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眼泪在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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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眼泪在飞-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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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到达不了“彼岸”!

  肖可军好不容易的挤到我身旁,机灵的贴近我耳根窃窃私语小声的嘀咕着什么,露出了莫名其妙的傻笑。

  “志根,等会儿你紧跟着我,千万别掉队。”

  不知肖可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似懂非懂重重的点了点头,欣慰的笑了。

  “抓贼了!快抓贼呀!就是那个人偷了我的钱包。”肖可军一阵怒吼扛起行李箱向前跑,瞬间过道里的人群条件反射般的向两边倒去,全是人压着人,一阵气急败坏的叫骂。

  我被肖可军突如其来的叫喊吓懵了,似乎有点儿找不着北,然而一瞬间我恍然大悟,“娘的,小聪明刷的够邪乎!”。

  肖可军在前面披荆斩棘的开辟通道,我拖着行李包畅通无阻的疯跑,直奔床铺。

  “就是你偷了我的钱包。”一口气跑到床铺的位置,肖可军把行李箱使劲的扔到床铺上,气喘吁吁的冲着站在床铺旁边的一位娘们儿叫嚷着。

  这时,我翻身上了床铺躺着,喘着粗气。

  “有病呀!谁偷了你的钱包,乡巴佬!”那娘们儿恼火的叫骂着。

  “对不起!阿姨!我认错人了、、、、、”肖可军不停的作揖道歉,忍不住的偷笑。

  那娘们儿不理睬,疯狂的朝前挤,似乎要尽快逃离“案发现场”。

  “哎!怎么让他跑了?”肖可军站在人群里装模作样的东张西望,摸了几下脑袋自言自语。

  突然,拥挤的人群愈加闹哄哄的,叫骂声阵阵。

  “臭小子!够阴的呀!”

  “妈那个巴子,什么德行!”

  “乡下进成的的土包子,小人得逞!”

  “躺在床上听一听这些叫骂声也挺爽的,是吧?”肖可军抬起臭脚丫子蹬了蹬我的屁股。

  我无语。

  “志根,你怎么了?”肖可军又蹬了蹬我的屁股,明显加大了力度。

  “可军,把你那能发出声音的家伙给我听一听?”我故意绕开话题,心情有点儿郁闷。

  “给,接着。”肖可军起身掏出MP3扔给我。

  我来回捣鼓了半天才打开了开关,然后又笨拙的带上耳塞,那首荡气回肠的《流浪兄弟》歌声就强烈的撞击着我的听觉神经。

  背起我的行装  走在那老路上

  为我的前途去流浪 去寻找我的新梦想

  远方的山坡上 一阵阵野花香

  异乡的山水虽然是好

  可我更爱我的故乡

  哦 流浪 哦 流浪

  流浪的人儿天天在想

  何时见到我的爹和娘

  背起我的行装  走在那老路上

  为我的前途去流浪 去寻找我的新梦想

  远方的山坡上 一阵阵野花香

  异乡的山水虽然是好

  可我更爱我的故乡

  哦 流浪 哦 流浪

  流浪的人儿天天在想

  何时见到我的爹和娘

  一步步的向前走

  今夜归宿在何处

  不回头的向前走 我的梦想在何处

  一步步的向前走

  今夜归宿在何处

  不回头的向前走 我的梦想在何处

  一步步的往前走

  今夜归宿在何处

  不回头的往前走 我的梦想在何处

  一步步的往前走

  今夜归宿在何处

  不回头的往前走 我的梦想在何处

  望着车窗外疾速倒退一闪而过的景物,我的心里落落的伤感。

  真的离家乡越来越远了,真的开始流浪了。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也许旅客们都找到了栖居的爱巢。车厢里的灯亮了,一下子是空前的安静,有点儿可怕。

  我侧身躺在床铺上,困意浓浓,但无法进入梦乡。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家里的老爹、妹妹,想起了去深圳能挣到学费吗?我只感觉脑袋快要爆炸了,我已是泪流满面。

  “志根,起来了,吃晚饭了。”肖可军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迷迷瞪瞪的起身,磨磨蹭蹭的拿出远行时妹妹赶在天亮之前煮的一大包熟鸡蛋扔给肖可军。

  “你吃吧!我不想吃。”说完,我又一下子躺在床上。

  “你吃点吧,还有十几个小时才到深圳了。”肖可军不停的推着我身体。

  “我真的不想吃,不饿。”我捋起不知曾经被多少男女混睡的散发出男女混合的怪怪儿味道的破被子蒙住了头,拼命的往被窝里钻。

  听着肖可军那狼吞虎咽的犹如吃猪食一样的吧唧声音,我忍不住的想笑,但是笑不出来,泪水又滑落了出来。

  突然,肖可军感觉脚下传来阵阵凉意,迫不及待的伸手摸了摸,被子却湿了一大片,怪哉!

