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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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县令-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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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明白人事的桑葚,脸儿渐渐红了,羞得在被子里紧紧团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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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风雨,第二天早上是个大晴天。晶莹的水珠儿挂了一树,鸟儿在枝头鸣叫,一扑棱,雨珠就劈劈啪啪往下掉。



夏南风慢慢从混乱浑沌的梦境中醒来。好像生了一场大病,浑身酸痛无力。身上被褥都湿冷湿冷的。缓缓扭头看纱帐外透进来的天光,新鲜清甜的雨后空气,鸟儿清脆的鸣叫,真是一个好天气,夏南风心想。



挣扎着坐起身,昨晚的种种记忆浮现,让夏南风瞠目结舌的石化在床上。他怎么做这么真实疯狂的春梦?!对象还是他视若己出,爱如明珠的桑葚。在梦里,他何其粗鲁的倾轧着桑葚。夏南风脸烧的要炸掉了。想着想着,身体又有了反应。夏南风简直不能容忍自己的龌龊想法,甩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出手之重,耳朵嗡嗡的响,脑子里一片空白。



完了,把自己打傻了,夏南风心想。自己疯了么,禁欲时间太久了么,怎么会是桑葚?怎么会?怎么会!



“师父,你在做什么?”桑葚在门边瞪着夏南风在那自言自语还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想起昨晚,桑葚又羞又警惕的注视着夏南风一举一动,决定还是不要靠近他为好。



“桑葚……”夏南风暗哑的嗓音把两个人都吓了一大跳。桑葚想起昨天夏南风发狂时就是这样压抑又嘶哑的声音。



桑葚往后靠了一靠,脸上红润欲滴。



夏南风发觉桑葚穿着的衣衫正是梦里梦见的,小桑葚站在门边,明眸皓齿,脸色儿白里透着嫩红,叫天光一照,胜似花娇!夏南风看呆了。



桑葚从没见过夏南风这样用着灼灼发亮眼睛直勾勾的看自己或者任何一个人。夏南风其实并不是很美的一个人,但是眉毛修长而好看,眉尖处仿佛蕴含着无限的风情。以前桑葚就特别喜欢看夏南风沉吟的样子,低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眉心一点微微的拧着,眉稍又长又漂亮的扫向发鬓。被夏南风这样似惆怅似痛苦的痴痴看着,桑葚又欢喜,又害怕。



夏南风先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扭头默然看着窗外。



“大人,小姐,该用早饭了。”一个丫鬟过来叫他们去吃饭。



夏南风脸色一分一分冷下来:“你们在外院等一等。”



桑葚走进院子,昨夜风雨打落不少树叶枯枝。雨水尚还沾在草叶上。桑葚深吸一口早晨的空气,心情忽然格外的开阔舒畅。



夏南风从里间梳洗毕,换了一身干净衣服走出来,正见到树下的桑葚,仰望着天空,阳光洒在她的笑脸上。夏南风忧郁的眉间微解,淡淡的笑了。



丫鬟看着这对璧人,老爷俊逸儒雅,小姐清丽娇俏。只是,大老爷白净的一边脸上不知为什么有一个大红掌印,相当清楚。看到老爷又阴沉下脸来看着自己,丫鬟赶紧低下头,引他们去前厅。



夏南风心知肚明,自己一定是着了师兄夫妇的道了,虽然不知道师兄为什么要这么荒唐给自己下药。但是看到丫鬟来,夏南风几乎八成肯定,是师兄夫妇搞的鬼。他和桑葚在这个庄园就像回到老家一样,什么时候还需要丫鬟来领路。今天大师兄派个丫鬟来,八成是来探自己死活的。这不是心虚是什么。如此想着,夏南风脸都黑了,拳头捏得嘣嘣响。



才踏入饭厅,就看到大师兄肥头大耳的在那探头探脑,一见夏南风又赶紧缩了回去。



两人走近饭桌,大师兄夫妇正襟危坐在饭桌前,一本正经的样子,夏南风在心里冷哼。



大师兄正想厚着脸皮和师弟搭讪,一抬眼正好看到夏南风脸上那一个大巴掌印子,然后看到师弟一幅隐忍而欲求不满的样子。再看看桑葚无辜纯洁还未开眉的面相。郑寅则指着夏南风脸上的印子,又指指桑葚,怪叫出来:“桑葚,你揍你师父啦。你怎么把你师父弄成这样。”



