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一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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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一家亲-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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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便当就好了!”她没好气的说。
  “你知道吗?外头便当的食材大都是使用剩下来的烂菜。还有,有的便当店为了让客人以为他们店里很卫生,会在店内喷洒杀虫剂,就在煮好的菜上面喷洒喔,那种菜你敢吃吗?”
  “骗人!”他一定是故意危言耸听,骗她煮饭给他吃。
  “我一个朋友的阿姨她家开的便当店就是这样做的。”
  不会吧!好可怕!“我可以找没有喷杀虫剂的便当店。”
  “你要怎么分辨?”
  博意湖咬著唇不知如何回答。
  “我不吃便当,调味料过重的食物我吃第一口就会反胃。”叫他吃便当,他可能会因为过度呕吐而脱水死掉。
  她只能处于挨打局面吗?
  家里的房间有两间,他一个人就抢走了三问;明明是他的兔子,一搬来就丢给她养;现在还要她煮饭给他吃……她如果继续受他压榨,她不就变成了可怜小媳妇了吗?
  在父母结婚之前,坚决不肯搬来一块住的人突然改变心意,其实是想将她变成免费女佣吧?
  她要反击!她不能平白受人欺侮!
  “好,那……那我们轮流煮饭!”傅意湖冲回房间拿出一本簿子,摊开在左廷蔚眼前。“这是生活公约。”
  左廷蔚随意浏览了一下。里头大致是写要轮流扫洒,不能侵犯另一人的区域等等的无聊条文。
  这种东西她竟然可以写了五大页,真是令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将生活公约丢到一旁,“那午餐我煮,晚餐你煮。”
  “我中午不见得在家。”这一点也不公平。
  “那就是你自己放弃了吃午餐的权利。”
  “我要上课耶!”她一个礼拜至少有两天必须在学校解决午餐,这表示他一个礼拜可以偷懒两天,她很明显的又吃亏了。
  “我可以送便当给你。”
  真的假的?傅意湖认为他一定是在开玩笑。这年头还有谁会帮人送便当的,又不是国中生。
  “而且煮中餐比较辛苦,我把辛苦的揽在自己身上,看我对你多好。”他张开两手,摆出圣母玛莉亚的慈爱神态。
  她一点都感觉不到他的好,很不屑的冷哼,“煮中餐哪里辛苦了?”她下课还要赶回来煮晚餐,比较辛苦吧!
  “你没听过一句话吗?”他讲了一句台语。
  她皱眉,睑上写著不懂。
  “翻成国语就是,厨师怕煮中餐。连职业级的厨师都很害怕煮中餐了,由此可知这是一项多艰难的事情。”
  毫无说服力。“那句台语是你编的吧!”眼镜后,目光灼灼。
  “当然不是。”电视机里传来切菜声,他立刻手指一指,“电视上的广告词也这么说。”
  傅意湖顺著他的指尖望去,某牌乌龙茶正打著广告,开头一句就是让她听不太懂的台语,且真的跟左廷蔚说的一模一样。
  “是吧?医生怕治咳,厨师怕中餐。”
  既然连电视都支持他了,她只得姑且相信。反正他一定不可能带便当给她,到时她就可以反将他一军。
  她心里在策画什么阴险的计谋?左廷蔚冷眼觑她各种思绪流转的眼。
  “没问题了喔?”
  她有些不甘愿的点头。
  “快煮饭。”他逍遥自在的将身子往沙发上一丢。
  傅意湖打开冰箱,里面空空的。“没菜。”
  “什么?”
  “冰箱里没菜。”只有两瓶鲜奶,且是她的私有财产。“我们吃麦当劳好了。”
  他只好站起身,“走吧!”
  “去哪?”
  “买菜!”
  砰砰砰,三碟菜被放在桌子上。
  忙得一头大汗的傅意湖瘫在椅子上。
  他的同居人光是洗个菜就花了两小时,好像上面也洒了一堆杀虫剂似的拚命搓著菜叶,一把空心菜搓得只剩下梗,叶子全烂成泥样:为了怕切到手指头,光是一根萝卜就切了五分钟,却是大小不一;接下来的煮菜工作她总要拿著食谱一再确认步骤之后,才会将菜丢进锅里。
  于是等了快三个小时,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左廷蔚一看到菜肴上桌,也不管那已洗得快烂掉的菜叶是如何的丑得不能见人,立刻动筷夹了些许,放入口里。
  三碟菜统统淡而无味,好像他们家穷得买不起盐巴似的,且还挺……难吃的。他得运用非常大的自制力,才能不当场吐出来。
  如果不是为了顾及形象,他一定会忍不住扯发尖叫。
  “嗯咳,你是不是忘了放调味料?”他尽量让语气平和,不显出他因饥饿而糟透了的坏心情。
  “书上说随意,我就随意放啊!”她哪里做错了?
