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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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二的冬天-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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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     
  “其实没什么,这次我只是单纯地想握握你的手,你的手柔若无骨,真好。”     
  “这一点都不单纯吧?”李娅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我不能再和你聊下去了,你会感冒的。”     
  “没事的。”     
  “那你把我的衣服穿上,一件黑夹克,没人会笑的。”李娅真的脱下自己那件很厚的黑夹克。     
  “太感人,我都要哭了,不过我还是决定不穿了,样式太土了。”付晓非说完,拉开自己的挎包,取出一套运动服穿上。     
  “看不出来,你还蛮像那么回事的呀,我要是不认识你,还真会以为你是二职业球员哪。”     
  “谢谢,那是我的梦想。”     
  “足球对你真的很重要吗?”     
  “对。”     
  “林一飞让我在这段时间里要避免碰到你,就算碰到了,也要我装着不认识你的样子,她说的是不是太恐怖了一点哪?”     
  付晓非认真地看着李娅说道:“或许有那么点恐怖,不过那段时间已经过去了——为一些脆弱的情感寻找归宿,是种愚蠢的执著,我明白了。”     
  “我不借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我在自言自语。”     
  “你还没答应林一飞,等你入选了校队,就请我去最好的电影院去看电影。”     
  “不止这个,我还会送你件礼物。”     
  “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先告诉我什么礼物,免得我到时候失望。”     
  “我想把我现在穿的这件球衣送给你。”     
  李娅细细看了看付晓非正穿着的天蓝色球衣,失望得要笑,“旧得像块抹布——我怀疑你甚至很久没洗过了。”     
  “哎,说着玩的,我不送你,我自己留着。”     
  付晓非有些不好意思地咬咬舌头。好像自己做了件可笑的事。     
  李娅有点心疼,忙说道:“你这人真是的,说好送我的怎么又不送了?”     
  “不,不送了,我很喜欢这件球衣,是因为它能让我回忆起许多事,这些事你又不知道,所以啊,你不会喜欢的。”     
  “我喜欢。”李娅固执地说。     
  “真的?”付晓非觉得她的样子真可爱。     
  “真的。”李娅盯着付晓非的眼睛,又小心地问道:“你一定会配送我一些别的东西,对不对?”     
  付晓非真想说,我会送你一千朵玫瑰的。     
  两人约好下次比赛再见,就愉快地分手了。两人都预计着到那一天,所有美好的事都不会再有什么悬念了。     
  为了挽救自己与迷途少女陈冬的爱情,乔木生想干一些撼人心魄的事。     
  乔木生知道明天是陈冬的生日。     
  “祥子,帮我抖抖床单。”木生说道。     
  “为什么要叫我,蒋伟和孟柯不就在你身边嘛,没看我正躺在床上。”祥子不耐烦地说道。     
  “他俩档次高些,干粗活还是找你比较自然,明天我卖点血,请你吃饭。”     
  祥子帮木生抖干净床单。     
  祥子说:“没事了吧?”     
  “祥子,你看看我这张老床单是什么颜色的?”     
  “是用了不少年了,原来什么颜色我看不出来,现在这床单算是白色了。”     
  “那就好,孟柯,呆会儿你在我床单上写几个毛笔字,     
  你准备准备。”     
  “写什么字啊?”孟柯说。     
  “写‘陈冬我爱你’。”     
  “哇!”大伙都像被鼠标激活一样,面貌和劲头立时焕然一新。         
  “木生,你是不是想做面大旗?”     
  “对,明天你们看到我和手捧玫瑰花的陈冬从楼下路过时,你们就站在窗口,用竹竿挑着床单晃几晃。”     
  “太棒了,孟柯,你可要把字写好。”     
  “怎么写啊?”孟柯瞅着宽大的床单有点犯愁。     
  “把床单左右剪开,再缝起来,看上去像个条幅,又好看又好写。”祥子说。     
  乔木生想了想表示同意祥子说的。     
  “木生,你的床单好像丢得只剩这张了吧?”     
  “没关系,我睡棉絮也行,反正也快放假了。”     
  蒋伟对棉花过敏,听着都过敏,真不知道乔木生怎么忍受身上长白毛的感觉。     
  “木生,你还要送陈冬玫瑰,你哪来的钱?”     
  “上午学校组织义务献血,我参加了。”     
  “义务献血还给钱?”     
