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尘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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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尘传说- 第4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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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滨滨接过长枪。收剑入鞘,长啸一声,双足猛夹马腹,直往三角大旗所在之处冲去;长枪起处。赤芒流转,翻飞如电,如火蛇乱舞、似炎蟒穿空;人碰人亡、马碰马倒,威不可挡。



陈敬龙、秋长天,分左右傍在慕容滨滨斜后方。护她两侧。这两位,都是久经战阵,杀法娴熟,且一个天生异禀。一个得易筋经改变体质,皆是神力惊人。出手刚猛无伦:长鞭飞舞,来去如风。击中处,盔甲粉碎、骨断筋折,兴起时,卷起人马乱投,如掷弹丸;血刃纵横,往复如电,分盔裂甲,如破纸张,折人戈矛,如断脆葱,兴发处,挑起人马乱砸,似若儿戏。——鞭、刃到处,如割麦子,血寇人马成片翻倒,无人能挡其一击。



吴旬冲锋陷阵的次数亦已不少,颇有经验,见陈、秋二人所处位置,已明二人意图;自觉落于二人斜后中间处,严防后路。飞雪宝刀挥舞起来,寒光霍霍、瑞雪飘飘,耀人眼花;斩中刀枪,则刀枪立折,无声无息;斩中人体,则依甲平过,血如泉涌。——刀网之所在,无论人马兵器,触者立成碎块,莫能越雷池一步。



四人中间,祝倾城咬牙切齿,嘶吼连连;魔杖狂戳乱指,杖端处,三丈余长、粗若水桶的大火柱不住喷shè。如此攻势,着实挡无可挡,走避不迭者,唯有硬扛;奈何纵有盔甲遮护,**却也禁不起高温烤灼,硬扛之下,只有死路一条。——巨大火柱,如若收割xìng命的死神之镰;所过之处,绝无活物,唯余满地焦尸,及一些已经融软变形的残盔烂甲、扭剑曲枪。——五人比较起来,倒还是这“烈焰勾魂”攻击距离最远、攻击范围最广,杀人最多。



这五大强者结阵冲突,谁能抵挡?所过之处,如一只巨大铁犁趟过,生生犁出一条四五丈宽的血路;阻路者,尽成齑粉。



城上无极军眼见五人于千军万马之中冲突行进,如入无人之境,无不惊喜骇异;又有眼尖者看出,冲在最前、一身红衣、使火系斗气的那人,身形婀娜,似是女子,便也猜到是昔rì扬威于飞凤关下、威震血族的“火凤凰”“玉将军”,愈加惊喜之下,忍不住叫出声来。



一人呼叫,余者恍然,立时跟从;顷刻之间,城头呼嚷“火凤凰”“玉将军”之声,如cháo涌起,扑天盖地。



五强者行进如风;百余丈距离,转眼已过,来到三角大旗所在之处。



大旗下,上千持枪挎盾,骑良驹、着重甲的jīng壮兵丁围护,正是血寇主将的护卫亲兵。



眼见有敌攻来,众亲兵忙趋马迎战。与此同时,大旗移运后退,显是掌旗官跟随主将行动,yù退移避敌。



这上千jīng壮兵丁一拥而上,陈敬龙等人立时大受阻碍,行进困难。慕容、陈、秋三人,竭力出手,长枪乱撅,鞭、刃狂舞,立杀五六十人。



祝倾城抖擞jīng神,厉声大叫:“炎流星!”魔杖斜向上指,杖端凭空生出十余个磨盘大小的巨大火球,齐齐飞起丈许后,斜往血寇堆里砸去。十余个巨型火球,半路砸翻人马不算,落地后,又都“砰”“砰”闷响,爆裂开来,化成一个个直径丈许、两丈多高的大火柱。十余火柱连成一片,立将上百人马裹入其中,化为焦灰。



片刻之后,火柱消失。不料,那些血寇主将的护卫亲兵,竟都置生死于不顾;虽都明知不敌,吓的脸sè苍白,却无一后退;火柱刚消,立都纷纷狂叫:“报效天皇陛下!”“大血族天皇万岁!”一拥而上,又来迎战。



陈敬龙等人眼见这些血寇亲兵悍不畏死,颇觉错愕;心知不将他们杀光,绝难冲去擒杀敌方主将,复又焦躁。



秋长天眼见这片刻工夫,那三角大旗已移出十余丈远,情知若再耽搁一会儿,非给敌方主将逃了不可;急中生智,忽回鞭卷向陈敬龙腰间,叫道:“我送你,飞过去!”



陈敬龙微微一愣,随即明其意图,任长鞭在自己腰上疾缠两圈,扬臂呼道:“去不了那么远!慕容,到我肩上,我送你!”



