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笼卧狐+番外 by 风之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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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笼卧狐+番外 by 风之掠影-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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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铭抵达福恒大帐外时,侍卫说:“大帅正和永贝勒、成参将在大帐里议事。”

  胸前回到一个兵字的永铭侍立在帐外,越来越怀念在京城被人朝拜的滋味,不懂为什么七哥为什么至今还不给他正名,但他恶名昭住的……正名,影响也恶劣。

  “谁在外面?”里面传来福恒的询问。

  “回大帅,小兵阿九在帐外等传!”

  时间顿了一下,然后听见福恒说:“带进来,在一边等着!”

  另一个声音说:“这样妥当?”是成森的声音,就说他的左眼都黑了。

  七哥的声音传来:“让他听听吧!闲着也是淘气!”永铭的脸更沮丧,淘气?他七哥好抬举他!

  里面打起帘子,永铭很可怜的被放在了帐帘处站岗,只见军中几员重要将领都在地图边筹谋,独独缺了他怡亲王,明明他不被七哥收拾成这样,福恒的位置就该是他永铭的。

  虎落平阳……

  “你怎么不请安?”成森抬头很疑惑,素来尊卑最讲究的福恒为何放他进来,而这小兵一进来大剌剌,安也不请。

  成森话一出,其余几个老将忙咳嗽掩饰过去,永铭脸抽,心想要我请安,你也不怕折寿?

  福恒头也不抬说:“他素来是不用请安的!”成森不解,但无人接话。

  永乐转过头看着永铭说:“你老,站在那里就好!”成森对这个营里恶名昭彰的小兵相当不解。

  永铭撇撇嘴,乐得清闲,两眼四扫,却见成森的眼在自己身上打量。

  不用他打量,他永铭也知道,自己浑身是稻草,不由得挺直背,回视这个靠军功,凭借与福恒危机时,舍命替福恒挡刀而平步青云的贫民将军。成森。

  模样。

  侧脸粗狂不失俊美,相貌不俗,必不是穷苦人家的孩子。身材挺拔,与福恒有的一拼,而且好像比福恒还壮硕些!只是可惜了那张脸上有一个大大的黑眼圈……

  肩宽厚实,传说这样的男人可靠如山——紫荆算命书上说的。

  虎背熊腰,应该孔武有力,是个自小习武、能吃苦耐劳的人。

  臀翘,应该长期有运动……

  永铭正看得专心,忽发现有一道冷凝的目光直射而来,永铭小心抬眼,果见福恒的脸微微发青,瞪了他片刻收回继续埋头看图。

  永铭讪讪地收回眼,他又没把他兄弟怎么样,至于那么凶嘛?但是他们话那么长,眼睛不看人,周围实在没看的了!他屁股有伤,让他站在还没罚够。

  “这样不妥!”成森声音忽拔高,永铭的眼立刻回到他身上,只觉他此刻声如洪钟,脸通红,熊掌在地图上挥舞,说:“从这里进攻,这里埋伏,这里引水入城,就算攻下城池,百姓如何,他们会恨我们!平天下难道不该平人心吗?”

  “但皇上命我们速战速决!我们可以先占领城……”

  “哼,这不是先放火再救火吗?老百姓知道是我们放的,我们再去救,他们会感激我们?”

  “就算我不这么做,等我们进城,他们也会这么做!”

  “但这样我们会失去民心!”

  “那是叛民!而且他们这帮人放水,也会说是我们逼得!”

  “你……”

  “我说的是事实!”

  “我不能苟同,什么爱民如子,到了你们手里,全是空话!”

  “你说什么?”

  “我是让你们来吵架的?”福恒的声音不大,却让两边鸦雀。永铭不禁刮目相看。

  “这就是你们两天的讨论结果?”福恒冷笑。

  两边无语。

  “我要攻城,但不想修城,我要速战速决,但也不想打了这仗就停下来修堤坝!”

  依旧是一片静默。

  “你们去好好想想!”

  两边的人从永铭身边鱼贯而出,老将们看见永铭都低首,只有那成森看见永明满脸不屑,嫌恶地把永铭上下打量了一番,走到永铭面前,示意永铭让开。

  永铭回瞪:不让!

  两人僵持,直到福恒抬眼,永铭很识趣地给他兄弟让道,成森也很自觉地绕开这个惑乱军营的“娈宠”。

  “你和成森就不能好好相处吗?”福恒皱眉继续埋首于地图山林之间。

  “我很努力地在寻找他的优点了!”永铭站在帐帘处,真不懂那个成森像和自己有仇似的,每回看见自己都怒目而视,明明长得像个忠臣。

  “盯着别人的臀部看?”

