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龙演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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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龙演义- 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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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出言吓一下。不想她这等害怕。”张魁道:“不如我们此时打进去,杀他个措手不及!”



三郎道:“不可冒失,那妖妇定然还有手段不曾使用,冒失进去可不吃亏?”倩倩道:“一把火烧了便罢,将他娘两烧死在内。”三郎道:“一发说要得到救人方子,烧死了,叫这瘟疫没个休止,不妥。”张魁道:“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师父你说怎的好?”不说他几个在外徘徊,且说那娇太岁只道倩倩看见了她的面貌,被儿子扛在床上索落落的发抖。叫道:“那丫头看见我了,看见我了。”



单若水劝慰道:“娘,你将颜面裹得这等严实,她如何看得见?无过是见娘手段利害,一时思量的退身计策,不可被她蒙蔽了。”娇太岁道:“你去打发他们走罢,我不想再见到这几个人。”单若水犯难道:“你又不是没见识三郎的手段,叫我怎地打发?”娇太岁道:“随高就低打发便了。”单若水无奈走出门来叫道:“陶三郎,我娘叫你们走。”三郎道:“不把你母子正法,如何肯走?”



单若水道:“你若不走,看我本领。”倩倩叫道:“单若鬼,你有什么本领,现出来看看。”单若水道:“就是要打你这长舌丫头!”说毕将玉麈打过来,倩倩随即躲到三郎身后,被三郎一手拽住玉麈喝道:“你这厮待要作死!”单若水待就收回玉麈,觉道三郎手紧,索性撇下,将那法衣一掀,匹脑儿将他师徒罩在下面黑洞洞地。张魁叫道:“不好,天黑了也!”佛儿道:“不是天黑,却是中了那厮计。”



都觉得昏昏欲睡,一会就人事不知。单若水回见娇太岁道:“娘老子,捉得三郎来也!”娇太岁道:“教你赶他离去,怎么把他捉住?”单若水道:“娘莫糊涂,那陶三郎不救了这一方百姓瘟疫,如何肯去。只有捉了他叫娘吩咐。”娇太岁道:“他是一个善人,杀了可惜。”单若水冷笑道:“娘几时这般软肠子了?被我们害死的那些百姓之中何尝没有善人?单单就怜爱他陶三郎。”



娇太岁听说叹道:“啊,我也不想害人,不想做个巫婆。可是我就是收不了手,停不下来了!”单若水道:“那就放弃吧,我陪娘到深山去过安静的日子,那样子多好?何必弄的自己双手都是血腥。我觉得没意思。”娇太岁道:“娘就是不愿过平凡的日子,不愿做个平凡的人。更不想向命运低头。”单若水道:“为什么?这也是儿子一直不敢问娘亲的。”娇太岁道:“因为平凡的人太多太多了。为什么老子可以做太上老君?如来可以做佛祖?而我要做一个似蚂蚁一般渺小的人呢?我不甘愿啊!”



单若水道:“娘,就算你真的炼成了瘟癀术,做得瘟癀祖,到头来也只能得到世人的鄙视与唾骂,是不能彀与如来与老子一般魅力的。这又是何苦来?”娇太岁骂道:“畜生,你敢说娘比不得如来老子!”单若水无奈道:“娘就又是这般不通情理,儿子好言相劝,你却骂我。难道你真的要等三郎将你打死才肯罢休吗?”娇太岁道:“陶三郎不足以畏惧,你现在就去把他杀了。”



单若水道:“才要我放了他去,现下又叫我杀他。娘几时这等善变了。”娇太岁道:“人都被害死几百个了,终不然叫我罢手?不成,不做瘟癀祖,我不肯干休。听话,你快去把三郎杀了。”单若水没奈何,走出来见到三郎几个躺在竹林里面皮发黑,不觉点头叹云:“三郎呵,三郎。



为你要救地狱娘,少年劳苦遭祸殃。初出太湖被魔困,广西青牛又凶张。



贵州白蛇夜郎恶,难破金钟慢思量。落凤花妖遂雅兴,三斗寒魔解冰霜。



西来佛国夺宝贝,三目郎君又要强。太国斗法逢巫术,力战三魔远洪荒。



蒙古寻徒探古墓,掘座金山送帝王。舍身取义金字塔,大战尸魔在他乡。



麒麟动地兴劫难,请出赤龙显忠良。西域藏僧失佛所,低头苦劝牛魔王。



高原之城栖魔鬼,穿山邪怪体自刚。青海将军狠星宿,月里嫦娥纵火狂。



敦煌佛洞护三宝,惊梦地球不见光。西方公主金丝雀,迷宫血腥泣悲亡。



虚伪琼花称佛祖,小小墨斗乱民昌。佛子成精深无影,狮子一剑破穹苍。



岂料今来多子国,遇我瘟癀命无常。好人原来无好报,空留话头诉凄凉!”



