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成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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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成双-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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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同孟泽说的那般简单吧。
  “我听说……”箫昇站在穆楠的跟前,一出声,便惊得盘坐着的人猛地一震,迅速抬头,箫昇看见她眼里的惊愕和面上浅浅的汗珠,“你领着新兵前去原野训兵了。”
  他注意到,当吐出的话是这个时,穆楠便像是竖起刺的刺猬,满身刺出的刺都尽数收敛,眼里的防备倏地的化解,转化而平淡。
  她缓缓下床,单衣带来一阵寒风,吹的箫昇浑身一颤,便听见她道:“是啊。”
  “你来找我,为什么事?”她沉吟半晌,见箫昇不说话,这才注意到箫昇身上穿着的是自己昨日潜入他营帐放下的。
  箫昇只笑,笑意透着几番不可捉摸的意味,穆楠心里又是一惊,这个时候这副样子,难道……
  她不甚确定的,往后退了几步,心中掩藏的秘密太多,哪一条都不是可以与箫昇说的。
  这一退,两人之间极短的距离便拉开了,依旧离得近,却不得不离得远,出神间,便听见箫昇道:“我本是想来道谢的……”
  此言一出,穆楠心里一松,紧绷着的神经松懈,就打断道:“小事。”
  箫昇往前走了几步,置若罔闻:“未曾想到,会听见你与孟泽的谈话……”他注意到,说道此处时,穆楠瞪着的眼睛里带着少有的凌厉,像是寒风一样,刺进心里,“他说你受伤了,还中毒了……”
  我其实是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是看见你如此辛苦的掩盖着,连身边的人都瞒着,便忍不下心。纵使你怨我,我也是甘愿的。他在心里,默默的道。
  话音未落,穆楠蓦地欺身而上,一手捂住了箫昇的嘴,唇侧的手指寒若冰凌,箫昇皱着眉看着穆楠四顾而望的查看着。
  她果然想瞒着所有的人,箫昇低着头看着只到自己嘴角的人。
  “这件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穆楠压低了声音,想恶声恶气的威胁着,但是看见箫昇那张脸时,语气便不由自主的放软了。
  一如她之前收敛起的犀利眼神一样,在面对眼前这样一张脸时,在如今可能陷进去时,便会毫无原则的收回所有的棱角。
  箫昇摇了摇头,唇若有若无的触到穆楠的手心,温软柔和,不似他偶尔之间透漏出的强硬,让她心里一阵涟漪,如沐春风。
  箫昇见穆楠难得的透着温情,眸里更是一片暖意,唇上的手指冰凉,却不如先前那般严实,他轻轻的吐气道:“你想一直这样捂住我的嘴,不让我说话吗?”
  嗓音低沉,被手掌堵着,竟有些嘶哑神秘的感觉。
  他笑得样子一向温煦,像是初升的朝阳一样,暖心。
  穆楠心跳漏了半拍,情不自禁的松开了手,情急之下,退了几步,直到退无可退的地步。
  “我……这件事,你别跟军中任何人说。”
  箫昇只笑,这类似与示弱的语气,任谁听了都会觉得高兴,“我不说。”他笑着看着穆楠蓦地放松的情态,不那样冷冰冰的,凤眸微微眯着,脸上的惨白因着情绪的波动生出几分嫣红,看着却有几分可爱。
  嗯?可爱?
  箫昇心悸,怎么会想到这样一个词来形容一个将军?
  莫不是,魇了吗?
  他兀自轻笑着,心里暗忖着:怎会生出如此孟浪的想法,若是叫那位将军知道了,好不容易博得的亲近,大抵又会疏远吧。
  “不说就好。”穆楠不曾注意到对面的箫昇在想些什么,只知道他不说就很好了。
  这毒还是那日去敌军救箫昇被敌军的将领刺得。
  那日晚回来,便已然察觉到有些不对,即便是百毒不侵,对这鸩毒始终收效甚微。
  每□□出一点点的毒,拖了这麽些时日,军营并无良药清毒,有的还是穆楠一直备着的奉正自己备置的护心丹。若是连护心丹都没有,恐怕毒许便会深入肺腑,到了那时,便是神仙,也回天乏力吧。也难怪孟泽会如此担心。
  “只是,你的伤,还好吗?”
  穆楠一怔,抬头看着箫昇担忧的样子,便知道自己并未是幻听了。
  你终于,还是为我担忧着,这样就好。
  “我的伤,并无大碍。”她笑着抬起手来,看着箫昇的样子,撒着不那么高明的谎言,“你看,我还好好的,不是吗?”
