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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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世家-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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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不为吃这些菜,难得是出口气。”,婉清见众人也是听得晕乎,款款一笑道。



    曾德鸿细细地啜了一口野黄芹花茶,觉得一股子清香直入脑门,爽口爽心,叹道:“想不到关外别有风物,在内地呆久了,竟成井底之蛙,此趟算是开了眼界。”



    婉清温柔道:“这有什么,去过大蒙古,那蓝蓝的天,一望无际的绿草,无忧无虑的生活,才叫人真欢喜。”



    “世事多烦恼,何日得空闲。”,冯无庸摇了摇头。



    不过一会儿功夫,小二便带着一老头折回。



    “几位爷,这是咱们大师傅!刚才点的菜我实在没记住!怕弄错喽,合不着诸位口味,特地把大师傅领过来,劳烦小姐再吩咐一遍。”,小二哈拉下腰,赔笑道。
厨子
    众人一瞧就明白了:小子贼精,惹了祸怕说出去挨掌勺的骂,索性把大师傅叫过来,让他自个儿听听,不是他惹祸,实在是客人嘴太刁!



    婉清说道无妨,又把菜名儿报了一遍。



    那老头儿却不说话,聚精会神地听过了转苫向小二连连打出几个手势,小二点点头,说道:“大师傅说,诸位能赏脸,实在是荣幸,看得出诸位是美食大家,只是这些菜品不俗,要多耗点功夫,还请诸位稍微等上一等。”



    “那倒没什么,咱们先吃茶,你上些干果时鲜伺候着。”



    “是!诸位稍待片刻。”,说着,小二领着来人转身退了出去。



    “这人——”,隆泰打量过一番,总觉得脑海里勾起什么,话到嘴边一时又想不起来。



    “这人是个高手。”,冯无庸接过话。



    “唔?何以见得?”,曾德鸿好奇道。



    “曾先生不通武艺,想来在坐几位行家都看出来了吧。”



    曾德鸿羞得脸皮绯红,婉清挨着他坐,桌子底下轻轻捏了捏他的手掌。



    几个人倒没在意,直把话题引开了。



    “此人呼吸微弱,断断续续,似有似无,若非有病,便是内功深厚。”



    “身躯高大,却是脚步虚空,行走无声。”



    “目似无神,实则精光暗藏,太阳穴非是高耸,反而塌陷,此乃内力修行到了极致,真气涌入四海,返璞归真之象!”



    几个太保七嘴八舌地发议论,关海山和钱三并不答话,静静地坐在门边。



    在门口处自然看得更仔细,刚才诸多议论都是事实。那厨子身高八尺有余。须发皆白,花甲年纪,紫色脸皮,蓝布坎肩,黑套裤,细腰扎臂,长手长脚,骨骼精奇,体形却是道个瘦,关节突兀,惟有肚子突出,好似长年饥饿患了腹中水肿痞块之症,虽不言语,但观其举止,察其呼吸,当下可以断定此人必是内家高手。



    隆泰细心,留意到此人衣袖卷起,手腕缠绕一串菩提老珠,虎口处有个横纹的波浪刺青。



    隆泰不禁大喜,蓦然念道,图楞格所言多尔衮之后人,只怕近在眼前,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图楞格临死之前与隆泰一番满语交待,非为其他,正是寻找龙脉关键所在——图楞格的外高祖父,多尔博的后人,并没死!



    说也奇怪,照世间法,人生七十古来稀,若老头儿活到现如今,岂止是耄耋之岁,已过一百五十载,算得是位肉身神仙!



    隆泰跟曾德鸿略为提起过,后者似信非信,他祖上曾恭活了一百大几十,但那是道家功夫,若是俗人,活在红尘之中,历经八万四千烦恼,能活那么长是基本上不可能的,唐朝时药王孙思邈长寿那也是因为走了凡夫道的路子,医术已臻化境,兼修老庄之术,方才保得一身臭皮囊熬过百年。是以隆泰所说,曾德鸿深有怀疑。