单若水感叹毕,又笑道:“看来这妖精总是不如人,譬如他陶三郎一路走过来,遇见多少妖精,逢了多少邪怪?却没一个能取得他的性命,如今死在我的手里,足以见得妖精都是窝囊废,倒不如我个凡人!”又想到:“其实不是他爱管闲事,也到不得死的这步地位。又要是我娘心地善良一点点,也不用遭此厄运。好啊,我原来还是一个善良人呢。”就把三郎几个丢在竹林外边。



每人嘴里送上一粒丸子,转身跑到茅屋叫道:“娘老子,陶三郎他逃跑了……”三郎几个本来被瘟疫病死,却被那单若水发个善心,不忍将他们谋害,到解去他们的病毒。等得一觉醒来,只见几个躺在竹林外面,被那露水打湿了一身衣裳,正是清早时分。三郎慌忙跳起来将张魁佛儿乱摇叫道:“你们都起来!”几个不觉被呼唤醒来。问道:“师父我们死了不曾?”三郎道:“那里就死,这不是在竹林之外,阎王爷不爱种竹子。”



奇倩倩道:“分明中了那厮瘟癀术,如何没事?奇怪。”三郎道:“奇怪什么。没死就是福,我们且去找那母子算算账。”提着兵器赶将入来,只见那茅屋已被焚为灰烬,母子二人不见踪影。倩倩笑道:“好,他母子断然是不小心打翻油灯,被大火烧死了。”张魁将大刀在那灰烬中乱搠一通道:“怎么这等不小心?活活的二个人被烧做灰烬。”三郎道:“死了到罢,这瘟疫又交何人救治?”



书几个在那竹林寻找甚久,没有信息。无奈出来竹林,来到多子国百姓家中看望。只见家家户户俱都被瘟疫传染,死的死了,没死的留下一口气,垂死挣扎,真个惨不忍睹。佛儿见此伤心道:“师父,你看他们好可怜,不如你想一想办法救治救治他们吧?”三郎道:“我也不是郎中,连伤风感冒也医治不来。还如何治得这害人瘟疫?”倩倩道:“不如去求一求你那个女菩萨呀,或许救得此疫症。”



三郎道:“说的有理,等我去问一问看。”就要去,却听见一声惨叫,一个汉子呜呼而亡。急得合家大小哭哭啼啼,叫天怨地道:“这个瘟癀公主到底是不是人?眼见死去这许多百姓,就是不肯善心救治我们!为什么啊?”倩倩听说就来问道:“你们且休悲哀,我问你,那个什么瘟癀公主能救你们?”百姓哭道:“离此三百里地有处灯笼山,山上有个玉石观,这观里就住着瘟癀公主。她从来都不管世事,不知在那山上做什么勾当。但是人人都知道她有解除瘟疫的治病良方。我们都无数次派人携三牲礼品前去讨治病方子,可是她都闭门不见,不知她为甚这么心狠?”



三郎道:“既然有此治病方儿,少不得替你们去讨来。”百姓道:“我们知道陶先生是一片好心,可是怕的是求不来方子不说,倒把先生师徒性命葬送在那妖女手里。那时节,追悔莫及!”三郎道:“总不能眼见着瘟疫将你们一个个害死而不闻不问,不管她是什么毒辣之辈,少不得要讨来治病方子。”即告别百姓往灯笼山而来。到得彼,放眼望去,好座灯笼山,端的:



灯笼山秀临日月,古木阴森百里遥。瀑布飞流挂绿水,岩崖密砌坠山腰。



风来松卷张翠盖,花落幽香满树梢。时逢双鹤泉边饮,猛虎跳涧怒声号。



樵子伐斧无争竞,高人归隐访药苗。应是紫清仙都在,撑持天地尽云霄。



几个看罢,叹道:“好座大山,那公主倒也会选地方哩!”一步步挨上高山,在那青山深处,果然见到一座洞府,上镌‘玉石观’三个大字。三郎道:“这里就是,那个叫门去来?”张魁应声道:“我去。”三步做两步跨上门首,打着门叫道:“开门,开门!”呀地门开了,走出一个秀气女童问道:“什么人在此薅恼?”倩倩道:“叫你公主出来。”女童道:“奶奶正在洗澡,不得见你们,去罢。”



