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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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文-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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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管家为难道:“旒公子,您别为难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大少爷说了……”
  旒彮脑子一转:“行!”走人了。
  柳府内院,柳誉龙在院内练剑,管家弯身站在旁边。
  柳誉龙一套剑花舞完,管家上去递上毛巾:“少爷,那个叫旒彮的来找您,我将他赶走了。”
  柳誉龙抹了把额上细密的汗珠,端起旁边的茶杯:“嗯。”
  这时,一个声音冲了出来:“柳誉龙!”
  柳誉龙往声音的方向看去,旒彮正气势汹汹地走过来:“如果我不来找你,你是不是一辈子也不想见我了?!你这个胆小鬼!懦夫!”
  “大胆!”一旁的管家大声指责。
  柳誉龙做了个动作,示意管家退下。
  管家离开后,柳誉龙依旧端着茶杯,坐上纳凉的椅子:“我柳誉龙做事,与你何干?”
  “好!”旒彮决绝道,“我算是看清你了!”说着,旒彮上前,拎起柳誉龙的衣领就是一拳!但旒彮怎么说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柳誉龙单手就挡住了他,反将他的手扭在身后。
  柳誉龙站在旒彮身后,旒彮试图抽回自己的手,但如何能敌过柳誉龙的力气?柳誉龙贴近旒彮的耳朵,狠扈道:“是你自己拒绝在先,你让我明知不可能还要贴上脸来对你好?你将我柳誉龙当成什么了!招之则来,挥之即去?告诉你,不可能!”
  旒彮一瞬间感觉全身无力,原来是这样的……他突然感觉自己是如此的自私。柳誉龙,御前侍卫,行军统领,他有自己的尊严,让他一边被拒绝一边低声下气?要是轮到自己,旒彮也不可能。
  柳誉龙松开旒彮的手,像是一把将他推开的一样:“你走吧。”

  番外 第七章

  四幕低垂,天空开始飘起淅淅沥沥的小雨,不曾将人打湿,也不曾为人抖落。
  旒彮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到乞丐村的,第二天他就发了烧,何青急急忙忙找宫里的太医来给他看,据说只是染了风寒,吃几次药隔几天就会好了。但旒彮这一烧就烧了大半个月,等他好了以后,旒彮就像给打了兴奋剂一样,背了药箱四处行医。
  旒彮以前心高气傲,现在却不是这样,他给谁都看,只要有人请他,不论路程还是诊金,他都不在乎。
  神奇的也是如此,旒彮自此再没医死过人。他在与何青的一次聊天里提及,他从药王谷里逃出来不假,却是因为学有所成,不想留在江湖。那些医死人的都是假话,他只是喜欢挑人治罢了。人言可畏,乱七八糟的话也都传出来了。
  自此,旒彮每日早出晚归,有时候要隔好几天才回一趟乞丐村。
  何青说他这样太过忙碌,他们乞讨还有定时休息轮班的。但旒彮乐意,忙点好,充实,不用去想其他的东西。
  那天,时值已是傍晚,旒彮背着药箱,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乞丐村。
  刚进屋子,里面就有人在等了。
  “有事吗?”旒彮问那人。看面前的人,穿着打扮应该是个下人。
  那人上前恭敬道:“旒公子,我家少爷病了,特别派我来请您出诊的。”
  旒彮放下药箱在桌上:“什么症状?”
  “形容不清,总之很难治,只有您出马才能将他救回来!”
  “在哪儿?”
  那人抬头,只言:“城隍庙。”
  于是,那人帮旒彮背起药箱,旒彮又形色匆匆地离开。
  中途遇到何青,何青正端了热好的饭菜过来,问道:“又出诊阿?”
  旒彮都来不及停下:“对,怕是急诊,等不得。”
  何青看着旒彮匆匆离去的背影,除了叹气,别无他法。
  他看得出来,谁又看不出来,动情至此,只是旒彮不愿承认罢了。
  他心中的这层隔碍,柳誉龙会怎么办?或许旒彮不知道,但何青明白,柳誉龙认定了的事,是决不会轻言放手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便是他的作风。
  城隍庙离乞丐村不远,却也不近,何况时值傍晚,没一会儿就天黑了,到那里的时候只能隐约看出个大概的轮廓。还好这晚月亮很好,使得事物明亮很多。
  这个城隍庙旒彮来过,那时候他就是在这里睡了一夜,柳誉龙在后来找到他,不声不响陪了一夜。也同样在这里,他将所有事情想了个彻底。
  旒彮从没好好看过它,原来它的墙早已破败,勉强支撑着,大门一扇掩着,一扇躺在地上,恐怕积满了灰。往里望进去,隐隐约约,哪里的柱子倒了斜在边上,还有最中间城隍爷的塑像。
  旒彮问身后的人:“人呢?”
