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紫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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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紫娃娃-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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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预期中的惊呼声响起,还夹杂着咒骂,而薛静文正忙着忍住笑意并装出一脸错愕,所以没有余力去注意对方在骂人时究竟选用了哪些词汇。
  她让自己的嘴大张了近十秒,如此才能充分显示她受到了惊吓,也就在这时候薛静文知道自己一桶水泼湿了两个人,乐得她几乎要爆笑出声,努力忍了下来,泪水却又在眼眶打转,随时都会掉下来的可能。
  这下子没办法,只好再夸张点了。
  薛静文手抚着胸后退了一大步,眼里噙着泪,神情像见了鬼一般。
  “你──你们是什么人﹖躲在人家门前鬼鬼祟祟的。”所谓做贼的喊抓贼,先声夺人最能粉饰自己的过失,并且转移对方的注意力。
  唉。这方法她经常用,很有效的。
  看着眼前衣服、头发不断滴水的两个人﹐薛静文咳了几声憋住笑,还不忘以责难又略带畏缩的眼光看向他们﹔再这么训练个几年,她觉得自己很有机会挑战金马奖最佳女主角。
  如果她没有死于内伤的话。
  这是什么情况﹖按了半天的门铃,好不容易有了动静,谁想得到门一开迎面而来的居然是一桶水﹖回过神来的宋纬濂摘下眼镜,想找个东西擦拭,却发现连口袋里的手帕都湿得能扭出水来,只得将它甩了甩又戴回脸上。
  去掉了眼镜上大部分的水珠,宋纬濂的视力也恢复了百分之七十,这时候他看见了身旁长冈皇子握拳的手,忙拉了拉他:“别发火,殿下,我们有求于人,有求于人啊。”宋纬濂低声提醒他,在面对薛静文时则熟练地露出笑容。
  “抱歉吓着你了,但我们──”他说着忽然注意到薛静文戴着耳机,于是指了指耳朵示意她取下。“因为这个你才没有听见门铃声吗﹖”
  “啊,大概是吧。”薛静文将耳机塞入睡衣口袋。“我一直在听音乐。”其实随身转里连电池都没有装。
  “是吗﹖”宋纬濂点点头。“你是薛小姐没错吧﹖”
  “我是薛静文,你们是──”她眯起眼睛继续装傻。
  “我以为薛小姐同意我们过来拜访,稍早在电话里你是这么说的。”宋纬濂提醒她。
  “啊﹗啊﹗”薛静文连啊了两声,当然还得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记得,我记得,我们约好了的。大概是我边听音乐边做事,忘了时间,实在不好意思。”
  “哪里。”虽然从她脸上看不出半点歉意,宋纬濂还是礼貌地说,并不忘拉拉长冈皇子的衣角要他保持冷静。
  “更不好意思的是弄湿了你们的衣服,不过那水不很脏的,只擦过一次地而已。”薛静文按着说。
  宋纬濂使劲拉住长冈皇子,仍微笑着对她说:“可以进去谈吗﹖方便的话想跟薛小姐借两条毛巾。”
  “当然可以,请进。”薛静文也为出璀璨的笑容。
  就这样,长冈皇子和宋纬濂终于进入薛静文的住处,此时已是正午了。
  “对了,两位午餐想吃些什么﹖”薛静文将毛巾递给宋纬濂时间。“冰箱里还有点剩饭、剩菜可以炒饭,吃不惯的话也可以打电话叫披萨……”
  薛静文话说了一半就被宋纬濂拉至一旁。
  “薛小姐。”他压低了声音。
  “嗯﹖”她不解地看向他。
  “这么说有些失礼,不过你还是不要激怒他比较好,”宋纬濂看了看正在一边擦头发的长冈皇子。“我这朋友脾气不太好,而我不是每次都能拉住他的。”
  “你这是在威胁我﹖”薛静文眯起眼睛。
  “不,当然不是。”宋纬濂忙否认。
  “听起来倒很像。”
  宋纬濂摇摇头:“擅长威胁的是殿下不是我。”他又看向长冈皇子。
  “殿下﹖”薛静文耸起眉。“好夸张的称谓,难不成那家伙是个王子﹖”
