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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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悍将-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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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晓堂幸灾乐祸的笑道:“嘿嘿,等你睡一觉明天早上一起来你就知道了。”

    骑上闪电慢悠悠回到马场。叫上刚刚给小白和蝴蝶冲完澡的王大海和李晓军,四个人一起来到客房的前厅。

    杨晓堂喝口水,揶揄道:“海哥,晓军,刮完胡子洗把脸捯饬捯饬也人模人样的了啊。”

    李晓军:“堂哥,在你这儿待两个多月身上都发霉了,早上还被骂了一顿,我跟大海哥商量好了,明天我们就走。”

    杨晓堂:“嗯嗯,行,挺好。那咱们把这段时间的账算算吧。”

    王大海心想,这个晓堂,这两年做生意做的不会黑心了吧,还给整个秋后算账。李晓军一梗脖子,说道,“我就一穷学生,要钱没有,要命不给。”

    杨晓堂一听乐够呛。凌菲在边上看着,二姐夫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杨晓堂:“人品啊人品。你看你看,一提算账就变无赖了吧。本场长不是跟你们要钱,是给你们钱。”

    王大海和李晓军瞠目结舌。

    杨晓堂继续说道:“你们俩在这两个月零三天,喂马,备草,打扫卫生,活儿没少干,晚上在这儿睡都省了哑叔两口子来值夜。一个月一人给你们算一千五,一共算三千二百块钱吧。”

    李晓军高兴地说,“靠,还有这好事。”

    杨晓堂按按手,说道:“别急,我还没说完。一个人一个月伙食费扣一百。头一个月海哥又哭又喊,给我吓走3个客人,扣三百块钱。晓军呢,有一次心不在焉把发霉的草都放到料槽里了,差点让马吃了,把我跟哑叔吓够呛,扣三百块。”

    李晓军拍拍王大海肩膀说道:“海哥,你听,听见啥动静没?哗啦哗啦的”王大海不解,李晓军说道:“算盘珠子声啊,哗啦哗啦的,这么响都没听见?”

    凌菲一听,不觉莞尔。

    杨晓堂一虎眼:“熊孩子,怎么这么多废话呐!”

    王大海不理晓军,低头说道:“这钱,我不能拿。”明摆着是找理由给我们钱,这钱能要吗,不说在这儿白吃白喝,给马场添了这么多麻烦,还让人帮着把赌瘾戒了,还好意思拿钱。

    “海哥,该拿的钱还是得拿着。另外还有一件事需要你们帮忙。少了你们两个还真不行。而且,这件事还真有点;;;;;;”杨晓堂神神秘秘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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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人生的句号(一)
    第十一章人生的句号(一)

    马场坐落在萧杨王的村南。在马场和萧杨王之间是一大片的林带。为什么说是林带?这就要从村里的绿化史说起了。

    听老人们说,六七十年代村子周围和田地里基本上树木很少,站在南村口能一眼望见南李庄和工匠刘,站在村西口能一眼瞧见秦留,站在村东口能一眼瞅见马家店,站在村北口都能看见双楼镇,那个时代可以叫做稀树庄稼地时代。这也与“大跃进”、大炼钢铁等特殊的时代背景有关。

    80年代,上级开始组织种树,乡间路上开始出现林网。现在在一些偏僻的路段还留有三十多年树龄的大树。这与国家开始追求绿化率,防尘防沙有关。90年代的事,杨晓堂开始记事,可以作为证人出席了。乡间林网沿着蛛网般密布的道路和水渠已经基本成形,水渠和道路把田地切分成一个个的大方,于是也就形成了四四方方网格状的林网。最常见的是一排排的杨树,一排排的榆树,一排排的槐树,一排排的柳树。在村子的四边散落着一片片的枣树林,偶尔几棵杜梨树、黄连树、松树、桦树和臭椿。而香椿树、甜枣儿树、桑葚树、苹果杏梨桃等各种果树照例被当做“宠物树”或“家禽树”种在自家院子里。

    到了当下,是农村树最多的时候。田地种庄稼的收入和种树的收益差不多,很多大田就变成了树林。收小麦全都改成用联合收割机了,村子四周的打谷场也步石磨和碾子的后尘退出了历史舞台,打谷场也载上树,变成了树林。好多水渠废置了也全种上树,这下好了,到处都是树。这个大平原好似回归了千百年前的原貌一般。温带阔叶林带。而一个个村庄则散落在其中,林木掩映。

