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相公狐狸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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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相公狐狸妻-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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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为何这么一直望着奴家?”软玉般的身子轻轻的,有意无意间轻蹭着潘玉的身体,唇角隐露一丝浅淡的笑意。



“美人,你叫什么名字?”潘玉轻挑着她的下巴,轻轻贴近她的脸,动作非常标准,就像一个职业花花公子在见到美女时一般无二。



素手轻推开潘玉的胸膛,不过转眼,女人已经身在远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柄玉质琵琶,玉质温润,做工精美,金丝为弦,指尖微拨,一串清越的音符飘出,女人侧头一笑,面色娇红,百媚横生:“小女子名叫玉琵琶。”



碧波旖旎



“玉琵琶,”潘玉在嘴里反复叨念了两声,眉毛一扬,嘴角微弯,眼光放肆的打量着女人,笑了笑,“美人的名字,果然是好。”



手指微动,音符从指尖滑出来,清越悠扬,动人心魄,边弹边说,“公子擅闯奴家的花舫,却是为何?”



信步走到舱边,从水晶帘里望着漆黑夜空中的明月,清凉的晚风吹拂到面上,深深吸了口气,“玉阶生白露,夜久侵罗袜。却下水晶帘,玲珑闲看月。”手指轻轻滑过水晶帘,冰冷坚硬的珠子从手中一颗颗游过,滑不留手,像一条最游滑的鱼,在逗弄过后,摆摆尾,消失于湖水深处,再无踪影。



曲调微转,眉尖微挑,媚目轻瞟了眼潘玉:“公子仪表堂堂,英伟倜傥,想不到还是读书人。”



“什么读书人,不过是读了几日闲书,识得几个字,可不敢妄称读书人。”回过身,飞快的扫视了身周,撩衣坐在地席上。“小姐不会介意我坐下吧?”



“怎么会呢,公子是奴家的贵客,奴家又岂会有拒客之理?”



“小姐所弹的曲子可是《春江花月夜》?”聆听半刻,潘玉发问。



“公子好耳力,奴家所弹正是《春江花月夜》。”



“好词,好曲,也只有小姐这种出尘脱俗的美人才能弹奏得出。”



抿嘴微笑,掠了掠了鬓边的秀发,秀眸微转,转出万种风情,“公子可真会说话,奴家见过不少人,可是讲到会说话,公子当之无愧。”



“过奖了,小姐谬赞。”



随手放下琵琶,轻轻挪动膝盖,素手提起桌上的酒壶,酒壶是雨过天青色,上有冰裂纹,如水如玉的色泽令人爱不释手,往与酒壶同色的酒杯里注入酒液,芳香扑鼻。潘玉笑道:“此酒金黄透明而微带青碧,香气独特,芳香醇厚,”举杯闻了闻,轻抿了口,闭目细细品味,“入口甜绵微苦,温和,无刺激感,余味无穷。”



玉琵琶举袖掩唇,眼睛弯成小月亮,弯弯的两泓水,清亮透彻,溶溶荡荡的勾人魂魄,“公子可喝得出来是什么酒?”



潘玉笑了笑,露出雪白的牙齿,烛光下笑意朦胧,眼波荡漾,“三春竹叶酒,一曲昆鸡弦。上好的竹叶青,我今日算是喝到了,这都是小姐所赐。”



“公子是识货之人,我这里总共也只有这一壶竹叶青,公子若不嫌弃,不妨在此喝个尽兴,奴家陪伴公子,可好?”轻轻软软的声音,柔柔的,水般的柔滑,水般的柔媚。



如此良宵,如此月夜,如此佳人,是男人就不会拒绝,潘玉一口答应,玉琵琶的俏脸晕红,欢喜无限。



灯花爆了爆,玉琵琶一喜,“灯花爆,预示今夜有喜事。”



潘玉喝得脸微红,不经意的问道:“不知小姐有何喜事,说出来,让我也沾沾喜气。”



“公子,奴家的喜事,公子不明白吗?”香软的身子慢慢偎进潘玉怀中,含情的秀目水汪汪的看着潘玉,直把潘玉看得头晕目眩。按着额头,揉揉太阳穴,伸手想推开玉琵琶,手刚碰到她的身子,身体不由得微微一颤,面色微变,潘玉强笑了笑,“想不到这酒的后劲如此大。”



软绵绵的玉手透着微微的冰,摸着潘玉的额头,“公子,你头上都是汗,奴家打水为你擦擦可好?”潘玉躺在榻上,摇摇头,握住玉琵琶的手,笑了笑,“小姐不用忙了,我没事,只是不胜酒力,在小姐面前丢丑了。”



“说哪里话,公子在奴家的船上醉倒了,奴家就要负责啊。”说毕转身出舱,不过片刻端着一个黄铜面盆,盆边上搭着条布巾,打湿了水,轻轻擦拭着潘玉的颊。因为天热,她穿得并不多,外面只披一件薄纱,几近透明,淡红的薄纱衬着玉白的肌肤,更显得明眸皓齿,一股淡淡的幽香从她的手腕上发出,幽幽的飘入潘玉的鼻中,潘玉有些发怔,直直的瞪着玉琵琶,直到把美人瞪得玉面泛霞,头渐渐低下,轻轻瞟了一眼潘玉:“公子,你怎么这样瞪着人家?”



