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吻大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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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吻大当家-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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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闻,亦正亦邪的孙踏香从不帮贪官污吏、不涉及江湖事,他所研制的毒器又如何出现在赵封手中?
  隐隐推敲出几个重点,莫煦宗知晓,这一切绝不单纯……
  秋末冬初,夹着霜冷的寒风呼呼吹着,枝上枯叶随风发出沙沙声响,转瞬间又旋落满地萧瑟。
  就着月色,仰头看着枯叶像雨般翩然旋落一地,丁笑蝶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在娘家时,屋前也有棵大树,秋刚临,落叶随风漫天飞落,她总喜欢和妹妹丁喜芸张臂去接,非得弄得满身满头是枯叶才甘心。
  那段和妹妹相依为命的日子很单纯,若和嫁入莫家的日子比起来,只是多了点为生活奔波的劳苦。
  转眼嫁进莫家几个月,在莫家她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除了费心为相公张罗些食补药膳外,日子远比想象中清闲、如意。
  为人妻的生活她适应得挺好,只是在这安足的日子里,她总觉似乎还少了些什么……
  说实在,她真的想不明白,心里欠缺的那种感觉是什么。
  不过很正常,依她率真粗线条的乐观性子,实在很难有伤春悲秋的细腻。
  以前老爹就常笑她,她的适应力强,就算把她丢到街头,她也会好奇的张望四周环境,在发掘适合她生活的方式,然后以她特有的乐观,快速代谢掉心里所有的负面想法,让笑挂上脸庞。
  或许就是脸上那不曾褪去的甜美给她带来福份,她是他爱笑的小蝴蝶……老爹总是这样说,噢!差点忘了,那个老爹是还未染上赌瘾前的老爹……
  风静,丁笑蝶匆匆拉回心思,惊讶于自己竟恍神这么久,连忙提起裙摆,往厨房而去。
  自从头一回炖给相公喝的鸡汤见效后,她更加积极变化食膳药汤,让相公口味可以天天换新、不腻口。
  厨娘一瞧见她,立刻敞开笑道:“少夫人,您时间拿捏得真准,这药膳火候正好。”
  袅袅白烟伴随着药香味,充斥在厨房里。
  丁笑蝶小心翼翼掀盅,舀了一口汤盛在碟中,唱了一口才道:“恩,滋味真好,多亏嬷嬷帮我看着火候。”
  大夫所开的药膳汤营养滋补,可佐以鲜鸡、肉骨、鲜鱼炖煮,除了药贴本身的药效,石材投过小火焖煮释放出精华,不但营养好吸收,更暖和脾胃。
  小小一盅药膳汤乍看简单,实则繁复,费时,费心,半点都怠慢不得,虽说有厨娘看顾着,但她每隔半个时辰,总会往厨房走上一回。
  丁笑蝶那全心全意为良人的模样,连厨娘也为之动容。
  “是少夫人有心,连着为少爷炖了大半年食膳,从不倦怠,下午、临睡前各一盅,顺应节气选择当令食材炖汤,这份细腻让嬷嬷我瞧了都好感动。”
  “我才没嬷嬷说的那么好。”头一回被人赞细心,她脸都红了。
  “少夫人值不值得人赞,光瞧少爷这段日子的身体状况就知道。”
  少爷与少夫人成亲以来病情未再恶化,虽然还是没法儿像正常人那般,但病况确实好上许多。
  大伙都说,少夫人是有福之人,要她说来,少夫人不但有福,还是有心之人。
  “相公好我也好,能为他这么计量着,我才不用整日闷得发慌。”她边小心翼翼端起热腾腾的药汤边说着。
  “呵呵,少爷娶了你是前世修来的福份,你也得挣点气,努力帮莫家怀个小娃娃啊!”厨娘不与她争辩,反而呵呵直笑着。
  提起小娃娃,丁笑蝶赧然地愣了愣。
  其实自从那一次莫名其妙洞了房后,相公变得越来越古怪,甚至不太喜欢她碰他,连‘吸浊气’也是她硬‘强’吸了他好几次才顺利完成。
  或是是被她硬着来的手段给吓怕了,那一次后,时辰已到,相公总是乖乖让她帮他吸浊气。
  不过这也好,那一次后……她疼了好久,她可不想再经历一次。
  “别羞别羞,生娃娃是天经地义的事,瞧你脸红得跟红苹果似的。”尴尬虚笑了两声,丁笑蝶连忙道:“唉呀嬷嬷你……唉,晚了,你快去休息,我……我还得趁热端汤回房呢!”
  这是成为莫少夫人唯一的压力。
  其实不只厨娘关切她的肚皮,婆婆、莫家长辈更是引领期盼她能为莫家生个小娃娃。
  大伙虽明着没说,但那股隐晦的压力,还真让人吃不消呢!
