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苏越衍生(远尘)]听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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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苏越衍生(远尘)]听香说-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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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就这么闭着眼,静静的躺在地上,若不是没了呼吸,还只当她在睡觉。
  “杨媒婆是我们桃花镇的人,年纪轻轻就开始给人说媒,魔王岭四镇就她说媒最负责最认真,结果说了一辈子,自己还孤身一人……”
  脸上没了笑容,宁致远看着地上这具成了尸体的人,鼻梁酸涩。
  没见过这些事的宁致远的确是难受,拍拍他肩膀,安逸尘淡淡道:“生死有命,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替这些无辜人抓出凶手。”
  点点头,宁致远站在一旁沉默着,不发一言。
  小刘急道:“可是凶手在哪里?是不是还会有人死?”
  凶手……安逸尘忽然冷冷笑起来,唇边划过抹森然寒意,道:“去云府。”
  云府?小刘与宁致远面面相觑,显然不太明白这是为什么。
  昨日去了云府什么线索都没有,还差点被一个小孩子给打了,今天再去云府,难道就有线索了?
  心里虽充满疑虑,宁致远还是跟着安逸尘跑了出去。
  既说好要保护自家媳妇,就不能食言啊。
  这次去云府是直接坐车去的,没多久就到了。
  走进云府,安逸尘便道:“请让我见见云姑娘的姐姐云秋英小姐。”
  云秋英?跟在他身后的人都愣了下,云秋英这个人只存在于几份笔录中,莫说捕房众人没见过,昨日跟着安逸尘来这里的宁致远也没见过。
  云水彬恍惚知晓发生了什么,重重叹气带着几人去了云秋英的房间。
  “秋英当年带着她儿子回来就有些神志不清,整天只拿着她丈夫送给她的那个哨子打人,后来屹然又做了几个相同的。”云夫人又续道:“她还有哮喘,这些年住在院子里更是鲜少与人交流,平时饭菜都由屹然送去……我们做爹娘的也有足足半个月没见到她了。”
  云秋英的房门从里上了锁,打不开,云府下人只好把门踹开。
  好不容易打开房门后,众人捂住了嘴。
  房梁上,云秋英吊着,白绫三尺悬在空中,床边,云屹然被绑着,还堵住了嘴巴,云夫人见此景,当场晕了过去。
  “是自尽。这里还有遗书。”
  简单的检查了一下死因,安逸尘在云秋英屋中的圆桌上发现一封遗书,遗书上面压着一个哨子,做工精美,与云屹然手中的有几分相像。
  遗书上面把一切罪行全部交代了,她说自己是因为嫉妒妹妹能嫁得好夫婿,心有不甘,所以才偷偷跟上花轿,吹出毒针,将妹妹害死,毒物来源是她有哮喘,传说□□可以治哮喘,所以她用尽办法偷偷买来。至于杨媒婆,她说是因为杨媒婆看见了她,想要告发她。所以她又杀了杨媒婆。
  “这造的都是什么孽啊!”听人念完遗书上所写,云水彬捂着胸口,差点倒在地上。
  云府下人急急忙忙的把云水彬扶了下去。
  捂着鼻子,宁致远看着白纸黑字的遗书,皱眉道:“凶手真的是云秋英?这做姐姐的怎么这么恶毒?”

  丢人丢大发

  【逻辑早死,推理早断……求轻拍!嘤嘤,再也不想写案子了,二人情定之前是少女失踪案,瞎掰死我了,情定之后再来个案子,这个案子更是掰哭……终于可以对案子说拜拜了呜呜】
  转动眼眸,安逸尘挥手让捕房中人将尸体抬下去,而他自己则看向了屋里唯一留下的云屹然。
  “凶手是你对不对?”
  啥?宁致远觉得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他掏了掏耳朵,膛目结舌的看着表情严肃认真的安逸尘。
  “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怎么可能杀人?”
