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忆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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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忆薰-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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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远观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你练过硬气功?那你还让他打你!你额头怎么样了?”

  我苦笑着摇摇头:“假的。扇页是个斜面,手指按到斜面上一点事也没有。吓走他们而已。”

  “假的?”宁远观瞪大了眼小心翼翼道,“要是他们真的跟你动手你怎么办?”

  我苦笑道:“不知道。赌一赌咯。”

  沉默。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道:“他们是什么人?木叶什么都没说过?”

  宁远观摇摇头:“没有,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哎你头上的伤怎么样了?家里有药箱吗?”

  我笑笑,摸了一下伤口:“皮外伤,没事。你不说我都忘了。”

  “包一下吧。”宁远观眼神关切道。

  我心神荡了一下,定定神道:“不用了。那盒子呢?”

  宁远观“呀”了一声:“不见了!”

  我心里苦笑,怎么说我也是“Filmy”魔术协会的高级会员,能从我眼皮子底下取走这东西,那三人身手确实利索的很啊。如果盒子在,或许我能打开看看里面什么东西,也算是对事情有点了解了。现在好了,差点儿手指头都没了,却什么也不知道。

  宁远观看出我心里的沮丧,安慰道:“没事,等我哥回来就知道了。”

  我依旧苦笑,等木叶回来不知道等到什么时间呢。干脆明天找地方避一避好了。去杨立三家好了,那里有好几只藏獒呢。打定了主意后我心里也不觉得悬着了,道:“不早了,先睡觉吧。”

  宁远观应了一声,看了一眼窗户,欲言又止。

  我想了一下,道:“我去把风铃拿来挂窗子上,有动静你就喊我。”

  宁远观点了点头。我布置停当才回去睡觉。经过这么一个该死的插曲,我倒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我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了,我伸个懒腰,一股香味儿飘来。我循香味而去,客厅里宁远观已经摆好了饭菜。宁远观笑道:“刚端好你就下来了。鼻子够灵的。”

  我笑笑:“你没事吧?你出去买菜了?”

  “我能有什么事?”宁远观道:“你都没事,我会有事吗?我可是木叶的妹妹。”

  我笑道:“没错,我把这一点给忘了,你是木叶的妹妹。”

  说罢,我伸手捏了一片菜放入口中,一股沁人心肺的香气在我体内游走不已。

  “懒虫!”宁远观瞥我一眼,“跟我哥一个样,就不会拿筷子吗?洗手去!”

  我笑了笑。

  吃过饭,我道:“洗过碗我送你去医院看看,你哥说要我陪你看病,钱和医疗方案都给我了。”

  宁远观嘟嘴道:“我不要去,我闻见医院的消毒水的味道就难受。”

  “那怎么可以,回来木叶肯定要找我算账的。”我道。

  “你就不能自己有点主见吗?”宁远观嘟嘴道。

  我笑笑:“有病就要看病嘛。都是关心你。”

  宁远观笑笑:“奇怪了,你认识我还不到24个小时呢,关心我做什么。”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有尴尬的挠挠头。不小心触到了伤口,疼得我猛然把手缩了回来。

  “你没事吗?”宁远观见我脸色不对,小心翼翼道,“还是去医院包扎下伤口吧。家里什么都没有,伤口发炎了就麻烦了。”

  我笑笑:“你去我就去。”

  宁远观撇撇嘴,无奈的点点头。

  从理疗室出来,宁远观苦着脸揉着胳膊道:“这什么嘛,搞的我浑身肌肉又酸又麻的。”

  “这是起效果了,坚持几次巩固一下就好了。”旁边的女医师道,“这个方案真不错,哪里的医生开的?”

  宁远观道:“我哥不知道哪儿弄来的。”

  我早已收拾好了伤口,坚持没让包扎,难看死了。我在一边笑道:“你哥就是个天才,没什么他搞不定的事情。”

  这时一个护士走了过来:“木叶的朋友是哪位?”

  我愣了一下,示意道:“是我。”

  那护士递来一张纸条:“刚才有人让我把这个给你。”

  我接过纸条,顺口问道:“谁送来的?”

