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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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县令-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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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进到屋子里,夏南风好大一阵尴尬。桑葚的贴身衣物没法假手别人,都是夏南风给洗的。夏南风是医者,而真实的他内心也从不受世俗所约束,才会把桑葚养育成现在这幅模样。因此这段时间来都是夏南风洗衣服,但洗好他也不管。桑葚自己就找他看不到的地方处理了。现在不是自己家,又阴天下雨,桑葚找不到地方晒,竟然挂得一房间都是。他并不在意给桑葚洗衣服,不过把这些东西挂得一屋子那么招摇,实在太夸张了。夏南风眼光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好,哪哪都是。这个冤家。夏南风陡然惊住。大师兄的荼毒真厉害,自己怎么也把桑葚叫冤家了,要命。



桑葚到里间去了。夏南风坐在床上发呆,睡又太早,看书又提不起精神。外面的雨轻了,却更加的浓密,宛如扯了一天的纱雾。夏南风百无聊赖的看着外面飞舞的晶亮的水雾。平常忙惯了,难得这么闲,闲得他觉得自己快傻掉了。跟大师兄和师妹讨个丫鬟吧,夏南风心想,再这么下去,他真觉得自己要成个老婆子了,--桑葚手底下的。夏南风猛的一顿,真他家的,摇摇头,把傻子夏南风摇出去。



走进内间,桑葚终于把她那身戏服一样隆重的衣服换掉了。一身青灰的布衣,虽然朴素,但是柔软舒适。灯下的桑葚看上去削肩单薄,纤腰一握,甚是惹人疼爱。



“在练字?”夏南风走上前问道。



“嗯。”



“练的什么?唐诗宋词?”



“师父批的判书。”



夏南风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自己不露出大师兄受惊时的招牌傻样。



“练它干嘛?”不愧他养大的徒弟,夏南风暗暗有些沾沾自喜。



“师父的字好看,刚劲清逸,批的状子也是中肯诙谐。我喜欢。”桑葚写完最后一个字,放下笔,仰起头冲夏南风微笑。她素净的脸看上去稚嫩而纯洁,聪颖的眼眸里充满了敬慕以及柔和得不知是什么的光彩,把夏南风的胸口塞得满满的,满满的。



果然是灯下看美人。夏南风立时惊觉,自己怎么对桑葚冒出这样的想法。最近是怎么了,变得越来越不象平常,这么想着,空气似乎热了起来,胸口满涨得受不了。



“怎么这么闷。”夏南风直直走了出去。在行李里摸出宝剑,束起长衫下摆走到院子里展开身手。



好久不这么练了,似乎只有练武才能让夏南风躁动的情绪平息下来。一阵腾挪,雨雾有形,诸随心动,剑之所指,雨气纵横。夏南风练得淋漓尽致,直觉得胸臆舒张,畅快非常。



练了大半响,已是汗流浃背。外院灯影憧憧,夏南风收起剑式。今晚的饭菜稍微重了些,正口渴呢,郑寅则遣了家仆过来送宵夜。



老仆想送进屋,夏南风不动声色的挡住门口。老仆没觉出来,绕过夏南风想进屋,夏南风我挪我挪我再挪挪挪,又把老仆堵住了。老仆抬起头看看夏南风,夏南风低头看看老仆,说不让就不让,僵持了一会,干脆把剑背在背后,无辜的望天。



一屋子见不得人的东西,让你进去还得了!夏南风平时尊老爱幼,但此时无论如何也不敢把老仆让进屋的。



老仆总算醒悟过来,把食盒交给夏南风,一脸暧昧的笑着走了。



夏南风看着老仆,不禁着恼,什么表情么。唉,叹口气,最近脾气不好,看什么都不顺眼,抱着食盒进屋了。



桑葚晚上梳洗过就不再吃东西了,只喝清水。夏南风自己全吃掉了。因为口渴也没注意。吃完了夏南风才觉得有点不对劲,一股药材的味道。大师兄该不会把什么药派错了吧。不过似乎也没有太冲的药味,夏南风想想应该是些补药,也不在意,上床睡了。



主厢房内,临睡前朱织锦突然凑到郑寅则耳朵前小声说:“你说师弟他们怎样了……”



窗外一阵风雨之声……



夏南风睡觉一向警觉,今晚却象生病了似的,头晕晕,身子沉沉的,一直似醒非醒被困在梦里。窗外风雨渐急,临睡前忘了关窗,冷风直灌进来,窗框被吹打着也一直吱吱呀呀的发出声音,在夜里传出去很远。夏南风想起身关窗,却怎么也指挥不动身体,黑漆漆的色夜重重的压在自己身上。鬼压身了?被下药了?虽然宛如梦中,意识却是很活跃,口渴,觉得热,浑身不适,寒夜里,出了一身冰冷的大汗。



