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苏越衍生(远尘)]听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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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苏越衍生(远尘)]听香说-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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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懊恼得直扯头发,终于要把事情说起来。
  ……
  头天上午,他在街上无意看见宁致远去茶楼谈生意,正说要借着这个时候把安逸尘约出来商量下某些事。这些日子,就连安逸尘去捕房,宁致远都跟着去过,安秋声想接近自己儿子都找不着机会。
  结果还没走两步,他就看到安逸尘也坐着黄包车过来了。
  安秋声想要上前叫住他,安逸尘却没看见他,直接进了茶楼。
  心下觉得怪异,安秋声踌躇着跟了过去。
  宁致远那只是个小生意,一盏茶的功夫就谈好了,对方就只是来见个面,握个手,然后就先走了。
  看着离开的合作伙伴,宁致远心里一松,终于又完成了爹的一桩单子。
  “致远,你出门出得急,没拿围巾。”
  看着安逸尘把他围巾拿了过来,宁致远忍不住打趣道:“逸尘如此贤惠,若是女子当可嫁了。”
  “胡说什么!”安逸尘被他这句刺激得头疼,“要嫁也是你嫁。”
  “好啊,我入赘怎么样?”
  安逸尘气得无话可说,说了句胡闹就没了声音。
  包间外面,安秋声通过门缝看得清清楚楚,安逸尘答应宁致远的告白,他是知道的,但现在这又是个什么情况?作为过来人,他很清楚,这两人之间流动的是满满的情意。
  趁着安逸尘给他系围巾的时候,宁致远还扭头在脸颊上偷亲了一口。
  “干什么啊!”安逸尘怕有人看见,立刻一掌拍开他。
  “放心,没人的。”宁致远揉揉被拍疼的嘴巴,目露委屈的说道:“亲亲都不给,小气鬼。”
  安逸尘涨红脸,在他头上敲了一下,“一边去!”
  宁致远被敲打了也不生气,反而嘿嘿乐着就抱住了安逸尘的腰。
  把他这手拍下,两人好像又开始说些什么。
  安秋声在门外已经听不清了,不过他也不准备听了,光是用看,就看得眼珠要掉了。
  那个一向温文识礼的儿子变了,他居然真的爱上了个男人,那个男人还是宁昊天的儿子!安秋声遭受重重一击,眼冒金星,恍惚着整个人被电击了。
  他不会以为这只是演戏。
  眼睛是骗不了人,他从门缝里看得太清楚,安逸尘的眼里和宁致远的一样,都是爱意。
  莫非这是假戏真做?
  安秋声快疯了,这是他做梦也不会想到的。
  ……
  惠子踉跄跌坐在椅子上,她全心全意爱的人结果爱上了另外一个人,那个人是女子还好说,偏偏是个男人。
  “这不可能!不可能!”她发了狂,将桌上的香水茶具全扫到了地面,就连她真爱的那个香炉都难逃厄运。
  “这是真的,我亲眼看到的,不是演戏,不是假的!”
  要说安秋声也的确是气,早知如此,他又何必让安逸尘答应宁致远的告白,若一开始,他就让安逸尘把宁致远和宁佩珊暗杀了,虽达不到预期让宁家家破人亡的完全目的,可也足够能让宁昊天痛心痛骨……但现如今安逸尘的心已经走了,他对复仇一事一定消极对待,还怎么复仇?
  惠子发泄了一番,终究还是静了下来,她喘着,眼眶微红。
  “安叔叔,你想怎么做?”
  安秋声深吸着气,瞳孔充满了杀伐之气,“必须斩断逸尘对宁致远的情丝。”
  惠子凝眸看向他,追问道:“可要如何斩断?逸尘君若真的爱上了宁致远,他应该不会轻易放弃。”
  安秋声叹气,“那就用外力帮他,不能让他堕入深渊。”
  “要怎么做?”惠子此刻也狠了心,“我无法眼睁睁看着逸尘君走上了这条不归路,我要他回到现实。”
  “依我看,只有从宁致远身上下手。”安秋声降低声音,掩住眼中因仇恨而漫散开的寒意,“惠子小姐,请附耳过来。”
  惠子闻言照做,二人悄声商讨起来。
  半响后……
  “能是能,就是需要时间。”惠子道。
  安秋声的那个法子的确是最为可行,也最为保险,就是准备的时间颇长。
  安秋声紧接着说:“时间暂时不急,只要能万无一失就行。”
  ……
  惠子让人约出了安逸尘,两人走在郊外,看似谈情说爱,实则只是在说同宁昊天的第一笔生意已经合作成功,宁昊天不会怎么怀疑他们,可以开展接下来的计划了。
  安逸尘听在耳里,计较在心里,未做表态。
  惠子说了很多,可安逸尘一句话都没说,想着安秋声说的那事,惠子脸色微变,“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不想复仇了?”
