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鼠莽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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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鼠莽夫情-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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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西方女子个个都是酒中豪杰。”高赋说道。
  “起先是为了任务,沾酒怕误事,后来是因为某人的强行禁酒令。除了伊恩有时偷喝几口,其他的伙伴都是禁酒族。”吉莲解释着。而那个某人,当然首推他们的“前”老大——因为她对酒类饮料过敏,一滴即醉。
  “谁又是伊恩?”祈上寒又打翻了醋缸。
  “我的伙伴之一,现在八成躲在法国避难,他可是一位拥有皇室血统的爵爷哦!”她心想只不过他不想承袭爵位。
  “你喜欢他?祈上寒酸酸地问。
  “我喜欢和我共患难出生人入死的伙伴,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也要保护他们,如同你和你的兄弟一般。”吉莲说明她和伙伴们的关系。
  于仲谋劝道:“大哥,你不要猛吃干醋,小心吃多了得胃酸。”每次只要吉莲一提起类似男人的名字,老大就倒一缸子醋入胃。
  “你给我闪一边。他们比我重要?”祈上寒很想不问她这个问题,也知道答案是什么,可是就忍不住。
  “当然。你不是早知道了,何必拿根银针来试毒。”她讪讪地说。
  祈上寒深吸了一口气。“这件事结束后,你愿意留下来吗?”他在等,等一个自己愿意接受的回答。
  很想留但又不愿留,矛盾的两极化想法互相冲击着她。“你不会想听结果的。”
  “去你的,我偏要听,你给……”还来不及说完,他的话被一道飞快而来的身影打断。“什么事?心秋,瞧你急的。”
  江心秋捂着胸口喘气。“雪……雪儿,她留书出走了。”说着,她胸口还不住的起伏。
  “出走,她几时有这个胆量?”祈上寒想不出她有勇气出走吗?
  “是不是你搞错了”高赋拍拍江心秋的背顺气,不太相信雪儿敢离家出走。
  “一早我去花房找她,结果没见着人,我以为她身体不适赖床就没去吵她,可是过了晌午她也没下来吃饭。”江心秋说明经过,“所以我直接到了她的房间一瞧,桌上摆了一封留书及少了些衣服和私人物件,而她的床平整得不像有人睡过。”
  “这么大的人,还一天到晚都要人家为她操心。”嫌他太空闲,“倍里说些什么?”祈上寒问道。
  “她说要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学着长大。”江心秋心想,一定是那天,她话说得太重了。
  “那就让她去吧!仲谋,派几个兄弟找出她的落脚地,暗中保护她。”他能做也只有这些。
  “看来也只有如此了。”江心秋也觉得天若雪的确是该见见世面,学会人情冷暖现实的一面。
  “铃……铃……铃……”
  高赋就站在电话旁,理所当然接起这通没人理睬的电话。“喂!你是谁?什么?雪儿在你手中?”他抬头看看大家的神情。“你要什么……好。我会转达。”
  “怎么了?是不是雪儿出了什么事?”江心秋心焦地捉住他的手,因为雪儿若出了事,她要负大部分的责任。
  “雪儿落在詹孔雀手里,她要求大哥把月沙帮的一切交还,不然就……”高赋说到末了,吞吞吐吐起来。
  “就怎么样,你快说!”婆婆妈妈的,讲话还分段分章不成?!文易虔也为天若雪的安危担忧。
  “剁碎了,再分成一小包小包送给祈天盟的兄弟品尝。”高赋心痛地说着。
  祈上寒愤怒地拍击桌面。“发令下去,全面追捕詹孔雀,务必救出生还的雪儿。”他想到天长老临终前,一再恳求他照顾惟一的血脉,如今他不但保护不了她,还让她落入恶人之手,饱受折磨,教他愧对天长老的遗愿。
  “我们一定会尽力,雪儿可是我们捧在手心地宝贝。”于仲谋也自责这阵子太忙了,以至疏忽对她的关注。
  吉莲瞧他们大伙手忙脚乱的连连调度人手,自个以优闲的态度半趴卧在沙发上,拉出发夹上的通讯器,她相信以哈维的效率,绝对比他们一票人瞎找来得快。
  “你在干什么?”祈上寒有些恼怒地想,大家紧张得半死,她倒像是没事的,玩弄发夹。
  “你们有你们的方式,我有我的管道,大家的目标一致,找到活生生的雪儿。”吉莲冷静地说道。
  四周是一片阴暗,到处是潮湿的霉味,老鼠在角落里跑来跑去,天花板和墙角结满一层层的蜘蛛网,地面上有着厚厚的灰尘。
  这是一间地下室,微弱的光线从头顶上方的通气孔射人,依稀可见黄昏的余霞正慢慢消褪,北方第一颗星子正逐渐明亮。
  地下室内有一位女孩抱着膝,把头埋在两膝中央,眼神呆滞无光,全身冰冷地坐在一堆废物当中,若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察觉她的存在。
  “小公主,该吃晚饭了,饿着了,你的祈大哥可要心疼的。”詹孔雀拿了碗白饭,上面淋了点酱汁进来。
  天若雪因倏然亮起的光线,而用手挡着眼睛。“为什么要捉我?你不是快要和祈大哥给婚?”
