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二去,银兰不敢提起过往,生怕惹得对方犯病。
门吱呀打开,那人端著一盘红莓进来,笑道:“兰,看我找来了什麽!”
银兰被那果子吸引,高兴地道:“红莓!”
香逸雪捏开他的嘴巴,喂他吃了一个,笑道:“甜吗?”
甜甜酸酸的莓汁入喉,银兰点了点头,甜蜜之感来自往昔记忆──在山谷的日子,每年到春天,他们都会山里寻梅,漫步森林十指相扣。
那人把寻来莓子洗净,一颗颗塞进他嘴里,或者是含在口中喂他,顺便再给他一个吻,然後越吻越深,一直吻到那里去……
红莓很甜,银兰觉得没有山梅子好吃,正想跟那人这样说,一抬头,发现那人正用漆黑眼眸看他,深情之中有些……凄凉?
银兰凑过去,才发现他眼眶微红,眼角也有些湿润,吃惊地道:“你怎麽了?”
出门时还好好的,兴高采烈地象个孩子,不穿鞋子就跑了出去。
香逸雪一笑,云淡风轻道:“刚刚打了几个喷嚏,咳,咳……可能受凉了!”
他上前抱著银兰,胳膊缠绕上去,头深深埋进对方肩窝,贪婪地闻著对方的味道。
长时间的拥抱,让银兰有些费解,就听那人在耳边说道:“兰,兰,我爱你遗世独立、王者之香,我爱你玲珑剔透、易处风流……”
香逸雪停顿住了,用吻堵住陷在喉头的话──而如今凉风仓下,春秋算尽,难定风愁!
吻很深,舌绕舌,仿佛想把对方化为一滩水,就从这唇中吸进去,糅合到自己的身子骨里去,从此骨血里有你有我,不再分离。
氤氲的眼睛茫然,银兰好容易从那个吻里回过神来,眼中雾气还没散去,那人的吻又落在脖子上。
煽风点火一流好手,银兰又开始喘息,手臂用力推拒那人,愠怒地道:“放开……不许……”
这些天来,身上全是活色生香的印记,脖上、胸口、腿侧到处是粉色吻痕,让银兰窘得不敢见人。
香逸雪低声道:“好,不亲那里!”
他的唇已经转移往下,一双手灵巧的解开对方衣衫。
胸口一凉,乳尖被人吻了,酥麻感觉让银兰身子发软,拒绝也没那麽坚决起来,只是在口中责备道:“别这样,大白天的……”
香逸雪灵巧的舌头一路探下,轻轻地道:“兰,让我尝一口吧!”
银兰脸一下子烧到耳根,那人话语和动作一样热辣,让脸皮薄的银兰吃不消。那人从能动作以来,三天两头地要他,要得他筋疲力尽下不了床。
趁著还没完全迷糊之前,银兰捂著腰带正色抗议,皱眉提醒道:“你说过,今天乖乖睡觉!”
香逸雪哈哈一笑,边拉开银兰手腕,道:“我说过吗?谁听到了?”
裤子被人褪到膝下,银兰瞪著那人,怒道:“你耍赖,你……你……”
现在发火已经太迟了,香逸雪灵巧的舌头,就著那堆软柔的性器,吞吐含弄了两下,就让银兰说不出话来。
美丽性器渐渐显出原形,银兰腿脚开始发软,香逸雪半跪在他面前,一边撑著他的腰,一边吃吃笑道:“真鲜!”
听到那人的轻薄之语,银兰心中著实气恼,想一脚将他踹开,手却不听使唤地扶著那人的头,十指深深插入对方的发髻里。
性器包裹在那人湿热唇中,吮吸时传来的快感,通过神经元束传遍全身,似让人饮了琼台仙露,三万六千根汗毛孔都舒畅。腰杆已经没有支撑力量,瘫软地靠在桌上,胸口起伏喘息连连……
偏偏那人还不肯放过他,吞吐欲望的间隙,舌头又圈过那对漂亮的囊丸……
“不……别弄……”强烈的刺激传上大脑,银兰支离破碎地呻吟,眼角溢出泪水,刚想闭紧双腿,却惹来对方更激烈的动作,几乎晕厥的快感让他忍不住呻吟。
“……啊啊……”
欲望在喉管深处倾泻,银兰瘫软在香逸雪肩头,香逸雪吞下对方精元,将银兰打横抱起,放在床上,一件一件脱掉衣衫。
过程中银兰只是任由他动作,一方面有认命的觉悟,一方面还未从疲软中恢复,他静静地等待著香逸雪的下一步侵犯,甚至内心还有著期盼。
与往常有些不一样,香逸雪手指在他胯间爱抚,分开他的双腿後,依旧把头埋在那里,轻轻噬咬他的大腿内侧,动作慢得让人心急。
银兰出了一身细汗,欲望早就再次被那人挑起,高昂前端渴望爱抚。今天挑逗的时间够长,长得他忍不住呻吟,把腿分得更开些,明确暗示那人进来。
算了,今天乖乖睡觉的话,就当他昨天白说了!