桑葚也不装大家闺秀了,啪的一拍桌子,恶狠狠的顶回去:“是我弄的么。”她把小手一下贴在夏南风脸上,小手比得那个红掌印那么大。



夏南风被桑葚的小手搭上来,脸一下子通红,身体一阵僵硬。伸手把桑葚的小手弄下来,又软又滑,温温热热的,捏着让人不想放。



桑葚诧异的看着师父。夏南风又变得怪怪的了,异常的沉默,看着自己的眼神让桑葚心跳得要跳出胸口般。



桑葚顾不上这些,抽出手再去拍桌子。“我还想问你们呢,你们看我师父好欺负是不是,是谁,为了什么打他一个耳光!别让我找出来。”



她杀气腾腾的双掌猛击桌子,碗筷饭菜都随之一跳。



来了,来了,大师兄夫妇面面相觑,恶霸桑葚出现了。典型的桑葚作风,无风也起三尺浪。桑葚就算是自己做错了事情,也绝对要赖到别人身上,再狠狠惩罚一通,何况现在吃亏的是她的宝贝师父。虽然郑寅则和桌子上所有师弟们都知道,那一巴掌不是桑葚就是夏南风自己打的,以夏南风的身手,这世界上能扇他耳光的人很有限,更何况是在这个庄子内。



桑葚用眼睛狠狠刮了一圈她的小师叔们。小徒弟们明知道不是自己打的,被桑葚美若天仙的眼睛恶狠狠一看,都仿佛自己做的案一样心虚。



郑寅则冒出头:“师弟,昨天你和桑葚怎么了,怎么你英勇负伤,桑葚又变回霸王模样了?”



“我还想问你,你昨天送去的是什么?”夏南风盯着郑寅则沉声说道。



“没什么啊……”郑寅则无辜的看天,不要命的又问:“你怎么连桑葚都搞不定?”



“什么叫搞定?”夏南风冷冷的看大师兄。



“那个,那个,你又不是毛头小子,还要我教你。”郑寅则天真可爱的回嘴。



夏南风愤怒之极,郑寅则竟然真是故意的,给自己下药这么下流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还有什么好说的,那就开打吧。



郑寅则没防备师弟毫无预兆的迎头一击,被打得鼻血直流。



“只不过加了点壮阳得补药么,至于么。你就当我夫妻俩的药膳错给你吃了么。”郑寅则不服气的大叫。



“啊,你也加了药?”朱织锦惊讶的说。



郑寅则愣住了:“夫人,什么叫也?你加了什么?”



“罂粟壳和曼陀罗。”



“加那个干什么?!”郑寅则问。



“师弟是个石头,刺激刺激他,不在幻觉里,他怎么能放开心胸,看到自己的心。”



夏南风看着这对窃窃私语的夫妻,气不打一处来,围着饭桌追打。



朱勤叹口气,端起自己的饭菜,众徒弟们有样学样,都纷纷端菜闪到一边。



多少年了,自己的学徒一向都是从小教养在庄内,看着这些男孩一路长大,打打闹闹的,一晃眼十几年过去,都老大不小了,打起架来还跟小时候一样。朱勤看着他们打闹的身形,又可笑又感叹。光阴不饶人,可是光阴却没有改变任何人的心性。



夏南风打不着郑寅则夫妇,看到站在圈子外的桑葚,眼神相汇,情潮起伏。恼羞之下,他掠上墙头绝尘而去了。



“老婆,老婆,你二师兄他,他,是30岁了吗?搞错没有,这是我这两天第二次看到他暴走了。”郑寅则指指空荡荡的墙头。



朱织锦笑了,拍拍可爱老公的头。“玩过头了,师兄这下可恨死咱们了。”



桑葚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凡欺负了她师父,就是欺负了自己。桑葚知道自己轻功追不上师父。气愤不平之下狠狠瞪着两个狐狸一样相对而笑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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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够了。转下页。



虽然不知道一直跟信息的大家真正的名字,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不过真的很谢谢你们跟着。我比以前勤快了没发现么。因为只要更新就能见到你们。真的很开心也非常感激,让我不觉得孤单。



我更新速度慢,而且时间很零碎。一般一章会尽量更新到3000左右才转下一章。所以一章就会经常刷新。真不好意思。



快十二点了,晚班结束,收摊睡觉。



第 11 章



夏南风跑到大路上,看着在早上薄雾中的村庄。田边路间的水沟流淌着清澈的溪水,田野一片茵绿。记忆中,很多年前,他也在一个天蒙蒙亮的早上离开庄子。那时的他才十七岁,随身不离的带着还是娃娃的桑葚。现在,他却把桑葚留在了庄子里。夏南风心情复杂,身体还残留着昨天疯狂荒唐梦境的痕迹。走了不远,家仆在路边牵着马等他。夏南风翻身上马向清平奔去。