也不顾人家脸红,潘玉自顾自的抓住玉琵琶的手,轻轻揉着:“小姐真是太美,简直是倾国倾城啊!”



“倾国……倾城……”这句任何女人听到都会高兴的词在玉琵琶身上并不奏效,蹙起眉毛,嘴微微撅起,轻轻推开潘玉,扭身坐在榻旁,“公子,奴家不过是个苦命人,又怎么担得起这个词呢?”幽怨的望着帘外的明月,幽幽的叹了口气,“我们这种烟花女子,命运全不由我,只能叹薄命,就算是遇见自己喜欢的人,也不能在一起,恐怕这就是我们的命运。”



“那小姐可曾遇见自己心仪之人?”潘玉并不死心,紧接着追问。



轻轻站起身,玉琵琶轻轻拨弄着水晶帘,一颗颗晶亮的珠子从她的手中滑落,透明的珠子,如玉的纤手,珠光与肤光在月光下相得益彰,为她的人笼上层朦胧,仿佛月宫离尘的仙子,目光迷离的望着静静的湖面,耳边只有清脆的珠子碰撞声,除此之外,万籁俱寂。



就在潘玉等得心焦,忍不住再想问时,她突然开口:“有。”



“什么?”潘玉吓了一跳,然后才意识到她说的是什么,“能得到小姐的心仪,看来此人不凡啊,我有点嫉妒呢!”



“嫉妒?”玉琵琶好笑着看了眼潘玉,“你们男人啊,当着我们女人的面说的是一套,可转过脸,做的又是另一套。”



“是我的不是,请小姐接着说。”



“说什么啊,不过是陈年旧事,提他作什么?”回身刚要从窗前离开,忽然船身猛的一晃,玉琵琶一个没站稳,身子一歪,眼看就要跌倒,吓得闭上眼,却没有预料中的疼,她被一个温暖的怀抱包围,强而有力的双臂温柔的抱着她,温柔而有礼,她的头搁在他的胸上,耳边传来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一声一声有力的跳动,她闭上眼,一幕幕从眼前闪过。



那夜的月比今夜的要圆,她第一次见到那么宏伟的建筑,第一次见到如此众多的珠宝,那座楼,简直是用珠宝堆砌起来,却不见半分俗态,她好奇的东摸西看,仿佛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就在她看不够时,身后传来一声哧笑,她回过头,那是她第一次见到他,在那样的月夜里,一阵狂风吹起,吹起他的袍袖,吹起她的长发,朦胧的月光照在他与她之间,在那一瞬间,她甚至以为自己看到了真神。



她无数次的问自己,如果姐姐不叫她,如果她不答应姐姐的邀请,如果她不去那里,如果……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会不会依然重蹈覆辙。



她知道自己的无可救药,从见到他的那刻起,他的笑容就已经驻在她的心底,明知道那是禁忌,明知道姐姐会不高兴,明知道……他不爱她,可她依然义无反顾,承受着心碎,忍受着痛苦,心中升起小小的心愿,盼望着他能看到自己,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如潮水冲击着她,不停的把她的希望拍得粉碎。她曾经找过姐姐,换来的是劝说与怒气,她曾经找过他,诉说着心中的情意,可换来的是什么,就算是现在,只要她一回想起来,绝望如灭顶的湖水淹没了她。



同样的月夜,她鼓起勇气,单独面对着他,颤抖的手轻轻褪下身上的衣衫,轻纱落地,露出完美的身体,在那一瞬,他的眼中似有什么闪过。



“我喜欢你。”她脸色潮红,也不知是热的还是羞的。



“哦,说下去。”他似乎并不震惊,兴味盎然的鼓励她。



“我想和你在一起,永远在一起。”鼓足勇气,她才说出这句话。



她记得很清楚,清冷的月光照进大殿,却照不亮他脸上的阴霾,仿佛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他笑得几乎流出眼泪,就在她被笑得手足无措时,他才止住笑,乌黑如墨玉的瞳孔映着她的影子,那么渺小,那么卑微,“可惜,我并不喜欢你,虽然你是个美人,可我的心里只有一个人,自始至终,只会有她一个人了,再也不会容纳其他人,就算是她的妹妹,就算美丽如你,也是一样。”