    童年的各种糗事和趣事也是因树而生。小时候拿杆子打枣,被枣树上花花绿绿的树老虎蛰到了,要疼好几天,抹风油精?白费,照样要疼好几天。小啊那时候,什么都塞到嘴里尝尝,黄连,谁知道是什么东东,放嘴里一嚼,哎呀妈,苦的直伸舌头。中午趁大人都午睡的时候,爬墙头偷葚子吃,把手和嘴都能吃成紫色的。一去不复返的童年啊。弯一个树枝就能成遮阳帽,抽一个柳枝就能成口哨,撸一把榆钱就能当顿饭,那句话怎么说来,一树榆钱半月粮。

    凌菲一边听着二姐夫杨晓堂唠小时候的事,一边调着榆钱儿凉菜。按照杨晓堂说的,滴上两滴香油,用筷子搅一搅。加起几片,嗯,野菜也这么好吃。“二姐夫,王大海和李晓军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俩人。说起来话就长了。王大海是我们村老王家的。我们萧杨王村如其名,主要就是三个姓萧、杨、王,这三个姓都是当年明朝嘉靖的时候从山西大槐树迁过来的。另外还有贾、宋、范、周、孙等后来附过来的,人比较少,没有几户。当年萧、杨、王的三个老祖宗拜了把子;;;;;;”杨晓堂讲道。

    “二姐夫,照你这么讲,到天黑也讲不到你爷爷的爷爷,你能直奔主题吗。”凌菲说道。

    “哦,嘿嘿。按照辈分王大海和我是一辈。他比我大九岁。家里有两个女儿,小的6岁,大的10岁。原来在市里当厨师了,他媳妇就是在饭店找的,饭店的服务员。结婚之后一家人本来日子过得挺好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学会了赌钱,而且是上瘾的那种。人啊,其实很容易对某种东西上瘾。”

    “他人笑我太痴颠,我笑他人看不穿。咯咯”凌菲笑着插话。

    杨晓堂继续说:“人还真得有痴好,那样才活的真性情。你好钓鱼、你好琴棋书画、你好游山玩水、你好本职工作,这多好啊。赌博这种?还真不敢恭维。这家伙,由玩小到玩大,由只是白天玩发展到没日没夜。赌的时候那叫一个无物无我,精神超级愉悦。”

    凌菲问:“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杨晓堂:“王大海说的啊。基本就是这意思吧,见到赌桌比见到美女心里还美。那真是后来发展到一天都不离牌桌,谁劝都不带听的。赌桌上赢的钱不算钱,可赌桌上输的钱那可真叫钱。就当厨师那点钱哪够他玩的。连老婆的首饰都让他偷着卖了。他媳妇也是受够了,一气之下扔下两个孩子回了东北老家。可他不长记性还是赌。两个孩子一直是他母亲给他看着。两个多月前老太太累病了住到医院。俩闺女也不上学了,就在医院伺候着。有个小护士看不过去了,叫来了白湖晚报的记者。报纸电视台这么一报道,得,还惊动了书记镇长,咋回事,两个上不起学的孩子照顾一个生病的老太太,这种苦情戏要在网上吵起来,这书记镇长的官也别当了。

    支书王老七和杨海龙上天入地的到处找王大海这个祸首。等发现王大海还在赌桌上玩的飘飘欲仙的时候,上去就是一顿揍。

    到了医院,一见卧床不起的老太太,面黄肌瘦的两个女儿。王大海也是哭了。我怎么管不住自己这双手呐。实际上那是手的事吗?脑袋里上错弦了,见了牌桌就兴奋。大家一琢磨得想个法子把他这瘾给断了。也不知道谁给王老七出的主意把他支到我马场这边来,让我看着他。

    腿长在自己身上,这哪看得住?我估计这戒赌瘾跟戒鸦片都差不多,一个字,难。怕王大海跑了,就对他说,当年张学良张大帅为了戒掉鸦片都把自己绑起来,看来这办法管用,你愿不愿意。仔细想想一家人过得如此恓惶都是因为自己赌钱,王大海就同意了。

    好家活,你不知道,开始的一周又喊又闹,又骂人,骂王老七,骂我。后来就是哭,边哭边骂自己,哭的人心里都发毛。”

    凌菲问:“怎么还骂自己?”

