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吻大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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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吻大当家-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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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深,迟迟未掌灯的屋里,因为黑暗,陷入一片冷寂。
  暗地里,一抹着夜行衣的挺拔身影,借由微启的窗扇,纵身俐落翻窗而入。
  那动作敏捷,悄无声息,就算被人撞见了,也会误以为是眼花所造成的幻象残影。
  进屋后,莫煦宗不受一片漆黑影响,迅速来到床榻边,扬指轻叩了床柱两声。
  不消片刻,喜帐后传来机关启动的窸窣声响,完成任务的他,正脱下身上的夜行衣,恢复莫大当家的身份。
  “有问题吗?”
  “一切如常。”
  其实替莫煦宗卧榻容易得很。
  为了任务,莫煦宗的个性因病而性情怪异,下人们怕惊扰卧榻的主子,就算送药也不敢随意掀帘惊扰。
  他只消偶尔咳个两声,接过汤药,继续卧榻便成了。
  莫煦宗拍了拍他的肩头示意,脚步刚挪移,伏在寝厅圆桌前的纤影,引起他的注意。
  循着他的目光,暮定秋道:“她送上两回药,我装你的病音,打发她,要她别吵我,她居然就乖乖待厅里,没离开过。”
  她如此听话让暮定秋感到十分讶异,心里有些好奇莫煦宗对她做了什么,居然能将她治得服服贴贴,不敢违逆他的话。
  冷眸一敛,莫煦宗听他这一说,心里竟漫上一股说不出的感觉。
  思及这一整日,暮定秋与他的小娘子共处一室,他居然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即便明白他们之间不可能会有任何互动,他还是无法接受。
  看来日后在他出任务时,由暮定秋代卧病榻、掩人耳目的方法,得因为他的小娘子,而有所改变。
  不知他拧眉想着什么,暮定秋也不扰他,顺着床下机关,回到他的竹居。
  待床下机关声再度响起,莫煦宗才回过神,徐步朝她走去。
  她这么累吗?居然熟睡到没意识到天色已晚,而忘了掌灯?
  莫煦宗徐步朝她走近,一眼便瞧见绣绷子上,黛色锦布绣着接近完成的细致苍竹。
  打从他拉下喜帐不理睬她时,她就一直待在厅里绣着东西吗?
  绣给谁的?莫煦宗暗自猜想,待双眼适应了屋内一片漆黑后,他定眸打量着绣品。
  仔细端详,他不得不承认,他的小娘子有一双巧手。
  黛色锦布上的迎风苍竹,仿佛真被一道风拂过似的,栩栩如生。
  突然,伏在圆桌前的身影动了动,将搁在一旁的绣绷子给推下桌。
  他往后退了一步,顺手拾起绣绷子,丁笑蝶却因为那细微声响,猛地惊醒。
  一睁开眼,隐隐觑见一片漆黑中勾勒出一抹挺拔身形,她吓得狠狠倒抽了一口气。
  “谁?”
  黑暗中,她竭力睁大双眼,小手在圆桌上胡乱探了一通,却找不到足以攻击人的东西。
  看着她睡眼惺忪却饱受惊吓的模样,莫煦宗取来火折子,燃上灯烛。
  未多时,烛光将屋里映得一片光明。
  四周陡亮,他不经意瞥见圆桌旁的小茶几搁着没用过的膳食,也不知是午膳或晚膳。
  在他暗自思忖之际,丁笑蝶认出他,赶忙走向他。
  “相公,你、你怎么起来了?是渴了想喝水,还是肚子饿想用膳?”
  上午时,丁笑蝶怕相公因为生她的气又折腾到身子、加重病情,所以只在送药时辰端上药后便离开。
  为了让相公可以随时找到她,她在房里的小厅待了一整日,没敢出门。
  最后闲着无聊,她索性挑了块料子,做起她最拿手的活儿来打发时间,没想到一晃眼,天色就暗了。
  虽然早些时候他对她乱发脾气,惹她伤心,但一见着他,心里那股气早消失得无影无踪,她“不计前嫌”,连同隐忍一日不敢吵他的分,关切起他来。
  听着她急切、关怀的语气,莫煦宗目光幽幽地凝视她,心头蓦然一暖,心湖恍惚激荡着。
  她是真或不真,他竟瞧不分明。
  怔怔望着相公沉默如昔的臭脸,丁笑蝶揉了揉眼,恍恍然的以为,自个儿还在梦里。
  脚步晃晃颠颠的坐回椅子上,她犹带睡意地低哝了句:“讨厌!连在梦里也要吓人。”
  睡意正浓,她双掌撑颚,秀气地打了个呵欠。
  没多久,那宛若千斤重的眼皮,渐渐覆住逐渐迷蒙的水亮眼眸,不过片刻,她坐着打起盹。
  不可思议看着她说睡就睡的可爱模样,莫煦宗只觉得胸口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扯,片刻失了神。
  为什么烛光下那张脸,那么柔美、那么可人?
