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然一神棍(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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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然一神棍(重生)-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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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她来追求苏景好了。
  

  ☆、搅屎棍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这里,还不来一发收藏吗?
  告白要早早准备,不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她又得伤心一场。季青宛猜不准苏景是否喜欢她,是以不能贸然开口,起码,要用一个隐晦的、婉转的方式探探苏景的口风。
  思忖良久,季青宛抵着下巴,挪到离苏景最近的一块磐石上,盘腿坐着,故作高深道:“呐,做人嘛,最重要的是开心,苏景你为何总板着一张脸呢?你看看,连睡觉的时候,眉头都不曾松开。”拿出一副人生导师的姿态,季青宛开始煲起心灵鸡汤:“少年郎,你要知晓,上天给你使绊子,让你经受伤痛,其实是为了让你遇见更好的,学会珍惜眼前。只有无论如何都打不倒的人,才配拥有幸福,才配拥有璀璨未来。”顿了顿,见苏景睁开眼睛,季青宛深吸一口气,说出最后一句,也是最重要的一句:“没准,我便是那个更好的。”
  季青宛一向自诩脸皮厚,再大的风浪她都经历过,走南闯北招摇撞骗时,从来没红过脸。说出最后的这句话后,她对上苏景深邃的眸子,却毫无征兆的红了脸。
  支起身子,苏景淡淡瞄她一眼,似笑非笑道:“哪里好?”
  她坐直身子,正色道:“唔,我长得好看!”
  扶正发冠,苏景改仰躺为盘腿坐,沉吟稍许,由衷道:“肤浅。”
  这应当是他第二次说她肤浅了,头一次是因她夸他好看,苏景说她肤浅;这第二次,是因她夸自己好看,苏景还说她肤浅。兴许在他眼里,好看的人都是肤浅的。季青宛想了想,又补充道:“我心肠好啊!”
  苏景斜睨她,道:“保留意见。”
  “我皮肤好!”
  “多喝点黄莲水,去火养颜的。”
  “我眼神好!”
  苏景眉心微动,顿了顿,忽的莞尔笑道:“这也算?”
  “轰”……一团烟火在心底燃放,“噼里啪啦”炸得季青宛的一颗心无处安放,打个嗝就能吐出来一般。季青宛临时做了个决定——不论苏景是否会拒绝她,今日这个白,她是表定了。上哪儿去找笑起来比苏景还好看的男子!若错过了,可是要后悔终生的!
  鼓鼓气,季青宛握紧拳头,吞了吞口水,紧张道:“苏景,我……我喜欢……”一个“你”字尚未吐出来,千钧一发之际、最最紧要关头,身后的竹林里忽的传出声欢喜的呼唤:“主子!是主子吗!”
  未说出口的字硬生生梗在了喉头。季青宛把它嚼吧嚼吧,混着碎成渣渣的心,咽了。
  一道矫健的人影从竹林里窜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奔赴季青宛与苏景之间,瞧清季青宛的面容后,立时哽咽道:“果然是主子,啊,我的好主子,总算找到你了。”
  季青宛缓缓打量从竹林里窜出来的人,先从黑色的鞋子看起,再往上,是件蓝黑交织的袍子,继续往上,是条尖尖的下巴,终于,看到他的脸,季青宛险些从磐石上滚下去,磕巴道:“小……常?”
  苏景盘腿坐得笔直,眼中微露感兴趣的光芒,俨然是个称职的看客。
  小常连连点头,有一搭没一搭的抽泣着,激动道:“是我是我。小常担忧主子良久,主子没事,小常真是太开心了。离开主子的这几日,我是睹物思人抚今追昔牵肠挂肚,寸阴若岁食不下咽寝不安枕,就怕主子出甚么事,主子平安便好,平安便好。”
  不得不说,几日不见,小常的文字功底又见提高,一口气连说了六个成语,看来,被通缉的这段日子,他的功课没落下。
  季青宛一如往常拍拍小常肩膀,皮笑肉不笑道:“看见你,我也很开心,很开心很开心。”若他不在这个节骨眼出现,她会更加开心。
  小常压根不知晓自己搅乱了她的告白现场,睁着无辜的眼睛道:“若当真开心,主子怎么会笑得这样假?”
  季青宛假模假样的笑容僵在脸上,咬咬舌头,一时语塞住了。苏景稳稳坐在磐石上,抬目瞥一眼暖黄日头,垂首吩咐小常:“带你主子回苏府,路上仔细些。”
  小常脆生生应了,拿起搁置在石头的斗篷,推着季青宛往山下走,一壁走一壁喋喋不休道:“数日不见,主子你好像瘦了一些,可是苏府的伙食不好?”迈上崎岖的山道,又道:“这些日子我读了不少古籍,悟出许多道理,待回到苏府,我讲给你听。”
  季青宛敷衍的“嗯啊”一声,迎着山风转头,面向苏景道:“你不回去么?”
