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王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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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王的新娘-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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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挺自在的。”

“那倒是的。”这点我赞同,这里的男人霸道成性,实在很难与之相处。

她抿嘴一笑,问道:“不知小姐结婚了没?”

我的心里一慌,忙否认:“没有。”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眼里流露出一丝疑惑,但见我斩钉截铁地一口否认,也没再多问。

从那天起,我便留在了玫瑰花店。我告诉她我现在无依无靠,唯一的亲人刚刚过世,只能四处流浪。她的眼里充满了同情,我问她这家花店现在缺人手吗,我是否能留下来打工。她起先不同意,因为她觉得我是她的丈夫的救命恩人,就算在这里免费吃住也是应该的。一番商讨后,她才在我的坚持下勉强同意。

她的名字叫米塔,今年才二十三岁。她的二姐名叫尤妮,二十五岁。两人一起经营这家花店,也算过得有滋有味。

她们家的房子比较大,三层楼。最下面的一层是玫瑰花店,还有二楼和阁楼。米塔本为我安排了一间又大又舒适的房间,可我不愿。一个打工的怎么能住得像女主人一样。我选择住在阁楼的小单间。米塔原本不同意,说道:“那间阁楼房太小,而且以前只是用来堆杂物的。”

但我道:“我只是来打工的,可不是享福的。”我在阁楼小单间里走来走去,兴奋不已,“再说我喜欢这间阁楼小间,斜斜的屋顶,长长的窗子和中等大小的床,让我感觉有住初中宿舍的感觉。”听到初中宿舍一词,米塔的眼里露出疑惑,问那是什么,我一笑而过,并未解释。

我是在国内一家寄宿学校里读的初中。我的“豪华”宿舍房间,像极了这间阁楼小间。尤其是斜斜的屋顶和长长的窗子,特别特别令人怀念。

尤妮的性格较米塔开朗一点,因此经常外出为客人送花。对我的到来,她很开心:“我们可真是忙不过来了,现在你过来,总算能小喘一口气。”

花店里除了我们三人外,还有一个厨娘,和一个专门打扫房子和给花店做清扫的小侍女。

花店不算忙碌,但也不清闲,所得收入不但能维系平日开支,还略有余额。当米塔把两枚银币作为月薪交到我手中时,我还有些惊讶:“我居然还有钱拿?”我原本只需吃住即可。

“当然,”她看着我惊异的表情,笑出声,“你这么辛苦,自然得有报酬。”

“两枚银币会不会太多了?”我知道厨娘一个月的月俸是二十枚铜币,小侍女的是十五枚铜币,而我的竟是他们的几倍。

“不多。欣然,你不但替我照料花店,修剪花枝,接待客人,还负责账务,并且还把玫瑰花插得这么漂亮,这是很难得的。最近我们店里的不少客人都反应送去的玫瑰花束做得相当漂亮,已经下了长期订单,包括狄亚斯大人家在内。你不但把花摆得漂亮,还选出几束漂亮的小花草作为映衬,让花儿看起来更别致。你别出心裁地在花束外包裹了一层半透明的玻璃纸,让我们的玫瑰花显得越发娇嫩和柔美,还隐约有种华贵气派感。我们都为你感到惊奇,欣然,你到底是来自于哪里,为什么如此聪明能干呢?”

我张口结舌,勉强答道:“这些并不算什么,我家乡那儿的人都是这样做的。”

“你的家乡在哪儿?”她好奇地追问。

我沉默了一下,才道:“能允许我保留这个秘密吗?”

她郝然一笑,不好意思地道:“是我多问了,欣然,你不要介怀。”

玫瑰花国是一个奇异的国度,女性比男性多,可偏偏仍是男性占主要权力地位。虽然在多年前,玫瑰花国发生了一场恶名昭著的政变,从此王权落入原国君的大女儿格丽儿公主之手,但依然没有改变玫瑰花国的男性权力地位。王国内的主要权责仍在男人们手中,女王的位置就像一个摆设,它抚慰着普通精灵们的心,让他们感觉到女王的慈善温柔之光将永远笼罩着他们的爱之国度。在玫瑰花国,普通的平民们都相信他们的美丽国度是由一位富有仁爱慈善之心的善良女王在统治,而这位美丽善良日渐衰老的老女王将是他们王国永远的最崇高的象征。