  她颔了颔首正准备踏出厨房,厨娘又唤道:“我瞧少夫人还是先披我的外氅再回去,这天气是越来越冷,受了寒可不好。”
  “嬷嬷别麻烦,我不冷。”感受那关切,丁笑蝶心头是既喜又暖。“我要回房了,汤冷了可不好。”
  说着,她对着厨娘扯开灿笑,径自离开。
  四周万籁俱寂,这时分,大伙用完晚膳都窝在屋子里取暖,丁笑蝶独自一人周在寂冷的园中小径还怪寂寞的。
  不知相公醒了没?
  丁笑蝶暗暗想着,却又忍不住掩唇偷笑出声。
  好奇怪,打从嫁给他后,她心头萦绕、挂念的,除了他还是他。
  忽地,一股淡淡血腥味顺风拂来。
  “唔,那是什么味道?”
  丁笑蝶微微抽动鼻头,努力辨着空气中怪异的气味,只是越闻她便觉得熟悉,那味道似乎像是……血味?
  兴许是成亲当天相公当堂吐血的震撼,那血色阴影烙在脑中挥之不去,丁笑蝶心猛地一窒,头一个想到的便是相公。
  难道他又吐血了?丁笑蝶越想越害怕,脚步不由得加快了许多。
  当她快步由园中小径穿过数个月洞,快回到寝屋时,瞥见一道立在屋檐上的墨影倐地直栽落地。
  “啊——”声音卡在候间,丁笑蝶怔在原地久久无法反应。
  她看错了吧?
  丁笑蝶眨了眨眸,无法确定,充满疑惑的脚步却自有意识的往寝屋旁的小径挪移。
  寝屋放的小径铺着卵石,摆着石臼、养着莲,也植着八角,夏天时时一片古朴绿意。
  天气一冷,绿意不再,一眼即可望尽小径,若是有人跌下,绝对无从藏匿。
  先将盛这药盅的托盘搁在一旁,丁笑蝶缓慢移动步伐,安静地朝着小径靠近。
  待脚步一走,投过屋里投映出的幽微光芒,她因为眼前所见,惊愕地轻抽了口气。
  她没看错,真的有个人由屋檐上跌下。
  只见对方一身黑衣装扮,仿佛忍受着极大痛楚地依靠在墙面上,粗重的吐息在冷空气中呼出白色烟气。
  他受了很重的伤吗?由那么高跌下来,说不准连腿都给跌断了吧……打住忽掠过的同情思绪,丁笑蝶忙不迭地摇了摇头。
  不对、不对,管这黑衣偷儿有没有跌痛跌伤,她此时该做的是放声大喊,让护院来捉贼才是。
  只是瞧着瞧着,丁笑蝶竟觉那身形竟与相公有些相似?
  就在她犹豫着该不该放声大喊时,两道凌厉的目光朝她射来。
  迎向那目光,丁笑蝶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脑中疯狂转着,她得大叫来人,她该转身就跑,但奇怪的是,被那双眼直盯住,她的双腿像灌了铅似的,沉重的无法挪动,微启的唇甚至挤不出一句话。
  呜……怎么那么奇怪?她被下咒了吗?为什么身体不听使唤?
  在她皱着张小脸时,男子撑起颀长的身子,一步、两步朝她逼近。
  许是伤得极重,他得单手撑着墙面,才能顺利往前移动。
  目不转睛瞪着男子,丁笑蝶想,依他步伐沉重的龟速,她绝对有足够的时间可以逃跑。
  无奈,就算心头一千百万个想逃的念头,她吓得扯不开脚步,只能无助地圆睁着眸,看着他渐渐逼近。
  丁笑蝶你是傻子吗?快逃啊!快逃啊!
  他每迈出一步,她那像被紧掐住的心便紧揪一下地催促着自己。
  终于,在黑衣人离她仅一步之距时,惊惧声嗓才姗姗来迟。“呜,哇……救救……”
  声音好不容易滚出喉间,却被探向前的一双大手给捂住,成了一串无意义的低唔声。
  “噤声。”无力瞅着眼前没半点危机意识的笨女人,莫煦宗沉声警告。
  稍早前他强撑着会莫府,原本想到竹局寻暮定秋,不料还来不及离开,眼底便落入丁笑蝶朝着寝房徐缓而至的身影。
  惊见那熟悉的身影,莫煦宗的心陡地一凛,直觉想躲。
  不料体内的毒却由不得他作主,他还是狼狈摔落在小娘子惊愕的凝视下。
  “唔唔唔唔……”突然被捂住嘴,丁笑蝶挣扎着。
  是她的错觉吗?为什么她举得眼前缚着黑面巾,仅露出一双冷厉俊眸的眼眸很熟悉,连那声嗓,也与她家相公十分相似?