  “当然不是。”他摇头道:“我只是在想我们接下来的计划要如何开展?将那个东西放在宁家要让所有人相信这就是宁家的,实在是有些不好办。”
  见安逸尘不是为了宁致远而放弃仇恨,惠子心里一松,紧绷的面上添了几分真挚,“这事我想过,那宁昊天的佛堂内有个密室,如果我们把东西藏在这里,料他宁昊天巧舌如簧也翻不出什么花来。”
  “密室在何处?你怎么知道的?”
  惠子沉吟一下,说道:“在什么地方,我并不知道。我是用了催眠香才让宁府管家说出这个秘密,可他也不知道具体位置,逸尘君,全靠你了。”
  宁府管家老福去请过惠子进宁府,借着那个时机惠子对他用了催眠香,问出了很多事情,事后老福对这件事又没了记忆。
  安逸尘点点头,双手插在衣兜里,看着身侧流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两人慢慢走着,惠子在这一刻多么希望可以一直走下去,直到沧海化作桑田。
  “在日本的时候,我老师说过,两个人能相爱很不容易,可如果你爱的那个人始终不爱你,那么还是放弃吧,成全自己,去找一个爱自己的人,那样会很好。”
  女子的青春就像这树一样,春夏时节生命茂密,秋季便开始凋零了,到了冬天就彻底枯萎了,更像樱花,红颜易逝。
  日本三年,归国三年,加上如今又近一年。
  近七年时光,无望的爱情,实在是太浪费了。
  惠子因为他,已经耽误了这么多年。
  心口一痛,眼泪滑落下来,惠子觉得喉咙发不出声音来,哽咽起来,“你可以不爱我,但我爱你,不是一种罪过,你没有资格轻视我。”
  她那么爱他,他怎么可以这么说?好像她的爱是多余的是无用的,她又没有缠着他,一直都是默默爱着。
  “我没有轻视你!真的,惠子,我不值得你那么做。”
  安逸尘忙着解释,可惠子流着泪,转身就走了,怎么喊都不停下。
  看着惠子意外坚强的背影,安逸尘一时无言……他不是故意的,他说的是实话,他是真的不希望惠子继续这么耽误下去。
  与惠子的不欢而散,这让他有些落寞。
  “怎么了?府里人说你一进门就脸色难看,是不是出事了?”
  端着碗鸡汤,宁致远伸了个头进来,环顾一圈打量安逸尘几眼,才关心问道。
  安逸尘摇摇头,“没什么,大概是想着昨夜做的梦了。”
  “什么梦?”宁致远来了兴致,一哧溜的就钻进屋来,比进他自己的房门还顺。
  “我梦见宁府佛堂里某个地方窜出了个妖怪,那妖怪青面獠牙,十分狰狞,就像恶鬼一样。”安逸尘将惠子的事先放到一边,直视宁致远眼睛绘声绘色的说着。
  宁致远听得抖了抖,不过这眼里却没有害怕,反而是多了丝好奇。
  安逸尘便又道:“一连两日做的都是同一个梦,实在是好奇,我想晚上去看看。”
  “好啊好啊,我和你一起怎么样?”