  她全部照著食谱的要求来做,绝对不会有错的,只是……装盘难看了点罢了。有些事情,是要看天分的。
  “那就是放太少了。”
  “你不是说你不吃调味料太重的菜吗?”
  她是因为顾虑他的关系?左廷蔚愣了一下。
  她讲这种话是不是会引起他不当的联想?
  傅意湖慌忙拿出食谱,指著上头的步骤急切的嚷道:“它写得一点也不清楚。一杯是几CC?一小匙的容量是多少?一大匙的容量又是多少?随意又是多少?它没给我确实的数据,我当然不知道要怎么拿捏,还有……”
  原来她只要一慌乱,话就会跟著多。
  “小书呆,”他握住她急躁敲书的手,“让我教你一杯是多少CC,一小匙跟一大匙的分别是多少,随意又该是多少。”他不要明天晚上仍继续吃淡而无味的菜,且说不定他一抗议之后,明天煮出来的东西可比死海。
  “喔……”傅意湖抽出自己的手,迅速藏入口袋里。
  又脸红了。她的反应真是单纯且直接。
  左妈妈常说他们两个挺像,一个在人前故意装酷、装冷淡,少言不多话,另一个也是文静得像隐形人,信奉沉默是金的大道理,但实际上却都有点脾气,讨厌不熟装熟。这些天跟她相处下来,发现还真有那回事。
  但不一样的是,傅意湖比较单纯,许是仍在就学的原因吧!只要情绪一激动就会满脸通红,那模样……真是可爱!
  左廷蔚端起菜盘,与她一起走入厨房。
  瓦斯炉上还有一大锅汤,左廷蔚不用亲尝就知道那味道一定可比白开水。
  “如果无法拿捏数量,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自己喝一口。”他以勺子舀了口汤置于她唇前,“喝看看。”
  小小粉唇趋前含住勺子,轻啜了一口。
  望著她喝著汤的红唇,左廷蔚内心突然起了异样的感觉,有股冲动想知道她柔软唇办尝起来的感觉。
  他连忙将目光调开,心下在焉的问:“如何?”
  “比白开水还难喝。”她皱了下眉。
  “加盐巴吧!”放下勺于,将盐巴罐塞于她手上,“加到你觉得好喝为止,就OK了。”
  一直教授到半夜两点,饿得快晕厥了的左廷蔚终于开始吃晚餐。
  感谢天,这女孩终于懂得喂饱自己的方法了。
  讲台上,教授讲得口沬横飞,讲台下,傅意湖难得的心不在焉。
  这节下课,就是中乍休息时间,那个人真的会帮她带便当来吗?
  洁白贝齿啮咬著原子笔,眼神飘向窗外蓝天,没有焦点,只是发著呆。
  肩膀被点了两下,她回过神来,是坐在她隔壁名叫汪雪蓁的同学传纸条过来。
  你怎么在发呆?心情不好吗?纸条上如是写著。
  傅意湖个性文静,不爱讲话,与班上同学也很少交谈,汪雪蓁也不例外,但当她知道傅意湖的父亲去世一事后,就常传递她的关心过来给她,替她加油打气。
  傅意湖转过头去,果然看到汪雪蓁两道潇洒剑眉蹙起,以担忧的眼神望著她。
  她笑了笑,摇头。
  汪雪蓁与旁边的女同学谈了两句后,又传了张纸条给她。
  放学后我们要去逛街,要不要一起去?
  放学后?依昨晚的经验,她大概下午四点左右就得开始准备晚餐。
  不了,谢谢。她回了纸条拒绝。
  我们可以去你家玩吗?汪雪蓁过了一会儿又传纸条过来。
  去她家玩?万一被发现她家中有一个难以解释身分的男人,不就麻烦了?
  我下午有事,很抱歉。再次拒绝。
  没关海。如果你需要人陪,我们可以陪你喔!
  同学的好意让她不禁眼眶湿濡。她跟汪雪蓁算不上什么朋友,但在她丧父悲痛之时,她却是很热情的伸出友谊之手,让傅意湖好感动。
  她很想表达出她的感谢之意,却又不晓得该怎么写才好,所以还是只回了“谢谢”两字。
  白色纸张上两个冷淡的叠字,乍看有些拒人于干里之外,但汪雪蓁并没想太多,仍又传了张纸条给傅意湖。
  下个礼拜我们要去泡温泉,要不要一块去?