我也多少听到了一点关于希斯诺和亚伦德的八卦。希斯诺与他的王后似乎已经和好,王后在去年还为他生下了一个小王子。可惜小王子先天不足,出生后疾病连连,不满一岁就死去了。希斯诺和王后非常难过,下令全国一年内不得举办各种宴会舞会,以哀悼怀念那位不幸的小王子。而亚伦德,可谓是过得风生水起。他现在已是权倾亚斯兰国的大公爵,他智谋过人,手腕强硬,为亚斯兰国立下解除过不少危机险难,深得权臣和国民们的信任。而且他懂进退,知分寸,哪怕在自己的声望在国内日益升高时,也不忘维护君王的尊严和地位,并不惜余力地护守君王的安全和领土,还曾将君王从数次内乱中救出,使原本对他有疑虑和猜忌的君王也不得不对他多了几分敬佩。

亚伦德如今的妻妾不算多,仍是伊莎、雪黛儿和安娜贝儿。但他经常与公主和贵族小姐,以及某些贵妇人传出绯闻,与她们一起在晚宴或某些圈内派对上寻欢作乐。听说,他现在养在私宅的情人数量比以前多了一倍。洛姬雅是他唯一一个养在公爵府内的情人,还为他生了两个儿子。只是那两个儿子出生没多久就死了。一个不满一个月就病死了,另一个则听说死于公爵夫人伊莎的毒手。有传言说伊莎的女儿在两岁时溺水而亡,伊莎当时怀疑是洛姬雅所为。可能是她为了报复而又杀了洛姬雅的儿子。这事因没有证据,最后也是不了了之。但自那以后,亚伦德定下了一个规定,所有的妻妾在受他宠爱后都得喝下避孕药。若不肯喝而怀上的话,那就再喝下堕胎药,反正如今的他拒绝要孩子。

“这些高高在上的贵族们的想法与我们的还真是不一样啊。”说到这里,米塔的话锋一转,若有所思地凝视我道:“记得那日在驿馆见到你,你似乎是与亚斯兰伯爵府的人在一起。”

“没错,”我回答,“我当时是他家的侍女,后来受不了虐待就离开了。”

米塔了解地点点头。

春天细雨绵绵,我穿上一件白色的连帽长衣,把长连帽覆盖在头上,像巫师一样把自己的头发和脸都遮起来。我抱着一个玫瑰花篮,走在湿漉漉的街道上,赶着去狄亚斯主事家送花。原本应是尤妮送,可她从一早就开始闹肚子,我便代替她前往。狄亚斯家是我们最大的客户,一日都不能懈怠。

来到狄亚斯家时,我浑身上下都在滴水。女管家忙把我带进了一个小偏厅。我把玫瑰花篮交给了女管家,她见花篮未渗入任何雨水,感到惊讶。我回答说只用把它放在怀里,便会不渗水。她的眼里闪过了一抹感动。



第七十章捉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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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各种颜色的玫瑰花插在花瓶里,听到管家问一个侍女:“夫人和小姐的衣裙都熨好没有,三日后可就要用上了。”

“是。”

我好奇地问管家:“你们府邸又要开舞会了吗?”

女管家将一大堆衣物放在侍女手中,兴奋道:“不是。这次是狄亚斯大人一家第一次收到皇室请贴去参加女王的五十寿辰晚宴。夫人和小姐现在不知多高兴呢。”

侍女抱住了所有衣物,插嘴道:“女王的五十寿辰可是一次很大的盛宴,据说连塔尔特国的希斯诺王都会亲临祝贺呢。”

我正在插花的手不禁一顿。

女管家催促着:“快把衣服都拿过去,洗衣房那边正催呢。”

“是,管家大人。”侍女嘻笑着抱着衣物溜了出去。

回到花店,我向米塔申请连着一个月不出门。“为什么?”米塔惊奇地看着我,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有谁可以一个月不出门吗?”

“我的意思是,不送花之类的,”我吞咽着口水,慢吞吞道,“我最近身体一直有些不适,不大适合出门。”

她狐疑地看了我很久,只得点了点头。

玫瑰花国女王的五十寿辰的确是个大日子,不光是塔尔特的高贵君王要来,我居然还听到了亚伦德的名字,心头更是一震。那天下午,花店颇为热闹,几位衣着鲜艳的女客边选着玫瑰花边低头私语。

“阿诺表姐,你看那朵粉色的怎么样,我想在舞会那天插在头发上。”一个穿着艳丽红裙的肤若凝脂的美*女问道。

那位梳着精致发髻的阿诺表姐盈笑道:“不错,只是粉色会不会太素了?我看还是深红色的好。”

美*女犹豫了,她的眼睛无意间瞥向了我,随口问道:“你觉得哪种颜色的适合我呢?”