  “院里补一百元,系里补五十元,我就去了。”木生很平静。     
  “值得吗?”蒋伟叹道。     
  “值得,蒋伟,你没有真正谈过恋爱,无法体会我现在的心情,我替你感到很惋惜。”     
  蒋伟扯眉吊眼地表示不屑。     
  孟柯借来只粗脖子毛笔,大家把桌子上的书清掉,小心地把布扯直,孟柯甩开手腕,抡出几个硕大的字。     
  字写好了。就等明天上场。     
  床单静静地铺在桌上,它不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是否浪漫。祥子挥了挥手中的竹竿,明天他将把床单绑在竹竿上,并站在窗口当一个“旗手”。祥子还想到时候要不要戴个面具。     
  乔木生觉得他应该给陈冬写封信,夹在玫瑰里送给她。写什么呢?木生转着笔花,给耳朵里塞了只歌,可还是没灵感。     
  陈冬不是个好女孩,乔木生不知道这是否应该怪她的父母,她像邪教主一样征服了乔木生的白痴一样善良的心灵。爱情不是条没牙的蛇,也不是装着假牙的蛇,难确地说爱情是还没有长出牙来的小毒蛇。当木生懂得好好爱一个人有多幸福时,一切就很快都完了。木生不后悔自己的付出,也不后悔没有回报,只是害怕自己再没有付出的机会了。乔木生只要一想到自己曾和陈冬深情的相吻,心就不能平静。     
  乔木生忽然狠狠心用牙齿咬破自己的食指,将血滴在纸上。     
  一滴,两滴,三滴……祥子,蒋伟,孟柯都半张着嘴,静静地数着。     
  乔木生的血滴在纸上后,就像条虫子似的游动。乔木生就用指头酪着血,艰难地写起来。     
  大家都劝乔木生住手吧。乔木生也觉得写血书并不像电影里看到的那样容易,就匆匆收了尾。     
  “躺会吧。”蒋伟害怕地捂着自己的手说道。     
  “要不要喝点糖水?”祥子关切地摸了摸乔木生的脉搏。     
  “最好喝点鸡汤。”蒋伟认真地说。     
  “好主意,我到隔壁借个酒精锅,蒋伟你下楼去弄只鸡,其实半只就可以了。”     
  “祥子说的没错,”乔木生说,“前天我在体育馆门口看到过鸡,还是芦花鸡,你现在去找找,说不定能找得到。实在找不到,你就到二食堂后面抓点鸡毛回来,洗干净让祥子煮汤给我喝。”     
  “乔木生别这么消沉,你还年轻,”蒋伟帮木生盖好被子,认真地说:“鸡的事,等付晓非回来再想办法。”     
  木生听得哈哈大笑,:“你们是不是觉得我今天干的事挺贱?觉得我特没出息?觉得你们自个挺伟大?挺有骨气?挺聪明?”     
  “胡说,别自以为是了,我们都被你感动了。”祥子和蒋伟喝斥道。     
  “别装了,瞧不起我这很正常。我也瞧不起你们,十分瞧不起,万分瞧不起。”乔木生高声咏叹道。     
  “完了,这小子疯了。”祥子笑了。     
  “哈哈,我是疯了,疯了。”乔木生又让祥子帮他借把吉他,他要一边弹吉他,一边给大家讲几个涩情故事。     
  “妈的,典型的庸人也疯狂。”蒋伟暗做鬼脸。     
  这时,大邦搂着付晓非的肩膀走进寝室来。     
  “喜讯!特大喜讯!”大邦一进门就大声说,“付晓非人校队了,咱得让他请一次客。”     
  “他今天踢得好啊,我也去看了的。”祥子说道。       
  “哇,这是什么东西?”大邦看到了床单,“陈冬,我,爱,你,哈哈……”大邦笑得差点吐了。     
  “大邦,你不是有个特大悲剧要告诉木生吗,什么悲剧?”付晓非这时却记起来大邦曾打算给木生讲一个悲剧故事。     
  “别说了,木生给自己放了点血,身体正虚着呢。”     
  “放什么血?我俩怎不知道。”大邦抖了抖床单说道。     
  “祥子,你说了我跟你没完。”木生喝住祥子,“大邦,你不是有特大悲剧要告诉我嘛。”     
  “木生我相信你是条汉子,我告诉你,确实是个悲剧。”大邦像挑西瓜似的拍拍自己的脑袋,抚着自己的长脸说:“哼,木生,千万要挺住,就在你在床单上写毛笔字的时候,陈冬可能在别的床单上跟男人莋爱,也许是她的第一次,也许不是。”     
  木生在床边拎了个酒瓶,光着脚从上铺跳下来,“大邦!你这杂种!”喊着就要拿瓶子砸大邦。付晓非祥子等人忙抱住木生。     
  “木生,冷静点。”     
  “大邦,快走,你小子疯了?”     
