个鼓点里都有死亡。可双方都没有停下,因为他们都不肯、或者不能放弃这场胜利。

    不知是从那一边开始,有江湖人出现。长剑、棍子、双剑、毛笔、机关弩、弯刀、重剑、虫笛,还有那长枪,不断的收割着敌人的性命,却也不断的坠落在地。

    血染黄沙,尸横千里。

    ……

    霍然睁开双眼,等到找回焦距借着不甚明亮的烛光看清周遭所有,君祭酒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帮会大厅里。

    只是一场梦,一场战火杀伐的梦。

    感觉额头发凉,抬起手,掌中一片潮湿。原来,自己被那梦境吓出冷汗了么?

    忽然听见马蹄声,君祭酒转过头看向大门的方向,夜色里唐门的银色面具反射着冰冷的金属光芒。

    不疾不徐的走进大厅,长风渺在君祭酒身边坐下,动手倒了杯茶。“你脸色不太好。”

    一怔,君祭酒微笑,有些勉强。“啊,做了个梦。”

    “我们战死沙场的梦么?”

    长风渺的声音显得很平淡,平淡到听不出是喜是悲,可这平淡绝不适合他说的内容。君祭酒看着桌上闪烁的烛火,忽然就说不出话来。

    此时门外又有声响,马蹄声,脚步声。君祭酒和长风渺都没有转头去看。

    大厅里忽然就坐满了人,一盏盏灯被点亮,却始终没有人说话,难以言状的沉重和压抑。

    “其实,我们可以算是真正的穿越了吧。”又喝完一杯茶,长风渺忽然出了声,只是那语气里多了些嘲讽。“剑三始终是一个以大唐为历史背景、经过了各种加工渲染的游戏,并不是真正的历史,更不是真正的大唐。”

    “啊,的确。”自然而然的接过话题,君祭酒从背包里摸出一坛子酒,拍开封泥。“虚虚实实,谁又能说得清呢?我们所知道的,不论是从史书上还是从故事里,未必就会真的发生在我们眼前。所以,与其说我们清楚的知道一切,还不如说一切都是尚未完结的未知。”

    “如果想凭借我们对历史的了解规避危险扭转战局,也许会成功,可更大的可能却是冒险。因为我们身处的并非历史,却又是真实的现实。”长风渺抢过君祭酒手中的酒坛子,将自己的茶杯当成酒杯,倒满。“呐,知音,我怎么觉得,我们这帮从来都是脸黑手黑的货,突然间集体中了大奖?”

    把手伸向君祭酒的酒坛子,月照离人衣想都没想的把自己的茶杯倒满,尽管她并不是喜欢喝酒的人。“可是这奖品我一点都不喜欢,感觉就像是掉进了妖孽的一个小说,前面会有我绝对不想要的各种虐,而且结局也未必就是苦尽甘来。”

    “至少,我们不用担心会对历史发展产生任何的影响了,当然,我指的是我们都在课本上学过的那个历史。”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且倾觞也把爪子伸向了酒坛子。“从天策府出来的时候,我突然就很想去暗杀安禄山、史思明,可是我想了半天都想不起来哪张地图有他们俩,郁闷的是现在已经没有GM可以问了。”

    “暗杀这种事情不是天策府干的,亲,你那身盔甲太显眼了。”同样想不起哪里有安禄山和史思明,不见繁华不甘落后的抓住了酒坛子。“还有,月衣啊,难道你不知道妖孽那些所谓HE的故事其实都有一个BE的版本么,只不过她从来不会写出来罢了。”

    “大家一起战死沙场,就是BE了吧?还能更糟糕吗?”摇了摇酒坛子,恩,还有一大半。梦碎山川星辰已经想通了,虽然心里还是……没办法真的平静。

    “不,不,不,大师姐你太不了解妖孽老大了。”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千涯脑子里闪过君祭酒曾经说过的一些关于虐的构想,打了个寒颤。“在她的故事里,死其实是一种仁慈,而活着的却会被她推进生不如死的大坑。”

    “就算真的是这样,就算真的会被各种虐。”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样,何惧风狂抢在千涯前面从梦碎山川星辰手里抓过酒坛子。“我也不会放弃争取HE。”

    看了看终于回到自己手里的酒坛子,只剩下很少了,君祭酒忽然就笑起来。“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仰脖子,一茶杯酒倒进肚里,火辣辣的感觉让长风渺的眼中出现了水汽。

    “喂喂,中间跳过了很多句好不好!”一愣,月照离人衣翻着白眼,完全没想到这妖孽居然突然间又抽了,长风居然还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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