  苏景摆摆手,背过身子,盯着山下的璧国王城看,面色凝重,不知在想甚么,紫檀色衣袍于风中猎猎作响。
  季青宛取过小常手上的斗篷,熟练的系了个百合结,扶着山道两侧生长的灌木,同小常道:“将你被静王通缉之后的事说给我听,看看是你狼狈,还是我比较狼狈。”
  小常释然一笑:“再狼狈的日子我都经历过,主子同我比甚么不好,非要比这个。”
  数日前,季青宛去仙乐茶馆喝茶,回宛然居的路上,被静王派去的杀手伏击了。彼时小常已回到宛然居,正在整理卷宗,顺便算算这个月的月钱还剩多少,够不够买一份芙蓉蒸糕吃。
  在季青宛遇刺的同时,静王派了一队人马去查封宛然居,小常一向有眼力劲儿,远远看见一队官兵气势汹汹的往宛然居来,他立时察觉到不对劲了。快速的搜罗一番,卷了宛然居里较为值钱的几样东西,小常连忙从后门逃脱。
  逃亡的路上,他听闻静王给季青宛安了个巫蛊祸国的罪名,且上报女皇,要在全国范围内通缉季青宛及她的亲信下人。他一介草民,一无权二无势,纵然知晓静王是在蓄意报复,也没法子申冤,只能不停的变换居住的地方,以期保住自己的性命。
  静王乃璧国长王爷,深受女帝宠爱,他的爪牙遍布璧国每个地方,小常数次险些被抓住,多亏他手脚麻利,有两招功夫护体,才能化险为夷。最后,他逃到了坪山寺,寺里头有个僧人,是他昔年的发小,他将自己的境遇讲与发小听,痛斥了静王的恶行。末了,他的那位发小顾念昔日旧情,偷偷摸摸留他在坪山寺住下。小常这才消停下来,睡了几日安稳觉。
  他后来偷偷回宛然居看了下,戳破窗户纸,宛然居内一片狼藉,遍地都是茶盏碎片。桌椅板凳尽数被砸烂了,就连兵部王大人送的翡翠玉白菜也难逃此劫,碎成了一摊渣子,一文钱都不值。
  静王不知打哪儿伪造了一堆纸头,里面有几位大臣谋逆的罪证,并告诉女皇,这堆纸头,是他从宛然居里搜出来的。女皇自然恼火,一一看了那些所谓罪证,当即便下令,罢免了他们的官职。所幸,留了他们性命。
  小常后来想了想,女皇处置的那几位大臣,全部是静王的死对头,素日里与静王最不对付,静王提甚么意见,他们都要开口否决。静王这一招耍的阴狠,忒不要脸,一箭双雕,既除掉了季青宛,还除掉了官场上的敌人。眼下朝中除了小王爷武夜机,便无人能同他抗衡了。
  事实证明,人若不要脸,天下无敌是迟早的事。
  上山容易下山难,伴随着小常最后一句感慨,他们终于踩到了平坦结实的地面。季青宛揉着酸痛的小腿,宽慰的拍一拍小常肩膀,轻描淡写道:“静王与木流火欠咱们的,我迟早会讨要回来,暂时,还是再受一点苦楚吧。”
  拜了菩萨上了香,并不能代表她是吃素的,世间的善男信女那样多,其中并不包括季青宛。欠债还钱尚且在公理之中,静王与木流火亏欠他们的,可不仅仅是一只翡翠玉白菜。
  他们毁了她的宛然居,那么,她便毁了他们的静王府。如此,才算公平。

  ☆、抓鬼魅

  山顶的风总比平地上的风来得猛,纵然有竹林遮挡,风势也不见减小,呼啸着穿透衣裳,吹进骨头缝里。
  季青宛走后,苏景在竹林里的磐石上静坐良久,目光停留的方向,是璧国皇宫所在之地。
  呼啸的风吹开他的头发,吹乱他的衣衫,过了一个世纪那样久,苏景忽的苦笑出声,自言自语似的,自嘲道:“你是不是觉得这样的我甚为可笑?明明说了放下,却总是言不由衷。”
  竹叶被踩碎的声音响起,分开挡在面前的竹子,箐勒从竹林深处走出来,站到苏景旁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世人只道苏景苏大人风华绝代,样样精通,更有谣传,苏大人身怀绝世武功,可以以一当百。殊不知,苏大人周身无一丝内力,连最基本的护身功夫都没有。
  不是不想修习,而是不能修习。
  箐勒是苏景的贴身奴仆,也是他的暗卫,十三岁起,他便跟在苏景身边,明里暗里都在保护他。
  他能护得了他的身,却护不了他的心。