香逸雪伸出手指,在银兰口中弄湿,伸进对方後庭拨弄两下,很快又增加一根。虽然他的欲望也早就昂扬,动作依旧不急不忙,甚至比往常缓慢许多。
睁著一双情欲朦胧的眼睛,银兰迷惑不解地看著他,平常那人会给他用清凉润滑之物,那东西就在枕头底下,一个精致的昙花盒。
香逸雪冲他一笑,悠悠地道:“今天不会饶过你,我要你……”
──用血来祭奠我,用痛来记住我,用恨来忘记我,如果我去不了兰之都……
银兰还没反应过来,香逸雪顶著银兰的後庭,送了腰杆强势进入,就听到银兰抽气之声。
“唔……”银兰一头冷汗,痛得弓起身子,昂扬欲望顿时萎缩,气得骂道:“混蛋……”
後庭撕裂……为什麽不抹油膏……
香逸雪吃吃地笑,却停下身子,调戏地道:“啧啧,兰真没用,这样就不行了!”
说著,香逸雪又强入一截,果然又听身下人的惊呼,伴随著胯下的强烈颤抖。
我知道你很痛,可你肉体之痛,比得过我心头之痛吗?
“你,故意的……”银兰痛得牙齿打颤,缓过一口气来,气得打他一拳。
撕裂吧,让我看到你的血,让我们在血色中交合,紫鸢首领是嗜血剑客,用你的血来满足他,让他为你疯狂……
血涌出来,给了两人润滑条件,香逸雪的眼睛欲火燃烧,兰的身子如此美妙,狭小紧窒温柔之乡……
此时此刻,将所有事情遗忘……
战栗快感涌上头来,香逸雪本能挺送胯部,一双手还加油添醋地上下乱摸,把本就燎原的欲火,又添烈三分!
在温柔的缝隙中寻求更多,一波一波的快感,好似迷雾般扩散,到最後迷失心智,只剩下原始的冲动与配合。
银兰闭著双眼,呻吟著挺著腰肢,配合著他的冲突碰撞……
一个狂飙上去的高潮,让二人先後泄了元阳,欲望却还埋在体内,紧密地连接两人。
两人皆是大汗淋漓,香逸雪压在银兰身上,痴痴笑道:“竹叶青,滋味如何?”
平日的温存是女儿红,今日的猛烈是竹叶青,银兰呆了半晌,渐渐回过神来,疲惫地道:“发疯,好久……”
香逸雪笑道:“好久什麽?”
银兰烧红了脸,嘟囔道:“好久没看你发疯……”其实感觉很强烈,只是身子很疼,以後不许这样抽风!
香逸雪扑哧一笑,道:“还想要吗?”
银兰唬了一跳,一口拒绝道:“不要!”
香逸雪一笑,扭动腰肢,碾磨某处,戏谑地道:“真的不要了?”
银兰又涨红脸,後庭虽然疼痛,可要命的快感,还是涌上大脑。
这个身子……那人比他还熟悉……
被人夹著的萎靡,瞬间大了一些,香逸雪动动腰肢,让那物件又大一些,再次撑开甬道。
银兰喘气,抱著他的腰,哀求道:“你别动!”
香逸雪笑道:“好,我不动,你自己来!”
他带著银兰一个翻身,两人位置颠倒,又是一场欲望的开端。
换了个姿态,银兰坐在那人腰上,就听到那人调笑道:“来吧,让我见识你的厉害!”