  一提起祈上寒,詹孔雀怨恨地眼神骤然冷了十度,心想枉她对他一片真心,他反过来利用她来骗取父亲的资金,再下令瓦解月沙帮的势力,使她落入无家可归的处境。
  她反手就是两个巴掌,在天若雪伤痕累累的身体上又添加两记重创。“不要再提那个狼心狗肺的家伙。”詹孔雀恨恨地说。
  “你们不是相爱着?”天若雪就是为了这一点而离家,没想到……
  “爱?我爱他的身体,他爱我们月沙帮的一切。今日若没有他,月沙帮不会败得这么彻底。”詹孔雀厉声吼道。
  口角流着血,天若雪艰涩地问:“祈大哥他做了什么事?让你这么恨他。”
  詹孔雀蹲了下来,用手指掐着她的下巴,尖细的指甲嵌入她肉里,细微的血丝顺流而出。“他假意要娶我为妻,结果是利用我借出月沙帮大量的资金,再背地里扯月沙帮的后腿,断我们生路,逼得手下不得不放弃月沙帮另谋出路。”
  “你是说祈大哥没有要娶你?”天若雪身上的伤口虽然痛,但是心是喜悦的。
  看到她嘴角的笑意,詹孔雀的火更大。“你高兴个什么劲,能不能活着出去,还是个问题。还有我听说那个姓祈的,对一个红发绿眸的外国妞求婚,现在只等那个女人点头而已。”詹孔雀要有人陪着受苦。
  吉莲?天若雪期望的眼神又失去了光彩,她早该知道祈大哥是爱着别人,只有她傻傻地编织幻梦。“祈大哥会来救我的。”她现在好后悔离家,秋姐姐说得对,她只是个任性、长不大的小女孩。
  “对,用月沙帮的一切来交换。现在乖乖地把饭给吃了,活着的价码比较高。”詹孔雀命令道。
  天若雪看着白饭上淋着一团红黑色的汁,她嫌恶地转头,心想盟内的狗都吃得比这个丰盛。“我不要吃。”
  詹孔雀又开始挥打她。“不吃?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呀!有人还没得吃呢!”
  “我……我不要吃……”好痛,祈大哥,快点来救她。天若雪痛苦地想。
  “由不得你,给我吃、吃、吃。”詹孔雀捉着她的头发往后仰,残酷得将混沙的饭猛塞。
  “咳……咳!”天若雪固执地把饭全吐出来。
  “你敢给我吐出来!”詹孔雀看着满弓的饭粒。“阿光、拐子,你们给我进来!”
  虽然月沙帮没了,但凭藉她的美色,还是有不少兄弟愿意为她效力。
  “大小姐,什么事?”两位兄弟齐声问道。
  詹孔雀笑里藏刀地说:“想不想尝尝处女的味道?她,赏给你们了。”
  天若雪一听,茫然得不解其意,直到他们脱光衣服扑上来,她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残暴地对待。她这个弱小的女子哪敌得过两个大男人的劲力?就在她身子快被占有时,詹孔雀才一脸邪恶地喊停。
  “现在你还吃不吃呀?”詹孔雀一脸奸笑。
  天若雪拉着破碎的衣物含泪猛点头,把掉落在地上的饭粒硬吞下肚,才免过一劫。
  “看在你这么乖巧的份上,我就免费让你看一场秀,教教你怎么当个女人。”说完,詹孔雀褪下身上的衣物,用手指勾着阿光和拐子,两人刚才的欲火尚未熄灭,不等她开口就一起往她身上抚摸,两男一女就当场做起爱。
  天若雪捂着耳朵,紧闭着眼睛,但是淫秽的粗嗄声和下流猥亵的字眼,不断飘进她的耳朵里。她忍住夺眶的泪水,不自觉地咬破嘴唇,等咸咸的味道流进口腔,才知是血的味道。
  那一刻,她想到于大哥的宠爱、高大哥的怜惜、文大哥的逗弄和秋姐姐的温柔。原来,她是多么幸福,有这么多人在爱着她、关心着她,而她只是一味的接受却不知珍惜。
  “对不起,我一直辜负你们的错爱。”天若雪在心里这么念着。
  长大的代价太大了,在几乎失去一切之后,她觉悟了。
  山脚下是一片荒芜,农夫驾着铁牛车从一处废弃的房屋前经过,这里曾经是月沙盟的一处堂口,只是已多年不曾使用。
  晚风拂过,空气中带点凉意,芒草高过人的头,野生的杂草花木使路更难辨认,一眼望去净是黄绿色。
  “你的伙伴说的是这里吗?”祈上寒问道,他心中直嘀咕着,哪有人,她是不是存心唬人,还是她的伙伴搞错地带?