  忍了许久,踟蹰许久,箐勒捏紧拳头,斗胆同苏景道:“奴一早就劝过主子,不要去救季青宛,由得她自生自灭,主子偏偏不听,非要往火坑里扎,得罪了静王爷。当年她是如何待主子的,箐勒都还记着呢。如今她一声不吭的回来,所有人的眼睛都亮堂着,对她避之不及,只有主子,还念着昔日的旧情,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暗地里帮她。”小心的窥探苏景脸色,犹豫道:“其实,主子,她未必领情的。”
  当年初见季青宛,箐勒对她的印象还是不错的,他家主子孤身久了,形单只影,能有人陪伴他走过余生,他甚是欣慰。可后来,季青宛竟趁着他家主子去北郊的时间,同七月私奔了,连未出世的小公子也一并下落不明,不知是否被她送了人。
  他家主子颓了好一段日子,可以说,到今时还没缓过劲来。
  他不知苏景是否将他的话听进去了,山风阵阵,苏景仍旧凝视璧国皇宫所在之地,面上分不清悲喜,失神道:“她想回去了,她问了无月师父回去的法子。”
  箐勒直言不讳道:“回去正好,主子应当放下她了,季姑娘容貌是出色不假,但璧国容貌出色、性子又好的女子亦有许多,主子着实不用如此痴情的。箐勒怕多年前的一幕再次重演,这样的女子,不能做母仪天下的……”顿了顿,改口道:“不能做服众的苏府夫人。”
  似想起甚么,眼中有一瞬的波动,苏景抬手轻揉眉心,缓缓道:“是啊,该忘了。”从容不迫地起身,抚平衣上褶皱,道:“回府罢。”
  萧瑟秋风卷起落叶,紧贴着地面滚动,最后一茬丹桂,也终于开败了。璧国的寒冬即将来临。
  季青宛领着小常晃晃悠悠的回到苏府,挪两张椅子到太阳底,头朝右摆放,如约听他讲了半日他从古籍里悟出的道理,自认为深受折磨。
  她今日虽然起得早,但并未觉得困乏,相反,精神头十足,从坪山寺回来的路上,哈欠都不曾打上一个。听小常讲他悟出的道理时,季青宛哈欠连天,感觉眼睛都睁不开了,睡过去十来次,又醒过来十来次。
  是以,季青宛认为,小常有当夫子的潜力——他同夫子一样,都有特殊的催眠方法。
  午后苏景才从坪山寺回来,照旧摆着一张冰块脸,她想同他说两句话,瞥见他的脸色后,还是将话吞了回去,默默地晒她的太阳。
  十一月初,恰逢王城菊花展,璧国民众无论年纪大小,全去凑热闹了。季青宛的身份过于特殊,通缉犯三个字明显显的刻在她脸上,一举一动都备受瞩目。她没去看菊花展,蹲在苏府睡了整整一日。
  晚间尤禾从花展回来,绘声绘色的同她描述花展的壮观、菊花的清雅、人潮的热闹,季青宛团在毯子里,一字不漏的听完之后,痛苦的捂住胸口,裹着毯子滚了一圈。
  尤禾惊慌失措道:“姑娘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我去喊主子来!”
  她伸出只手,叫停尤禾,心塞道:“我觉得,我可能是被刺激到了,菊花展上的菊花那样壮美,我却不能去看,啊,我活着和条咸鱼有甚么区别。”
  尤禾:“……”
  苏景的府邸成了难民的避难所,除了她,小常也在苏府住下了,原本煎药是由尤禾和苏景换着来的,如今,全交给了小常。
  监视她喝药的人换成了自己的亲信,季青宛兴奋的团团转,小常捧着热气腾腾的中药给她时,她窥视一番殿外,确定没旁人在,贼兮兮的同小常道:“我能不能少喝一点,或者干脆不喝呢?”
  小常温柔一笑,将药碗往她跟前送了送:“大概,是不能的。”
  季青宛一拍桌子,故作恼火道:“常生你别忘了!咱俩才是一家人!你的胳膊肘歪啦,快些给我拐回来!”
  小常不为所动,一脸正气浩然,作势欲往外走,道:“我去告诉苏大人。”
  恰好苏景路过季青宛居住的别苑,往书房去取东西,紫檀色的衣袍从窗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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