  “是个戴墨镜的男的,他只说让我交给木叶的朋友就走了。”那护士道。

  “谢谢了。”我致过谢,扭头对宁远观道:“远观,咱们走吧。”

  在过道上我一边走一边打开纸条看,纸条上写着:“木叶的朋友:我和木叶之间有些不愉快,今晚六点我派人接你,咱们当面谈谈。”

  我看的时候宁远观也勾着头在看,片刻后,宁远观小声道:“是昨晚他们?”

  我笑笑:“去了不就知道了吗?”  

  “你还真去啊?”宁远观语气里多了分惊诧。

  我笑道:“当然是真去了,说不定还能蹭顿饭呢。”

  宁远观看了我一眼:“你不怕危险吗?你又不是我哥。”

  我无奈的笑笑,岔开话题:“我送你到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去。”

  “去哪啊?”宁远观不解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我故作神秘的笑笑。

  我将宁远观安顿好就又回家了。杨立三是大忙人,常常丢下杨夫人一人独自守着那空旷的大房子。我也算是给杨夫人找个伴,杨夫人的样子也是高兴的很。杨家是有钱人家,安全防盗设施好的很。宁远观在那儿我是很放心。现在我不放心的是我自己,到底是谁跟木叶过不去呢?那些人居然一直就在跟着我们。我绕了好多圈才确定没有人跟着了,才敢让宁远观进杨立三家。能跟踪我们到医院的理疗室,对方似乎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但既然是和木叶有关,我就不能躲着。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二节 车祸
看看表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忽然紧张了起来。毕竟是第一次单独冒这种险,心里多少是忐忑一些的。但想想木叶,我除了鼓起勇气也没有旁的路可走。我定了定神,刚好门铃响了起来。

  我刚要起身去开门,一个衣着讲究的年轻人已经来到了屋里。我这才记起我回来时根本就没有锁上门。那人冲我道:“你就是木叶的朋友吧?贵姓?”

  我心里一下子静如止水,笑道:“我姓禤,禤澍溦。”

  那人点点头,道:“车子就在门外,请吧。还有一点,希望你不介意蒙上眼睛。”

  我笑笑:“放心,我不介意。”

  说罢我就任他蒙上了我的眼睛让他引上了车,那人又道:“坐稳了。我刚刚考上驾照没多久,不要刺激我。”

  我点头笑笑。

  车子启动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拐了几个弯,车子终于停下来了。那人又引我走了一段路,才解开我眼睛上的布。

  我环顾四周,这里是个狭小的房间,光线不很充足,我面前摆了一桌酒菜,一个板寸头坐在主席上,他身后立着两个膀大腰圆的打手。光线问题,我也看不清他们的长相。带我来那人上前附在那板寸头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就退了出去并关上了门。那板寸头一伸手:“你就是木叶的朋友啊,禤澍溦对吧?坐。”

  我老实不客气的坐了下来,问道:“你是?”

  那板寸头笑笑:“他们都叫我蜘蛛。我这人比较喜欢交朋友,希望咱们也可以做个朋友。”

  蜘蛛?我心里一惊。“蜘蛛”这二字可不是谁都能用的,这人认识人很多,到处人熟,能结出一个蜘蛛网一样的关系网,这才当之无愧“蜘蛛”二字。本地不知道他的人还没几个。连我这个不怎么出门的人都听说过。他本名好像姓张,具体叫什么我是不知道了。

  “听说你练了一身硬气功,弟兄们想开开眼,赏个光?”“蜘蛛”又道。

  我回过神来,笑了笑,借机在桌子上找糊弄过去的东西。

  一次性筷子。

  我笑道:“这容易。有钱吗?钞票,借我一张。”

  “蜘蛛”愣了一下,扭头问身后的人:“身上有钱吗?”

  “蜘蛛”左面那人掏出一张八成新的百元大钞,递了过来。

  “谢了。”我道。随后我将一次性筷子架在两个茶杯上,运运气,一伸手用纸币把筷子劈断了。

  空气凝固了几秒,最终是“蜘蛛”开了口:“你练了多久的硬气功?”

  我笑笑,顺手把钱还了过去:“没多久,木叶教的。咱们还是说正经的吧?叫我来什么事?我这人不喜欢拐弯抹角的。”

  “蜘蛛”举杯笑道:“着什么急嘛,先干一杯。”

  我摇头笑道:“不好意思,我这人不沾烟酒。”

  “蜘蛛”做个了然的表情,笑道:“好男人啊。”

  我道:“谢了。对了,我家里有个东西好像忘在你手下身上了,不介意还给我吧?”