    隆泰偷着空,以唇语告之关海山和钱三。



    盛上的饭菜煞是可口,婉清荐得不差,此处味道堪比内廷尚膳监。除了曾德鸿和婉清自顾身份,略着了几口便停箸,其余人等毫不客气,吃的酣畅淋漓,满嘴流油。



    每次都是老头亲自把菜端上来,菜摆好之后又亲自替众人斟酒,端的是绍兴二十年陈酿女儿红,色泽琥珀,甘醇淋冽,酒味飘香,众太保虽然提防,但皆是贪杯之人,难得玉盘珍馐,喝得性起。



    老头在一旁伺候着,瞧谁的杯子空了,立马满上,也不知是后劲太重,还是不胜酒力,酒过三巡,倒下一大片,钱三自负海量,忽然觉得其中有异,开口问道:“这酒?”



    “曲重了些,不知客官是否喝得惯?”,哑巴老头突然说话。



    钱三来不及作答,脑门儿一阵眩晕,径自伏在桌上昏睡过去。



    只剩下隆泰和曾德鸿尚自清醒。



    老头拱手作了个揖,问询道:“二位想必是曾先生,隆大人?”



    曾德鸿见他先前装聋作哑,如今开口说话,十分惊诧,从众人口中得知此人乃是深藏不漏的高手,更是警惕。



    老头呵呵一笑道:“二位不说,我也知道,你们缘何而来,为何而去。”



    隆泰心知肚明,回道:“我等从东土大唐而来,欲往西天求取真经!”



    “世人多愚昧,真经不可得,不妨迷途知返,回头是岸。”



    “如不到西天,不得真经,即死也不敢回东土,永堕沉沦地狱!”



    老头深吸一口气,点点头,默不作声。



    “曾先生,这位便是我先前提及的额图老爷子。”



    曾德鸿方才如梦初醒,恍然大悟,没料想隆泰所言竟是个真,有缘见到肉身神仙,不免上下打量起来。



    老头初听隆泰叫出名字,浑身微微一颤,说道:“老夫隐匿世间百余载,缄口纳言,俗名早谢,难得还有人记起。”



    “不知老爷子已登三宝。”



    “贫僧法号宽乐。”



    “敢问宝刹何处?”



    “蜀地昭觉寺,天下第一禅林归处。”



    隆泰不过盘问几句,以为印证,免得让人诓了,听到此处,与图楞格所言不差,倒也信足了十分,



    “老法师如何得知我等身份?”,曾德鸿温言问询。



    “深入于未来;尽一切劫为一念;三世所有一切劫;为一念际我皆入。”



    曾德鸿性敏多慧,博及群书,开口续道:“于一念见三世;所有一切人师子;亦常入佛境界中;如幻解脱及威力。”



    宽乐颔首一笑道:“我等凡夫俗子,比不得普贤菩萨。”



    曾德鸿赞叹道:“老法师宿命神通,漏尽三世,如此殊胜机缘,他日必证得罗汉果位。”



    隆泰略知佛法,知道佛教中之大,中,小三乘圣者,因修持功深,造就六种神通,一曰天眼智证通,眼观六道众生,远近粗细,所有色相,悉数清晰可见,自在无碍。二曰天耳智证通,耳闻六道众生,及世间种种声音,不论远近,无壅无塞。三曰他心智证通,遍查十方世界有情众生及一切心法,能知他人心中思想,通达无碍。四曰宿命方便智证通,可知六道轮回业报及世间众生未来世一切宿命,遍晓过去未来。五曰神境智证通,能一念间移动身躯至所思想处,无所挂碍。六曰漏尽智证通,此乃最高境界,得此神通者,修行圆满,获大解脱,断尽一切烦恼,超脱三界火宅,骤离六道轮回之苦,直入涅槃之境。



    想来宽乐已深得佛法妙谛,修来宿命神通,禅定之中,知晓一切。



    正自思索间,宽乐转过头来冲着隆泰一笑。



    看来确是得道高僧。
宽乐
    隆泰有心戏弄,揶揄道:“大和尚持戒修行,缘何近庖厨?”



    宽乐笑容立敛,庄严肃穆道:“为众生求解脱。”



    曾德鸿颇得三昧,随声附和道:“杀是非杀,屠而度之。”



    隆泰大笑道:“我等杀羊宰牛皆是罪过,大和尚道行高深,杀生却是超度,明白,明白!”



