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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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别跑-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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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歌!朝歌!”顾长卿不停地拍打着她的脸颊,脸色有点不自然地看着她,她怎么了?
  朝歌醒过来的时候也有点迷糊,眼前的景象都有点不清晰。被顾长卿扶着半坐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满身都是汗,觉得顾长卿看自己的眼神实在是太不自在了,朝歌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这才看到自己胸前的衣服,凌乱得有些过头了!
  “我怎么了?”朝歌声音弱弱地开口。
  顾长卿也很想知道她到底怎么了,在梦中不停地呼喊着痛,还用力地扯着自己胸口的衣领。虽然她乱动的手被他及时地制止住了,可他还是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不但他看到了,相信云轻也是看得一清二楚吧!
  原来所谓的血珏,从来不是什么玉器,仅仅是一个封印而已。多么可笑,难怪朝歌会和龙诀剑这么有缘!
  顾长卿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而云轻此时的心情也差不了多少。这比他亲眼看到那多人死在朝歌手中更让他震惊。原来血珏不是物,而是人。为什么,为什么偏偏要是朝歌?云轻此刻仿佛被人扔进了冰窖之中,浑身冷得不像话。
  见两人都面有表情地沉默着,朝歌隐隐约约能猜到些什么。刚才的梦,还清清楚楚地记得每一幕,她有很多很多话想说,可最后却只是'免费小说'整 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眼睛略带疲倦地说道:“师父,我累了,想休息一会。”说完便躺了下来。
  顾长卿几乎是松了一口气,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朝歌,现在甚至是连看她一眼都没有勇气。只感觉自己的周围就是一个深坑,不管他是往前走还是往后走,都会跌落下去。
  连顾长卿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朝歌,云轻更是害怕,只是两人却相互以为对方什么都不知晓,都只沉溺在自己的痛苦与难受中。
  云轻下意识地跟着顾长卿的脚步往外走去,可没走几步,就听到了朝歌虚弱的声音:“云轻”
  “嗯?”他答得极快,浑身都跟着颤抖了一下。顾长卿在这一刻也跟着停了脚步,可他只是短暂地停留了一下,立马走了出去。
  云轻就这么站在,既不回头,也不问朝歌为何叫她。他不说话,朝歌也半响没动作,也不知过了多久,朝歌似休息好了般,缓慢睁开眼睛来。
  朝歌极少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在云轻的记忆里,她似乎是从来没有这样“悲伤”过的,哪怕她问他,顾长卿喜不喜欢霓裳的时候,都是笑着问的。
  “我知道是你送我回来的,可是之前的事却记得很模糊……”
  听到“之前的事”这几个字,云轻急急地打断她“朝歌,你听我说……”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从朝歌的语气听来,她并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果然,她也是同样打断了他。
  “你只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朝歌顿了顿,难受地问道,“那些事,是不是真的?”
  “朝歌,你先听我说……”
  “到底是不是真的?”朝歌语气突然提高了三分。
  “都是真的……”云轻颇有些无奈地答道。
  朝歌身体向后躺去,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呼吸了一口,脑子里强迫自己接受这个事实,她竟然,会杀了这么多人?以前,她甚至是连杀一个人都胆战心惊的,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确认了那都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事后,朝歌的理智也渐渐恢复了一些,慢慢地想起了一些前因后果来。她记起了自己是要去寻药草的,记起了那十个黑衣人,也记起了自己当时发狂的模样。杀人的时候,她感觉不是自己在用剑杀人,而是剑控制着她的手,指引她去杀掉那些人。
  想起自己失控的状况,朝歌眼前突然闪过那十二名道人往那女子胸口打去的场景,在那个场景里,她似乎,看到了龙诀剑的影子。再想更仔细地回应一下,头却痛了起来。
  拿手重重地锤着额头,无心地问道:“龙诀剑呢?”
  “怎么了?头痛吗?”云轻这话题转得实在是太过于突兀了,曾经,他在心里想好了千般说辞来应付她,可当朝歌真真问他这个问题时,他完全不知该怎么回应,所有准备好的说辞仿佛都消失了般。其实,最重要的是,他知道,他现在无法用那些说辞说服自己。
  “嗯”朝歌轻轻地点头,脑子里塞满了许多东西,她想摆脱都摆脱不了。
  “既然不舒服,就先休息吧!先睡一觉再说,其他的就不要再想了。”他扶着她轻轻躺下,这个谎言,终是越滚越大,连他自己都圆不回来了。
  朝歌实在是太不舒服了,所以刚刚一躺下,便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隐隐约约听到耳边有人在问“你还想同我一起去上京城看风景吗?”