  “没错。”吉莲完全信任哈维的能力。
  “人呢?这里连个树屋都没有。”这种地方能关得住人吗?他看连只小鸟都关不住。
  “哈维,你来了。人在哪里?”她对着一个大石头喊话,让大伙儿满头雾水的纳闷着。
  前方有一处草丛晃动着,吉莲二话不说地朝着晃动的方向跟着,这是他们伙伴一向的默契,不需要言语。
  “见鬼了,她要去哪里?”祈上寒嘀咕着,加紧脚步跟上去。
  于仲谋、高赋、文易虔及江心秋见状,也跟在身后前进。虽然他们跟的理由很含糊,是摸不着头绪的乱跟,但总比出动上万名兄弟还打探不到半丝消息强些。他们心想,只要有一线希望,死马也要当活马医医看。
  祈上寒自认体力、脚力过人,却有些力不从心的跟丢了,就在他正准备放声大喊时,一对以英文交谈的男女声音从另一端传来。
  他拨开草丛一看,一幢年久失修的破落屋子赫然立在前方,又见一头红发在树旁晃动,他一个快步迎上去。
  “红发妞,你跑……咦!他是谁?”祈上寒这才瞧见吉莲身旁的人,他五官深邃分明,看起来好像……印地安人?
  “哈维,我的伙伴。”她向他介绍着。
  祈上寒不平的说:“那我呢!不用介绍?”好像他不重要似的。
  吉莲压沉声音。“不要丢人了,你的资料,他可以倒背如流。”她可以感受哈维的窃笑。
  “你们走那么快干么?害我们差点跟丢了。呃!他是谁?”文易虔跟了上来,看到哈维,心想,哇,此人浑身冰寒的气息,让人冻得直发毛。
  她不再做介绍,直接叙述情况。“雪儿就被关在这幢老房子的地下室,除了詹孔雀外,这里尚有她二十余名手下。”
  “这幢老屋看起来已经寿终正寝,有可能住人吗?”于仲谋是抱着怀疑的态度。
  “表相是会骗人的,何不亲自去探查一下。”吉莲意指隐藏在树洞下的毒蛇,才是教人难以设防的。
  “那你们呢?”祈上寒不想吉莲涉险。
  吉莲和哈维对望了一下,从眼神中了解彼此的意思。
  “这是你们的私事,不容我们插手,当我们是棵草吧!”吉莲说道,她不屑的想,这些剩菜剩汤,还不值得他们出手。
  “你就给我远点,不要靠太近,以免被流弹波及。”祈上寒大男人的保护欲显露无遗。
  当她是另一个天若雪不成,她才没有那么懦弱。吉莲不悦地说:“知道了,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着。”
  “希望你说话算话。”祈上寒接着转向身后的兄弟们道:“走吧!该我们上场。心秋,你殿后。”
  “是。”江心秋应了一声。
  “可别摆乌龙才好。”文易虔硬着头皮跟上。
  现在,只剩下吉莲和哈维站在树下。
  “他爱上你了。”哈维说着标准的中文。
  “多谢你的法眼,明察秋毫。”吉莲口气不悦地回答。
  “你爱上他了。”他眼底有着明显的笑意。
  唉!她认栽了,心事怎么可能瞒得过相交多年的伙伴。“你少多事。”
  他挪揄道:“看来你真的很崇拜狐狸。”狐狸走一步她跟一步,连发情……不,谈情的时机都相差不多。
  “想要我发封电报给你身在保护区的酋长父亲吗,”她知道他也在避,避他父亲下的催婚令。
  “你的个性愈来愈像狐狸,擅用威胁手法。”哈维感叹吉莲有样学样的速度真快。
  她同情地捶了他的上臂。“物以类聚,你也好不哪去。明明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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