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治病右手撩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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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治病右手撩汉-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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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丫头也机灵,并未多问,福了福身子,已经跑出门。
  霍香药看着那扇遥不可及的门,又想起一件事,自口袋中拿出一个锦囊,月明珠在幽暗的锦囊内闪着幽幽的光芒。
  在这陌生的时空里,黑夜漫漫无边无际,这颗珠子在无数个夜晚给她带来了勇气。
  霍香药又招来一个丫头:“你去告诉太子,让他帮我把这颗月明珠物归原主。”
  “是。”
  “等等。”霍香药想起来,又唤住哪丫头,“我当初跳崖确实是因为不想嫁给你,后来失了忆才会有那些事,那时候的我并不是真正的我,你也不是真正的苏暮春。自那日在客栈那么一摔,这些日子我将以前的事都想起来了,原来我对你的感情不过是失忆后带来的错觉。现在,我还是从前的我,这些日与太子朝夕相处,他温厚体贴,从不欺骗于我,对我和我家人都好,在他身边,我十分安心,请你也莫再来打扰。满月待你情深意重,也请你莫辜负了她,说起来,我们依旧是一家人,姑姑祝你和满月白头偕老,百子千孙。“
  那丫头听了这一连串的话,听得晕头转向,两眼茫然地看着霍香药,想问又不敢问。
  “你只需要将我刚才讲的话一字不漏地转告那日即可。”霍香药说着又将刚才的话大概讲了一遍,小丫头咬咬牙,拿着锦囊跑了出去。
  外面的兵戎相见之声早已停止,霍香药拿起绣帕,又一针针戳起来,丫头明朗的声音自外头传来,一个不留神,霍香药的手指已戳出一个小红点,殷红的血啪的一下冒出来,她却感觉不出疼痛,旁边的丫头已拿了帕子来要给她包上。
  霍香药笑笑,乖顺地坐在那儿,由丫头们包手指。
  外头又传来些脚步声,接着是关门的声音,再接着是一片安静,又过了良久,沉稳的脚步声向里间走来,霍香药自认得那是太子的脚步声。
  转眼间,他已推开了门,在霍香药旁边落座,随手捞起霍香药绣了一半的绣帕,唇角含笑:“你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么?”
  “哪一句?”
  “你在我身边十分安心。”
  对上太子那双极其认真的双眼,霍香药垂下了眉,有一丝苦涩流淌在心间。
  “是啊,十分安心,有吃有喝有丫头们伺候,不用担心治坏老皇帝要掉脑袋,不用担心得罪皇后要遭殃,更不用担心被别人拆穿我丢失了记忆。“
  “那就一直在我身边吧。”纪若缺失望的背影,痛苦的眼神,刚从他眼前消失,胜利的欢乐让太子眉目含笑,他缓缓伸出那只细白的手,将霍香药有些凉的手牢牢握住,霍香药想抽出手,却没能抽出来。
  “记忆丢失了便丢失了,不碍事。我平日里有些忙,不能常陪着你,你在府里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要拘着性子,你一时半会不能接纳我,我也不会逼你。能忙完年终,局势稳定下来,开春后我带你出去玩,现在是非常时期,太远的地儿我不能去,近处好山好水,却是可以带你走个遍。”
  霍香药正想说还是早些让她回扬州吧,太子已抢先道:“今晚宫中犒赏众将军,我得晚些才能回府,你想吃什么就让厨房做,想出去转转让宫女们陪着你,只是注意别着凉。府上的府兵和暗士,我都吩咐了,这里很安全。”
  霍香药糊里糊涂地点了点头,太子又摸摸她的手,似是十分满意。
  “你这双手看着只是白净细嫩,纵难想得到竟是双神仙般的手,能起死回生,治病救人。这双举世无双的手用来绣花就有些糟蹋了,扎了洞,流了血,你不痛,我也心疼,绣花这样的粗活还是留给宫女们做。你若嫌无聊,可翻翻我屋里的书,我这书库虽比不上御书房齐全,但书的质量却还不错,都是我精心挑选收集的,里头也还有些医书,我已让人归类好放在第一个格子上。回头,我让人把府里的药房移到这边园子来,就有的你忙了。”
  一番安排恰恰好,这些日子的近距离接触,霍香药不得不承认这个太子爷看起来是个柔弱的书生,而实则有勇有谋,细心谨慎,有条不紊。
  霍香药点点头,太子这才松开她的手,又吩咐宫女细心照顾她,才出了屋。
  霍香药摸着满是汗的手掌心,心里有点说不出是啥滋味。