    “宽者,拔除众生一切苦,乐者,给予众生一切乐。”,老头一笑道。



    三人感念,双手合什,恭唱佛号。



    宽乐通达二人心意,不用彼此猜来猜去,省了很多麻烦事,径自说道:“图楞格虽遭横死,终究是命中一劫,如今偿清宿世果报,来世仍旧还身成人,善哉,善哉,汝等来此寻宝,不外也是因缘牵引,这羊皮踞的下半部,如今托付尔等。”



    说罢,宽乐深入怀中,掏出一个竹筒交与曾德鸿。



    未料到老头竟如此大方,二人惊诧,曾德鸿接过手中打开,只见踞之上,一座青山巍峨,别无其他。



    俩人面面相觑琢磨不透,却听宽乐道:“诸法因缘生,待机缘和合,成就之时,自有示现。”



    “老法师教训得是。”



    “此物伴我多年岁月,当下了结,俗世红尘已无挂碍,今可去也。”



    隆泰急道:“还请老法师指点迷津!!”



    曾德鸿也慌张道:“宝藏究竟在何处,到底是何物事,还请老法师开示!”



    宽乐大笑道:“虽得积珍宝,嵩高至于天。如是满世间,不如见道迹。不善像如善,爱而似无爱。以苦为乐像,狂夫之听厌!”



    只留下二人一片糊涂,宽乐转身飘然离去。



    曾德鸿小心翼翼卷起藏好,一会儿功夫,众人逐渐醒过,隆泰以唇语告之钱三,后者心里有数,并不相问,只连连夸赞美酒佳肴。



    冯无庸赏出一锭银子,大伙儿便起身回到老宅中歇息。



    直到日上三竿,才陆续有人醒来,头脑发胀,还道是宿醉未解,下人捧过一大碗山西陈醋伺候,几人仰起脖子咕噜噜喝下,酸气透心,脑袋立时清明不少。



    依踞所示,乃一座地宫明堂,气势宏大,看规模分为里外三层。奉天虽大,但能营造这般规模的陵墓,必然是王宫贵族,想到此处,思索的范围一下小了很多。



    婉清自幼生长此处,指点道:“无非两地,福陵葬有太祖和孝慈高皇后,昭陵葬有皇太宗和孝端文皇后。”



    但具体到哪一座,众人起了纷争。



    “依我看,应是太祖,太祖开疆拓土,统一女真,马上平天下,宝物尽纳囊中,既然宝物藏在关外,定是太祖功劳!”



    “胡说八道,照我说,必是太宗皇帝,太宗皇帝文治武功,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纵横捭阖,定国之基,以为不世之功业!”



    “毫无见识,不通国史,你们实在就没弄明白,压根儿就该是孝端文皇后!”



    “放屁!”



    “扯淡!”



    几个人越发兴起,争得脸红脖子粗,最后竟商议道,挨个挖,总有一个是对的。



    “都别争了!”,婉清听得嘴仗,皱起眉头,厌恶地打断。



    婉清斜眼瞥见曾德鸿躲在角落里跷起二郎腿,悠然自得地吃茶,便知他成竹在胸。



    “都住口,还请曾先生拿主意。”



    曾德鸿把茶碗稳稳一放,哂笑道:“哟,哪儿敢呢,诸位都是有见地的,小子如何敢造次!”



    太保们听他揶揄,挤眉弄眼,大大得不自然。



    “曾先生这么说,咱们可担待不起。要说…”,婉清咯咯笑道。



    “别别别,格格铁嘴铜牙,我嘴上功夫比不过你。”,曾德鸿赶忙止住她,“来看看——”。



    婉清亲自掌灯,曾德鸿撇开她递过的放大镜,一巴掌拍在案几上,说道:“哪里都不是!”



    曾德鸿的话大大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



    婉清急道:“大老远赶来,你不是说在奉天么,之前你看过这图,不是说是皇陵么?”



    “我是说来奉天,可我没说就在这儿,我是说陵墓,也没说就是这两座。”,曾德鸿呵呵笑道。



    “众位且住口,先看两幅图。”,曾德鸿向隆泰递过眼色。



    隆泰从包里取出两幅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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