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妖娆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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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妖娆妃-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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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见,他要包庇的人是萧云卿。
  这似乎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萧云卿是他的发妻,是厉王正妃,代表着厉王的一切权威。若是她做下如此龌龊的事情,就是在给整个皇家脸上抹黑。
  可她并不在乎打皇家的巴掌,而且越疼越好。
  杜恪辰却一脸的郁卒,他带钱若水出来是为了好好享受二人世界的,多了一个夏辞西算怎么回事。
  休息之后再上路,钱若水拉缰拢辔,跃身刚贴上马背,逐浪突然前脚离地,一阵长鸣向前狂奔,把她整个人都甩了出去,她只能死死地抓住马鞍,被逐浪带跑。
  树影在眼前掠过,宛如天空展翅的雄鹰,刹那间不见踪影。
  杜恪辰大惊失色,如离弦的箭般追了出去,那团火红的身影在雪白的马背上翻腾起伏,看得他心惊胆战,就怕逐浪发脾气把她甩出去。
  逐浪跑得不快,不断地尥蹄,却似要把钱若水才罢休的架式。
  杜恪辰松开缰绳,趁着逐浪不备,跃上它的背,把钱若水护在怀中,“别怕,有我在。”
  钱若水倒不是怕,而是在想要用何种方式落地不会伤到自己。她不是柔弱无能的女子,遇到这种事情只会惊声尖叫激怒马匹,她试图轻抚它,可下手的下场是它更加剧烈的抗拒。
  “逐浪,吁……”杜恪辰轻拍逐浪的背,用轻柔的语调安抚它,“慢下来,慢下来。”
  听到主人的呼唤,逐浪又是一个尥蹄,仰天长鸣,往前狂奔带出一段,才慢慢地放缓脚步,却还是不断地嘶鸣抗议,终于停在原地打圈。
  拍马赶到的叶迁惊出一身的冷汗,见钱若水在杜恪辰怀中安然无恙,这才默默地退开。随后而至的王赞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难得地露出沉思的神色。
  只有夏辞西安之若素地坐在马车内,看着眼前的一幕,眉头深锁。
  杜恪辰把她抱下马背,动作轻柔,生怕把她伤了,左右仔细检查,焦急地问:“可有伤到哪里?”
  她摇头,拍拍身上的鬓毛,脸色微沉,“这马是哪来的,怎么养不熟呢!我平日里也到马厩和它闲聊拉关系,还给它拿了不少的草料,可它半分不给情面。”
  “它认人。”对于逐浪的认生,杜恪辰表示,他这个主人也是很没面子。
  “作为一匹战马,在战争中除了他的主人,他还必须适应其他统帅甚至是士兵的驾驭,一旦有需要,它就必须冲在最前沿,上阵杀敌。哪有像它这般不合群的马,在马厩里也要独占一槽,不与其他马驹共食共眠。”钱若水忍不住发怒,“你这马到底是哪来的?”
  “这个……”杜恪辰停了片刻,“本王在齐国公帐下时,同袍所赠。他养这马的时候,都是独居马厩,养成了逐浪孤僻的性子。”
  “你的意思是,这马只认你和那个赠马的同袍?”好变态的感觉,这位同袍有龙阳之好吧。
  “似乎是这样的。”
  钱若水好奇,“你那个同袍人呢?”
  杜恪辰又停顿了一下,目光闪烁,“他……调职了。”
  “也就是还活着吧?”钱若水问。
  “是的,在京城。”
  钱若水用力抱拳,“若有机会回京,我一定要拜会这位高人。”
  杜恪辰牵强地陪着笑,“上马车吧。”
  钱若水移步过去,看着自家简陋的马车,嫌弃地瘪嘴,“阿松你下来,我来驾车。”
  阿松是夏辞西的书僮兼马夫。
  “大当家……”
  夏辞西挥手让他下车,低声训斥:“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淘气。”
  可语气中藏不住的宠溺,让走近的杜恪辰赫然停了脚步,目光如炬地望着夏辞西。倘若夏辞西是一堆干柴,此刻怕已是大火燎原,势不可挡。
  钱若水挥动马鞭,一车当先,丝毫不在乎杜恪辰愈发阴沉的神情。
  “我收到传书,你和厉王似乎处得不错,为何不搭理他?他惹你生气了?”夏辞西一眼看穿他二人现下不和谐的气场。
  钱若水知道瞒不过他,就算她现下不说,过几日他还是会收到隐藏在王府暗人的信函。是以,她没有隐瞒地把昨日发生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夏辞西听罢后,重重地叹气,“是我辜负了姑姑的嘱托,没能照顾好你。让你以身犯险,背负钱氏一门的安危。”
  “我爹都告诉你了?”钱若水不意外钱忠英会向夏辞西求援,正如多年来钱忠英费尽心力地保护他一样,钱家与夏家共存共荣。
  。。。

  ☆、第74章 :难道王爷的肾不好?

