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王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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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王的新娘- 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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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叹息道:“真不想让我们新婚的第一日就发生这样的事。”

“希斯诺,”我的声音颤抖着,“听说你弑杀了你所有的兄弟姐妹,还杀掉了你的父亲和母亲吗?”

他把我拥得更紧了些,灼热的呼吸扑在我脸上,保持了沉默。

卡美德琳的刺耳笑声不断传来,与刀剑的击撞声交错在一起,甚为可怖。

当他放开我眼睛的一刹那,我的眼前是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几乎吓得心脏都要跳出。半边天空都染成火烧云般的红色,地上也是血红一片,遍地的尸体和残肢。

这一切,就像恐怖小说里的血腥场景,似乎多看一眼便会做恶梦,我赶紧转过了眼。

朝上望去,发现我和希斯诺被一个半透明的蓝色光圈笼罩。而在光圈外,残余的卫兵和卡美德琳的骑兵正在血腥争斗中,他们的利器在碰撞中发出刺眼的寒光,厮杀声起伏不断,血光飞溅中,又有数十人倒地。

卡美德琳被十几位亲卫紧紧守护着,她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希斯诺的脸上,似爱似恨,爱恨交加。

我的心中说不出是种是什么滋味。

天空中,一辆由八只白色天鹅牵引的绚美金色马车出现了,天鹅们的飞速极快,不过几分钟的工夫便落在了我们的光圈之外。

希斯诺把我打横抱起,迈出了光圈,走上了马车。

当马车腾飞而起,冲上天空的刹那,卡美德琳发出了尖锐的叫声,那么凄厉,那么可怖,蕴含着无数不甘和怨恨。她眼睛里的火焰足以将整片魔法森林燃烧,熊熊燃起着,就像地狱里的烈火,怎样燃都燃不尽。

“世上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男人移情别恋。”铺满天鹅绒的马车上,我淡淡地对希斯诺道。

希斯诺正拿着一块干净的手帕,擦拭修长手指染上的血迹,那块干净洁白的帕子上,泛着深红色的指尖痕迹。

他将手帕扔到一边,含笑着问我:“那么,姐姐,你的移情别恋又算什么呢?是不是也算作世上最悲哀的事情?”

“你为什么一定要强娶我呢?”我苦口婆心地劝他,“我和你之间是属于过去的事情了,你执着的只是那段回忆,而不真的是我们之间的感情。”

他的金色眼瞳深不可测,低哑沉声道:“我只知道,我这一生没有你,将会成为最大的遗憾。而我,承受不起这种遗憾。”

马车在天空飞着飞着,朝着太阳的方向,金光灿烂。

十几分钟后,马车飞入了塔尔特城的广场上。广场上人声沸腾,喧哗热闹,飘扬着美丽的彩带和五彩汽球,洋溢着节日般的氛围。

盛装打扮的精灵们如潮水般涌来,欢呼着,尖叫着,欢笑着,尔后伏跪在地,行弯身大礼。上千名侍卫兵在广场四周维持着秩序,守卫着即将下马车的君王和王后的安全。

希斯诺首先下了马车,他的容貌俊美光华,风度优雅高贵,衣着华丽不凡,是所有人瞩目的焦点。

我在几个侍女的搀扶下走下马车,慢吞吞地跟在他身后。

他停住了脚步,待我上前几步后,拉住我的手,带着我走到广场上的高大祭台上。

早已等候的祭司们围上了我们,他们手中拿着祭盘,向我们撒着花瓣和圣水。花瓣落了我和他一身,他脸上的笑容璀璨而柔美。

祭台上的火焰猛然冲起,红色火焰辉映着灿烂的阳光,极为绚烂夺目。

一位花白胡子祭司走到祭台的正前方,大声宣告着什么,祭台下的精灵们发出了更大的欢呼声,还有欢快的歌声传来,有些精灵甚至还快乐地跳起了舞。

繁杂喧闹声中,一辆喜庆的红色奢华高大马车飞快奔驰而来,拉车的八匹红色俊马神采飞扬,美丽无比。

马车停在祭台下,希斯诺牵着我的手,带我走下祭台,然后把我抱上了马车。

还有最后一个环节,也就是环绕主城一圈后,仪式才算正式完成。

人流从两边分开,让出了一条极长的宽阔通道,奢华贵气的美丽马车从中缓慢地轻驶而过。

精灵们的欢呼声更大了,几乎要使整座主城沸腾。

我的心渐渐沉下去,难道真的要嫁给希斯诺了吗?一旦有了这种名份上的正式确定,除非他休了我,恐怕就要一直和他纠缠不清了。想到这儿,我一个头变两个大。

马车徒然停住,一个突然的“刹车”让车内猛震了一下,若不是希斯诺及时拉住我,我差点就从软椅上滑下来。

“王,”一个急匆匆的卫兵声音从车外传来,“迪尔国和妖灵王国刚刚联合向我们下战贴,要求为边界金矿和卡美德琳女王的荣誉一战。”