  “一起去?”安逸尘故作考虑的重复一下,接着才点头笑了笑。
  天色黑得很快,等到了夜里子时时分,两人不约而同的起了床套上一件衣服就往佛堂走去,在路上碰到也只点头示意,不发出丝毫声响。
  佛堂位于花厅附近距正堂不远,不过他们从后院走过去要花不少时间,两人怕有人瞧见就都拿了黑布遮面,乍一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府里进贼了。
  摸进佛堂,安逸尘第一件事就是点起了个火折子。
  “你跟在我后面,放心,有我宁大少爷在这里,妖魔鬼怪是不敢靠近你的。”把安逸尘拉在自己身后,宁致远俨然一副保护者的姿态。
  安逸尘唇角扯扯,苦涩一笑。
  他和宁致远来佛堂,也是利用。他打的主意是到时候哪怕他二人就算被人发现了,也不会怀疑到他心怀不轨,大家都会认为那是宁致远贪玩。
  看在那个在前面保护着自己的人,安逸尘心如刀割。
  两人步伐很轻,安逸尘知道这里有密室,便猜测密室最有可能在的地方就是在这三面墙之内。他果断的拿着火折子去了左面墙,仔细看着,一边看还一边用手敲,听声音是否有不同。
  宁致远没他这么多经验,也不知道他这是在做什么,就那么傻站着看他抚过一寸寸墙壁。
  左面墙没有空心处。
  安逸尘立刻转身往右边走去,刚走了两步宁致远就拉住了他。
  “哎,有道月光呢。”
  安逸尘应声忙着看向自己踩着的地板,铺着一块普通红地毯,并无特别之处。唯一的不同之处……安逸尘猛地抬头看向屋顶,屋顶这里有个小孔,这小孔透出了一缕月光,这缕月光好巧不巧的正照在了地毯上。
  安逸尘立即掀开地毯,露出了下面的木质地板。
  在上面踩了踩,听着声音,与实心确有不同。
  “这下面有东西。”
  宁致远忙催促道:“那就快打开啊。”
  安逸尘不再说话,蹲下身,取下腿上绑着的小刀就撬开了这两块地板。
  地板刚一取走,两人就都呆了,这是个四四方方的小坑,放在这个坑里的赫然是金条。
  “我的天!原来这是我爹的小金库!”捂着嘴,宁致远似乎有些难以接受,轻叹道:“真是想不到他把东西都藏在这里,要是小时候就知道该多好。”
  对他这话深感无语,安逸尘忙着把木板盖上,还在边缘敲了敲,确保严丝合缝了,才直起腰。
  二人又像来时那样,悄无声息的离去了。
  ……
  翌日。
  安秋声拿到一张纸条。
  是安逸尘回来放下的。
  上面写着:密室地点已查明,准备就绪,只欠东风。
  这所谓的东风便是那日本香会精心准备的东西。
  “安叔叔,我看逸尘君似乎对宁致远并无很深的感情,或许我们可以不从宁致远那边下手了。”
  怨归怨,可惠子心中更多的还是爱,她不太赞成安秋声那个法子,若是成功自是可以斩断远尘二人的情丝,但安逸尘也一定会受到伤害。
  “一刀斩尽,让逸尘彻底死心,这样不好吗?”安秋声道:“现在就看惠子小姐的了。”
  惠子沉默了,在这一刻,她和安秋声的想法达到了一致。情丝这种东西若不能一刀斩绝,那么到了日后将会更加可怕。
  将惠子的表情尽纳眼底,安秋声不知是该放心还是该提心吊胆。
  惠子如此爱安逸尘,这是他所希望的。
  但他怕这个女子的爱要是来得太澎湃汹涌,那就不妙了。
  毕竟他知道安逸尘对惠子的感情并不如对宁致远的深厚。

  香谱

  宁家是宁家的命根子。
  要断宁昊天的命根,一是宁致远,二便是这香谱。
  安秋声手里有本香家香谱,是当年香雪吟与他私奔时偷带出来的,这里面记载着不少方子,是一个炼香大户的精华,同时也是他们不能让外人掌握的东西。
  譬如宁家的蝶恋花。
  譬如文家的秋意浓。
  ……
  惠子的丫鬟哭着来找安乐颜,说惠子要去河边自尽,就连她父亲小雅太郎都拦不住。
  一得到这个消息,安乐颜立刻找到安逸尘,要去阻止惠子的轻生。
  “安大哥,惠子姐姐到底是怎么了?”坐在黄包车上,安乐颜如坐针毡,急得是坐立不安,要不是距离河边尚远,恐怕她老早都跑过去了。
  “不知道。”
  安逸尘也有些百思不得其解,惠子一向心性坚韧,怎么可能会做出轻生的事?
  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面上蒙着面纱,站在河边,惠子周身笼罩着决绝意味。
  “你们不要过来!过来我就跳下去!”她的声音已经嘶哑,透着浓浓的绝望。
  安乐颜和安逸尘不知道费了多少唇舌,好说歹说是把她劝了过来。
  当惠子颤巍巍的将脸上面纱取下,这两人都不由得一惊,她白皙光洁的脸上竟然起了不少红点。这些红点在日本香会的时候用尽各种方法都消不下去。
  “怎么会这样?”安乐颜急的快哭了。
  对女子而言,青春重要,但这容貌也重要,哪怕是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太也不愿意自己容貌受了损伤。
  惠子已不想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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