随意在路边的酒肆吃了午饭,下午太阳西下的时候,夏南风赶到了清平县城。他是来办私事的,因此布衣低调,看上去就像游乡走县代人写信送信的先生。找一家客栈住下,夏南风换一件干净的绸布衫,带名帖去拜访清平县的县令。



清平县县令是夏南风老乡,比夏南风年纪大十来岁,但看上去比实际年龄沧桑很多。之前两人就常来往。清平县令正为黄泛的事情伤神,夏南风治黄政绩卓然,因此清平县令看到夏南风欣喜异常。两人聊公事聊到晚上,清平县令夫人亲自给两个人炒了小菜,热了酒,两人在院子里对饮小酌。



谈完公事,夏南风才表明来意。萧家是清平县境内的大户,虽然萧彦初这个分支不过世代书香,但他的家族却是豪绅朝官辈出。而且萧彦初的二哥在他们自己的家乡为官,这点干连牵扯甚深。清平县令很是慎重,把桑葚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情况细细的问了个遍。恨不得亲自去验身。夏南风很不是滋味,自己养大的娃儿怎么看怎么宝贝,到了外面,却象高攀了一样。不过的确也是高攀了。桑葚是孤女,就算父母尚在,不过是个农家女。而养育她长大的自己没有功名在身,这些年只是混个县令那么大的芝麻官。夏南风什么都跟老乡实话实说,但说起桑葚给她还了原姓程,把桑葚说成老家表亲的女儿。毕竟要把桑葚嫁到一个颇有身份的大家里,一个单身汉的家世怎么也说不过去的。



清平县令终是应承了这件差事,答应到萧家探探情况。两人聊到月上中天。夏南风才微醺从县衙里出来。出了县衙两条街,石板路走尽成了泥洼地,地上还有积水,积水映出中天的月亮分外的清晰明亮,整个街道房屋都浸在银蓝的月光里。不知道为什么夏南风的心空落落的,胸腹里堵着一口浊气一般。看着天上的月亮似乎都变成了桑葚,一直跟着他。



回到客栈,夏南风又跟帮他打热水的店小二随意聊了聊。每月逢四九西街会有个集子,一直延伸到西城门边上的长兴寺,正好明天初七,也是清平县麓平书院下学的日子,麓平书院的学生都会到集子上来玩。夏南风心念一动,萧彦初正是这个书院的学生,也许能碰到萧彦初。于是温言请店小二务必明天找个时间陪他出去逛逛集子。机灵油滑的店小二已经完全把他当成了一个写信带信的先生。非要夏南风给他县辖内的一个堂哥带信。夏南风虽然有点醉意,但闲着也是闲着,于是磨墨张笔,信手给店小二修书一封。内容也挺逗,无非在清平县找不着媳妇,问问堂哥那边有没有好人家,他过去做做零工,找房媳妇,入赘的也行。



好容易睡下了,夏南风却怎么也睡不着,窗外的月光照进来,越发显得孤单。饱暖足而思淫欲,连个十五六岁的店小二都着急张罗着找媳妇。自己已三十而立的人了,却仍然孤家寡人,形影相吊。若桑葚出嫁,往后的日子彻底空了,他不知道自己还敢不敢去看夜晚无星的孤月。想起替店小二写的信,有些想笑,可笑意未达唇边,凄凉已浮心头。翻来覆去睡不着,想起昨夜的梦境,夏南风的身子不知不觉又热了起来。焦躁的他直接没法睡了,生怕又做亵渎桑葚的梦,点了灯在窗前的桌子上默大明的刑律。



客栈里的灯油最是次等,参了水,灯芯直爆,明火上一缕浓黑呛人的烟,忽明忽暗,无风自舞。夏南风又想起桑葚在身边时,必随侍一旁,墨匀,灯无烟,始终燃得又亮又稳。



好容易熬到油枯灯灭,夏南风才和衣睡去。第二天起得晚,吃完早点也近晌午,小二借着买菜的名义领夏南风出去逛。



一路逛了集子,到得寺庙,小二非要夏南风进去参拜,说夏南风是个斯文人,应该去考功名,长兴寺求考学最灵,务必要拜上一拜。夏南风一向不信鬼神,却也拗不过小二进去了。



寺庙总是一样的四进,三进大殿,一进禅房,一样的大佛。出奇的地方是最后一进禅房依着一块巨石而建,半嵌在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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