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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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翩-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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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市的某一角落上演著堕落的画面。
  “噢!宝贝,你别跑,我快抓到你了,来,我亲一个。嗯,好香,我的美人儿你皮肤好滑,像牛奶洗过似。”
  “咯……咯……别舔嘛!你来追我呀!来来来……我在这里,我火热的身体需要你,快来滋润我。”
  “别跑、别跑……我抓到你了……啊!又让你溜掉了,你这小滑蛇,快来让我疼疼你,我爱死在你身上的滋味。”
  咯咯咯的笑声淫秽娇媚,忽之在东,忽之在西,飘忽不定的叫人捉摸下住,扑了个空又再循声而至。
  将近四十岁的沈修德有一身运动员的体魄,长年上健身房锻链的费用高达上百万元,因此练出结实的肌肉和令女人驻足的强健体格。
  此刻的他飙涨著异常兴奋的欲火,下体胀痛地追著一位美艳女郎,手指才一轻触,又失去她的体温,明明近在眼前又擦身而过。
  蒙著双眼的游戏令他性趣大发,浑然不知他口中昵称的小滑蛇是条名副其实的蛇妖,长长的蛇身正在地板滑动著。
  他以为摸到的细手其实是她戏弄人的尾端,高高举起的碰了他鼻头一下,倏地放下改缠他的脚,让他绊得四脚朝天开心的大笑。
  接著她的尾巴又滑过他脖子,挑逗地往下抚弄,技巧纯熟地玩弄火热的分身,在他伸手想拉近时她又退开,逗得他欲火焚身。
  让男人想要又得不到是棋原雪子整人的最高招,她知道欲望不得宣泄的痛苦有多难受。
  她的身体像冰又像火地挑弄男人的敏感地带,舔耳吮颈地点到即止,尖锐的牙狠狠的穿入。
  “噢!宝贝,你真行,啃我的肉、喝我的血吧!我需要你……快来……啊!痛……你的牙太利了……嗯,舒服……”
  伸舌舔唇的雪子笑得妖媚,腥甜的红液由嘴角滑落,那艳丽的颜色让她嘴唇更显鲜艳欲滴,散发迷人的玫瑰花光泽。
  她的眼中没有感情,冷得像北海道的冬天,比雪还白的肌肤泛著寒光。
  “嗯,可你爱我的不就是我这口利牙……”她媚笑地在他喉头轻咬了一口。
  沈修德呻吟的吞吞口水,直想把自己埋入她体内。“雪……雪子,给我个痛快吧!我需要……噢……你……”
  呼吸声因她的挑弄而加快。
  “是吗?”谁不需要她呢!只要是男人就难以抗拒。“你不用回去陪你老婆呀!弧枕难眠可是很寂寞的。”
  雪子眼中的嫌恶男子并未看见,沉溺欲海的他只想得到满足,家中的妻儿早已被他抛到脑后。
  “她会自己找事情打发,黄脸婆一个,哪及得上你娇艳美丽。”要早几年遇上她,自己怎会娶那个死鱼一般的乏味女子。
  只要尝过蛇妖滋味的男人都会为其沉迷,对其他女人的投怀送抱不感兴趣,一味迷恋她的娇与媚,忘却曾有过的海誓山盟。
  不相信爱情的雪子最喜欢以己身来试炼爱情纯度,被她拆散过的夫妻和情侣少说有上千对,她一点也不觉得愧疚地游戏人间。
  不是她无情,而是人类男子太多情,一个不够还要沾第二个、第三个,叫她看了不免失望连连。
  真的禁得起考验地没几人,人的欲望是无止境。
  “呵……你是说我不娇不艳就不要我了是不是?有一天我也会年老色衰的。”愚蠢的男人。
  怕她掉头走人的沈修德一把抱住她的腰,像孩子般地吸吮她的丰挺。“你在我心目中永远是最美艳的一朵玫瑰。”
  “玫瑰刺多,小心扎得你满身伤。”牙一龇,她张口咬他的肩胛。