  朝歌很想回答那人,可嘴唇却怎么也张不开,直到最后沉沉地睡过去,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云轻看着熟睡了的朝歌,手轻轻在她脸庞上抚过,自言自语的声音苦涩得很“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美好,你还会如以前那般待我吗?”云轻是最怕人哭的,可这一刻,他自己竟差点忍不住,眼睛里蓄满了湿意。
  “可是,朝歌,你要知道,不管我做过什么,我都是为着你的。”眼里终是没有落下来,云轻替朝歌把被子往上拉了一点,走出房间的时候,他是充满了矛盾的,既不舍又想快点逃离。
  不舍是因为不知道自己这一离开,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想逃离是因为,就在刚才,一个不容他忽略的事实告诫着他:他已然和朝歌分离在两个世界里了。而且,他在他的那个世界里,做了很多对不起朝歌的事,他还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继续靠近她的世界吗?
  云轻脚步沉重地离开,合上房门的时候,在门口停留了片刻,却没有转身。如果他知道,他对未来的事是这么束手无策的话,他还会做出这些事来吗?
  他不知道答案,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告诉他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  

☆、心事

  霓裳出了房间,原本是准备去叫大夫的,却被刘义突然拉住了。
  “刘副将,怎么了?有事吗?”朝歌望着行为有些奇怪的刘义问道。
  刘义没有立即回答她,只是拉她去了另一间房里。“公主,那人可是国师门下的得意弟子匡飞?”
  霓裳见刘义的表情有些疑惑,立马明白过来,刚才顾长卿唤了一声“云轻”,他一定想不通了。
  “他的确是匡申侯的弟子匡飞,至于顾长卿为什么要叫他云轻……”霓裳原本准备解释,可转念一想,还是隐瞒了下来,“这个有什么问题吗?”
  哪知刘义的反应有点过头,表情严肃地说道:“这很能说明问题!公主,我不知你怎么又和匡飞搅到一起去了,但末将只是想提醒公主一句,匡飞毕竟是国师的人。”
  “我知道”说到底,她还是不忍将两人的关系恶化到无法挽救的地步的。
  “公主莫怪末将多嘴,匡飞肯定不会是怀了什么好心思的,他换着名字去接近他们,难道不是为了骗龙诀剑?”刘义的语气有些气愤。
  霓裳却只是微微一笑:“我当初还不隐去了姓去骗取了顾长卿的信任。”
  “那不同……”刘义还想说什么话来论证自己的“偏见”,可也不知能说什么,“总之,公主一定要留心匡飞这个人才是,他的心眼可多着呢!不然怎么连点苍派内部的人都传他有异心。”
  “好啦!”霓裳敷衍道,不过,她倒还真希望他有异心才好。这样一个人,跟着匡申侯太可惜了!
  见霓裳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刘义也不再多嘴。
  “对了,公主,你怎么会选择走这条路来呢?台庄可比衡水危险多了,虽然往台庄派兵顺利些,可是路也是远了些。皇上只是怕那归隐了的将军不愿再出山管事,便想了条下策来。”
  “你说什么?”霓裳不敢相信刘义的话。
  以为她是真的没有听清楚,他又说了一遍:“公主怎么会从台庄走呢?若是从衡水走的话,现在说不定早已到了上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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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义后来还说了什么,霓裳已经不记得了,现在盘旋在她脑子里的只有一个念头:她被骗了!
  会是谁?霓裳下意识地想到是匡申侯,可是如果真的是他,他有必要这么拐弯抹角吗?越想越不对劲,遣走了刘义,翻出和皇兄来往的信件仔细看了看。
  突然一震,并不是因为信本身的内容,而是,霓裳把手中的纸条抚平,眼睛死死地盯着那边缘处。果然,那里有被人撕过的痕迹。
  握着纸条的手慢慢收紧,霓裳简直不敢相信,她竟这么不小心!到底会是谁?谁动了这些信,却又不做得更彻底些?难道是在忌讳什么吗?如果说她收到的都是被做过手脚的信,那么皇兄收到的呢?