  那人往里指指:“在里面。”
  想是外地人,中途发病所以只能在这里停留。
  旒彮急匆匆跑进去,里面很安静。旒彮往四周看了看,小小的城隍庙,没有人。旒彮正想回头喊外面那人进来,从塑像身后走出个人。
  旒彮定睛一看:“怎么是你!”
  柳誉龙来到旒彮面前:“是我。”
  旒彮不屑地哼一声:“不是从此恩断义绝么,用得着这么大废周章?”
  柳誉龙道:“我不这么做,你怎会愿意见我。”
  旒彮点头:“行,现在见到了,我走了。”说完,就转身要走。柳誉龙上前一把拉住他。
  旒彮回过身,甩开柳誉龙的手:“柳大少爷,你还想干什么!”
  柳誉龙道:“你知道的。”
  旒彮挑衅道:“我不懂,我只知道我们早就没了干系。”
  柳誉龙道:“你听我说。”
  旒彮侧身,不再看他,两手往胸前一环,嗤之以鼻:“你说~我好好听着~”
  柳誉龙叹了口气,道:“在我们柳家,我是长子,父母膝下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
  旒彮好笑:“怎么?你想把你弟介绍给我?”
  柳誉龙道:“不,”他接着说,“我是长子,早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前段时日,我爹一直找来媒婆给我说亲……”
  听到这,旒彮不由暗自捏紧拳头,若是以前,他早已一拳打过去了!
  柳誉龙一直关注着旒彮的表情:“对象是杜家二小姐,虽不是官中富贵人家,但杜老爷与我爹是世交,乃是书香门第,杜小姐又知书达理清秀可人,可谓是郎才女貌门当户对……”柳誉龙看旒彮的表情有了少许的变色,他问道:“你有何想法?”
  旒彮扯笑:“不错,是个好人选,你就娶了她吧。”
  柳誉龙点头:“是个好人选。”但又问道:“你的想法就是……我该娶她?”
  旒彮回看柳誉龙,问道:“那你想我怎么说?你告诉我,我说给你听。我说,你们太匹配,你们将来老了就该膝下儿女成群,死了都是给乐死的!好不好?”
  柳誉龙猜测道:“你在吃醋?”
  “哼,笑话,你小小的柳誉龙有什么魅力,可以让我吃醋的。”
  柳誉龙肯定道:“你是在吃醋。”
  旒彮不耐烦了:“好了!你讲完了没有,我还要回去吃饭睡觉呢!”
  柳誉龙又开始讲起故事来:“这件事一直说了很久,我爹娘也劝了我几回,这杜家小姐是好,除了知书达理,听说还会琴棋书画,是个不可多得的女子。”
  旒彮冷哼:“吹得真好。”
  柳誉龙站到旒彮面前,走得很近,但旒彮却没有逃避,柳誉龙道:“就在今天,就在今晚。”
  旒彮感到莫名其妙:“干吗?”
  柳誉龙淡笑着:“我对我爹,我娘,杜伯父,伯母,在场的所有人说,我柳誉龙早已心有所属。”
  旒彮愣了愣,柳誉龙像在对天发誓一般:“我说,他叫旒彮,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
  旒彮一下被弄傻了,这时候他做最多的就是骂人,还没开骂,柳誉龙便垂头吻住了他,很浅,柳誉龙轻声道:“你懂了?”
  旒彮一下脑袋发热,被欺负了似的,他悄悄瘪嘴,不爽得扭过头去,倔强道:“不懂!”
  柳誉龙笑了笑,搭着他的肩将他转过来,诚恳道:“之前都是我不好,是我太过清高,我该放低姿态,你是需要人等的……”
  旒彮一拳打在柳誉龙胸口:“我看你烦死了!”他最听不得这种让人肉麻的话了!
  “那……”闪念间,刘誉龙突然明白过来,柳誉龙释怀地一把将旒彮搂在自己怀里,激动地问:“我等到你了吗?我等到你了吗?”
  旒彮回抱过他,脾气依旧不好:“你说那!”
