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哥华悲伤一号:异国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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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哥华悲伤一号:异国迷雾-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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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到写书,余文波不由越加落寞,好久没再摸过笔,为使病情早日痊愈,他不敢再多费脑去想那些虚幻缥缈类的玄幻故事,只有等病好再说。可是这病鬼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忆柔从柜里取出几件衣裳放入箱中,回头见他垂头丧气地坐在床沿上,便合上箱子说:“别这样,开心点,又不是生离死别,三个月转眼就过去了。”

  余文波挤出一丝笑说:“我没事,别把我说得跟个离不开娘的孩子似的,我只是不放心你一人独自在外而已。记得对自己好点,把自己照顾好,别忘了每天打个电话回来。”

  “嗯,我会的,不会忘。”

  这晚两人和昨晚一样,说不完的话,直到十二点才安睡。第二天一早余文波开车将忆柔送到她公司楼下,看着她走进大厦,心里空落落的。可他没想到下午忆柔居然又拎着箱子回来了。

  “怎么回事?你怎么没去呀?” 他又惊又喜。

  “公司把机会又临时给了别人。”忆柔淡然一笑。余文波发现她面上好像有哭过的痕迹,忙宽慰道:“嗨,你们头儿可真不讲信用。算了,别难过,他爱让谁去就让谁去,咱不稀罕,你要想去伦敦我带你去。”

  “Aaron……”忆柔忽一头扑进他怀里哀声哭起来,他手足无措地拍着她后背说:“别哭别哭,这么点事有什么好哭的?不就是伦敦吗?咱们自己去就是。”

  忆柔摇着头,哭得双肩一抽一抽的,极是伤心。余文波哄劝老半天她才慢慢平息下来。晚上合子回来得知忆柔没去,神情竟流露出几分欢喜,余文波不觉奇怪,她开心什么呢?难道她担心忆柔不在他会吃了她不成?真是的,把他想成什么人了?余文波勾唇暗笑。

023 时冷时热
转眼,日历翻到了三月中旬。

  温哥华的街道两旁已缀满了粉红色的小花朵,一团团、一堆堆、一片片,成群结队。这如云似锦的红粉兵团,给街道增添了不少亮丽之色。远远望去,玉树琼花,满目芳菲——是的,樱花开了。

  对来自樱花之国的合子来说,没有什么比在异国他乡看见满树樱花更令她兴奋倍感亲切了。自樱花开放以来,合子就犹如打了兴奋剂一般,每天下班回来就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三句不离樱花,末了总以“在我们日本开得更美”做为总结性语言划上句号。

  这天她请假半小时提前下班乘巴士到了一幢大厦前,抬头往上看看,看了几秒,她抬脚进了大厦。半小时她从里面出来,望着街上来往车辆发了会呆,又茫然回头望着大厦,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你今天心情好像很糟糕啊?怎么回事?”合子回来后余文波发现她一反常态,上前问她,她闷闷看他一眼,一声不吭回房将自己关在屋里。待忆柔后脚下班到家余文波告诉她合子有些不对劲,让她去问问看是个什么情况?他对合子好感与日俱增,觉得她是个很直爽率真的姑娘,不知她遇上了什么难事,他还真是替她忧心。

  忆柔闻言衣服也没换就去敲合子房门,她闷在里面仍旧一声不吭,晚饭也不出来吃。余文波想想,问忆柔:“会不会她在公司跟同事也整天吹嘘她们日本的樱花最美,引起同事反感被人奚落导致心情不佳?”

  “不会。樱花每年都开,她又不是第一年来温哥华,要为这受奚落她受得过来吗?多半是工作上有什么不愉快的事吧。不用担心,如果是工作上的事明天自然就雨过天晴。”

  然而事情并不像忆柔所说,合子一天比一天沉默,怪异。你跟她说话她基本不搭理你,要么就斜眼瞪着你,余文波私下不无担忧地问忆柔:“你说合子会不会和我一样患了抑郁症?”