  “志根,你是不是来月经了?”肖可军使劲的拍打着我的屁股。

  “你才来月经了。”我掀开被子,破涕为笑,泪水还在流淌。

  “志根,你咋哭了?”肖可军嘴里憋着满嘴无法下咽的鸡蛋,脸上一下子布满了乌云,泪水藏在眼睛里打着旋儿。

  我无语,扬起手摸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往被子上擦了擦。

  “你一个大男生有什么好哭的?不就是去打工嘛,又不是不回来了?”肖可军的泪水就“啪啪”的掉了下来。

  我犹如一下子掉进了冰窟窿里,心凉的透顶。

  肖可军情不自禁的想起了爸妈,泪水强忍不住无声的滑落。

  “现在他妈的谁也不许哭,谁再哭就是乌龟王八。”我冲着肖可军一阵猛吼,然后倒头就睡,强忍着不让泪水渗出来。

  “我才不像你像个女生似的,老子化伤心为食欲。”肖可军捋起袖子擦着泪水,不停的往嘴里塞还带着一小块鸡蛋壳的熟鸡蛋,混合着流到嘴角的泪水一起拼命的往肚子里咽。

  ……

  零晨两点钟,睡的迷迷糊糊的我被车厢里一阵急促的叫喊声吵醒了。

  “可军,出什么事了?”我起身拥了拥出神张望着的肖可军。

  “看到厕所那边站着的一个小女孩吗?听说被一个男的*了。”肖可军贴近我耳根小声的说,指了指厕所的方向。

  “那男的了?”我的脸色一下子变的沉重了。

  “被乘警带走了。”肖可军的心情变的有些低落。

  若隐若现的灯光,照耀着一个小女孩孤独的身影,在伤心的抹着泪花儿。

  她的心到底有多痛?

  她要承受多大压力?

  昏黄的灯光,映照着一颗心碎的心,映照着一颗似狼心的心。

  我的心如寒冰。

  我再也无法入眠。

  这就是社会现实的本性!复杂的本性!残酷的本性!不可捉摸的本性!

  汽笛一声“肝已裂”,从此“漂泊了”!

  火车!向南!向南!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七章 第一次远行  (7)
“可军,吃饭了。”

  肖奶奶轻轻的推开了卧室的门。

  卧室里一片狼藉,肖可军不翼而飞。写字桌上墨水瓶压着的一张薄薄的信纸随着轻风的吹拂不停的摇摆,可是怎么摇摆,始终飞不起来。

  肖奶奶一阵惊慌不安,偶然间发现了那张信纸快步走到写字桌前,挪开墨水瓶,拿起信纸仔细的端详着。

  肖奶奶一下子变的脸色刷白,一头栽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被手绊倒的墨水瓶砸在了地上,支离破碎,“哗哗”的黑色墨汁流了出来。

  “振华,你快来镇医院,妈正在抢救了。”肖爷爷挂断了医院值班室里的电话,已是老泪纵横,那张珍贵的信纸在那只老树皮似的关节发白的手里捏的更紧。

  听见电话里父亲带着哭腔的沙哑声音,肖振华一阵心急火燎。

  一辆崭新的“皇冠”轿车飞奔在公路上。

  “皇冠”一个急刹车停在了镇医院大门口,一位约四十多岁的男子敏捷的下了车,车门还没有关好,男子就冲进了医院里,左拐,一头扎进了抢救室里。

  “妈……妈”肖振华一下子扑倒在病床前。

  肖奶奶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已经苏醒过来,爬满皱纹的脸犹如白纸一样苍白无血色,眼角一颗颗泪珠流出来的频率和点滴“滴嗒”的速度一样飞快。

  “妈,你到底咋了?”