  沁出的血如绽放的小花一朵朵,晕散在高级床单上,像失宠妇人的眼泪,为丈夫的晚归而凄美悲泣。
  冷笑著,雪子同情这男人的妻子。
  “为了你我甘愿,多刺我两下吧!”他的手往下抚去,寻找浓香的幽谷。
  鳞光闪闪,长长的尾巴忽地化成雪白修长的腿,勾蹭著他的腰方便他上下其手。
  她毫不客气地在他身上留下数个牙印。“听说你滥砍受保育人士关注的山林。”
  “咦,你从哪听来的?这可是我们公司内部的秘密。”美色当前,他浑然忘我的吐露一切。
  其实他的手和脚还留有被大树压伤的伤痕,任务没达成反而先弄得一身伤,窝囊得连自己提都不敢,怕被人嘲笑,足足有一个礼拜抬不起头见人。
  真是古怪到了极点,一座藏在深山里的不起眼山谷竟如此邪门,他居然看见体型硕大的黄蜂朝他攻了过来,淬毒的银针闪闪发亮。
  幸好他踩到树枝绊了一跤,逃过一劫,否则他的小命早玩完了。
  “我是女人,你说我是从哪听来的?”她巧笑地以指轻划他下巴,不让他解开蒙眼的布。
  哼!她还没玩够本呢!敢动蝴蝶的紫蝶幽谷,他太岁头上动土,活得不耐烦了。
  雪子手中出现细如蜘蛛丝的丝线,像玩又像挑逗的缠上他的四肢,一一固定的绑在床的四角,以蝴蝶轻扑的手劲在他胸前游走。
  沈修德不敢小看女人,毕竟沈家的女儿个个比男人强势。“一座山难不倒我,下次我改用水攻,将上游水库的水引进山谷,不信里头的主人不乖乖出面,求我高抬贵手。”
  他得意的大笑,语气中有著誓在必得的残酷。他才不管老爷子怎么交代,只要他把胜利的果实呈上去,谁也不能阻止他登上高位。
  天翼集团这块大饼他觊觎已久了,哪有轻易放手的道理。
  “你真行呀!我真是佩、服、你——”锋利如刀的尖指由他胸口轻轻划下,长长的血痕没入毛发丛生的乱林之中。
  “啊!痛……痛……你轻点……”她玩得太过火吧!
  可是欲火高涨的他仍不知死活,痛苦中夹著喜悦的呻吟,一脸欲仙欲死地抬高臀,意欲穿透她蜜液横流的泉源。
  “还有更痛的呢!”蛇牙一露,深深地插入大腿根部,咬合的吸食精血。
  这一口算是替笨蜂讨个公道。
  抹了抹嘴,吃饱的雪子更加明艳动人,手一扬,散落在床边的衣物悉数回到身上,一件不少地穿戴整齐。
  眼一斜,蔑视狂欢过头而厥过去的沈修德,一抹邪笑忽生的起了恶念头,既然他爱玩,她就陪他玩个过瘾,当是帮他家的黄脸婆出口气吧!
  夜幕低垂,星子闪烁。
  发臭的垃圾堆旁似有一物在蠕动,低吟的声响引起附近居民的注意,以为野狗又来翻找食物,手持木棍、扫把准备将它赶走。
  “哎呀!是个人耶!”
  “唷!羞死人,什么也没穿还敢在街上遛达,真是缺德。”
  “死了没呀!看起来像流浪汉,臭得叫人受不了,站远些才不会沾到他的臭气。”
  昏昏沉沉的沈修德犹作著和艳女耳鬓厮磨的美梦,嘴角残留放浪后的唾液,如国王般得意的笑著,不知众人以他为焦点,指指点点的讨论著。
  春风一度换来颜面扫地,不晓得醒来的他是否还笑得出来?
  第五章
  “我们交往吧!”
  胡翩翩有说不出的懊恼,巴不得把脱口而出的蠢话全收回来,全数销毁化为灰烬。
  她怎么晓得一句无心的话语会惹出这么大的风波,把自己往死胡同推,成了死棋地落入有心人手中。
  那句话只是有感而发嘛!何必当真非要她遵行,说什么他一向有绅士风度,绝对尊重女士的意见。
  去他的女士,她是正值青春年华的俏丽少女,和他这种老一辈的大叔中间横著三条沟,脚再长也跨越不了。
  他没听过路边的野花不要采吗?她不过是一朵很小的野花,开在荒野不识大体,绝对和他这位礼仪大师不相配。
  人有反悔的权利,反正又没和他签约盖章,随时都可以叫停,她不玩了啦!没有爱情的人如何大谈恋爱,她不想被告诈欺。
  “还不走,等我抱你吗?”他绝对乐意当她的轿夫,如果她再拖拖拉拉的装死。
  斜睨一眼,为拖延时间而谎称有幽闭症的胡翩翩耍赖地坐在五楼的楼梯口,一边一脸哀怨的喝著可乐,一边埋怨他独裁的作风,爬累了难道不能休息一下呀!