  “是麽?”箫昇不笑的样子是严肃而压迫的,“我以为,你我也算是同盟,应当坦诚相待才是。”
  同盟?什么同盟?仅仅只是同盟吗?
  穆楠苦笑,“我并未骗你,事实就是如此。”
  箫昇眼里没了笑意的样子,与那世的箫昇没半分相似,他一步一步的逼近,将穆楠逼到床榻上,居高临下,执着她的手腕,本是肌肤相亲的暧昧,却没有半分耳鬓厮磨的爱慕之情。
  穆楠微微侧着头,便听见他带着淡淡的嘲讽的话,褪去血色的脸惨白惨白,宛若鬼魅:“这手,果然这样凉。我一直以为,你至少还有我可以依靠的,哪怕是替身,我也甘之如饴。如今,你竟连我也欺瞒,我究竟该高兴你终于不当我是替身了,还是该沮丧你竟不需要我了?穆将军,你告诉我好不好?”
  穆楠欲抽回自己的手腕,却被那人握的严实,像是倾尽全力一样,捏的生疼:“我的伤……真的无碍。”
  我的伤,怎会无碍。
  毒入肺腑,便是身有寒功,也始终拿它没有丝毫办法。
  每晚夜深人静时,伤口肺腑疼的在床上翻来覆去,这怎会无碍呢?
  可是,我怎么能告诉你呢。怎么舍得告诉你。
  箫昇怒极反笑,他狠狠的将手中冰冷咯手的手腕甩开,动作过大,扯得穆楠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倒在床上:“我就连个替身都不如吗?”
  视线颠倒,像是天地交换了一样,昏呼呼的,脑袋嗡的一声,乱嘈嘈的一片。
  我或许脑震荡了,视线昏暗时,她脑子里这样想着。
  箫昇气极,撒手便撤。
  待走到出口处时,又折了回来。
  到底是心里不忍,即便穆楠不愿意告诉他,他也始终是放心不下。
  他疾步走到穆楠的身边,看着那人躺在床上毫无知觉,心顿时慌了大半。
  “你怎么了?”他急急的将人揽在自己的怀里,丝毫没有察觉到这样的举动在兄弟之间是有些暧昧的。
  怀里的人毫无生气的仰着头,眉头紧蹙,面色惨白如雪。
  箫昇顿时慌了,他手指打颤的探了探穆楠的额头,一片冰凉,冰凉的不知是额头,连着身躯和四肢都带着刺骨的寒意。
  “怎麽这么凉?”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嗓子在发抖,只不住的呢喃着。
  手指发颤,连着半颗心都几乎也随之掉进冰窟里,浑身发颤。
  怀里的人,无意识的呢喃,嗓音柔弱,听不太清,只觉得她应该是极为难过的着,箫昇贴近了才听见她道:“疼……箫昇……哥哥……我疼……”
  反反复复的小声说着疼,每说一次,箫昇的心也跟着疼一次。
  他带着笑,凑在穆楠的耳边,压抑着满心的难受与心疼,轻轻的缓缓的安慰着:“不疼了……不疼了……”
  疼到了极致,她便是轻轻的痉挛着,折腾的满身冷汗,箫昇搂着他,只低低的安慰着,似乎每说一次,她就会好受一点。
  只是不消片刻,箫昇便发觉那根本没有用。
  因为他闻到了一股血液的腥甜味,转头一看,便瞧见怀里的人神智不清间,竟是将自己的下唇咬的血肉模糊,殷红的血水顺着嘴角滑入脖颈里,触目惊心。
  箫昇吓得一跳,想也不想的将自己的手生生的塞入穆楠嘴里,手下的嘴小幅度的开阖着,接着便感觉到坚硬的牙齿落在了手背上。
  钻心的疼痛迅速袭来,血水争先恐后的溢出,流了半个衣袖都是血。
  箫昇满足的看着穆楠,低低的道:“这样,你觉得好受些吗?穆楠。”
  穆楠,如此间断低沉的语调,竟使得昏迷不清的人颤了颤睫毛,手上的牙齿轻轻的松开,箫昇低头,便看见她睁开了眼。
  如此近距离的看着那眼,琉璃般溢彩,似是疑惑又似是委屈,她小声的呢喃着:“箫昇?你来了……”满是血水的嘴勾勒出一丝温柔至极的笑,如此真心,如此欢喜,“箫昇,你来接我回去的吗?”