  当幽深目光反覆在她脸上流连再流连时,他陡然惊觉,自己的视线居然无法从她脸上移开?
  怪哉!
  烛光晃晃,打着盹的人儿身形摇摇晃晃,连他的心,也不受控制的跟着摆荡了起来。
  第4章(1)
  深夜,毫无预警地,天空落下绵密急雨。
  淅沥夜雨落在芭蕉叶上,扰人清梦。
  莫煦宗愣愣盯着眼前冒着烟的药膳汤,蹙着眉冷声问:“我不是叫你别再搞这些了吗?”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了,就是上一回她在厅外绣了整天东西,不敢吵他那一回。
  她醒了后便兴冲冲到厨房取了盅鸡汤,而他一时心软,喝完那盅鸡汤开始,噩梦就开始了。
  已经连续十来天,午后、睡前各一盅。
  莫煦宗原以为,这只是她一时心血来潮之作,没想到这十来天的这两个时辰,一盅冒着烟的药膳汤总会准时出现。
  他拒绝不下十次,但奇怪的是,最后,他总会在不自觉中,屈服在她难掩热情的灿笑中。
  也因此莫煦宗才发觉,个性直率的丁笑蝶根本无视他的坏脾气,无论他如何对她发脾气、耍性子,她总是无关紧要对他笑着。
  说明白些,就算他板着张足以冻毙天地的万年大冰脸,他的小娘子依旧不以为忤地和他说话聊天,用她足以燃烧天地万物的热情来融化他的冷,恪守为人妻的本分。
  而显然在不自觉中,他走进她撒下的网,已无法全身而退!
  “不成,大夫开的药膳可以养壮相公的身子,你一定得喝。”她坚持,唇边悬着的还是那抹灿笑。
  再说每次看着相公心不甘、情不愿地喝完药膳汤,她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
  所以无论如何,就算用逼的、喂的,她也要看着相公将药膳汤喝得涓滴不剩才甘心。
  拿她没辙地瞥了她一眼,莫煦宗拗不过她,不想听她啰嗦、不想瞧见她可人的笑脸,只有勉为其难拿起汤杓,一口一口喝着。
  “不要盯着我,这样我会喝不下去。”发现她一瞬也不瞬的视线,莫煦宗冷声道。
  像是怕他偷偷倒掉药膳汤,丁笑蝶总是喜欢盯着他将汤喝完才开开心心离开。
  而她这习惯就是最近才养成的。
  “没有、没有,我没盯着你。”
  每每听他这样说,她总是会别开眼,然后偷偷用余光瞄他,直到他把汤喝完后才偷偷露出甜美的笑。
  莫煦宗不愿戳破,因为当他看着将心思全放在他身上的小娘子,他的心总是跟着不自觉暖涨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相公漱漱口就可以睡了。”
  在他喝完最后一口汤后,她适时将一杯水、一张暖巾子递给他。
  让她这么小心翼翼伺候着,莫煦宗竟觉得心虚,不让她伺候却又怕她难过。
  冷峻唇角暗暗扯出一抹苦笑,他惊觉,自己居然在不自觉中,在乎起她的心情了。
  若再这么下去,他会被她喂肥,忘了如何身轻如燕地翻身上檐。
  默默漱过口、擦完嘴,他正准备上榻就寝,为他忙得打转的小娘子,却突然欺了上来。
  那张映入眸地的纯真娇颜,来得猝不及防。
  “相公……”立在榻边,她靠他极近,可人的脸蛋因为害羞,微微发烫。
  “什么事?”她的突然贴近,让他沉定的性子起了波澜,他微挑剑眉,一脸不解地问。
  “我今晚会很温柔的。”她咬着嫩唇,脸蛋涨得通红。
  温柔……莫煦宗一愣,半晌才意会她话里的意思。
  和她瞎忙了一整晚,他竟然忘了日前刻意刁难她的要求。
  “你放心,我真的不会再让你受伤,今晚我会很温柔,我保证!”没得到他的回应,丁笑蝶慌慌地保证。
  听她对他说着惹人遐想的暧昧言语,莫煦宗感到啼笑皆非。
  “我——”
  在勇气消失之前,丁笑蝶等不及他出声,娇嫩嫩的唇猛地贴上。
  无奈,保证归保证,她吻他的力道是放缓了,但吸吮的力道却是丝毫不减。
  唇上麻痛的感觉,随着她把他的唇吸得啧啧作响,重重回荡在耳边。
  “你太紧张、太用力了,我会痛。”被紧紧地衔吻住唇,莫煦宗勉强挤出话提醒。
  这几十天来都任她胡搅瞎缠乱吻一通,怎么她还是一丁点长进都没有?