  “这世上没什么不可能的。”
  闭上眼,脑海里,无数画面飞逝而过,杨媒婆的一言一句,云秋茗的死因,云秋英的遗书……安逸尘终于将一切事情都串了起来。
  他语气平淡的道:“父亲早亡,母亲性情封闭,你见小姨云秋茗喜事将近,府里喜气洋洋的,这大大的刺激了你,昨天我还记得杨媒婆说过,当时她在路上见到了你。想必你就是在那之后把毒针用这个空心竹筒吹进了你小姨脖子里的。”
  拿出宁致远做成空心的哨子,安逸尘静静的找了枚绣花针,把它放在空心竹筒里,然后用力一吹,就见绣花针飞出。
  “距离若远,这绣花针伤不了人,但距离如果很近。比如说就一米以内,足够伤人,若对准位置便足够杀人……我想你应该就是在跑过花轿的时候,吹出了这根针,而轿夫之所以没有说看见你的事,大概是都忘了,或者根本没想到一个孩子居然是凶手,毕竟他们不认识你,只有曾来过云府的杨媒婆见过你。”
  云屹然张口,尖锐刺耳的声音自他喉中发出。
  原来那根本就不是哨子的声音,而是他的口技。
  宁致远也已呆傻,他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天方夜谭,完全不可能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十岁的孩子竟然是杀人凶手?
  “我想,你的本意大概只是要你小姨不要再露出笑容,可是……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你杀了你小姨,你又把这事告诉你母亲,你母亲为了你,只得杀了见过你的杨媒婆,而后她把一切揽在自己身上,自尽了!三个人,你害死了三个人!你知不知道?”
  一直面无表情的云屹然终于哇得哭了起来。
  “你母亲大概告诉过你,有些□□末是碰不得的,更吃不得,不然就再也醒不过来了。于是你用绣花针沾了□□粉末,只想刺一下你小姨……却不想那毒针凑巧的刺在了要命位置。你不懂什么叫做出嫁,也不知道你小姨嫁出去了就会很少回家,你还以为天天家里都会那么热闹,那让你很心烦。”
  天意难违,这毒针从被风吹起的花轿窗帘处射了进去,好巧不巧的射在了云秋茗脖颈动脉上。
  宁致远听着觉得可笑,连连摇头,“逸尘你一定在说笑,凶手不可能是他的,他如果只是想要刺他小姨,为什么之前不刺,偏要等到他小姨上了花轿?”
  “魔王岭婚嫁习俗,新娘出嫁之前好些天都只能静待闺中,不能接触任何男子。他虽是男孩,也算男,接触不到,况且之前府里没有那么热闹,他看着也不会难受。”
  这下子宁致远也彻底无话可说,把这事情前因后果连起来,这孩子的嫌疑果然是最大的……耳边是这孩子不断哭泣的声音,宁致远心烦意乱,狠抓了几把自己的头发,靠住墙不说话。
  安逸尘的话就像刀子,狠狠戳着他的心脏,云屹然哭得几乎要晕厥过去,他双手乱抓着,哭着喊着要‘小姨’‘娘’‘回来’。
  “放开我!我要去找娘和小姨!”
  哭过喊过,云屹然张口竟朝着安逸尘手臂咬去,见到这一幕,宁致远忙着伸手过来阻挡,把自己的手喂进了这孩子的口里。
  不管这是谁的手,云屹然此时都是狠狠的咬下去,仿佛只要咬下去就能见到娘和小姨。
  眼看着自己的手背被这孩子咬出血,宁致远忙着扳开他嘴巴,把手背解救出来,瞧着上面那个牙齿,宁致远哎哟哎哟叫唤起来。
  “致远,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没事吧?”
  安逸尘沉默了,捂住宁致远的手,垂下的乌黑睫毛,在脸上投下片阴影,宁致远不知该作何表示,只好直勾勾的看着他。
  “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母亲为这件事付出了生命……我想你也应该明白了什么,我会尊重她的遗愿,不追究你。”放开宁致远的手,安逸尘像掩饰什么似的,把话锋转向云屹然。
  ……
  走出云府,呼吸到外面的空气,宁致远吐出一口深深浊气。
  “真的不追究他了吗?”
  “他还那么小,怎么追究?”安逸尘无奈摇头,“我把这事告诉了云老爷云夫人,现在只希望他们能好好教育这孩子,给他足够的关爱,让他不要再步后尘……毕竟这也是他母亲死之前最大的希望。”
  有种说法叫做童年阴影,童年发生的事能改变一个人的一生,童年的不良成长经历很可能会给成年带来比较严重的后果。
  对于这事,安逸尘完全可以把自己拿来作比较,他的童年就过得不好,所以他经常会觉得自己有异于常人的地方,对周遭发生的任何事都极为敏感。
  ……
  自那天过后,安逸尘整个人都有些不对。
  时常一个人坐着坐着就发起呆来,看着某个地方出神很久,不大声喊他名字,他都根本不知道别人在说什么。
  “怎么才可以让一个人毫无顾忌的开怀大笑?”