塔尔特皇族有规定,凡是准备开战或战争期间,不得举行任何册封婚娶仪式。希斯诺的脸色猛然沉了下来。



第一百六十七章迷惑

偌大的深宫寂静无声,静悄悄地,仿佛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听见。华衣长裙的长发侍女们全都踮着脚在地上走路,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前几日还是喧哗热闹的王宫,如今悄然无声,圆柱高梁间环绕着压抑沉闷的气息,缓缓地,染遍了整座华丽的宫室。

册后仪式中途停止,君王的脸色难看如黑色锅底。回到王宫,他一反温和优雅的形象,大发雷霆,一连处置了三个一品贵族,拿出他们贪污受贿证据,从重严惩。于是革职的革职,发配的发配,关押的关押。

一时间,人心惶惶,日日过得心惊胆战,生怕一个不留神,就有什么罪名落在了自己身上。

与此同时,也有些贵族心知肚明。那些被严惩的官员全是因办事不力才被君王扯由头惩罚的。他们属外防处,所有战贴都是先交此部门再上传君王。这几个没眼色的家伙,应在君王册后当日压下此贴,仪式完成后再递上,可没想到……难怪君王会把脾气发在他们身上,想想,也是活该。

我迈步走在安静的走廊上,身后跟着几个白衣长发侍女。

走廊上静静的,一种被压抑紧张的氛围环绕不去,就像紧绷的弦,就要一触即发。

刚刚,六位王妃跪拜在我房前,请求我前去议政殿,君王已经里面待了五天五夜。这五日来,他不眠不休地处理政事,一刻都未停歇过。

我本不想理会这些事,后宫深深,我不确定她们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可韩美琳,这个不知用什么方法混进了我寝宫的端茶送水的侍女,建议我还是去。

她对我道:“这六个王妃与被严惩的三个一品贵族有或亲或远的亲缘关系,她们前来就是希望你去安抚希斯诺,让他能消消气,没有其他的目的。”

“我为什么要帮她们?”我反问。

“不是你帮她们,”她慢悠悠地道,“而是君王若不消气的话,在你身边暗中监视的暗卫人数不会少,于我们逃跑就有麻烦。”

听得此言,我遂带侍女前去议政殿。

议政殿宏大华美,头顶上的水晶灯奢华曼妙,坠下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精美红钻。地板光洁透亮,泛着水晶光的美丽,直直铺满了整座大殿,光彩盎然。

我有种想脱鞋行走的冲动,想感受一下地板的光滑凉沁。

身穿华丽锦袍的侍卫官从宽大的金色房门中走出,恭敬地请我入内。我踌躇了一下,缓慢地走了进去。

几日不见希斯诺,吓了我一大跳。他的头发凌乱,胡乱撒落在肩上,衣袍仍是几天前的,一直未换过。他满脸憔悴,眼睛红红的,下巴上全是短短的紫色胡渣。

虽然这样的胡渣挺性感的,给他绝美的脸庞增添了几分成熟魅力。可因为他的脸色太糟,整张脸仍然显得疲惫不堪。

我的手不禁抚上了他的下巴,忍不住笑道:“这哪里像一个君王,完全就像一个受了委屈故意不睡觉的孩子。”

他任由我抚摸,注视着我,低哑浑厚地道:“你还关心我吗?”

我顿了顿,收回了手,道:“你是我女儿的父亲,我当然关心你。”

他的眼睛里有掩饰不住的失望,嘴唇动了动,却什么话都没说。

“你为什么没日没夜地在这里?”我轻问道。

他转过了身,背对着我,带着几分嘲讽地反道:“你会不知道吗?”