  经他这么一提点,正思索着该如何“温柔”的丁笑蝶突然顿住,紧接着慌慌离开他的唇。
  她在脑中演练过,该怎么“吸”才不会弄伤他,没想到付诸行动后,完全无法控制。
  他灼热的男性吐息影响着她……心一乱,方才宣誓的雄心壮志,在瞬间销声匿迹。
  丁笑蝶恍然惊觉,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替他“吸”浊气。
  “相公……”怯怜怜地抬某看着他冷肃的脸庞,丁笑蝶难得沮丧地呐呐开口:“我不会。”
  真奇怪,明明就做过好几回了,她怎么老是抓不到窍门呢?
  “不会?”挑眉凝着她满是懊恼的小脸,莫煦宗问。
  “我……怕再弄伤你。”脸蛋浮上红晕,她的表情有着不知所措。
  她的脸好红,白净的脸蛋红得夸张,近看像朵初绽的红花,清纯却娇艳,深深攫住他的视线。
  犹豫了片刻,莫煦宗叹了口气,为了不让自己的唇继续遭受她的躁躏,他大发善心道:“唉!靠过来吧!”
  她已经不是头一回与他做出亲密的动作,怎么脸上还是有办法露出这么无助、羞涩的模样?
  “相公要教我?”黑溜溜的眸子闪亮亮,她的表情有些不敢置信。
  “我受够了。”冷冷撇唇,他有些后悔当初骗她吸浊气的提议,活该受罪!
  笑嘻嘻地主动勾住他的手,丁笑蝶软声道:“相公你别这样嘛!蝶儿答应你,一定会好好学的!”
  莫煦宗挑眉,她这是在撒娇吗?而他居然十分享受这种感觉?
  突然意识心里萌生而出,前所未有的陌生感觉,他微恼,不待她挪近便将她一把拉近怀里。
  突然撞进他怀里,丁笑蝶仰头问:“相、相公……”
  “别说话!”
  压在她后脑勺的大手,让彼此的唇瞬间密密贴在一起。
  当两唇胶着相贴的那一刹那,他的味道猛地窜入,丁笑蝶大受震撼地倒抽了一口气。
  为什么同样是唇碰唇,他就有办法让她的心、呼吸,在瞬间变得急促灼热?
  丁笑蝶还没想清楚,突然感觉到,他伸出火热的舌尖,轻轻舔扫、勾勒过她的唇瓣。
  在那濡湿柔软的暧昧亲密下,一股莫能解之的热勾引上心口,渗进她的四肢百骸。
  浑身发烫的陌生感觉让她无助轻咛了声,她别开脸,直接想逃。
  识破她的意图,他低哑出声,长指陡地扣住她的下颚,不允她逃避。
  “你还没学会,不准躲!”
  “相公……”丁笑蝶低声哀求,因为感受他带来的陌生情欲,不知所措。
  凝着她异常羞怯的可怜模样,莫煦宗深邃的眸光一黯,已经无从分辨,当初吻她的本意。
  情难自禁地俯下头,他深深吻住她诱人的柔软唇瓣,意外她的滋味竟是如此甜美。
  在他一遍又一遍的吸吮、舔咬的吻下,丁笑蝶感觉到肺叶缺氧,仿佛就快要喘不过气来。
  一瞬间,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原来……这才是替相公“吸吮”浊气的正确方法。
  原来……打开始她便做错了,且错得离谱。
  在她被他吻得恍恍惚惚之际,莫煦宗突然放开她的唇,结束长吻。
  “我要你!”
  他气息不稳地开口,完全没料到,她出乎意料的吸引他,让他积累多时的理智溃不成军,按捺不住想要她的渴望、
  “嗯,好啊。”被他的吻弄得思绪恍然,丁笑蝶无一丝迟疑,迷迷糊糊应道。
  天知道,她根本不知道相公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脑中自有意识蹦出的是,媒婆出嫁前对她说过的话——洞房那日,相公要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虽然早已过洞房日,从夫,应该也是身为妻子该有的妇德。
  听她直率的回答,莫煦宗忍不住想知道,她对闺房的事,究竟懂多少。
  “你真的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吗?”凝望着她眼波盈盈的迷茫杏眸,他问道。
  “知道,媒婆教过我。”
  他挑眉,兴致被挑起。“媒婆怎么教你?”话一落,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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