话虽这样说,动的还是香逸雪。他扶著银兰的腰,不停送著胯部。这个姿势虽然吃力一些,但却能让他进入到兰的最深处,交合处连一丝缝隙都不留。
银兰自是无处躲藏,赤裸裸地上下起伏,被那人玩弄到身体内部。
“别咬唇!”香逸雪命令道:“让我听到,你的声音……”
被那人话语勒令,银兰渐入迷途,断断续续地呻吟著……
抽递越发猛烈,满屋子肉欲之声,混合著缠绵悱恻的水渍,听得人血脉喷张丧心病狂……
疯了,不知那人做了几次,自己又泄了几次,直搞得腰酸背痛一滩软泥……
半夜,银兰幽幽醒来,却想不起下午情景,自己究竟是累得睡著了,还是做得晕厥过去。关於这个问题,他想破头也没有答案,所以也就干脆不想了,转头去看那人安静睡容,感受那人平稳呼吸,自己满足得好似傻瓜。
做过火了,自己的腰还在酸疼,明天又要被他嘲笑无用。
透过纱窗,月光照进屋内,帐子没有放下,能看见那人恬静脸庞,银兰舍不得睡去,抚摸那人的脸,心中自叹不如。
要麽哭泣求饶,要麽崩溃晕厥,银兰对自己的承受能力,实在很是失望。那人却从不求饶,只要你还有气力,他就不会喊停,陪你尽兴,不死不休!
他这一辈子,注定是要屈居师弟之下!
虽被人比下去,他却满心欢喜,仿佛捡到元宝一般,小心翼翼凑唇上去,亲亲爱人额头。
倦意又涌上大脑,往那人身边蹭去,找个舒服姿势,安心地睡去。
明天他想做桂花粥给那人,可惜不能亲自下厨,那人不让他离开馨雅阁,总感觉象是在软禁他,虽然他不知道为什麽。他想回落梅院跟清夜报声平安,那人也不让他去,只答应派人传个话。
不管什麽目的,银兰都不想过问,反正他也不想离开那人视线。
每次那人离开,他总怕他不会再回来,就象他昨天拿红莓,去的时间稍长一点,就让他心神不宁胡思乱想。
银兰又睡著了,呼吸均匀,头靠在香逸雪的肩头,好似黏人小猫。
他以前不是这样,只是被人丢弃惯了,才有如此的行为。
以前,心性淡泊的他,就算内心渴望那人,也总是睡相规矩。倒是香逸雪爱缠著他,睡觉时如八爪鱼一样,喜欢抱著银兰的腰,或者把银兰禁锢在臂弯里。
後来,等银兰习惯香逸雪的黏糊之後,香逸雪却又离开他了。孤枕难眠的银兰,想起那人怀抱,总是伤心不已。
现在失而复得,银兰惴惴不安的心,总是下意识地黏住对方,睡梦中都会往对方身边靠去。
等银兰睡著了,香逸雪睁开双眼毫无睡意,搂著银兰一夜未眠。
天快亮的时候,他轻手轻脚的起床,暗格里摸出玉瓶,在银兰鼻子下一晃──上等迷药夜来香,足够他昏睡三天。
扶起昏睡的银兰,对方後庭流出体液,顺著腿根蜿蜒流下。香逸雪用手一摸,那是他自己的精元,混合著兰的鲜血,白白红红甚是惹眼。
对不起……我又欺骗了你……我的话你怎麽能信呢……
让人准备好热水和干净衣裳,香逸雪抱著银兰去厢房,亲手替他沐浴更衣,然後又替他将发髻束起,等他做好这一切时,蝶儿也进来了,身後还带著花杀。
蝶儿道:“你不能抱他出门,还是让花杀来吧。花杀带兰公子先走一步,我们晚两个时辰再动身。花杀,你把人交给南封夕後,自己到闵州跟我们碰头!”
香逸雪愣了片刻,将银兰交给花杀,嘱咐道:“小心点,记得跟南封夕说清楚,兰的脾气外人不知晓……还有他胸口的伤,还没好完全!”
蝶儿安慰道:“我已经把兰公子的习性、喜好、过往、病症等等全部整理成卷宗,早先就交给南封夕阅览,我相信他有能力保住兰公子!”
香逸雪哀伤地看著银兰,告别竟是在梦中……
蝶儿皱眉,挥手道:“走吧!”
花杀抱著银兰出门,香逸雪本能想跟过去,却被蝶儿一把拉住,厉声道:“少主,你不能再见他!”
香逸雪脚步一顿,无奈一笑,轻声道:“我只是想送送他,就站在楼梯口……”
蝶儿瞪他半晌,最终叹息道:“少主,如果有缘,你们会在兰之都再见,到那时才是正真的圆满,任何人都无法拆散你们。”
窗外渐白,香逸雪喃喃地道:“兰之都……兰之都……”
兰,我还有这个机会吗?
一路车马劳顿,三天後的傍晚,终於来到闵州喧城。
马车停在豪华的凤祥酒楼门口,香逸雪和蝶儿等一行人下榻於此。
按照约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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