    杨晓堂:“想想自己犯的错后悔呗。再后来他也不跑了,就别绑他了吧,马场活儿这么多,也给干干活。不行,不同意,非得让我们把他绑起来。白天干活儿的时候松开,晚上睡觉的时候再给绑上。嘿嘿,还绑上瘾了。”

    凌菲:“那李晓军是怎么回事?”

    杨晓堂:“李晓军?老俗套子,多情郎遇到薄情女。也是两个多月前,跟王大海前后脚来的。李晓军是白湖学院的学生。现在还在读大三。小伙子长得精神啊,女朋友也漂亮,叫啥了,对,郑玉儿。周末两个人经常来马场玩。那天有个男的开车跟郑玉儿一块来的,咱一看,呦,这啥情况,换人了姑娘。果不其然,他们前脚到,李晓军后脚就跟来了,跟郑玉儿吵了起来。无非就是嫌贫爱富啊、移情别恋啊之类的狗血戏码。然后还打了起来,李晓军被那个男的一拳打的流鼻血。要不是我挺身而出那小子非得被打成胖头猪。”

    “切,是不是还得给你颁个见义勇为奖啊。”凌菲一边铺着桌布一边说。

    杨晓堂“嘿嘿,可惜没人给颁啊。你伤害了我,我一笑而过。那多潇洒啊。可这小子没出息。你没见他那天那熊样,跟丢了魂儿一样。一天到晚就一句话,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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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人生的句号(二)
    第十二章人生的句号(二)

    “接下来我也能猜到了,李晓军就留在你这马场不走了,舔舐伤口。”凌菲说道。

    杨晓堂赞叹说:“凌老师果然聪明哈,舔舐伤口这词用的好。不愧是要当老师了。话说你不是英语教育吗,这语文也不赖啊。”

    凌菲:“去。”

    杨晓堂:“放着课也不上,跑到我这来当马倌儿。情伤还用舔两个月,肯定是心里不知道哪被绊住了。这哪是舔伤口啊,整个一跑这来闭关的。这俩人一来,把我这弄的全是负能量。嘿嘿,今天也该他们出出力了,哄冬儿乐乐。”

    “二姐夫,你手里拿几个布条子干嘛?”凌菲问道。

    “孤陋了吧,寡闻了吧,这可不是一般的布条子,有玄机在里面的。这叫抹额。”杨晓堂得意的说。

    “抹额?干嘛用的?”凌菲不解。

    杨晓堂:“就是缠在额头上的,古装片没看过啊。李贺诗里可是写了,水花沾抹额,旗鼓夜迎潮。我这不是为了加点趣味嘛。看见这三个颜色没,有黑抹额、红抹额、黄抹额。这是分三个级别。这黑的就是入门级,初入马场,对骑马感兴趣,想学骑马的,一来都给一个黑抹额。”

    凌菲:“那你怎么没给我?”

    杨晓堂:“不是布条子吗,你还想要?”

    凌菲:“不给拉倒。谁稀罕?”说你胖还喘上了,越要越不给,本姑娘还就不要了,非得让你上赶着往前送。

    杨晓堂:“不急不急,一会儿让冬儿给你。咱接着说啊。等你学会了骑马慢步、快步、小跑、快跑,就能得到一个红色的抹额。要想拿到黄色的抹额,那你就得会照顾马,真正熟悉它们的习性和习惯。”

    凌菲:“行啊二姐夫,整这么多弯弯绕。”

    杨晓堂笑笑:“那是,不想点办法,谁还来玩,我们这还有马场十二宫,也就是十二关,回头给你介绍,那也是得一关一关的闯,一级一级的升。这什么事有挑战有乐趣人家才来不是。就说这三个颜色的抹额,那也是有讲头儿在里面。”杨晓堂卖个关子,喝口水清清嗓子。看到凌菲投来探询的目光,继续说道:“这黑色代表黑色的过去,这红色代表奋斗的现在,这黄色代表金色的未来。”

    凌菲:“呦,真是老奸巨猾。弄半天我现在的级别就是黑色的过去啊。”

    杨晓堂:“努力嘛,小同志,争取早点把红的、黄的带上。”

    凌菲:“我肯定学的特别快;;;;;;不对啊,咯咯,我说怎么觉得哪儿不对劲,好你个二姐夫,你这是抄袭人家德国国旗。”

    杨晓堂泄气:“古人诚不欺我啊,女子无才便是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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