  按照21世纪的心灵鸡汤来说,人一生会遇到让其心惊肉跳的人,也会遇到那种润物细无声,让人说不出个不好的人。太子就是后者吧,而这种人是最适合托付一生的男人。
  苏暮春也体贴,却做不到如此细微,且苏暮春在对待感情是极具有计谋的,许多事,他都似刻意设计好的,这于感情而言,则少了些坦然,多了许多不安。而且苏暮春有时候还是有些优柔寡断,对青箬的兄妹情不清不楚,面对她拒婚跳崖时也表现的极为幼稚,把婚姻当儿戏,用满月来报复她。而后对满月的退婚更是不清不楚不明不白,这才导致满月将一腔愤怒全洒在她身上。即使那日在酒楼被满月撞见,他也未想过去与满月说清楚。
  唉,苏暮春这样的男人确实不是婚姻的最好选择。
  相反太子却正是婚姻的最好选择,太子对不喜欢的人冷漠果断,如太子妃,对喜欢的人,也是尽力去争取,如她自己。在外,他能凭靠自己的能力争夺皇帝之位,在内,太子府的人都对他服服帖帖,也没哪个女人敢闹事,而对霍香药,他照顾的十分周到,名正言顺的让她做侧妃,又不让府里的其它女人有骚扰她的机会。
  霍香药还在胡思乱想,丫头已经端着药碗进来,霍香药捏着鼻子一口闷,丫头又递上蜜饯,笑道:“殿下说药苦的很,又不能不喝,让奴婢备些蜜饯给姑娘换嘴儿。”
  霍香药接过蜜饯,含在嘴里,咀嚼几下,很纯正的甜味儿。
  “院子里有几盆冬天开的花儿还蛮好看,殿下说姑娘得空走走对身体好,逛会儿刚好开饭,今儿晚饭是殿下特地吩咐厨子做的,都是扬州的小菜和小点心,味道好,又不油腻,姑娘一定喜欢。”
  小丫头说的亲切,霍香药就应了她:“那就出去走走吧。”
  在园子里逛了会儿,就觉得实在冷的厉害,天空灰蒙蒙的,风刮得跟刀子般,眼看着另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雪就要来临,打着寒颤的霍香药快速地缩回了屋内,围着火炉感叹没有空调的日子真是折磨人,真不知外头那些在雪地里还要劳作的穷苦人是凭什么样的毅力才能扛过这风雪。
  到晚饭时,外头的风已经越来越大了,听丫头们说院子里的树已经被吹断了几颗,门口的灯笼都被吹落了。
  见丫头们做的荷包极好看,带着对手工艺品的喜爱,霍香药和丫头们围着火炉子做起荷包,虽做的丑,却还是很有成就感。
  温暖的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已接近子夜,以前常在医院值夜班的霍香药倒没感觉到睡意,旁边的丫头们已经哈欠连天,更有的眼皮一合一合了,霍香药也不忍心,就假装打哈欠,丫头们忙高兴地伺候她睡觉。
  转眼,丫头们都出了屋,霍香药躺在暖暖的被窝里,摸着被火烤的红扑扑的脸蛋,两颗眼睛睁得老大,风呼啦啦地拍着窗户。
  发了许久的呆,终于有了睡意,霍香药闭上眼,才眯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听到外边有说话的声音,那声音极轻,也没听清楚他们到底说的什么,只是听他们声音有些着急。
  霍香药依旧迷迷糊糊地睡着,门却吱的一声响了,一阵冷气钻进屋子。
  知道是太子,霍香药撑着双臂,靠在枕头上。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将于今日完结,我回一口气全上传完。然后新文《肉包子狗腿子》将于9月10日开坑,已经存稿2月,第一本文有诸多不足之处,感谢大家的包容!《肉包子狗腿子》我花了更多心力思考,所以,请期待吧。感谢陪我走到最后的伙伴,感谢。

☆、皇帝病了

  “回来了。”
  “把你吵醒了么?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太子搬了个凳子在床边坐下,酒味从他身上传来,昏黄灯光下,他的脸微红,估计喝了不少酒。
  “酒对肝脏不好。”
  “嗯,喝了确实觉得难受的紧,我往后能不喝就不喝吧。”
  他又自己倒了热茶喝起来。
  “茶不能解酒,那碗里有牛乳,我晚饭吃多了就没喝,你喝了吧,保护胃。”
  太子笑着端起牛乳一口口喝起来,喝完叹了声。
  “今年的冬天极冷,雪下了一场又一场,地上就从没干过。眼看将到小年,却冷的厉害,刚回来的路上又开始落雪,天越冷,父皇越受罪。下午的宫宴,父皇一直喊冷。父皇从年初开始生病,入秋以来,越来越严重,那帮太医要么不敢说,要么不敢治,真担心父皇的身体被他们耽误,香儿,我想请你明天与我一同进宫,替父皇瞧瞧。”
  说起老皇帝的病,霍香药也是头疼的很,这里没有医疗器械,也不能确定老头子具体是啥毛病,就怕是心血管或者脑袋瓜出了毛病,这些病都能致命的,别说太医不敢乱治,她也不敢啊,一个不好就得掉脑袋诛九族。
  “唉。也不知何时才会变暖。”霍香药也有些感叹。
  太子抬眼望向窗外,簌簌而落的白雪在黑夜中发着光芒,往年的汴京大雪得下到来年二三月,今年怕也是不会例外。
  “香儿,你医术精湛,也照顾父皇数月了,依你瞧,父皇此次可有大碍?”