  福恒冷笑,笑得嗖嗖地冷。

  永铭撇开眼,咳嗽:“我只是看他骑马能不能坐稳!”

  “能坐稳吗?”福恒再度埋首图纸之间。

  “人家都当将军了!”永铭站在门帘处,讪讪地说。

  “你想带兵?”福恒抬眼。

  永铭一听,眼睛一亮,迅即垂下:“可以?”

  福恒抬眼,笑:“皇上可没说让你带兵,只说让你协助七爷的军务!”

  永铭冷笑:“也就是说,我还得继续穿这身兵服?我堂堂亲王还得看人眼色?”

  福恒埋头:“这个要七爷决定!你去哪儿?”不敢相信永铭居然摔帘子就走。

  “去找我七哥!再不给我兵马,我就回京城!”永铭愤愤往帘外走!这不是变相软禁他吗?

  “回来!”福恒忙起身,永铭已经没了人影,要追,情知这次伤了永铭尊贵的颜面,要永铭立刻气消怕是不易,只是担心永铭那句要回京城的话,是气话才好。

  只是思前想后,福恒的心里越来越不安,手上的事务一完,立刻就起身去找永铭,要打消永铭这念头,永铭回了京城,就是脱缰的野马,那些莺莺燕燕不招都倒贴……




  第三十一章:福恒的决心

  夜,繁星无数,灿若元宵节的灯火,密密地洒落在夜色里,明暗相应。

  无法丢开不拿到兵权就决不罢休的永铭,永乐只得陪永铭躺在柴垛上忆往昔,说皇城的旧事,顺便闲得无聊看星星。

  尽管如此,二人还是很小心地避开湘皇贵妃那年去世的事,有时候儿时的伤就像一块永不愈合创口,一旦触及就会血流不止。

  而湘皇贵妃的死就是永铭和永乐心中那道不会痊愈的伤,一如梦中那飘浮的白绫……飘浮在记忆里,始终颜色如新。

  永乐抱着头忽然问:“我记得你小时候,很喜欢程潜?”那个笑起来总是很温柔的侍卫,后来还做了额附。

  永铭看着星空,想到年少时的程潜,忍不住笑得温柔:“是啊,人有本事,又漂亮,而且总是笑得好温柔。可惜……是个男的。”想娶都没戏。

  永乐笑看永铭沉醉的样子,低问:“他若是女的?难不成你要娶她?”

  不过永乐觉得程潜再好,也不及福恒,当年福恒那小子站在那桃树下,把他的眼都迷花了,无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人家满眼里就只有永铭而已,明明大家一起折桃枝,康安大大的眼睛就是只跟着永铭转。一样都是皇子,模样不过伯仲之间,永铭和大哥偏上而已。

  永铭怔了一下,脑中顿时拂过福恒凶叉叉的脸,又美又艳,就是……是不可能的,男女都不可能。

  永铭眸色一沉,故意笑得美好;“若他是女的,纵有人间绝色,我也独娶他!”茶月若有程潜一半温柔,他永铭也会死心塌地的。

  永乐乐呵,想不到永铭有如此天真的时候:“康安呢,如果他也是个女的,人人可是趋之若鹜啊。你也不娶?”而且这小子,对你可是情有独钟啊!只要永铭在,其余都失色。

  永铭想起福恒恼人的话,立刻把脸拉得老长,语重心长地说:“他要是女的,谁娶他,谁这一辈子在老婆面前抬不起头!凶啊——雌威绝对胜过六嫂!”

  他被荼毒至今,竟然还不如那个兄弟……他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脱离苦海,枕边人没地位,要做就做他生死兄弟,而且做生死兄弟没有性命之忧。

  “不过他对兄弟很好,七哥,要做就做他生死兄弟!”永铭补充得轻松,心里梗:他永铭和他福恒十几年,还比不上认识一两年的生死兄弟,难怪传奇小说里,有男人为一个初次见面的兄弟,杀妻灭子。

  永乐笑:“的确啊!”看康安把永铭宝贝的那样儿,就知道,这小子对兄弟可谓事无巨细,仁至义尽,只是这兄弟之情看着暧昧!说是夫妻才对。

  永乐想了想,不禁好奇,问:“永铭,若你是女的,我说如果,你是不是会挑康安?”毕竟康安貌比潘安,又少年有为,出身显赫……世家子弟所有艳慕的光环福恒都是翘楚。

  永铭望着星空,摇头认真的说:“不懂事会挑康安,如果是现在,我会选程潜,康安只能当兄弟,程潜温柔、也是好相貌,最主要的是他对人好,总是有竟让,而且爱人就爱得贴心贴意,而且绝对不会做出意气之争。可靠又实诚,就像我一样!”