  “称呼他殿下是名字的关系,不过他在很多方面也着实象个王子。”宋纬濂微笑。“现在可以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吗﹖正如在电话里所说,我这位朋友有些问题想请教薛小姐。”
  “紫儿的事吗﹖”
  “紫儿﹖是那位模特儿的名字﹖”
  薛静文没有回答他,径自向长冈皇子走去。
  “是你在找紫儿﹖”她问,顺便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嗯,很不错,不管是脸蛋还是体格,都是有史以来最棒的,薛静文得到这样的结论。
  不过再怎么出众的外表也没有用,在紫儿看来都是一样的。
  “想追紫儿的话,还是放弃比较好喔。”一如往常,薛静文提出忠告。“紫儿的个性诡异,如果你是爱上了她那张脸,不出两天就会分手的,还不如不要开始的好。”她说着耸耸肩双手一摊。“无所谓,你大可以把我的话当屁。但很快,或许只要半天,你就会知道我所言不假,我向来都是很诚心提出警告的。”
  正在擦拭头发的长冈皇子停了下来,他和宋纬濂互看了一眼,不知道在听了这么一番严正的“警告”后,该如何说出两人的真正来意。
  最后是长冈皇子自己开口说出此次前来的目的,没想到反而引起薛静文更大的反弹。
  “演戏﹗﹖”她几乎是尖叫着由沙发上弹起。“紫儿吗﹖你们是开玩笑的吧﹖”
  待长冈皇子说明他有多认真后,她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的,抬起受伤的脚跳过来跳过去,神情十分为难。
  “不行﹗”她断然道。“演戏这种事紫儿做不来的。”
  “关于这点,能否让我亲自跟紫儿小姐讨论﹖”长冈皇子问。
  “不行,不行,这根本用不着讨论,紫儿不会答应的。”
  “和她碰面后我会详细对她解释说明。”
  “你们用不着碰面,我很清楚紫儿会作什么决定。”
  “但你毕竟不是她,薛小姐。”
  薛静文不耐地挥挥手。
  “不是我夸口,最了解紫儿的就是本小姐我了。”
  “虽然说得好象跟她感情深厚,但你──”长冈皇子倾身向前。“这或许是她这一生仅有的一次大好机会,而你却无所不用其极地替她往外推,这究竟是种什么样的感情呢﹖”
  “你在暗示什么﹖”薛静文挑起眉咬牙问。
  “是忌妒吧﹖”长冈皇子毫不客气道。“看起来你似乎不希望她有任何发展自我的机会。”
  “殿下﹗”这话显然过分了﹐宋纬濂皱着眉低喊,但依旧是来不及,薛静文已经扬手给了长冈皇子一个巴掌。
  糟糕,要演出全武行了,宋纬濂长叹,苦着脸赶至两人中间。
  “冷静点,冷静点啊,两位。”他尽责地劝说着。
  这是他有记忆以来第一次挨女人打,长冈皇子还是面无表情忍了下来,虽然脸上青筋突起,双手也紧握成拳,但揍女人这种事他毕竟做不出来。
  “我想我和薛小姐的谈话就到此为止了。”他留下这么两句话,抓起方纔脱下来晾干的外套走出大门,当然,他还留下了宋纬濂。
  台湾还有比我更苦命的男人吗﹖宋纬濂又叹息。扶着行动不便的薛静文坐下。
  “我代替殿下向你道歉,薛小姐,请你原谅他的口不择言。”
  “不原谅﹗绝不原谅﹗”她咬牙切齿,语气之气愤教宋纬濂有些错愕,他看向她,这才发觉她眼眶含着泪,而她似乎正努力不让它滑落面颊。
  很倔的女孩啊,他想。
  “他凭什么胡乱猜测我跟紫儿的关系﹖你那野蛮朋友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人家气得脸都红了,宋纬濂只得低头赔罪。
  “很抱歉,真的非常抱歉。”他说。
  薛静文气呼呼地瞪着桌子,半晌后才微微抬起头看了看他。
  “你跟那家伙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为了他的过错这么低声下气﹖”她问。
  “这──”宋纬濂苦笑。“说是孽缘也不为过,但我们是多年的老朋友了,这样的友谊或许不同于你和紫儿小姐,但这就是我们的相处方式,一直都是这样。”
  “友谊﹖”薛静文皱起眉。
  “嗯。”宋纬濂微笑。“有点怪吧﹖”
  “你在说什么啊﹖”她斜眼看他。“紫儿那小笨女可不是我的朋友。”
  “咦﹖”换宋纬濂皱眉了。
  “她是我妹妹。”薛静文叹息后鼓起双颊。“我是全台湾最苦命的女人。”她喃喃说。
  第二章
  挂上电话,看着便条纸上的住址,长冈皇子扯了扯嘴角,总算觉得心情好些了。
  用不着那暴力女的帮忙,他自己也能搞定。