震惊,羞愧,愤怒,绝望,诸般情绪轮番冲击着她,跌跌撞撞的冲出殿外,她只想逃离,却没想到把自己推入一个更加危险的境地。再次见到他们,她已经身在火中,三味真火烧灼着她的身体,炙烤着她的灵魂,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只知道烈火焚烧着她,从未有过的痛苦,也是从未有过的痛快,她不想再反抗,静静的站在火中,静静的望着她挚爱的男人和心爱的姐姐,姐姐眼角的泪花,她看在眼里,却再也没有了昔日的心痛,却在看到他的眼神时,原本以为再也不会痛的心止不住的痉挛,冰冷的黑眸里只有她燃烧的姿态,除此,他只是静静的扶着姐姐,看着火中的她,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静静的感受着火舌舔着了她的衣服、她的头发、她的皮肤、她的灵魂,伸出手,平静的从胸腔中挖出自己的心脏,红彤彤的心脏托在莹白的掌心,姐姐带泪的眸子和他冷酷的眼神,是她最后的印象。



银白的明月光辉照在她的脸上,柔润得仿佛一块软玉,那么温润,轻抚着潘玉的面颊,“公子,奴家的心里总是空空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填补。”



如玉的肌肤因为酒力而泛上一层淡淡的红霞,长长的睫毛轻颤,乌黑的眼珠里泛着浅浅的雾气,玉琵琶的样子十足十的诱人,潘玉一个翻身,把玉琵琶压在身下,轻轻褪下她身上的轻纱,银辉照在她的身上,修长的玉颈,肩上一弯媚弧,弯如月,媚骨天成,那是一痕致命的毒,引得男人不由自主的堕入她的红粉陷阱而不自拔。



月,更明。夜,更静。



番外(真相在里面)



“今天是什么日子?”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喂!!!!!!!!!!!!!”



潘玉正在做梦,梦中看到一个大元宝,金灿灿,明晃晃的大元宝啊!他兴奋得手舞足蹈,口水直流,撒开腿,向着大元宝拼命跑,手指拼命前伸,哎哎,就差一步,就差一点了,嘿嘿嘿,他的手指尖离着金元宝还差一毫米时蓦然停住了,无论怎么伸都够不到,一股更大的力量在他身后拼命拉住他,不让他靠近元宝,突然,一个震天雷在耳边打响,潘玉一下子坐起来,起得有些急,脑子晕晕沉沉的,还没有弄清楚状况,衣襟被揪住,一张愤怒的小脸出现在眼前,“潘玉,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的话!”



啊,潘玉一下子清醒过来,抹抹嘴角的口水,立刻赔上笑脸:“什么事?”



胡四鼓着腮帮子,气鼓鼓的瞪着他,大眼睛都快瞪圆了:“你不记得了?真的,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望着那双大眼睛,潘玉有些吃不消了,心中打开小鼓,“嗯,是给城东的张家捉妖吗?不对啊,我记得你已经和那个花妖协商完了,她答应走人的。”胡四的脸色更加难看,潘玉更是摸不着头脑,“要不然就是烧饼铺的刘老板,再不然就是胭脂铺的江老板,啊,不要打我的头,我在想,我一直在想,不对啊,我记得他们的事都已经排好了顺序,难道我遗漏了哪个,漏了哪个啊!”潘玉抓头,几乎想破脑袋,要知道,错过一个生意,就是一大笔钱。如果有人问潘玉,什么是这世上最痛苦的事,就是“人没了,钱没有赚到。”而比这个更更更让潘玉痛苦的事,就是“人还在,赚的钱没有了。”后一条,可是会要了潘玉的命,他立刻跳起来,就要扑向书桌,看看这个月的安排和账目,还没有扑到,后颈一下子被胡四一把抓住,“你的脑子里除了钱钱钱,还有没有别的事?”



咦,只要不提钱,潘玉的脑袋马上好使,看了看胡四,围着她转了两圈,眼睛上下扫描,直把胡四瞪得全身汗毛直竖,咧嘴一笑,“难道又有新生意了?”



咣当,胡四立马倒地,嘴角抽搐,口吐白沫,全身抖得如风中落花:“你,你,你……”



难道不对?潘玉脑筋急转弯,看胡四今日穿着确实与往日不同,淡粉绣花的罗襦,同色的纱裙,纤腰上系着同色的带子,绣着桃花的精致云肩,衣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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