  肖振华握住了那只曾经抱着自己长大,又抱着肖可军长大,如今长满老茧冰冷的手。

  “肖振华,你还我孙子?”肖奶奶恼火的挣脱掉握住了她的手,泪水潮水般的涌了出来。

  肖振华只感觉脑袋里“嗡”的一声,身体剧烈的颤抖着,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振华,可军他……”肖爷爷已是泣不成声。

  肖振华心痛的望着蹲在墙角的肖爷爷,一把抓过那只颤抖的手捏着的信纸。

  爷爷!奶奶!我去深圳打工了。

  爸!妈!也许在家里我对你们来说是不存在的,也许在世界上我是多余的,也许我走了,你们就更省心了。

  爷爷!奶奶!两个月后我回来看你们。

  肖可军亲笔

  XX年XX月XX日

  信纸上还残留着一滴滴被风干的泪痕。

  “兔崽子!出去吃点苦也好,也尝一尝他老子挣钱是什么滋味。”那张珍贵的信纸在肖振华使劲的搓揉下变成了纸球,成斜线式的被扔进了垃圾桶里。

  “刷”的一下子,肖振华的泪水夺眶而出。

  窗外,一阵微风吹过,一片残缺的树叶在半空中没有方向的飘荡。

  犹如肖振华那颗不安内疚的心。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八章    校外闯江湖  (1)
“旅客们;本次列车马上要抵达深圳站;请携带好随身物品……”车厢里一阵优美轻快的音乐响起。

  “志根,醒一腥,到了,到深圳了。”肖可军兴奋的使劲推着蒙着脑袋呼呼大睡的我。

  我翻身起床,揉了揉眼睛慢腾腾的收拾行李。

  肖可军一阵猴急似的,一把牢牢握住了行李箱的提把儿。

  火车车轮的滚动速度慢了下来,缓缓的驶向目的地。

  肖可军是心潮澎湃,脸上露出了阳光般的笑容。

  不知为什么,我没有太多的兴奋劲儿,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

  “嘘”的一声,缓缓的,柔柔的,火车车轮慢慢的停止了滚动,向旅客们宣告:“本次的任务执行完毕。”

  又是一阵肆无忌惮的叫骂,又是一阵疯狂的拥挤,挤个半死的我们终于逃离了火车。

  一股热浪迎面“扫射”过来,我差点透不过气来。

  据曾经闯荡广东又腰包鼓鼓的大变摸样的返回故乡的人高谈阔论,广东人很好客,没想到天气也如此般的热情,似乎已经超出了火焰山的温度,怪哉!

  火车失去理智的疯跑了22个小时,我一泡尿足足憋了17个小时。次次去上厕所不是令人心跳的漂亮“美眉”就是让人恶心的糟老头子抢先一步霸占了“宝地”,真他妈的上火。当时我就怀疑我的膀胱是不是正常,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储存空间?那么大的承受力?

  好不容易的挤下火车,脚还没有站稳,我一把将行李扔给肖可军。

  “可军,你看着行李,我去‘1’号。”我捂着小腹向火车站的厕所疯跑去。

  我一边解着系了三年的裤腰带,一边掀开厕所门口悬挂的污迹斑斑的帘子往厕所里钻。

  一位三十多岁蛮有风韵的女人看见我一头扎进来,赶紧的慌慌张张的系裤腰带,低头的一瞬间发现裤子拉锁没有拉好,又以迅雷之速惊慌的拉好。那雪白*的腹部在我眼前像演皮影戏样摇来晃去,我的眼神一下子变成慌乱了,脑子里似乎开始产生了邪念。

  “我靠,男厕所里怎么有女人?贵客临门呀!”

  “你,你想干什么?”那个女人指着我解开裤腰带的手吓的个半死。

  “我,我……”我似乎明白了什么,赶紧转身惊慌失措的跑出了厕所。

  我抬起头,厕所门口的墙壁上一个鲜红醒目的“女”字像在舞厅里闪光灯的照耀下忽暗忽亮,似近似远的刺射着我的双眼,我脑袋里一阵眩晕,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

  我抓紧快要解开的裤腰带,掉头冲向了男厕所。

  我三下五去二的扯开裤腰带,使出全身力气一阵“哗哗”的痛快解决,一种从未有过的*传遍全身,舒服。

  我和肖可军拖着沉重的行李满脸堆笑的走出了火车站。

  “哇噻!美女如云呀!”肖可军一声惊叹。

  “乡巴佬,没见过大世面。”一位金黄色头发蓝眼睛身体超威猛*的洋妞嘲笑的望着我们,用极不标准的国语说。

  我疾速的躲开她那充满杀伤力勾人魂魄的眼神,低着头,感觉有点儿不自在。

  现在我们所处的“战略位置”是中国南方最富饶繁华的地段深圳。人人都说深圳是个人才济济、藏龙卧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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