  昨天,他离开那女人的住处,拦了辆出租车直接回到饭店,从浴室的镜子里他清楚地看见印在脸颊上的手印,之后他以手刀打制了那面镜子,还打了通电话痛骂了高崎朔一顿。
  傍晚宋纬濂来电,告诉他那暴力女是薛紫儿的姐姐,为了他的出言不逊,她这辈子是绝不会把紫儿的住址告诉他了。
  宋纬濂建议他过两天再上门拜访,等那暴力女气消了再道个歉,事情或许会有转机,长冈皇子则是以摔上电话做为回答。
  要他再去见那女人,他情愿解散整个班底,然后撕了剧本吞进肚子里。
  他或许想要那个叫紫儿的女人,却不会为了她而委屈了自己。
  长冈皇子原是这么想的,但躺上了床直到夜幕低垂,他发现自己依旧无法放弃,尽管断了线索,他还是想见见那女人。
  在这种两难的情况下,他看见了报纸上的征信社广告,于是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拨了电话,以高额报酬委托他们调查,没想到这么快,在二十四小时后就有了响应。
  台湾的征信社效率不错嘛,早该把事情交给他们去办的。
  现在薛紫儿的住址正写在桌上的便条纸上。明天﹐明天他会找个时间亲自走一趟,只要见了面,确定她符合要求,那么就大功告成了,他立刻就能结束这次的台湾之行。回美国准备开拍事宜。
  终于,终于到了这个时刻,虽然还得熬过艰辛的拍摄过程,但他似乎已能看见梦想成真的瞬间。
  想到这儿长冈皇子笑了,甚至还轻声哼起歌来。
  三天之后,长冈皇子气呼呼地将征信社给的,写有薛紫儿住址的便条纸揉成一口团进了垃圾桶。
  她真的住在那儿吗﹖为什么他三天里跑了六趟都找不到人﹖一度还相当赞赏台湾征信社的办事效率,现在却不由要怀疑他们的办事能力。
  快有什么用﹖给的信息要正确才行啊。
  到头来他不仅没见到想见的人,连她是否真住在那里都无法确定,左邻右舍对于薛紫儿这个人似乎一点印象也没有,这也就是他如此焦躁的最大原因。
  原以为一切都没问题了,没想到根本就是毫无进展,这部片子是受了诅咒吗﹖他究竟得花多少的时间在寻找女主角上头﹖长冈皇子闷闷地坐在沙发上,心想他是否该听从宋纬濂的建议,再去拜访那个暴力女,但这念头随即就被他逐出脑中。他再怎么说也是个享誉国际的导演,为什么得对一个甩他耳光的粗暴女人卑躬屈膝﹖他绝对不去,说不去就不去。
  因为这个坚持,隔天长冈皇子再次前往那个已经非常熟悉的住址。但是就和前几回一样,不管按几次门铃都没有人应门。
  出门旅行了吗﹖不甘心又一次无功而返,长冈皇子并未立即离去,反倒在附近徘徊着,顺道观察这儿的环境。
  这里该是台北郊区吧,搭出租车得花好几百元,房子不同于市区的高楼大厦,而是盖在半山腰的老旧木屋,虽然一出门就是马路,但毕竟是偏僻了点,怎么看都不像是年轻女人的住处。
  该死,那家征信社的能力愈来愈教人怀疑了。
  长冈皇子皱着眉想,就在这时候他听见些微的声响,转身一看,有人开门走了出来,而且竟是那扇不管他怎么按铃都无人理会的门。
  以为没有人在的屋里忽然走出个人来,长冈皇子错愕之余当然也不忘看清走出那屋子的是否就是他要找的人。
  然而他看了又看就是无法确定,身高虽然是挺符合的,但头戴毛线帽、身穿宽松毛衣的她仅露出半张脸;光凭着他那天在秀场惊鸿一瞥的印象,实在不能断定她是不是薛紫儿。
  她锁上门就要离去,已经没有时间让他多做思考了。于是长冈皇子几个大步赶了上去。并开口唤她:“小姐,请问──”
  他因为对方忽然转身而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她那双布满惧意的眸子是那么大、那么活,嵌在她小小的脸蛋上,衬着她雪般自晰的肌肤;在这么近的距离,即使她的帽子和过长的浏海遮住了大半张脸,她灵秀的美依旧大大震撼了他。
  她就是薛紫儿,他可以百分之百肯定,她散发出独特的气息,吸引了他所有的注意力,和他那天在伸展台下所感觉到的一模一样。
  找到了,他终于找到他的女主角了。
  长冈皇子难掩兴奋的心情,但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女主角”可就不同了。
  她双眼圆睁、脸色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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