  无力面对她的挣扎,莫煦宗双手压住她的臂膀,绷着嗓断续道:“噤声,别动,我不会伤害……”
  毒气来得急而猛,他的脸色在转眼间由苍白转为铁青,气息更是紊乱不堪。
  感觉他的手突然压住纤肩,她惊慌失措喊道:“啊……你别过来,你别乱来,我……”左挥右打的双臂急震,居然在不经意间扯掉男子缚面黑巾。
  失去缚面黑巾,男子近在咫尺的容颜蓦地撞入丁笑蝶眸底。
  她为之震慑地凝着眼前那一张深深烙进脑海的冷峻脸庞,几乎不敢置信。
  “怎么会……”
  那同时,一阵灼心入骨的痛透过肩头袭来,莫煦宗再也无法承受,双膝一软地软瘫在地。
  “相公!”惊见他在她面前倒了下来,丁笑蝶吓得花容变色,顾不得心里的疑惑,连忙将他扶起。
  一扶起他,丁笑蝶立即感觉到,落在他肩头的手心传来一股湿濡热意,摊开手掌,乍见那怵目惊心的黑血,她僵住,一股冷意由脚底窜起。
  “相公、相公……你受了什么伤,为什么……为什么血是黑的?”
  躺靠在她怀里,莫煦宗蜷缩着身子,硬是挤出虚弱言词。“帮、帮我到……到后院竹林……找暮……”
  话还未说完,他发出痛苦低哑呻吟,脸色惨白得近乎透明。
  “后院竹林?后院竹林哪有住人,呜……相公你别吓我呀……”脑中一团乱,丁笑蝶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嫁入莫家几个月,她从未听过后院竹林住着人,直觉便将他的话当成伤重后的胡言乱语。
  无力闭上眼,莫煦宗发出一声轻渺低喃:老天爷行行好,这节骨眼上,他身上没半点可以解释、说明一切的力气啊!
  “相公你撑着,蝶儿去唤人!”等不到他的回答,丁笑蝶当机立断,故作镇定的语气微微发颤。
  虽然脑中一堆疑问,但找大夫医治相公要紧!
  听到她要去唤人,莫煦宗激动地握住她的手,不让她离开。“别去!”
  “可是……可是……”丁笑蝶犹豫地支吾了半天,不知该不该听他的。
  “不、不能找大夫,不能让……让人知道……听、听话!”
  第5章(2)
  看着冷汗不断由他的宽额落下,冷峻薄唇由白转青紫的痛苦模样,丁笑蝶心疼得管不住泪水。
  相公的身体虽然差,也曾经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像是要昏厥过去似地,但她从未见过他这么痛苦过。
  她不想眼睁睁看他这么痛苦!
  深吸了口气,丁笑蝶坚持道:“我不要你死!我不让你死!”
  她的回答扯动他内心深处的某一根弦,就算处在无尽的痛楚中,莫煦宗依旧可以感觉到内心强烈的震撼。
  “你……帮不了我……”
  事已至此,他无力改变,一切只能交由命运安排。
  “可以的,房里有药,蝶儿先帮你止住血……”突然想起掌中黑血,丁笑蝶的心被恐惧狠狠擒住。
  不!不能止血,相公流出的血是黑的……或许是中了毒……脑中思绪纷乱不堪地转着,她还没想透,莫煦宗虚弱的声嗓哀哀落入耳际。
  “没用的……我被涂了‘绝命阎罗’的蛇……蛇牙吻所伤……不是一般……”
  蛇!捕捉到他断续虚弱语句中的字眼,丁笑蝶恍然大悟惊声道:“相公,你怎么会被蛇咬了呢?”
  “……不是蛇……”
  面对小娘子完全状况外的纯真,莫煦宗虚弱得嘴不能语、话不能齐,有心无力啊!
  “别担心,被蛇咬伤不怕!”丁笑蝶还是认定相公被蛇给咬伤。
  “……”
  毒液在他体内放肆,他无力再反驳,而暗器蛇牙吻的外形便像张嘴欲要人的蛇口,唉……姑且就当蛇咬吧!
  不知相公内心无力的想法,丁笑蝶小心翼翼褪去相公的夜行衣,惊见那黑了大半的肩头,猛地倒抽了口气后,二话不说便低俯下头,贴覆住肩上血洞。
  “你……做什么?”感觉她柔软的唇贴上,莫煦宗惊声问。
  “帮相公把毒血吸出来。”将吸出的毒血吐到一旁,她重新将唇贴覆住血洞吸出毒液。
  她生在穷乡僻壤,遇过太多这类似的状况。
  未出嫁前,谁要倒霉被蛇给咬了,没钱请大夫,都是这么办,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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