  这个这个怎么回答呢?没有确定的检测报告,她怎么能妄下断定呢?不过,凭她多年的临床经验,大概也能看出些端倪。
  “生老病死,不可太强求。”
  “记得小时候,父皇常抱着哥哥们行猎,那时候的父皇勇敢强壮,像大山一样保护着这个国家,保护着我们,如今却。。。。。”太子半响无言后,方才沉闷一声叹,“岁月无情的很。”
  “你也别太着急,只要陛下平常多注意休息与饮食,我看情况也还好。”
  太子点点头:“不早了,你睡吧。”
  太子已合上门,炉子里的炭火泛着微弱的火光,霍香药起身轻轻推开窗户,留下一条细小的缝,让新鲜的空气进来,又站了会儿,这才回到床上,让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仿佛那样就不会有冷空气钻进被窝了。
  做医生的,早看惯了生死,霍香药很快又进入深沉的睡梦中,正睡得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知晓时,外面响起来噪杂的声音,她艰难地睁开眼,见窗外火光洋洋,聚集了些人群,竖耳细听,便听到一句让她瞬间清醒的话语。
  “太子爷,陛下不好了,一直喊难受,喘不过气,娘娘让奴才来请霍姑娘看看。”
  霍香药赶紧爬下床穿衣服,刚套上外套,几个丫头已经端着热水进来了,瞧他们几个怕也是慌乱的很,连厚衣都没来得及披上,一个个冷得有些抖。
  她刚梳洗完毕,太子已经进来了。
  “外边风大雪大,把暖炉里的碳添的厚实些,马车里备床棉被。”太子吩咐完丫头,接过丫头手中的狐裘,披在霍香药身上,系紧了带子,又将帽子戴上,“听公公说父皇病得厉害,待会你要谨慎些,如若实在无能为力,不可强求。外面人都知晓你还病着,不得已可装昏厥。”
  末了,他又叹道:“宫中许多事都不如寻常人家简单,凡事但求先自保,方是安世之法。”霍香药见他眼中有无奈,亦有果断。以这个男人的城府,此时,他估计早已做好一切准备了吧。
  出了门,福寿公公已候在外头,雪和他的白发融为一体,分不清哪是发哪是雪。
  福寿公公半夜赶来,想必老皇帝是出了太医们束手无策的事,也难怪太子刚才会让她先明哲保身,要是老皇帝在她的医治下挂了,不管她有没有责任,怕都脱不了干系。
  太子又交代了手下一些事,先扶她上了马车,才上来,坐在她旁边,几个贴身侍卫在外边骑马而行。
  霍香药搓搓手,哈了口气,待手暖了些,这才去抱那个暖炉,手刚感受到暖炉的温暖,就被太子抓住了。
  见他面色沉重,霍香药想到此时的他确实如待在悬崖边上,命好,登上权力的顶峰,命不好,就有可能跌落悬崖,也是个可怜的孩子,想着便任由他握着手了。
  二人一路沉默。
  快倒宫门口时,太子才出声:“我已安排好,待你诊断出治与不治,我会做不同安排,你待会只需按我的意思行事即可,至于皇后,此时此刻,你切莫对她抱有何幻想。”
  他的意思,霍香药自然懂,当下点点头。
  “若不能治,你会如何?”隔了会儿,霍香药还是问出了口。
  太子倒也没多思考,只语气淡淡地回答她:“安排昏倒的你回府,接你家人,其它按计划行事,稳定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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