  柳誉龙心安地吸了口气,将旒彮更紧地搂在怀里:“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
  旒彮抬头看向他,柳誉龙就比他高出半个脑袋,两人视线交汇间,柳誉龙与旒彮同时一个低头一个踮脚,相拥吻在一起。
  柳誉龙一边吻着旒彮一边伸手慢慢地解开他的腰带。旒彮即时反应很大地拦住他的手。柳誉龙带有疑惑地看着他,旒彮示意他旁边的城隍爷像。
  柳誉龙明白了,他放开旒彮,带着他两人跪拜在它面前,柳誉龙虔诚地双手合十,叩首:“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柳誉龙在这里对天发誓,今后只愿与旒彮相伴相随,不论生老病死。从今日起,有福同享,有难我当。”拜完了,还不忘再磕三个响头。
  有福同享,有难我当……旒彮心里酸溜溜的,但更多的却是温暖。
  待柳誉龙拜完了,旒彮也同样对着城隍爷叩首。这是个高贵隆重的仪式,他们的虔诚,相互之间的信任。
  最后,柳誉龙将旒彮带到了塑像身后,这里,便是那日柳誉龙守了旒彮一夜的地方。柳誉龙至今仍记得当时旒彮的模样,他不忍心打扰。
  现如今,两人在这里疯狂地亲吻着对方,恨不得相互融入对方的身体里一般。
  月光澄澈透亮,它映照着这对恋人,不论将来结果如何,这一刻,他们相互拥有。
  柳誉龙抚过旒彮肩上的发,亲吻着他的肩膀,之后又一路吻下去。
  旒彮打了个激灵,一把抓住柳誉龙如今已经披散下来的头发,迫使柳誉龙抬起头来:“你恶不恶心,这种地方都舔!”
  柳誉龙舔了下嘴唇:“是你的,都是香的。”随即又舔了下尖。
  旒彮抽了口气,缴枪投降:“不行!我不行了!”
  “那怎么行。”柳誉龙坐起来,将衣服铺在地上,拉起旒彮让他坐自己身上,而后自己又躺下去,柳誉龙动了动身体:“你来吧。”
  “阿……啊?”旒彮不解,他可以第一次,柳誉龙这是要他主动坐下去?!太没道德素养了!
  柳誉龙双腿环过旒彮的腰:“来啊。”
  旒彮这下看懂了,是他自己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了,他也给铺了衣服趴地上:“你上!”
  柳誉龙怜惜道:“会疼的,还是我……”
  旒彮不耐烦:“我懒得动,还是躺下面享受来的好~”又催促,“你倒是快点,小心我穿衣服你没机会了阿。”
  柳誉龙无奈,他轻轻覆盖在旒彮身上,柔声道:“我会轻点的。”
  旒彮闷了头没说话,就给咬牙忍着。

  番外 第八章

  清晨雾雨,草叶粘连,小屋里,旒彮懒洋洋地躺在床上。
  旒彮伸手摸了摸自己身边,发现没人,裹了条被子坐起来,透过床帐看到坐在案前的柳誉龙,这才慢慢吞吞穿了件底衫套了条裤子,小心翼翼来到柳誉龙身后。
  旒彮脑袋枕柳誉龙肩上看过去:“在画什么?”
  柳誉龙摸摸他的脸,放下笔:“设计图。”
  这不由引了旒彮的好奇心,他拿过来看,到确实是房屋的设计图纸,简单别致,一厅两屋。“你啥时会做这个了?”
  柳誉龙站起来,揽过旒彮的肩:“我会的还多着呢。”
  旒彮眉毛一挑:“哦?看不出来~”
  柳誉龙轻轻地吻了吻旒彮的嘴角,笑得不是一般的阴:“我现在就让你看出来~”
  来来去去一月又余,旒彮与柳誉龙生活在旒彮的小屋里。
  旒彮出疹,柳誉龙给背药箱,啥时候耍性子,柳誉龙也给顺着,因为旒彮决不会无理取闹,就算他真取了也是有分寸的。何况旒彮这臭脾气不是一天两天了,要不是这样柳誉龙还不习惯呢。
  没事情柳誉龙便带着旒彮游山玩水,他给他上司请了长假,度蜜月一样,慢慢来。
  旒彮享受着这样的日子,还开玩笑说,“你现在没了工作等于是少爷我在养你啊。”但柳誉龙很美好地对他微笑,“我这是带薪的。”让旒彮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不过最近,柳誉龙的家事似乎很多,时常不在他身边。对于这个,旒彮虽然偶尔也会抱怨,但不会神经病地把感情拿到台面上来讲,他知道现在的柳誉龙与他一起每天吵吵闹闹的看起来很幸福,其实柳誉龙要定多大的压力他再清楚不过。
  一边是家里的长子,柳世圭骄傲的儿子,应该同那个杜小姐一起,也是段佳话了。但偏偏流年不利,遇到了他。在两家人面前直接了当地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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