我静静地站在原地,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平静地道:“你走吧。”

我仍站在原地,安静地,没有挪动一步。

他回转身,深沉地凝视着我,金色眼瞳里闪动深邃的光,迷魅而动人。

我们对视了几分钟,他走上前,把我紧紧拥抱,在我耳边低哑道:“我真害怕你以前说的是真的。我们之间没有缘份。一次又一次错过,让我坐立难安。”

他的身子微微颤动,我也不禁拥紧了他,就像在安慰一个无辜可爱的孩子。

我们拥得越来越紧,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我的泪水则浸在了他的肩上。

“不要生气,”我低声道,“一切都会过去的。”

他搂住我的腰,吻上我的嘴唇,吻得温柔吻得纯粹。一滴又一滴粘液从我们的唇角溢出,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身体逐渐变得炽热。

缓缓地,我们的衣物落在了地上,他把我压在了墙上,按住我的臀部,从后面深深插入了我柔软的缝隙。

他激烈地抽动着身体,重重地喘息,揉捏我的胸部,与我火热缠绵,狂野地交融。

我承受着他一波又一波的插入,酥软细麻之感像流水一般涌遍了全身,剧烈的快感使我快要承受不住。

我喘着气转过身,想要推开他,他却借力把我又压在了地毯上。他抬起我的臀部,很深很深地插进,又开始奋力地抽插。

我们的结合处粘合不可分,一抽一插的瞬间酥麻快适,让我的身体渐渐放开,特别特别地柔软,承袭着他的一轮轮的狂风暴雨。

当他重吼一声,到达**高潮后,我们已全身湿汗淋漓。这一次,我居然哭了,还哭出了声。我无法否认我从未有过这样的激情,哪怕与亚伦德在一起时也从未有过。

“姐姐,告诉我,你与我在一起快乐吗?”他仍紧紧抱住我,与我平躺在地毯上。

我满脸是泪,“我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你,也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自己。”

他温柔地抚摸我的脸,拭去我的眼泪,“你只用诚实面对自己即可。姐姐,还记得吗,我曾对你说过的,你是世上最聪明最有才华的女子,如你这般的女子,怎可能看不透自己的心。”

我的泪水再次滑落,他的手指轻轻为我拭掉。

回到自己寝宫,已是深夜。希斯诺与我一起回来,沐浴过后,同躺在床上。窗帘没有关紧,星光点点衬映在夜空。

“姐姐,你从前对我说过很多星座宫的故事,那时我就很好奇你的脑子里为什么能想出这么多的故事,原来是因为你是人类。”

“嗯,”我说道,“是的,那些故事都是我们那边的书上写的,很有趣很丰富,据说有些故事还蕴藏着人类诞生的秘密。”

他颇有兴致地问:“是吗?那还真想再听听了。”

于是,我望着窗外的星空,又对他说起了那些星座神话故事,他听得津津有味。

可是后来,我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慢慢地,居然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太阳已升得老高,他已不在我身边。我穿好衣服,梳好头发,便走到了外间。侍女们端着早点款款而入,很快便摆满了一桌。我让韩美琳留了下来,其他人都退了下去。

韩美琳见人都走*了,一屁股坐到了我身边,拿起一块精美的蛋糕便往嘴里塞,边吃边道:“我在侍女房的伙食可你的差多了,吃一块不介意吧?”

我拿着牛奶杯,问道:“我们什么时候走?”

她慢条斯理地吃着蛋糕,吃完了后,擦擦嘴,道:“你真舍得走?我看你似乎爱上希斯诺了。”

我叹着气:“我自己都不知道对他到底是怎样的感情了。”

“你为什么不拿对付亚伦德的方法对付希斯诺,比如绝食什么的?”她又掂起了一块香喷喷的奶油紫薯蛋塔。

“我的女儿们快成年,成熟得早,都懂事了,我不愿她们亲眼看到父母决裂。何况,”我看了一眼她,才道,“希斯诺又没有什么七彩灵心,我也不需那么极端。更重要的是,我不想女儿们看到一个歇斯底里的母亲,那会让她们失望。”

她咽下了蛋塔,夺过我手中的牛奶杯,喝下好几口后,换了一个话题,“我原以为希斯诺会闹上十天半个月的情绪,没想到今天就结束了。他已经撤掉了你卧房外的一部分暗卫,调去防御你的外寝宫。”

“他为什么会在仪式被迫中止后增加对我的防卫?”我不由问。

韩美琳吃饱喝足了,此刻精神抖擞地回答我:“很简单,这场战争是亚伦德从中作梗发起的,他担心自己这几天因情绪低落忽略你,又会让亚伦德趁虚而入夺走你,所以增强了防卫。现在他的心情恢复七七八八了,在你寝宫内的书房里办公,自然不会担心你会被人从他眼皮子下夺走。他便把防卫重心转向了寝宫外。”

“居然还有这一层原因……”我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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