  “怎么可能?她性恪外向开朗,不会的。”

  “那就是春天综合症。”大多数人进入春天,就特别容易犯困,睡觉睡不醒,工作也没精神,且情绪低落,烦躁不安,这种状况被称为“春天综合症”。

  余文波想合子多半就是“春天综合症”。让他没想到的是忆柔没两天似乎也进入到这种状态,变得沉默寡言,对他时热时冷。这下好,他的抑郁症一日好过一日,已许久不再出现那可怕的幻觉,这两个女人却又患上了“春天综合症。”

  他在网上查找资料后,买来薰衣草精油,用浇花的喷壶装了精油兑水摇匀喷在地毯、窗帘和进门的脚垫上,但好像没啥效果,两个女人依然和他玩着沉默。

  周末他要去心理诊所,见忆柔恹恹地提不起神,便嘱她在家好好休息,他独自开着车去了。回来时,他打开门,竟发现忆柔与合子在家吵架。见他回来,两人立即闭嘴,各自回了房。

  “怎么回事?你俩怎么吵了起来?”余文波一头雾水,跟进卧室问道。

024 一直反常
“没什么。我们从前也爱吵,但从不会往心里去,过后就没事了。”

  “吵多了伤感情,到底为什么事呀?”

  “真没事,别担心,我就是问问她最近为什么总拉着脸?是不是碰上什么难事?我让她说说,她就冒火了。”

  “就这么点事啊?算了,你还是去和她主动和解吧,毕竟你们现在不是住在大学缩舍。她住这心里肯定有寄人篱下的感觉,那滋味不好受,你那么问可能伤了她的自尊。去吧,听我的,今天吵今天和解要比明天和解疗效好得多。”

  忆柔拿眼瞪他:“从诊所回来说话都带药腔了,什么疗效不疗效的?我们从来不记隔夜仇,放心吧你!”

  “不记就好,我是怕你们闹僵伤了和气。”

  事实证明余文波的担心纯属多余,晚饭时她俩就自然而然和解,只是合子依旧没个笑模样,不过忆柔情绪一天天回复如常。

  “我总结了一下,估计合子是工作和经济压力过大。”这晚临晚前余文波对忆柔说:“要不周末我们拉上她去郊游,顺便去别墅住两晚如何?”

  “好啊,我怎么没想到?别墅一直空在那,咱们也没顾上去瞧瞧。”

  “那就这么说定了,睡吧。”

  每当我双眼闭上/故乡风景滑过车窗

  我开始迷茫/何时才能回到魂牵梦萦的故乡

  ……

  好像才刚躺下,余文波就听到合子在客厅唱歌,他闭着眼伸手摸向床头柜上的腕表,心里嘀咕着,搞什么鬼呢?白天装死玩沉默,夜里倒来了精神!

  缩回手,当他眯眼看清此刻乃凌晨三点时,心猛一紧,顿时明白自己又出现了幻听,睡意顷刻烟消云散。

  漫天的樱花雨啊/从故乡的天空洒下

  我想要回家/直到回家/都不会忘记梦想……

  细细的歌声仍在飘忽,搅得余文波心“突突”直跳。

  为什么?为什么症状又会出现?他最近没听任何阴森的传说也没喝酒,他每天按时服药,积极配合医生的心理辅导治疗,为什么这该死的症状又会出现呢?

  或许,真是合子在唱歌?她近来一直反常,或许白天太过压抑,夜里睡不着借唱歌舒缓一下压力也未可知!会是这样吗?余文波无法确定。他反手扭亮一点壁灯,偏头看向忆柔,她呼吸均匀轻柔,正在安睡,不知真是合子在唱歌吵到她还是灯光亮了之故,她眉头忽微微蹙起,余文波赶紧关掉灯。

  合子还在唱,余文波决定出去看看,他抓过眼镜戴上,掀被下床轻轻往外走去。他不想合子吵到忆柔,虽然忆柔一向睡得较沉,不易被惊醒。

  房门开启的一刹那,歌声嘎然而止。

025 夜半惊梦
客厅与餐厅相连,远远近近的城市灯火透过餐厅落地窗漫进来,在客厅交织出一派朦胧徜恍的昏暗。身着白色睡袍的合子光脚站在客厅中央的地毯上,低头翻眼看着余文波,面色惨白,嘴角上扬。她在笑,可那笑却极其阴森诡魅!

  不,这不是合子,合子没有这样的笑,也没有这么长的头发,这是雪地女尸!

  该死!她为何总要纠缠他?余文波盯着她,眼里惊起的恐惧一点点隐退,愤怒一丝丝凝聚,对幻觉出的“女尸”充满恨,是她让他头一次产生出幻觉,且每回出现必没好事,前两次让他蒙受牢狱之灾,第三次使得汉斯死在他的幻觉中,至今不知死活去向!

