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治病右手撩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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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治病右手撩汉-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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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倒也没多思考,只语气淡淡地回答她:“安排昏倒的你回府,接你家人,其它按计划行事,稳定大局。”
  霍香药想了想,又问:“懿王呢?你会杀了他吗?”
  太子脸上看不出表情。
  “他若能清醒些认命,以后就做快活的王爷,我生母早逝,皇后是嫡母,名正言顺的太后,当然,若李家非要对着干,我也不是心慈手软的人。”
  太子眼中闪过寒光,霍香药懂那是杀意。他比懿王确实厉害许多,如此看来皇后千算万算,怕也斗不过他。
  话刚尽,车已停。
  不过一两个时辰,路上的雪就已没过鞋子。
  “真是一场大雪啊。”
  霍香药伸手想要握住几片雪花,然而,刚触及,那经营的家伙无声无息就散开了,化成冰冷的水滴,从指缝间流逝。
  “太子爷,霍姑娘,请吧。”
  福寿公公半弯着身子在前边领路,太监们提着火红的灯笼,弯着腰,整齐地走在两边,倒像一排排麦浪。
  一路直到老皇帝的寝宫,太子都未松开她的手,进了寝宫,跪在地上被皇后训斥的昭仪娘娘朝她使了个眼色,霍香药懂那个眼神暗含担忧。
  霍香药心中一暖,回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低头已去听老皇帝的心声,沉闷的很,见他只是气管被堵住,也顾不得太多,将老皇帝倒着,又拿出软皮管□□吼间,吸出他吼间的浓痰和呕吐物,这才放平脸色惨白的老皇帝。
  殿中的一干人等看向霍香药的眼神都饱含惊讶和敬佩,太子则有些担忧。
  吸痰这一招是极其恶心又辛苦的事,放下老皇帝时,霍香药已经累得手脚泛酸,胃里反酸,扶着椅子背就朝着脸盆吐起来了,晚上吃的那些还未消化完的事物全都吐得个一干二净,太子一手轻抚她的背,一手端来淡淡的橘子水让他漱口。
  待她吐完,老皇帝气息已经稳定了些。霍香药又让太医和太监照着她的法子定时给他清理吼间的浓痰,又让昭仪差人多煮些川贝枇杷水和雪梨水。
  老皇帝脸色恢复了些些红润,紧紧拽着林昭仪的手,指了指太子,又指了指福寿,又指了指宰相,太子应声上前,老皇帝张着嘴欲说些什么,但夹杂着浓痰的话语含糊不清,也确实没人听得清。这老皇帝这个时候不好好睡觉还嚷嚷个啥,枉费自己费心费力替他吸痰,恼归恼,脚却没停着,自桌上娶了笔和白纸,将白纸递给福寿,让福寿在他面前摊开,然后把笔塞进老皇帝的右手中,拿枕头垫着他的手肘,老皇帝憋着脸,颤抖着手,写下四个歪歪扭扭的字,手一软掉了下去,笔在被子上画了条黑线。
  福寿公公恭敬地收起那张纸,老皇帝才露出放松的表情,林昭仪赶紧服侍他睡觉,不过片刻,他已经陷入浅浅的睡眠。
  太子与皇后一干人退出寝宫,霍香药也跟着出来,外边已经候着一堆穿着朝服的官员们,见皇后和太子出来,一个个急忙问情况,然,皇后和太子二人都未言语。
  太子依旧是温和的样子,看不出表情,皇后脸色则有些难看,瞟向太子的眼神很不甘。福寿公公轻轻咳了一声,摊开手中那张纸,喊道:“皇上口谕。”
  现场所有人立马跪下,皇后和懿王为一派,太子和大皇子为一派,刚好跪成了两排。
  “陛下无大碍,需修养数日,期间由霍大夫和林昭仪照料,陛下养病期间,由太子殿下监国,这是陛下的亲笔书,众为大臣当辅佐太子殿下尽职治理朝中事物。”
  福寿公公这道口谕一出,当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啊。
  “众位大臣们起来吧。”