  不行,她得赶快回去,既然刘义带了人来,她现在也不必担惊受怕的了,要以最快的速度把龙诀剑和顾长卿还有朝歌都带回去才是。对了,朝歌!
  霓裳这才想起朝歌来,记起自己还没去给她找大夫。
  可等她匆匆忙忙跑到朝歌的房间的时候,那大夫已经在里面了。
  顾长卿做了个让她动作轻点的手势,她这才看到床上躺着的朝歌是睡着了的。她轻手轻脚地靠过去,问道:“怎么样了?”
  顾长卿脸上的神情不是很好,只是微微摆了摆头道:“不容乐观,我已经替她看过了,伤了不少元气,外加太过劳累,身体已经透支了。”
  霓裳听罢心里也惊了一下,虽然很想知道朝歌发生什么了,但还是决定待会再问,只点头示意,问那大夫在做什么。
  不等顾长卿回答,大夫倒自己先站了起来说道:“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了,也无需我多说了,以这丫头现在的身体状况,至少要卧床休息一个星期才能恢复过来。待会我开几副药,你拿去替她熬了。”大夫说完便出去了,毕竟这徐东镇上需要他的人太多太多,他不可能总是围绕着他们几人转。
  一个星期?那他们不是还要在这里再待上一个星期?霓裳心里先是有一丝不悦闪过,只因一心想着皇兄,便好像其他人的生死都无关紧要似的。可霓裳毕竟还是理智的,只是淡淡地对顾长卿说道:“我们先出去吧!让她好好休息休息。”
  顾长卿望了一眼床上的人儿,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之前从朝歌的房里出去的时候,他的心情是非常复杂的,可后来慢慢平静下来的时候才发现,朝歌对他是如此重要,不管她身上是不是带有血珏,不管她和龙诀剑有什么渊源,她都是他的徒弟,是他曾说过要保护的人,他不该在这种时候游离不定,留下她一个人。
  守在门外很久很久,他甚至快要忍不住想要推开门去,可是理智不允许他这么做。是朝歌亲口说要云轻留下的,他现在这样算什么?
  顾长卿以前不知道什么叫煎熬,在这一刻,他知道了!所以当云轻离开房间的时候,他竟在柱子后靠了许久许久,仰着头闭眼问自己:你到底是怎么了?
  进屋之后,望着熟睡之中的朝歌,顾长卿在床边伫立了很久,好几次手伸出去想抚一下她的脸,虽然在心里道貌岸然地骗自己说:只是替她'免费小说'整 理一下头发而已!最后,顾长卿的手还是只敢拉起她露在被子外面的手,把完脉之后,又规规矩矩地放回了原位。
  像是怕自己继续待下去会做出什么让自己后悔莫及的事来似的,顾长卿赶紧去找了大夫来,只有不和她独处的时候,他脑子里才能不想那些不该想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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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霓裳合上门之后,想叫顾长卿却发现他眼睛不知望向何处,仿佛灵魂都游荡在躯体之外。这样的眼神,顾长卿时常流露出来,她已经习以为常了,可她总觉得,顾长卿这次想的东西不同,因为眼神里的东西不同。可到底是哪里不同,她也说不上来。
  因为霓裳没出声打扰,顾长卿便沉浸在思绪中很久,直到他突然回神发现霓裳正盯着他看,颇为不好意思地说道:“有事吗?”
  霓裳心里奇怪得很,可是嘴上却无所谓地说道:“没什么,只是见你失神好久,好以为你在想什么心事。”
  心事?这样一个词,让顾长卿心里一震,他竟也会有心事?好在霓裳也没在这个问题上问下去,他这才不至想更多。
  “对了,朝歌到底是怎样受伤的啊?云轻又是怎么找到她的啊?”她不过是无心一问,全然不知竟将这原本对不上号的两件事给扯到了一起,有些念头开始慢慢地在心里发酵。
  一方堂后院稍微清静一点的地方,顾长卿简短地把云轻刚才说过的话给霓裳重复了一遍。只是陈述了事实,并没有对她说起后来在房间里发生的事。
  令他意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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