  “大邦,老子让你二十岁开始重新长牙!放开我,放开我,老子废了他!”木生瞪着眼睛在众人的胳膊中像溺水者一样挣扎着。     
  “放开他,让他废了我!”大邦没走掉,却是冷笑着说,“在中国,说实话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古有司马迁,近有闻一多,如今是我大邦,妈的!”     
  “放屁,你说的是人话吗?”乔木生累得直喘气,可惜还没能怎样大邦。     
  “木生兄,请听我解释,如有半句假话,你拿刀开我好了。”大邦操起祥子借来的吉他,边乱弹边说:“实话实说,关注焦点少女,目击荒唐现实,请你锁住嘴巴,倾听大邦的现在播报计时收费,拒绝插播广告。”     
  原来大邦认为陈冬水性杨花,一定像方便面一样好泡,也想乱中取胜。正巧大邦一铁杆老乡和陈冬的结拜大哥住一个寝室,今晚大邦去找他聊天,想了解一下陈冬和她结拜义兄的关系什么时候结束。不料却听到一个惊人的消息:陈冬和她义兄今晚在校外的旅馆开了房间。大邦的老乡是刚刚从旅馆给他俩送钱回来。     
  “木生,别听大邦瞎说,他的消息不可靠,他又没亲眼看到。”祥子觉得乔木生的脸色看上去很怕人。     
  “绝对可靠,陈冬的义兄是条有钱的南方野狼,也不是头一回和姑娘快活了。明天早上,你要在旅馆门口等不到他俩出来,我大邦不活了。”大邦从不说假话,这次应该也不例外。     
  “他们在哪家旅馆?”木生站在大邦面前,声音有些颤抖。     
  “你想干什么?什么年代了,还抓奸哪,为了那样一个女人,值吗?”     
  “告诉我?”木生抢过大邦的吉他,丢在一边。     
  “别冲动,就当没听见我的话,你冷静下来,我就告诉你,你现在这样子很吓人。我怕出人命。”大邦现在开始反省有些话自己是否该说,可好像已经太晚了。     
  “快告诉我!”木生疯狂地掐住大邦的脖子,拼命地摇。     
  405寝室顿时又乱作一团。     
  孟柯卖掉了三辆车,居然赚了二百多块,钱嫌得太容易了。孟柯并没有急着拿这些钱去还债。他早想好了,孟柯买了台呼机,很小一台。     
  等到晚上熄灯之后,孟柯便竖着衣领,手里夹根粉笔,在空荡荡的校园里走上一圈在各栋宿舍楼门前的小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呼机号码,并在旁边注明“山地车有售”。     
  九成新的山地车,每辆只卖一百多块,凡是来看过车的基本都能成交。孟柯觉得既然自己已经干上倒卖自行车的行当,卖多卖少风险是一样的。孟柯决定豁出去了,狠狠于一段时间,然后收手。从此他早一辆,晚一辆,卖得有些疯狂。     
  孟柯莫名奇妙地开始抽烟了,而且抽得很凶,一支接一支,很紧张的样子。这些日子,孟柯在路上碰到林一飞两次,每次她都冲孟柯笑,孟柯却故意低下头走到路的另一边或是扭头疾走,孟柯想自己的样子一定很冷漠。     
  今天孟柯去找小个子取车时,遇到了好久不见的一条。一条让孟柯帮他推销种优惠卡。这种卡是面向大学生的。如果你买了这种价值三十元的卡,就可以到卡上指定的饭店、烧烤店、卡拉OK厅、商店享受打折待遇,而且这些店都在学校附近,都是大学生常去的地方,看上去很有诱惑力。孟柯却怀疑这卡不能用,一条苦笑着给孟柯拿出一大咨合同让他看,并表示他是为武汉一家大公司做事,并不是他个人发明的这种卡。       
  孟柯细细地翻看了合同和那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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