  “蜘蛛”笑道:“我叫你来也就是为了这个,他们不懂事,我教训过他们了。盒子还给你。”

  说罢,“蜘蛛”把那个盒子撂了过来。

  我接过盒子瞄了一眼,盒子上有很多划痕。不用说,他们是自己打不开盒子,想让我打开然后再“拿”回去。不过能先拿回来总归是好事。“蜘蛛”又道:“其实我和木叶之间也没有什么,就是麻烦你跟木叶带个话,他管的闲事太多了点儿,小心生白头发。”

  我笑笑:“怎么?木叶又乱管闲事了?”

  “蜘蛛”冷冷一笑,撇开这个话题:“饭菜都凉了,不用客气,请。”

  我老是不客气的大嚼起来。吃饭就是吃饭,不再多说一句话。怕不小心哪句话就泄了底。吃饱了我就道别了。还是那个送我来的人把我送了回去。在城北门边就让我下车自己走了,似乎是怕留下什么让我找到他们的证据。我可没这本事。我只好走回去了,随后带上开锁的工具就去杨立三家了。我可是“Filmy”魔术协会的高级会员,逃脱术天才,锁具专家,这个小盒子还能难倒我吗?

  能。

  我换了十七种工具,满头大汗的忙活了半天,就是打不开这盒子。我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没砸了盒子。

  宁远观倒了杯水过来道:“一过来你就闷着头摆弄这个盒子,一句话也不说,装酷?”

  我苦笑道:“不认识这个盒子了?你哥抽屉里的。”

  “他们还过来了?”宁远观不解道,“这么好心?哎这盒子怎么成这模样了?”

  “人家当然有目的了,他们打不开这盒子,想借我们的手打开。”我撇嘴道。

  杨立三的老婆江蕙端着一盘草莓走了过来:“你们聊什么呢?”

  我忽然反应过来,这里是杨立三家,我一坐下就闷着头开盒子,居然忘了这一点。我忙陪笑道:“没什么,我们打赌开这个盒子呢。”

  江蕙拿起盒子端详着道:“这盒子这么厉害?都成这样了还打不开?”

  我笑道:“木叶的盒子,不知道哪儿搞来的。”

  江蕙笑笑把盒子递了过来:“接着玩。”

  我苦笑着把盒子放到了一边:“不玩了,反正打不开。”

  江蕙又笑了笑,眼睛完成了月牙,妩媚极了:“真羡慕你们这些年轻人,可以随心所欲的玩,我就不行了,岁月不饶人啊。”

  “说什么呢?”我笑道,“看你也就是二十冒头的样子,老什么。”

  江蕙扶住宁远观的肩膀笑道:“你也不用哄我开心,大量我这老太婆老糊涂了,好哄还是怎么着。多哄哄你女朋友吧。”

  我脸上忽然有些发烧。

  宁远观小声道:“哪有,我们认识也才一天多。”

  “呵呵,”江蕙笑道,“年轻人,把握好机会吧。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人家女孩儿都没脸红呢。”      

  我摸了摸自己脸颊,确实有些烧。宁远观看着我笑了笑。我叉开话题:“诶?那个茶杯垫怎么会变颜色?”

  江蕙高深莫测的笑着看了看我们,不过还是顺着我的话说了下去:“那个茶杯垫的杨立三从香港买的,可以跟着温度的变化改变颜色,温度越高就越接近红色。温度低了就变成蓝色,一看就知道水温了,喝水的时候烫不着了。听说香港还有人用它来传递信息,事先约定好了什么颜色代表什么信息,临时端上相应温度的水。”

  信息?

  我心头一动,忽然想起了木叶的信。那么大一张纸还刻意留下一大片空白,一定是有道理的。我怎么早没有想到呢!

  那纸条在家里,我只好再回家里拿。我冲江蕙道:“嫂子,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先回去一下。我们要多当几天寄生虫了。”

  江蕙笑笑:“当越久越好。”

  回家后,我立刻拉上窗帘拿出木叶的信仔细研究。信的第一句话是别让我妹妹看见这内容。信里也没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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