恍惚间,桑葚似乎站在床边。窗外的风雨声消失了,屋里暖意回旋,灯光亮了起来。桑葚转眼又坐在窗前习字:一身淡粉色的薄娟短衫,同色的长裙;可爱的衣带在胸口上打了个整齐的结;胸口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着,灯光照着桑葚光洁纤细的脖颈,同样光洁的脸颊,嫩嫩的肌肤,细得几乎看不到的绒毛,浓黑的睫毛在灯下晕得眼眸晶亮漆黑。



夏南风的身体起着分外熟悉的变化,低低呻吟出口,在床上辗转侧身。



“桑葚……”辗转中的夏南风叹息,觉得怀内异常的虚空。“桑葚……”



夏南风依稀知道自己在做梦,可是他醒不过来,梦境更深了。



桑葚的气息清冽甜美,桑葚的肌肤在布料下滑不留手。到处是黑夜里的雨的味道,风声凄厉。可是他的被褥里象炉子,烤得他发烫,每一寸肌肤。被褥里还裹着个桑葚。他的手困在软绵绵的铺盖里,粘在桑葚的身体上,缓缓的蠕动他的手,抚摩着。



温热滑溜的身体,柔嫩年轻的身体,无论如何也不够。夏南风轻喘,腹部一股热气涌上来堵到嗓子眼,不够,他满脑子只有两个字,手越来越重,揉着桑葚,想把桑葚揉到自己身体里。



他很想,很想那件事,毫无顾忌的想着,何况怀里的人是桑葚。



一闪念之间,桑葚突然变了,变成小时候的娃娃模样。夏南风一阵如堕深渊的罪恶感,身体要爆炸了,他成了一团着火的困兽。



凉风一直灌进他的帐子里来。夏南风又听到了窗外的风雨声。桑葚不见了,迎面而来的是深深的空虚和黑暗,是无边无际的寂寞和悲凉。



他也成了一个孩子,小小的桑葚和他手拉着手,肩并着肩,自己还没有太师椅高,--他们回到了夏家故宅。到处都是黯冷的陈旧家具,阴沉沉的门庭,天井里的光一点也透不进娘亲的卧房。娘总是病恹恹的,一股子浓重的药味。爹爹从来不踏进他们的厢房。



即使母亲已经极度衰败,仍然严格的检查着自己临的字帖,而贪玩的自己总是倔强的站得又直又硬。冥顽的自己,当年也没给过孤立弱小的娘亲安慰和照顾。



娘…… 夏南风又翻了个身,开始哽咽,泪水滑过着火一样的脸庞,在心里划开一道冰冷的缺口。



怎么这么伤心,拉着桑葚胖胖的小手,在他家墙外那窄窄的巷子里走着,怎么也走不出湿冷的尽头。



桑葚呢,桑葚呢?虽然领着胖乎乎的小小的桑葚。夏南风还是焦躁的找着,找他的桑葚。



天空渐渐明亮,院落里一棵梨花,纷纷娆娆开的满院洁白的花束,明艳而无暇。他的桑葚站在树下,乌黑的头发梳了个大辫子在身前。一袭白襦白裙,外罩柳色绣暗云纹无袖长衫。



风里阵阵芳香,阳光洒落,他觉得自己和桑葚一样年轻而生机勃勃,走到树下,痴看他的桑葚:清秀的眼眉,水润的双唇,尖尖的下巴。



那么瘦,夏南风心想着,。伸手把桑葚揽进怀里,她那么纤细,手臂圈着她绰绰有余。另外一只手也攀上了桑葚的单薄柔弱的肩膀。着魔一样贴上桑葚脖颈上的肌肤,下意识收紧手上盈握的腰肢。



桑葚抬着头看他,那让人心醉的眼神不设任何提防。这分明是爱慕的眼神,他怎么会不懂呢。其实欢喜得紧不是么?