  这一次出现又将带给他什么呢?在愤怒心驱使下,他抬脚欲走向她,心里涌动起打她个魂飞魄散的恶念!孰料,刚抬脚,她脚下的地毯就悉悉索索响起来,随即成千上万的蟑螂自地毯下钻出,如炸了窝的马蜂似的,密密麻麻,黑压压一片。

  顷刻,这些身披铠甲的百万大军就从头到脚严严实实爬了“女尸”一身,将她围得密不透风,外面的还拼命撅起屁股往里钻,不时还有几只张开翅膀绕着她低空飞翔,地毯下仍有源源不断的蟑螂在往外冒,似乎全世界的蟑螂都汇聚而来。

  事起突然,余文波已彻底惊呆,即便是幻觉,也真实得让人毛骨悚然!

  那堆蟑螂在慢慢变矮,细细密密的血线自铠甲缝隙间争先恐后地泌出,只一会功夫,“女尸”就化做一瘫血水。然而蟑螂们意犹未尽,又唿啦掉头,张牙舞爪朝着余文波涌来。

  他傻了一般,愣愣看着它们爬向自己,直到有几只扇动翅膀欲捷足先登,在他身上占据有利“地形”进行啃噬方才惊醒。他跌退几步,迅速关上房门,及时阻铠甲大军于门外。

  随即,门上响起细密的动静,似爬满了蟑螂。

  这是幻觉吗?为什么如此真实?余文波心“咚咚”猛跳,抬眼看忆柔,她静静睡在那,让他心下稍安。可身后动静渐大,还响起轻微地撞门声,这是那些会飞的蟑螂搞出的动静吧?它们会不会破门而入?

  余文波转过身,死死盯着门,好在这房门下没有吊脚,也够坚固,蟑螂应该进不来。这念头刚在脑子里浮现,门就郝然现出一个洞,数以万计的蟑螂蜂拥着自洞内挤出向他飞来。

  “啊!啊!啊……”他挥舞双手狂叫着拍打扑过来的蟑螂……

  “Aaron?Aaron……”灯亮了,忆柔跳下床,客厅也随即响起脚步声,合子奔来敲着门:“Bonnie ,你开开门,Aaron他到底怎么了?”

  余文波一动不动盯着门,如石化了一般。

  “Aaron,你没事吧?”忆柔轻声问。

  “Bonnie,开开门,究竟发生什么事?”合子在外喊。

  忆柔看看余文波,上前开了门,合子进来就问:“Aaron,你这是怎么了?刚为什么叫得那么恐怖?”

026 进行催眠
“Aaron……”忆柔摇摇余文波胳膊,见他两眼发直,便伸手在他眼前晃晃,他这才回过神。方才在灯亮起之际,蟑螂随之在他眼前消失,门完好无损,可蟑螂蜂拥而入那一幕如此真实清晰地刻在他脑子里,真实得令他难以相信那是幻觉!

  他眼珠动了动,转向合子,她穿着一件粉红色的卡通睡裙,正满脸焦虑看着他。莫名松口气,他闭闭眼,睁开后平静地说:“没什么,我又做了恶梦。”

  “哦?”合子眨眨眼,看看忆柔,随即又问:“做梦怎么到了床下?难道你有……梦游症?”

  余文波摇摇头,“没有。我只是梦见被很多……”他本想说被很多恶鬼追赶,话到嘴边想起这大半夜的说到鬼可能会吓着她和忆柔,于是改口道:“被很多恶狼追赶,醒来后一时不知是梦,跳下床就想往跑,听到忆柔叫我才知是发恶梦。”

  “原来是这样。”

  “没事了,去睡吧。”

  “真的只是梦见被恶狼追赶吗?”合子回她自己房里后忆柔问道。

  “嗯。放心,我没事,就是一个恶梦而已。”

  第二天上午余文波来找心理专家,详细说了昨晚的幻觉,他听后沉吟一会,说:“我想给你做一次催眠,这样有利于帮助我鉴定你的病情。”

  “鉴定病情?我不明白,你不说我是抑郁症吗?难道不是?”

  “别紧张,我并非是要鉴定你是否属抑郁症,我肯定你是!虽然你的症状类似精神分裂中的被害妄想症,但主动求医是抑郁症区别于精神分裂症的一个标志。精神分裂症患者求医是被动的,多是被亲朋采用软硬兼施的办法带来求医,因为他们缺乏或丧失了自知力。”

  “我并没有缺乏丧失自知力,我知道自己有病,也是主动求医的,为什么还要催眠?”余文波之所以不答应按受催眠,是害怕自己会在催眠状态中说出自己不是兰姑侄儿一事来,人谁没有个不愿为外人知的秘密呢?是以他坚决不答应。

  心理医生笑笑,声音平缓地说:“我只是通过催眠进入你的潜意识,在催眠的过程中你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意识甘居于潜意识之下,这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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