  哪有人专制得强要人搬家,非亲非故却管得比海还要广,她有点头同意当他的幼齿女朋友吗?干么自行宣称是她“唯一”的男朋友。
  他哪只眼看到她有“很多”男的麻吉,不必刻意强调那个“唯一”吧!好像她多水性杨花似的,见一个爱一个,像在集邮。
  唉!好无力喔!碰上一丝不苟的标准值先生,她和显微镜下的细菌一样无处可躲,被他看个精光。
  “你够了没,一下子长吁短叹,一下子愤愤不休,我没这么惹人厌吧?”他从没在同一张脸上看到如此丰富的表情。
  你才知道呀!你要改名叫顾人怨先生。“不要拉我,我再喘两口气就好。”
  一口是怨气,一口是怒气,而且都是眼前这位大叔赐给她的。
  “你已经坐了半小时之久,好歹让条路让人过。”他指指她背后一对正准备出外做运动的年轻夫妻。
  “你就只会念我,也不想想我有多可怜,人家不想搬家硬逼著我搬,还强迫我要当你这老头子的女朋友,你良心何在,你根本没有心……”怨言一出就停不了,她乾脆骂个痛快。
  屁股一挪并未起身,她让出一人可通行的空隙,然后双手抱膝,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
  “翩翩,你真的认为我很老吗?”九岁的差距不算大,可他的心境的确老成。
  一张大脸突然贴近,她吓得往后倒,一只手及时往她腰后一扶。
  “你……你一定是故意的,每一次都挑我最没防备的时候吓我,你心肠真坏。”猛拍胸口压惊,她瞪大双眼怒斥祸首。
  “我很老吗?”幽幽的叹了口气,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容易被他吓到。
  说她胆小吗?
  呵!那真是个笑话,天底下没人比她更大胆了。
  她敢指著争地盘的两派黑社会人马骂他们是人渣,然后大摇大摆地要他们去一边罚站,根本不理满脸横肉的大汉正打算举刀砍她。
  或许她真有功夫,但孤掌难呜,若非大批警力接获通报赶来,恐怕她会被砍成肉泥。
  匹夫之勇指的就是她这种冲动个性,人虽好打抱不平却不知轻重,完全没掂掂自己的份量。
  “拜托,大……”她忽然捂住嘴怕他又吻她。“嗯……你不老啦!只是有点古板,属于古董级的高价品、高档货。”
  瞧她心地多好,怕他自怨自艾还同情的捧他。
  “那你呢?”他倒想知道她给自己作何评价。
  “我?我是路边摊价位,物美价廉,人人争相抢购。”不像他只适合摆在橱窗里,几百年才遇得到一个识货的行家。
  把自己比拟成廉价品还说得很开心,她一点也不引以为耻。
  “看来我们的价值观的确有落差。”他略做沉吟地低头一思。
  “对对对,差别真的很大,你选我不如选那天在餐厅和你吃饭的小姐,她与你是同一层次的优秀人种。”她极力鼓吹他“变心”,脸上毫无伤心表情。
  “沈幼梅?”他几乎忘了这号人物的存在。
  “想想看你们都很虚伪……呃,是虚怀若谷啦!有共同的兴趣(譬如数钞票),有共同的交友圈,还长得很有夫妻脸,你们一定会白头偕老,永浴爱河,努力做一对奸夫淫妇……”
  啊!说太快了,让心底的话也不小心滑出喉咙了。
  “奸夫淫妇?”看她能怎么“撮合”他们。窦轻涯推了推镜框,眼神无比的凌厉。
  “口误、口误,是恩爱夫妻咩!你敲锣她拿鼓,你拿算盘她拎钱袋,配合得多天衣无缝,简直是天上的比翼鸟,地下的连理枝,谁也离不开谁……唔……”
  呜!小人,他又使贱招,加上这个吻,他一共偷走她九个吻,他一定会遭天谴变穷光蛋,老天会罚他当乞丐。
  被吻习惯的她已由一开始觉得恶心、想漱口,被磨练成可以接受但还是不喜欢。
  她认为交换口水是一件很脏的事,而现在她被迫到有点喜欢了,虽然口濡以沫不怎么卫生,不过从古至今人类还是一直沿用这种亲热方式,相信必有可取之处,试试亦无妨。
  她把接吻当喝茶吃饭没有造成心的悸动,平静得一如往常。
  “谁离不开谁?我的小情人。”学法律的口才果然不错,不愧是辩论社社长。
  脖子一缩,她讪笑的说:“是杨过和小龙女……”
  “嗯?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他温柔地抬起她的下颚,盯著她闪烁不定的眼。
  嘴巴无声地蠕动几下,她这才呐呐的说出口。“你和我啦!不过我要强调一点,以上纯属虚构。”
  “翩、翩——”他沉下音一唤。
  “有,胡翩翩到,请问窦先生有何指教?”她声音宏亮的一应,表情淘气的抿著唇偷笑。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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