  永乐斜眼,前面他信。但像他永铭?不信!他永铭花名在外,还实诚?福恒那小子对他掏心挖肺,他捡了便宜,还卖乖……不知道这些话传到福恒耳朵里,怎么样?

  福恒没怎么样,不过是怒火滔天巨浪,恨不得撕碎了永铭,再活剐生吞!一,躺在他福恒地盘上,还对程潜念念不忘;其次,句句赞程潜,贬他福恒;第三,最最可恨的是,永铭压根没把他福康安放在眼里,程潜、程潜的,他想娶的,想嫁的只有程潜……

  和他福康安做兄弟?

  他福康安要他这只花瓶做兄弟,早死还差不多!

  福恒本来柴垛下找永铭,一直担心他和他七哥有什么的福恒,在下面听了永铭的一席话,气得浑身哆嗦,要冲上去把永铭拽下来拖回大帐,好好问问,又碍于七爷在,永铭臀上有伤未愈……

  福恒思前想后,只能压住气继续站在柴垛下,继续听永铭趴柴垛上,继续在言语间表示不满。

  可怜的永铭还乐颠颠地沉浸在兄弟情中,发泄不满,乐淘淘地自得其乐,殊不知,一团乌云就等在他脚上只等着电闪雷鸣,劈死生在福中不知惜福的他!

  “大帅?”一个声音轻轻地在福恒耳边轻喊。

  福恒抬眼,只见眼前的人眉目清秀,淡雅中透出几分儒侠的淡薄味,不用再细思量,他立刻断定这就是让永乐半夜爬墙,皇子颜面都踩在脚下,弃之如履的高大节,昔日的敌将。

  “为九爷来?”高大节眉眼笑得温和,一脸的笃定。

  福恒冷眼斜过,嘴角微微扯了扯,不承认也不否认,他倒要看看这个高大节要说什么?不是永铭和永乐力保,这个人他早就把他的首级送到京城了。

  “九爷似乎对大帅的很多做法,相当不满!”高大节笑,一语击中福恒的要害。

  “离间计?”福恒笑出嘴角幅度。

  高大节闪过眼,避开这张可以惑乱军心地脸,低头笑:“离间你与九爷,大节还想活得长些,只是……看着可惜。”

  “哦?”福恒眼微眯,他与永铭之间,他最恨别人介入,哪怕探听也不饶恕。

  “可否借一步说话?”高大节淡笑。

  福恒在前走了数步,停在可以窥望永铭的位置,驻足;“说罢,什么目的?”

  “希望能让七爷与我离开这朝廷纷争。”高大节也不含糊。

  “七爷可是贝勒。”福恒抬眼,他自认没这样的本事。

  “战死如何?”高大节低道。

  “我可担不起这样的责任……”福恒准备离开。

  “我可以给你布军图!”高大节站着不动,他不信福恒不心动。

  “我要如何信你?”皇子战死沙场,他这个主帅难辞其咎。

  “我们可以等到大帅旗开得胜、凯旋归京之日。”高大节望着夜色,“大节思量一个皇子的命,不及江山重。”

  “只要我装作不知道?”福恒挑眉。

  “如果说皇子去了,皇上必然要将七爷的尸首要人护送回京,厚葬于皇陵。”

  “那是自然!”

  “而且会查验不是吗?”

  “当然,皇陵不允许一丝差错。”福恒在心中反复斟酌,事发后的后果。

  “想请大帅周旋,尤其是……”高大节抬眼望向永铭说:“九爷亲自验棺,大帅知道九爷是个聪明人,虽然知道没什么,但树大招风,九爷始终是八爷身边的人……”

  “怎么知道你不是借机陷我于不义?”福恒笑。

  “大帅问得好!”高大节说着把一封密信交给福恒,“这封信压着我和七爷的身家性命,相信大帅是个聪明人!”

  福恒接过密件,迅速打开,随后脸色微微有些变,抬眼看高大节:“当真?”

  高大节点头:“就打算在大帅归京后,七爷要么现在无功而返,继续顶着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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