  由于老皇帝生病,接下来的半个月,后宫里朝堂上都忙碌的很,到小年后,世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这种变化是悄无声息的,可能某个不经意间,身边人的言语和喜好就有了些变化。林昭仪和福寿公公每日依旧过得十分淡定,皇后和懿王那边整日板着脸,对霍香药也没什么好脸色,不过,貌似他们很忙,也忙得没有什么时间来顾及她,她向老皇帝求来了一道口谕,即让爷爷奶奶回扬州过年,老皇帝迷迷糊糊中就准了,太子派了些人护送他们回扬州,估计能赶上家里的年夜饭。
  送家人离开汴京的那一日,霍香药见到了满月,告诉她自己要嫁给太子爷的事,满月浮肿的双眼将信将疑,不过,离开前,满月对她说:“姑姑,小心。”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将于今日完结,我回一口气全上传完。,然后新文《肉包子狗腿子》将于9月10日开坑,已经存稿1月,第一本文有诸多不足之处,感谢大家的包容!《肉包子狗腿子》我花了更多心力思考,所以,请期待吧。感谢陪我走到最后的伙伴,感谢。

☆、李府大丧

  霍香药虽日日与林昭仪及一群太医太监待在老皇帝身边,这些人都不是爱八卦的人,平常朝堂之争不会轮到他们去讨论,不过,大家都各有消息渠道,心里都明镜儿似的清楚。老皇帝让太子监国这一道手书让一切变得十分明朗,再愚蠢的人也懂这方向,再加上老皇帝已到了口不能言的地步,还能挣扎多久,大家心里也都有定数。
  太子又借监国这个机会,把三省六部的各路人马都收入麾下,老皇帝的几个儿子们,老大一直被老皇帝打压常年被囚禁,没过过什么好日子,此时自然投靠自己同母兄弟,其它几个皇子大多没什么势力,看清风向后也明着暗着偏向了太子,这倒急坏了皇后和懿王。宫里的妃子们,或高贵或低微,也都有意无意地通过各种方式讨好太子,只想在老皇帝死后能安享晚年,没门路找太子的,有些就借着霍香药在宫里的机会,常来亲近她。
  念如如期嫁进了宪王府,不过,因为皇帝的病,婚礼的排场比如期要节俭许多,只进行了相关礼仪,摆了十来桌,饭钱还替老皇帝祈福了翻。婚礼当日,霍香药跟着太子也去了现场,念如顶着红盖头,倒没见着她的表情,也不知她是否欢喜,只见宪王倒高兴的很。到见了送亲的念忠,念忠见到霍香药时,有些不安,脸色微红,也没说什么。
  苏七悄悄来过几回,太子也没拦着他,苏七说初雪阁已渐渐平稳,青箬生病了,病得十分厉害,大夫说活不了多久了,苏暮春日日守着照顾她脱不得身,苏七说苏暮春变了,沉日都不说一句话,老一个人在那吹箫,萧声很悲哀,听得园子里的鸟儿都哭了。霍香药听到这话淡淡笑了笑,这个季节,雪都要没到膝盖了,哪有什么鸟儿哪。
  又说北风北堂主嫌汴京冷的很,没什么意思,带着小雨去南方玩了,说是去南诏国,那里四季如春,花儿开的极好看,年味也足,小雨高兴得很,走时倒念叨着她,让苏七转告霍姐姐等着她,她和师傅有空就去扬州找霍姐姐玩。
  小年过完就是大年了,今年的除夕,老皇帝生病,宫里也没办大的宫宴,老皇帝让各宫自己整整。除夕当日,太子忙得很,一大早就主持了祭典,下午又代老皇帝宴请了朝中王亲贵族和大臣们,宴会完了,又安排了给各府的年礼,才非要拉着霍香药进宫给老皇帝和皇后请了安,礼毕,又去给她过世的母妃行了礼。
  忙完又是黄昏了,天灰蒙蒙的,这些人子,雪断断续续的下过,白了又黑,黑了又白。回到太子府已是华灯初上,太子取消了对太子府的禁足,恩准她回娘家住会儿,之后在府里,霍香药也与李念君碰过几回面,李念君自然没什么好脸色,霍香药自也不在乎。
  除夕是霍香药与太子二人并着几个侍卫丫头一起守的岁,吃吃菜喝喝酒聊聊天,夜晚也过得极快,大家对霍香药也极为恭敬,俨然已经把她当成这座府邸的女主人了,这让霍香药心里有点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是疲惫的她也就这样接受着命运的安排。
  过年期间,太子带着霍香药往各王爷府和要臣府拜年,那些人精对霍香药自然巴结奉承的紧,渐渐地,霍香药觉得自己也在慢慢接受并享受这种人上人的生活,发现这一点时,让她十分惶恐。
  宪王领着念如来府中拜年,霍香药见到了念如,念如的脸上看不出是欢喜还是不欢喜,只她一进来就问怎不见太子妃姐姐,又拒绝给霍香药见礼,太子的脸色有点阴暗,宪王忙瞪了念如几眼。念如不待见霍香药,就自给儿跑去李念君那儿了。