  “他要我尽可能地带你离开,而前提是你是否愿意离开。”夏辞西的声音压得极低,不让身后追赶的人听到分毫,“不管你做何决定,钱家和夏家都会全力支持你。”
  钱若水马鞭一顿,放慢了马速,“你们是如何计划的?”
  “我若能带你离开,钱家和夏家将慢慢淡出大魏朝堂的视野,姑父会辞官退隐,钱氏一门从此不入仕途,而我也将回洛阳继续隐居的生活,传宗接代,精心培养下一代,夏家复兴的重任交由我的儿孙来完成。”夏辞西的话中没有遗憾,却有着强烈的憧憬,似乎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钱若水心中一惊,又问:“倘若我留下呢?”
  “我们会全力支持厉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夏辞西有些许的无奈,可这不是他能选择的,他是夏家最后一滴血脉,就有责任和义务支持钱若水。倘若还有一个人与他福祸相依,这个人就是钱若水,因为他们身上留着相同的血,他不会置她一人于凶险之境而不顾。
  “哥哥的意思是,钱夏两家与我福祇相系。”钱若水终是明白了,她不是一个人,她尽心保全的钱氏一门,却因为她的选择而陷入两难的境地,再加上一个夏家。
  “不,是钱夏两家以你为尊,听你号令,我虽是夏家家主,可你也是夏家的血脉,我不能弃你于不顾。且天下大势,瞬息万变,钱夏两家若要立于不败之地,自然要选择保存实力或是百舸争流,建功立业,为夏家洗脱当年的冤屈,让后世子孙能够堂堂正正地做人,无须躲躲藏藏。”
  这才是夏家家主肩上的重任。
  一直往东走是草原,四周没有可供住宿的客栈,王赞和叶迁合力在靠近水源的地方搭了两个营帐,男的一个,女的一个。原本只有杜恪辰王赞和叶迁,三个人住一个帐篷还算是宽敞,现在又多了夏辞西和他的书僮阿松,这帐篷就变得拥挤起来。
  “夏公子,招待不周,不能委屈了你,这营帐你看怎么住?”杜恪辰的言下之意十分明确,快点给本王滚回去,这点没你的床位。
  夏辞西下车观察了一番,“挤挤也是能凑和的。况且王爷能住,夏某如何住不得?”
  “本王行军多年,餐风露宿惯了,没太多的讲究。可夏公子不同,夏公子过惯富庶的日子,怎么能让你一个客人跟我们这些粗人挤营帐呢?”
  “夏某常年奔波,出门在外,哪能事事讲究,还不是草席一铺,随便凑和一夜。”
  “不行不行,本王哪能让夏大当家受这份委屈。”
  “王爷能受,夏某也是可以的。”
  钱若水听得耳朵都要长茧子了,抱着夏菊拿出来的被褥用力一甩,棉絮扬尘,呛得他二人堪堪闭了嘴。
  “我和夏菊睡马车,营帐留给夏公子。”
  杜恪辰和夏辞西互视一眼,冷冷地移开。
  此地临近草原,常有盗贼出没。虽然近年来杜恪辰治理西北已颇有好转,但也仅限于凉州城中路不拾遗,没有重兵把守的地方,还是会有人打劫过往的胡商。
  不仅如此,夜晚还会有狼群出没。
  附近的草原有好几群狼,每群有十几头。当地的百姓都是汉蛮杂居,有不轻易杀行的信仰,他们容忍并接受和狼一起分享草原。
  夜深了,燃起熊熊篝火,各自啃着夏辞西从京城带来的美食,聆听忽远忽近的狼嚎声,也算是一种极致的享受。
  “叶迁和王赞轮流值夜。”杜恪辰指派任务,一如指挥千军万马,“佛儿你早些睡,明日还要赶路。夏公子和阿松夜里听到任何动静都不要出来,起夜最好也不要,少喝点水。”
  夏辞西睨他,说:“夏某的肾安好。”
  钱若水眸光灼灼地看着杜恪辰,突然噗嗤笑出声来。
  “难道王爷的肾不好?”夏辞西贱兮兮地揶揄。
  “胡说,王爷的肾可好了,喝了海马药酒,流了好些天的鼻血呢”钱若水力证杜恪辰有一颗坚强的肾。
  杜恪辰的脸青红交错,深深懊恼自己当初为何要撒那样的谎,现下成了笑料,又不能证明。他恨啊,他气啊,可也无济于事。
  钱若水选了夏辞西的马车,夏菊原是同她一道,却被他家无赖王爷赶到另一驾马车去,说是怕钱若水睡不着,来陪她说说话。
  上了车,他很自觉地贡献出他的大腿。