  纸条才放到傅意湖桌上,眼角余光捕捉到一个白色物体,汪雪蓁一时反应不及,额头正中教授凌厉的粉笔攻势。
  “上课传什么纸条?”教授咆哮。
  汪雪蓁抱著发疼的额头,一旁的傅意湖不知所措的看著她。
  “要不要紧?”她慌张的问。
  是她害她被粉笔打中的!傅意湖心有愧疚。
  “没关系。”汪雪蓁不以为意的摆摆手。
  “还敢讲话。”教授再丢来一根粉笔。
  这次有准备的汪雪蓁目光一闪,挥手打掉。
  “敢反抗!”教授大怒,“咻咻”再丢来两根。
  汪雪蓁两手一抬,暗器皆落入她手中。她帅气潇洒的丢掉,一旁的同学立刻鼓掌叫好。
  好……厉害!傅意湖目瞪口呆。虽然汪雪蓁个高腿长,一头俐落短发看来像极了俊俏的男孩子,但她想不到她竟身怀绝技,可以接下教授的粉笔子弹。
  “我要把你当掉!”教授气得撂下狠话。
  当掉?汪雪蓁脸色变了,连忙捡起地上的粉笔,恭谨的走向讲台,还给教授。
  “对不起,我下次不敢了。”大丈夫……小女子能伸能屈,不过是句对不起嘛,总比当掉被父亲大人吊起来打好。
  “知道错就好。”教授心里其实有些忌惮。她反应这么快,应该懂一点武术,他可不想下课后被盖布袋,上厕所被暗捅一刀。
  “谢谢教授。”汪雪蓁嫣然一笑,教授的心脏怦咚一跳。
  这男人婆笑起来竟有股娇媚之气,使人心头小鹿乱撞。
  一转过身背对教授,汪雪蓁立刻做了个鬼脸,引得教室其他同学暗暗偷笑。
  下课铃响,傅意湖虽然告诉自己不用抱持期待,现在没有人会帮人带便当的,可是她还是忍不住频频往门口张望,并想著她是不是该去校门口看看,毕竟他并不晓得她的教室在哪。
  将桌上的书本收进大背包里,她才站起身,去路就被挡住。
  “要不要一起去吃午饭?”汪雪蓁热络的向她提出邀请。
  “抱歉,我……”
  门口突然传来的尖叫声打断了她的拒绝。
  “你不是广电系的摄影学客座讲师吗?”
  “你好帅喔,我们好崇拜你喔!”
  “你去年的展览我们有去看喔!”
  教室门口挤了一堆三姑六婆,脸上发出的光彩好似见著了心目中的偶像。
  “谁啊?”汪雪蓁问坐在她旁边,与她高中就同班的好朋友。
  叫元之瑶的同学想了下,“这学期广电系请了一位客座讲师,听说长得高大帅气,一堆女生迷他迷得要死,会不会是他啊?”
  汪雪蓁一脸莫名其妙,“广电系的讲师来我们教室干嘛?”经济系又没有上摄影学。
  不管是谁都跟她没关系。傅意湖只想赶到校门口去看看那个人是不是会遵守约定帮她带便当。
  “我先走了。”将大背包背在肩上,傅意湖选择从没人挡路的后门出去。
  甫出后门,左肩突然被扯,她诧异地回头,意外见著了那个人。
  “你怎么知道我的教室在这?”她好惊讶。
  左廷蔚尚未回答,后头就有人嚷嚷。
  “你们认识?”
  “你们是什么关系?”
  “不会是男女朋友吧?”问话的人似乎快要昏倒了。
  为什么三姑六婆改跑到这来了?傅意湖脑中灵光一闪。
  “你不会是广电系的那个摄影学讲师吧?”她一脸恐惧的望著他。
  左廷蔚唇边挂著若有似无的微笑,一副践样的将手上便当拿给她。
  他的态度让她想起他们初相识的那一天,那有点欠揍的样子。
  “那是什么?便当?”
  “为什么你会送便当给她?”
  “你们不会是男女朋友吧?”问话的人真的快昏倒了。
  三姑六婆的问题齐朝两人开轰,傅意湖顿时被炸得头昏脑胀。
  这种情形好久以前曾经过过一次。那一阵子,他们家的人一直被邻居以异样眼神对待,每个人张口问的问题都跟那个人有关,从此以后,她好伯好怕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
  左廷蔚薄唇微启,“她是我……”
  “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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