慕容滨滨听得呼喊,偷眼回瞥,见了二人架式,已明其意;忙竭力施展,“刷刷刷”连出十余枪,挑死数人,暂压敌兵攻势;随即丢弃长枪,从马上蹿起,足尖轻点马背,向斜后方跃出丈许,坐上陈敬龙左肩。



陈敬龙左手紧搂她蛮腰,大叫:“动手!”



秋长天毫不迟疑,应声大吼,奋力挥鞭,向斜前方甩出。陈敬龙在其大力牵扯下,疾旋而起,如腾云驾雾一般,驮着慕容滨滨斜斜飞出,从众血寇头顶掠过。



待飞出仈jiǔ丈远,离地两丈多高,旋转之势渐缓,抽送之力将尽。陈敬龙凌空扫视,见那三角大旗平距自己尚有五六丈的距离,大旗之下,一将身着jīng钢厚甲、头戴卷檐铁盔,盔甲上画有许多鬼脸,又有许多无用饰物,装束与寻常血寇颇有不同;心知那人必是血寇主将,当即伸血刃一指,喝道:“那里!去!”呼声方出,内力起处,左手抵在慕容滨滨腰后,竭力一推。



力道反冲之下,陈敬龙身形急堕,落向血寇丛中。慕容滨滨却猛又斜腾出五六丈去,已离地近三丈高,平距那血寇主将也已不远。



力道将尽,斜飞之势渐缓;慕容滨滨猛地凌空一扭,平展身形,双目紧盯三角大旗下那血寇主将,抽出长剑;剑上赤芒流转,如带火焰。



此时她身在半空,身体平置,双臂箕张;火红衣袍,襟袖随风翻卷动荡;依稀便如一只火红大鸟,凌空展翅,毛羽摇曳,正yù扑落一般。



有人突然飞起,城上城下,两族将士目光已尽被吸引。在看清慕容滨滨凌空模样的同时,人人心中都觉一震,生起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敬畏之情;情不自禁,都发出低低一声惊叹。



有些头脑灵活的无极军兵,不经意间已联想起慕容滨滨外号;在看着她凌空身形时,心底不由自主泛起一个念头:“火凤舞空!我们的火凤凰,终于涅槃归来了!”



便在如cháo惊叹声中,慕容滨滨身形斜落,向三角大旗下的血寇主将扑去。



那主将眼见敌人凌空攻至,趋马走避已然不及,不禁惊叫失声;匆忙抽出随身佩刀,斜戳上去,yù将慕容滨滨刺死在空中。在他出刀同时,附近护卫亲兵也纷纷举枪上刺,阻向慕容滨滨。



眼看刀剑乱纷纷戳来,慕容滨滨忽地身体一蜷,左手紧搂双膝,曲背收肩,凌空缩成一团;同时右手长剑疾舞,护在身下。



她身形所占面积忽地缩减过半,迎向她的刀枪已大半刺空;剩下寥寥几只,与她长剑一触,抵不得她斗气浑雄,也都震偏,未能伤她分毫。



慕容滨滨毫发无损,贴那主将身侧而落,堕入血寇丛中;离地不及三尺时,忽地身体一展,双足齐出,落地稳稳站定;长剑疾起,伸缩如电,将近身数敌接连刺死;左手探处,已将那血寇主将勒甲蛮带扣住。(未完待续。。)



五百八十三节、入城受阻



血寇主将被慕容滨滨扣住蛮带,惊慌不已;匆忙挥刀,往她头上劈去。



慕容微一斜身,早将落刀闪过;左臂运力一扯,将那主将拖下鞍桥,右手回转,剑柄去他盔上重重一撞,登时将那主将震的昏晕过去。



周围众亲兵眼见主将落于敌手,均惊骇变sè;yù要上前抢夺,却又怕误了主将xìng命;尽都呆立原地、茫然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慕容滨滨提着那血寇主将,从从容容跃上其坐骑,扭身出剑,刺向紧随马侧的掌旗官。那掌旗官见势不妙,不敢硬撑;哀嚎一声,弃了大旗,主动翻身落马,避剑保命。不等大旗倾倒,慕容滨滨长剑回处,将旗杆拦腰斩断。



随着血红三角大旗斜斜倒落、堕于尘埃,城头观望的无极军兵欢呼雷动,声震四野;众血寇军兵则都惊叫出声,惶恐莫名。



在铺天盖地的欢呼、惊叫声中,慕容滨滨拨转马头,耀武扬威,缓缓而行,去与陈敬龙等人会合。所到之处,众血寇恐误主将,不敢阻拦,纷纷避让。



她擒敌主将的工夫,陈敬龙与秋长天、祝倾城、吴旬三人,自两面奋力冲杀,已开通血路,会与一处。



陈敬龙重上乌骓马,见慕容滨滨携敌主将而来,不禁狂喜;内力运起,扬声大呼:“胜局已定!城中将士,不速速开城出战,以求尽歼敌军,更待何时?”