  平日在王府的时候,钱若水都会枕着他的腿看书,看累了便睡过去。他很喜欢这样的日子,惬意又自然,没有和萧云卿相处时的拘束,也没有其他侍妾殷切地询问,吵得他看本书都不安生。
  钱若水从来都不会主动伺候他,就连吃饭的时候,都是挑卖相最好的往嘴里塞,不会因为他是王爷和夫君,就对他软言相劝。杜恪辰一直觉得自己就够霸道的,可钱若水比他更厉害一些,因伤搬进横刀阁的那一月,四处都放满了她的东西,而她很少收拾,也不让夏菊和银翘收拾,说是一收拾了她便找不到东西。
  久而久之,杜恪辰也就习惯了,书案上看一半的书,都是她的。有几回,他特地做了标记帮她放回原位。可这位姑奶奶却说,她放最上面的那本是新看的,可她忘了是哪本。还好他是按先后收起来的,不然的话,她又该数落他的勤快。
  一早出门,杜恪辰不忘把书案上她新看的那册书带出来,就怕她没有睡前读物睡不着。
  钱若水嫌弃地推开他的腿,“有书就够了,你就算了。”
  杜恪辰被拒绝了,还是面带微笑,“本王是帮你掌灯的。”
  “这里有夏菊就行了。”
  还是被拒绝了。
  杜恪辰抡起袍袖,露出他线条流畅的小臂肌肉,“夏菊一个小丫头臂力太小,烧到你本王会心疼的。”
  钱若水默然,深深叹气,这堂堂厉王竟跟一个侍婢抢活,就因为他有肉任性吗,“随便你吧。”
  杜恪辰帮她把书翻到她看的那一页,“这本大魏战记是当朝大儒蒋方编攥的,也就是蒋青彦的父亲。”
  “我知道,蒋方蒋大人是王爷的开蒙恩师。”钱若水的氏族志不是白背的。
  “青彦他,他要申请调职回京。”杜恪辰心中甚是难舍,嘴上说着残忍的话,可还是无法割舍同袍之义。
  “很正常。镇西军的将士跟你戍边五载有余,也该是时候动一动。”钱若水答得心不在焉,“王爷若是为自己将来打算,更是要放他们出去,而不是跟你在西北坐吃山空。若是为他们的仕途考虑,也该让他们有独当一面的机会。像蒋青彦这样的世家子弟,趁这个机会回京是再好不过的。”
  两年前,杜恪辰也曾向朝堂建议,各处的高阶将领可调防轮守,却被皇上驳回。
  可现下的情况却是……
  杜恪辰问她:“你知道他们为何要走?”
  钱若水放下书卷,安然地枕着他的大腿仰面躺下,很有自知之明地说:“因为我。”
  “你倒是不恼。”闲着的右手轻抚她的侧脸,“先前是想着借宠你之名,引出皇上的阴谋。可本王现下于心不忍,不忍你遭受不白之冤,不忍你被千夫所指,不忍你……”
  钱若水握住他的手,打断他:“你错了。不是千夫所指,是四十万……”
  “你倒是看得开。”
  “没什么看不开的,从我到这里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这条路很难走。我本想寡淡过活,在厉王府当一个安安静静的侧妃,可好像很难。我没想得到王爷的宠爱,因为我是钱忠英的女儿。可是,似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钱若水是来偷心的,每一步都是她精心计算好的,可她没有打算也付出自己的心。可有些事情,往往是无法掌控的,尤其是感情。
  哪个女人不喜欢那个盖世英雄踩着七彩祥云来娶她,就算她经过严苛的训练,她也和普通的女孩一样,渴望拥有一份真挚而热烈的情感。
  然而,她并不确定,杜恪辰对她的感情是真是假。倘若他早已看穿她的身份,也是抱着和她一样的目的与她周旋,只为了对付九天宫阙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
  “本王会喜欢你,很意外吗?”受到质疑的男人很不满意地甩手,掐上她水润的小脸蛋。
  “是害怕。”她害怕皇上知道杜恪辰爱上她之后,后续的任务是什么。是要杜恪辰的性命,还是毁了镇西军?而诚如夏辞西所言,钱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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