  箫昇知道,她又将自己认错了,她似乎总有本是将自己认错之后,又让他毫无怨言。
  “是啊,接你回去的。”
  怀里的人满意的笑着,待仔细看着箫昇之后,又皱着眉,目光疑惑,“回去?我还没死吗?还是说你也陪我来这里了?”她忽的顿了顿,眼里黯淡了,像是没有光的的珠子,透着疲惫,“箫昇,我好害怕,我好害怕我融入了这里,就再也回不去了……”
  她的话,太过凌乱,箫昇听不太懂,只小声的安慰着:“回得去的。”
  话音才落,怀里的人猛地一震,只抬着头,目光阴冷,似是清明了,她冷冷的道:“你不是箫昇!你是谁?”
  箫昇苦笑,每个字都像是把刀一样,扎在心里:“我是箫昇,只不过不是你说的那个罢了。”
  “箫昇?”她又迷糊了,只仰着头,细细的打量着他,像是不认识一样,忽的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呢喃着,“箫昇,你怎么回来了?我以为你走了,走了也好,走了也好……”
  这一次,分明是认出他了。
  箫昇满眼欣喜,而她却又昏睡过去了。
  这一次,痉挛的更加严重。
  低头一看,一块墨黑色的印迹从穆楠的侧腹渐渐晕染开来,像是神话传说里开在地狱的黑色曼陀罗一样。
  他瞳孔剧缩,颤着手解开了穆楠的腰带,外衣褪去,腰腹处的黑色血迹更大。
  准备再次扒开穆楠的衣服时,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便传来过来。
  箫昇一怔,抬头便瞧见进入营帐的孟泽,她似乎格外的匆忙,手里还端着冒着热气的饭菜,看见穆楠这个样子时,手指一松,饭菜顿时掉在地上。
  箫昇准备说些什么,才张开嘴,那个本在三丈之远的人就站在自己的眼前,孟泽拧着外衣罩在穆楠的身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掠过了箫昇怀里的穆楠。
  看着手中空空如也,箫昇一愣,接着便怒道:“你这是何意?”
  孟泽理也不理,只将穆楠放在床上,将被子盖在穆楠的身上,手脚麻利之余还有时间来挤兑箫昇:“监军大人会医术吗?不会就且先回去?不然,就休怪我不客气。”
  箫昇反驳:“那你会吗?”
  孟泽冷笑:“我会不会?监军大热说笑了,作为公子的近身侍卫,若是连医术都不会又怎么够资格站在她的面前。”
  箫昇一时语塞,只觉得自己是气急连话都不会说:“我本意是想帮她。”
  孟泽站直了身,语气冷然:“监军大人还是去自己的营帐休息,不要帮倒忙!”
  如此直接毫不留情,若是以往,箫昇或许会执意留下,但是此时穆楠事大,随退一步道:“即使如此,我便出去就是,你务必将穆将军医好。”
  孟泽看也不看:“我家公子,我自会尽心尽力。”
  话不投机半句多,箫昇不语,只看了看穆楠,便走了。
  他走后,孟泽轻声掀开了穆楠的被子,躺在床上的人,衣衫勉强遮住了胸前,她想着之前箫昇无疑的样子,便放下心运功着。
  此刻,走到外面的箫昇脸色突变,他不敢置信的回头看着几丈远的将军营帐。
  在孟泽进来之前,他的手将穆楠的衣衫又褪了一些,尽管还有一层里衣,但是……却依稀看得清——衣衫下的躯体,分明不是男人。
  穆楠她,原是女子。
  

☆、受伤

  她是女子。
  在经由一个晚上的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之后,他除去初始还尚存的几分惊愕统统化为理所应当的接受。
  那颗心在蠢蠢欲动着,为自己亲眼所见而欣喜着,焦躁着,疑惑着……
  她是女子,本应该就是女子。
  夜里,他轻轻的缓缓的说着,细语不及军帐外头的寒风那般大,似是被卷进风里,听不清晰。
  但是他却是知道的。
  穆楠是女子,这是一个多么令人暗喜而又庆幸的事实。
  号角在晨光尚未明亮时,便吹响了。
  箫昇一夜未睡,半开着眼看着昏暗的军帐里不甚清楚的物事。
  矮矮的案席上摆放着的是前些时日不曾看完的医书,纸张被寒风吹得啪啪作响,半张纸娇弱的挺在半空中,无力的摆动着,一阵一阵的笔墨味幽幽传来;简朴的座椅上搭放着前些时日穿着的薄衫,清亮的色泽烨然放光;帐子不远处,点了一夜的火把燃尽成灰,铁质的锅底泛着烧尽的黑色……
  外头,士兵们整齐划一的步伐声踢踢踏踏的远去,响在那嘹亮的号角声里格外的明显……
  我该起来了,箫昇怔怔的看着床上的裘衣,嘴角却不由自主的勾起一丝清浅的笑意。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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