  过了元宵,这年便是过完了,雪终于停了,日头在山头跑,终于没那么冷了,老皇帝的身体看起来也好了些,气喘的没那么厉害了,偶尔也能做起来看会儿书。
  而,太子爷算是把这个储君位子坐的牢牢的了。据霍香药所知,这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朝中有些举足轻重的大臣们因为一些过错遭到清理,当然,这些人大多和皇后或李府有密切的来往,但,太子没动过李府一个人,霍香药猜他大概还是在等待最佳时机。
  没多久,李府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
  二月底的某一天早晨,李府的人突然来了太子府,说是老太君昨夜辞世了。李念君自小在霍娇娇身边长大,哇的一声哭了,飞奔去了李府。听到霍娇娇去世的消息,霍香药还是有些怅然的,毕竟那老太婆是爷爷的亲娘,唉,不知道一大把年纪的爷爷听到这个消息会不会痛哭流涕。
  太子在一旁,将她面上的表情都收在眼里,只柔柔地说:“我待会理当得去李府送挽联,老夫人和李大人当年和□□皇帝父皇他们一起打过江山,是开国大将之后,我现在代父皇监国,丧礼的事我也得多费些心才行。我知你并不喜欢李家人,老夫人的丧礼,你想去就去磕个头,不想去便不去,也无妨的。”
  霍香药摇摇头:“霍娇娇到底是爷爷的亲娘,也是我霍家的血脉,她本该是我霍家医馆第十一代掌门人,而我也只能排到第十三代,结果她为了爱情抛弃了祖业,才让我成了第十二代掌门人,说到底,都是命运的安排啊。”
  “嗯,老夫人娘家的事,我也知晓一些,老夫人和李大人伉俪情深也是本朝一段佳话。”太子唤人备了挽联和马车。
  “只是苦了爷爷和爷爷的外祖父外祖母。”霍香药摇摇头,“我作为晚辈,理当代表霍家前去致哀。”
  “嗯,我让人备齐了物具,你与我一同前去吧。”
  “我字写的不好,也没什文采,我的那份拜帖和悼词,你代我写吧。我那一份就写‘霍家医馆第十二代掌门人霍香药代霍家深沉悼念李老夫人’。”
  太子应声即写好两封拜帖并两封悼词,交与管家,二人上了马车,向李府而去。
  李家人都归在灵前,一一向前来致哀的各府致谢,当下人在门口喊“霍家医馆第十二代掌门人霍香药代霍家深沉悼念李老夫人”时,整个院子人的脸上都有些错愕,纷纷将目光投向了霍香药,原先还对霍香药身份怀疑的人,此时也都坚定不移地相信这位最近非常得太子宠爱的女子是李老夫人娘家的亲戚。
  丧礼进行了半月,在太子的帮助下,霍香药成功以霍娇娇娘家人的身份戴孝,并参与到丧礼的各个环节。
  三月底,霍娇娇过世的书信飞至扬州,霍松鹤哭了番,替母亲刻了牌位,并亲自送至宗祠,位列外祖父外祖母之后,而后又带着霍家老少举行了各项仪式,霍宅的白灯笼挂一月有余,外边的人只知霍家失踪多年的女儿过世了,却不知此女正是当朝皇后亲娘。
  霍娇娇的离世对整个李家和皇后党都带来沉重的打击,皇后痛失亲娘这位强有力的臂膀,一下子有点乱了套,当下大病一场,一躺就是七八日,而李府在守孝期间,自也不能多干预朝中大事,毕竟老皇帝还没死呢?他们现在的情况和现在的实力也都让他们不能有大的动作,这样一来,太子那边的人日日喜上眉梢。
  只是这种状况并未维持多久,四月底的某一晚,霍香药睡得正酣,有人进了太子书房,接着太子召集了府中要人,将一应事物都吩咐了。
  紧接着,福寿公公来了太子府,大意是老皇帝病重,迷迷糊糊的霍香药被丫鬟们套上衣服,被太子拉上马车,赶往皇宫,坐在马车里时,霍香药明显感觉得出太子的手有些发汗,虽然他没有什么表情,但霍香药能感觉得到他眼中有悲伤又有紧张,霍香药料想以他消息灵通的速度,此刻,他悲伤,大概是老皇帝那边出了大事,霍香药的一颗心也跟着跳起来,只求阿弥陀佛老皇帝死就死,别还拉人陪葬。
  像是感受到霍香药的担忧,太子低低的对她说了两个字,那两个字是“别怕”。
  果然如她所料,霍香药赶到老皇帝床前,摸了摸老皇帝的大动脉,又摸了摸鼻子,再看了看瞳孔,老皇帝确确实实是登向了极乐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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