他的心中也象天空一样明亮。他想吻她,那水润润的嘴唇。



他又开始着火了,恍惚中都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全身上下渴望抚摩着桑葚每一寸肌肤,她的腰肢,她的前胸,渴望埋头进她的颈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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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师父,师父。”桑葚疑惑的站在夏南风床前。



夏南风从半夜起就一直辗转反侧,终于把桑葚吵醒了。隐隐传来夏南风压抑的呻吟,和沉重的呼吸。桑葚终于躺不住了,跑到外间来看怎么回事。



夏南风没有应答,呼吸时重时轻,呻吟的声音好像被压住了,变成了闷哼。



夏南风一向警醒,竟然叫不起他。桑葚害怕了,掀开帐子看。



夏南风俯身压在被子上,额头上全是汗,背上的衣服竟然湿透了。桑葚大惊,跪上去扶夏南风。



“师父,师父。”桑葚摸师父额头,冰凉,身上却滚烫。



着风寒了么,师父怎么也叫不醒,死沉死沉的,根本挪不动。



夏南风在幻觉中一直抱着桑葚,可不知为什么还是那么空虚正自焦躁不已。恍惚中听到另一个桑葚娇柔的嗓音一直在叫自己。



勉强张开眼睛,桑葚一身布衣跪坐在床前。



桑葚……我的小桑葚…… 夏南风心里又在叹息了,欲望一波一波袭上来。他痛苦极了,把桑葚一带,扯进怀里。



桑葚大惊失色,从没有看到夏南风这么粗鲁,眼睛都挣红了,急促的喘着气。看着自己又不象清醒的样子。



“师父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话还没说完,就被吓到了。



夏南风重重的压上来,差点没把桑葚压得眼冒金星。突然又抬起身子,他一手撑着身体,一手过来扯桑葚的衣服。



桑葚彻底吓傻了。夏南风呻吟着,低喃着自己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他的手上下又摸又扯,很快就把衣服扯开了,粗糙的手擦刮着桑葚幼嫩的肌肤。



好痛,桑葚浑身僵硬,脑子一片空白。夏南风低头寻着,终于寻到了桑葚的唇,没命的亲了上去,吮吸着,舌头试图撬开桑葚的唇齿。



停不下来了,夏南风残余的理智意识到不对劲,这一切太真实了。但也正是这种真实让他发狂,让他不顾一切。



桑葚在夏南风激烈的压制下痛苦不已,夏南风已经剥开了她的上衣,插手在她腰间,把她整个人凌空搂起来,贴在他身上,身上的每一处地方都似乎都覆盖在夏南风烙铁一样的大手下,不停的时紧时松的上下揉着。



桑葚被夏南风这个大火炉贴身抱着,浑身也开始发烫。她突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桑葚一直很好奇夏南风到底和颜三娘怎么过夜的。原来是这样的……痛!



可是师父其实是个异常固执的人,一直珍爱她如掌上明珠,怎么突然发起狂来。桑葚又羞又痛又气。气师父完全盲了似的眼里根本没有自己。



桑葚推不开夏南风,又喊不出来,于是拼命挣扎。不挣扎还好,一挣扎紧紧贴在夏南风身上,夏南风更加疯狂了。桑葚张口喘气,夏南风的舌头就伸了进来。



桑葚不经人事,今晚之前她甚至不知道接吻这一说。夏南风30岁了,早已深谙鱼水之欢。弱小的她完全被夏南风控制,他全身重量都在她身上,一双手也在她身上,下边还被个坚硬的东西顶得发痛。桑葚见过小男孩的身体,但她真的不知道师父和她之间为什么还有个坚硬的东西。



夏南风的深吻压迫着桑葚,娇嫩的唇舌被夏南风倾轧吮吸,尝了个遍。



桑葚被蹂躏的泪水横流。夏南风自己也把自己亲的闭过气去。让起身子。他大口大口的喘气。



外面的天空有些放晴了。隐隐有光透进帐子里来。



刹那间,夏南风恢复了清明,夏南风在极乐和痛苦的巅峰挣扎着,凝视着桑葚布满泪水的小脸,他的眼睛亮得象被剑芒所反射,用尽力气,夏南风把桑葚推开了。自己趴在被褥里狗一样拼命喘气。



桑葚腿脚发软,爬出大床。跌跌撞撞进了里屋,把门反锁上。



躲到床上,用被子将自己团团包住。桑葚心有余悸。



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夏南风,变得这么野蛮,这么具有攻击性,男性的气息强烈得像个野兽。夏南风从来都是温文尔雅的,对自己的态度甚至是逆来顺受包容之极,宠她宠上了天。



桑葚虽然爱极夏南风,但有时候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把夏南风当成师父或者兄长。她还是个孩子,被夏南风如此粗鲁得对待,手脚到现在还在打战,冰凉冰凉的。



桑葚受到了惊吓,根本分辨不出自己和师父刚才那么亲密的在一起是高兴还是生气,是喜欢还是厌恶。可是她突然想到,往常师父出门,和燕三娘难道就是这样过夜的么。一股强烈的不舒服冲击着桑葚的心脏。她不要,不要任何人能和师父这么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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