我用剪刀剪下了一枝白色玫瑰,微笑道:“不若试试这种?”她插在了头发上,对着镜子,露出了欢喜的笑容,“表姐,这种颜色还真不错了,衬得我的肤色亮了些。”

阿诺表姐也点了点头,含笑道:“确实不错。”

“谢谢你,”美*女冲我一笑,“不愧是花店里的女人,知道哪种花适合我。”

我盈盈一笑,说道:“狄亚斯家的小姐想要扮靓自己,我们当然得全力相助。”

“你怎么知道我是狄亚斯家的小姐?”美*女奇道。

“我们每日都往您的府上送花,与您有过数面之缘。”我淡笑回答。我记得她,但她自然不会记得我,就好像我从前在伯爵府或塔尔特王宫也经常记不住侍女们的长相一样。

美*女对着表姐掩嘴笑起:“原来如此。”

“雪儿,我们快点吧,回家迟了你母亲又会责怪。”那位阿诺表姐有些不耐了。

“好的,”她转向了我,“我就要这白玫瑰,你明日送上一整篮到我们的府邸。”

“好。”我在纸下记下了她的要求。

她们携手走出花店。“表姐,你说我戴上那朵白玫瑰后能吸引亚伦德大公爵吗?”

“这个,恐怕要看运气了。”

我手中的笔略停了一下,心脏猛然一跳。

格丽儿女王寿宴那天,我躲在厨房里向厨娘学习如何做奶油鸡翅和蘑菇炖肉汤,把店外的生意全残忍地交给了米塔。尤妮一早就跑到街上看热闹去了,玫瑰花国一向封闭,难得这么热闹。

街上挤满了看热闹的精灵们,他们个个伸长脖子看着一辆又一辆奢华美丽的马车从空而落,用惊叹的眼光看着那展开华丽双翅的黑白俊马。

我偶尔从厨房走出,透过花店的小窗看到了那从天际远远飞来的奢华马车。恍惚中,感觉他们已离我很遥远。他们有他们自己的生活,我也有我的。他们每日为自己的大事而忙碌,我也为我的生存而努力。我不愿与他们再纠缠,更不想与这些权贵们沾惹上关系,过去的种种让我吃尽苦头,让我明白有些事有些人一定要避开,否则后患无穷。

“那些马车里有你认识的人吗?”米塔在我身后问道。

我回转身,忙道:“没有。”

“你在这里看了好久,”她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欣然,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有,”我笑着说道,“我其实也喜看热闹,但街上太拥挤。”

“哦。”她应了这一个字。

夜晚,下起了倾盆暴雨,电闪与雷鸣不断交替,哗哗的雨水打在屋顶上,发出惊人的声响。我躺在我的小阁楼里,睁着眼睛睡不着,内心深处似乎仍对往事无法释怀,隐隐中仍有疼痛的感觉。

房门被轻轻敲响,传来了尤妮低低的声音:“欣然,你睡了吗?”

“没有。”我忙起床开门,“你还没睡觉?有事吗?”

尤妮鬼鬼祟祟溜了进来,随手关上门。靠在门上,她低声对我道:“欣然,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我警觉起来,怕她要拉我去做坏事。

她的脸上泛起了红晕,支支吾吾半天,才艰难说道:“我……我认识了一个男人,在一起几个月了,你……千万别告诉米塔。”

“啊?”我愕然。米塔比较保守,估计会对尤妮交男友的事感到不快。

“我和他好了有四个月了,”尤妮的脸红得更厉害,支支吾吾,“一直瞒着米塔,不想她知道后不开心。”

“那你现在为什么要告诉我呢?”我不由问道。

尤妮的眼睛一下子泛红,委屈地道:“最近,他一直对我躲躲闪闪,我怀疑他有新的相好了。我问过他多次,但他都死活不承认。”她用央求的眼光看着我,“欣然,我想让你现在陪我去他的住所看看。”

我一下子明白了,敢情她是想让我陪她去捉奸。我摇头劝慰:“这不是一个好主意。尤妮,我劝你最好不要去,不管他在外面有没有相好。”

尤妮苦苦哀求:“欣然,我没有办法了,我受不了他的冷落,也害怕被他骗。我一个寡妇哪来什么朋友,只能求你陪我壮壮胆了。”

她的话让我有点承受不住,“你不要这样说自己好不好,单身其实也有单身的好。”

尤妮的眼泪落了下来,“我说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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