恼了张魁,将大刀一把搁住她脖子喝道:“什么贱人,就不肯来见?你不去叫她出来,一刀剁了你头!”吓得那女童花容失色,战兢兢道:“我去,我去,你不要凶恶!”张魁收了道喝道:“快去。”那女童飞也似转进门里叫道:“奶奶奶奶,不好了!”那公主正在梳妆,及见如此,问道:“你慌张甚事,何事不好?”女童道:“门外来了四个恶人要见奶奶,我说不见,却被那个汉子拿刀要砍死我。所以才跑来告诉奶奶。”



那公主闻言起身道:“莫不又是来讨治病方子的?他们可曾带了礼物?”女童道:“没见,倒是一人拿了件兵器。”公主道:“岂有此理,来见我的没携礼品,到拿兵器来!”转身提了一双吴钩剑,道:“随我来。”走出门来喝道:“是那个吓我孩儿?”张魁挺着大刀叫道:“就是爷爷!”三郎看那公主时,只好二十来岁,生得无比妖艳,但见:



云髻似堆鸦,身着锦绣甲。粉面银盘似,樱桃小口滑。



金莲刚折半,十指春笋发。凶恶吴钩揝,妖艳女娇娃。



那公主回道:“你这厮没来由吓我孩儿则甚?”倩倩道:“不是吓她,只是叫她去报信与你,她却不肯,所以才冒昧了一点。”公主道:“你们见我有甚事?敢来恼我!”三郎道:“我是陶三郎,只为多子国求整治瘟疫方子来的。还望公主慈悲为怀,将那救人之方与我们去,功德无量!”公主闻言哈哈笑道:“原来是你,我问你,你去求瘟癀仙母子后来如何?”三郎道:“惭愧,那母子真似铁石铸造的心肠,就不愿发些儿善意。几日求讨,只是凶恶不肯。所以才来求一求公主的。”



公主笑道:“你有没有把他母子怎样?”三郎道:“我一心要求治病方子,能把他们怎样?只是昨晚他母子不小心打翻油灯,惹起一场大火,可怜已被焚为焦土。”那公主闻言往后便倒,被那女童一把搀住道:“奶奶保重!”公主挣扎起来道:“陶三郎,你逼死他母子二人,今日莫说讨方子之话。但要与你不得干罢!”倩倩叫道:“他母子死了与你什么干系,要你这等嚷凶?”



公主道:“不怕实话告诉你们;本姑娘姓单,名上水。人称单二娘。那单若水乃是我嫡亲哥哥,娇太岁是我恩母。你们将其逼死,我如何肯饶恕你们?”三郎闻言大惊!张魁闻言笑道:“好了,遇上的都是一家人,那方子莫想到手了!”三郎道:“姑娘明鉴,你那母亲只为练就绝世邪法,将世人百姓害死无数,被火烧死,乃是自取灭亡。他虽已死,可怜芸芸众生仍然受瘟疫之毒苦。姑娘既然熟谙瘟癀之法,切不可差了念头去效仿你兄长母亲做昧心之事,还请姑娘将治病方子交付三郎去罢,感恩不已!”



单二娘哈哈大笑道:“你这厮休要乱讲,我哥哥母亲活活被你逼死,我单二娘不能手刃仇人,怎倒把方子交给你们去成功,违悖我母亲志愿。呸!都不要在此胡缠,拿命来!”大喝一声舞着吴钩剑直取三郎。



毕竟胜负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九十三回:二娘报仇无善念



却说单二娘抡剑直取三郎,三郎将铁杵轻轻架住喝道:“你这贱人不要自讨没趣!”单二娘那里肯听,只为报仇心切,要杀三郎。当下两人在那玉石观前一场好杀:



吴钩霜雪明,铁杵若流星。三郎身强能比赛,柔流行捷似飞腾。吴钩悠悠彩霞幌,铁杵意气贯九重。一个为亲生仇怨,一个求药保黎民。来往山巅斗多次,反复崖边论输赢。剑来杵架不相让,三略六韬大比拼。柔流女子娇躯力,威武三郎威武功。上下交锋无上下,各藏神妙自不同。



单二娘将吴钩剑奈了三郎几十回合,渐觉手软,暗道:“这厮到有法力,我打他不过。”卖个破绽,掣宝剑就走,三郎背后赶上叫道:“这厮安走?”将铁杵匹脑一棍,只打得一声响亮,单二娘化做一道寒光走去。急得三郎叫道:“贱人,你走那里去?”收了杵,一斤斗背后来赶。看看长空赶上,被二娘取下项圈一个,望三郎劈面一丢,正中额角上,打得鲜血直流。三郎捂住面皮大叫一声,跌落下来,二娘纵云远去。



三郎被那项圈打倒在地,慌得倩倩几个赶来叫道:“三郎三郎,中了那贱人招也!”三郎挣扎起来叫道:“好个贱人,只道追她讨得药来,反被她暗算这一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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