呼声传出,不等城内无极军有何反应,众血寇军兵已哄然大乱。



这些血寇,不敌神木教铁骑,早被杀的心惊胆颤,又见主将被擒,失去主心骨,越发气沮恐慌;此时再被陈敬龙一提,都想到城中无极军若出,后果不堪设想。更是惊惧;实实都已胆落气虚,再无苦撑恋战之心。



恐慌之下,便有人忍不住要大叫:“逃命!”呼声一起。立有人付诸行动。顷刻之间,血寇军兵皆往南拥;大军移动,势如山崩。



……



不一刻,血寇尽离战场。云、杨二人率领神木教铁骑脱出敌丛。与陈敬龙等人会合。



陈敬龙见神木教铁骑折损无几,更觉兴奋难抑,大叫:“当此情形,该当追袭掩杀;大家随我追敌去……”云不回急阻道:“不可!血寇主力大军随时可能赶到;我等当先引军入城,以保万全!”



陈敬龙微一掂掇。笑道:“正好,滨滨捉住个活的,咱们可以逼问一下血寇主力情形!”



慕容滨滨摸出水囊,将囊中清水尽数倾到那血寇主将脸上,随即将其丢落马前。



那血寇主将受冷水一激,已然醒转;摔在地上后,慢慢挣扎爬起,转头四下一望。登时变sè。失声惊道:“我的部下……我的部下……哪里去了?”



慕容滨滨冷笑道:“已被杀的干干净净,一个不剩了!”



那血寇主将一怔,大叫:“不可能!”随即定定神,又挺起胸膛、梗着脖子,沉声威胁道:“你们不要太得意了!眼下我虽落在你们手里,但我们大军马上就到。到时你们都将成为阶下囚,无一能逃!知趣儿的。对本将军客气一些,好好招待;本将军一高兴。或许会在大军来时,替你们说几句话,保你们xìng命;否则……哼哼,可有你们后悔的时候!”



众人见他做了俘虏,却仍如此气焰嚣张,不禁都面面相顾、错愕莫名。



稍静片刻,秋长天怒气狂涨,不能自抑,猛地发作起来;长鞭疾出,抽上那血寇将军脸颊,厉声骂道:“王八羔子,做了俘虏,还敢跟老子充大爷,活的不耐烦么?”



他这一鞭,并未运上斗气,不至伤人xìng命。那血寇主将被抽的脸上血肉模糊,原地疾旋两圈,侧翻摔倒;抚脸怔了一怔,惊急大叫:“敢如此对待本将军,你们当真不要命了?我……我……我要见你们大帅!快带我去见你们安南王爷;快,快……”



听他这一叫,慕容滨滨恍然大悟,愤愤笑道:“难怪他毫不畏惧!他以为咱们是朝廷兵马,以为咱们会把他献与安南王爷发落!安南王爷对敌懦弱,只想求和,若得血寇俘虏,定要好好对待,以为rì后求和之资,绝对不敢得罪!这狗贼抱此幻想,所以才有恃无恐!”



那血寇主将听她语气,颇觉诧异,瞠目愕道:“你们不是轩辕朝廷的人马?”



秋长天怒声斥道:“睁开你的狗眼瞧瞧,我们所打可是朝廷旗号么?”



那血寇主将撇嘴冷笑道:“别想骗我!你们旗上写着‘神木’两个字,我早就看到了。你们不打朝廷旗号,无非是想推脱责任,以免将来求和时,我们把这一战的血债算到朝廷头上,不与朝廷干休!你们想冒充神木教人,可惜你们并不知道,神木教主林正阳,早就投顺我们大血族,绝不会派兵来与我们为难……”



不等他说完,众人均已了然。吴旬笑道:“原来奇牌大会以及十三寨大战的结果,这呆子还不知道!”云不回笑道:“没有活口回去报信儿,他当然不会知道这些消息!”



那血寇主将听二人话语,更是诧异;惊急问道:“‘没有活口报信儿’是什么意思?……啊哟,难道林正阳做事,有所差池,未能成功?”



陈敬龙不耐烦起来,斥道:“林正阳的事情,等一会儿你见到他时,当面问他就是!眼下莫说废话;我来问你,此次血寇北上,共有多少人马?”



那血寇主将惊喜不已,急追问道:“你说,我一会儿能见到林正阳?”陈敬龙微一点头,笑道:“不错!你早些回答我问话,便能早些见到他。我估计,他现在已经摆好酒菜,等着与你喝一杯了!”



那血寇主将寻思一下,恍然大悟,怒道:“啊,原来你们真是神木教人!林正阳贪心不足,想捉住我,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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