  这问题听起来很怪,宁佩珊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恍然大悟道:“哥哥最近是见安大哥不开心吧?这个就好办,你上次不是穿了女装吗?听说后来阿班差点笑死,你再穿一次不就好了?”
  这是个好主意,宁致远立刻应下,立刻就去把之前扔到床底的胭脂水粉口红假发摸了出来,还让宁佩珊给他找了件女装。
  云屹然的事的确是安逸尘心里的一个疙瘩,他无数次的想过,如果把那孩子换做是他,生活在那样的环境下,他是不是也会变得极端?变得憎恨世间所有爱笑之人?
  他上午刚去捕房就收到一张字条,上面莫名其妙的给了一个地址,说去这里就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安逸尘拧眉,慢慢把字条揉成团,什么答案?
  按照着指定时间到了指定地点,临近河边,环境颇为幽静,看着前面站着的那个‘倩丽’的背影,不好的念头涌上安逸尘心头。
  “逸尘!”
  那人眉开眼笑的转身,安逸尘呛得咳嗽起来,觉得自己有半条命吓得不见了。
  一身紫色女装,脸上不知道涂抹了多少胭脂,还贴了个黑痣,像极了杨媒婆。
  “佩珊说这样,你肯定会开心的,咳咳。”这幅装扮,宁致远也觉得有些尴尬不舒服。
  深吸一口气,安逸尘快步走过去,拽住宁致远袖子,让他跌跌撞撞的跟自己走到河边。
  “你听说我说,我没什么事,你好好做你的宁府少爷,那就算我拜佛求神了,你赶紧恢复正常吧!”宁致远的心意安逸尘不是不知道,也很感动,可……见到这样的宁致远,安逸尘气不打一处来。
  不愿再多看一眼,他一掌就把他给推下了河。宁致远咋呼着要跳上来,结果安逸尘浇起水泼到他脸上,举着手就给他搓脸。
  “再把自己打扮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我们绝交!”
  正想反驳的宁致远沉默了,乖乖的让安逸尘给他洗脸,不知道他这次用了些什么,安逸尘居然都没能给他搓干净,最后气得转身就走,脚下生风。
  见安逸尘走了,宁致远也顾不得花脸,急急追过去。
  从怀里掏出块手帕半遮着脸,宁致远亦步亦趋始终跟在安逸尘后面,见安逸尘快步走进宁府时,他也快步走过去,结果刚走上府门台阶,他爹和管家老福就走了出来。
  心里尖叫着,宁致远连忙遮住脸,背过身去。
  “你是谁?在宁府鬼鬼祟祟干什么?”
  宁昊天一出门就看到个行踪鬼祟的人,想要拉过那人看清他的容貌,结果那人死死遮着脸不回头,还想把他的手拍下去。
  见状,老福也喝道:“说话!你到底是谁?”
  实在是瞒不过去了,宁致远转过头来,小声道:“是我。”
  看见他这幅妆花没洗干净的脸,宁昊天和老福霎时瞪大眼张大嘴,宁昊天眯眼,恨不得抬手就是一耳光。
  “说!你为什么穿成这样?”
  “逸尘那出了个案子有些棘手,咳,我就自告奋勇去帮他,结果帮了倒忙,还落在水里。”理了理湿透的假发,宁致远低头不停干咳。
  他这么一说,宁昊天倒是想起刚出门时,的确看见了气得不轻、面色漆黑的安逸尘,想来也是因为宁致远这幅尊容。
  “算了,看在你也不是胡闹的份上,这次就饶过你,下次再胡闹!家法侍候!”拂袖,宁昊天抬步离开。
  得到特赦,宁致远一溜烟的便窜进了府门,他也实在是不好意思在门上多丢人片刻。

  爱本无罪

  惠子香铺里大多是年轻人光顾,今日尚未开门,就有一头发花白的中年人坐在门坎上。
  安秋声急得不轻,原地打转,鞋底磨平了几块砖,不知过去多久,他才看到坐着黄包车过来的惠子。
  “安叔叔?”惠子面露惊色,轻扯裙摆,移步下了车,“这么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完了完了,事情超乎我的想象了。”安秋声抱着头,满面懊悔,“逸尘,极有可能喜欢上那个宁致远了。”
  惠子提着的粉色绣金丝小包顿时掉在地上。
  “到底……是怎么回事?逸尘君他,他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宁致远?”
  “怪我!老早就发现逸尘对宁致远狠不下心来,我还以为他只是不忍那么对待朋友,结果这简直是错得离谱!”安秋声懊恼得直扯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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