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神君总在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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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神君总在ooc-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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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昭的那个国师,若说她与北昭的国师的朋友……思及她对鬼怪的惧怕,西陵略有思量。或许,她当真是从北昭来的?
    只是,如今的北昭再无妖魔的困扰?
    看着西陵居然看着这令牌发起呆来,秦桑更惊讶。西陵的情绪向来不太外漏,如今这个样子,实在是有几分失态。停顿片刻,他再次出声:“若是如此,他们近日便会来访,是否是他们带走的叶姑娘,到时自见分晓,先生……”话已到此,再说下去就是逾越了,秦桑适时停住。
    西陵淡淡的“嗯”了一声,转身出了这个洞穴。
    回去的时候,外头落了大雨,西陵折回房中,之后设下了结界便再也没有出来。
    秦桑过去看了几遍,然而西陵设的结界牢不可破,他不知到底如何,只得放弃,此时,正打算回去的时候,却忽然看见院子外面站着一个单薄的身影,模样狼狈,全身几乎都被淋湿,看见了秦桑回来,像是终于放松下来,声音低哑的唤了一句“师父”,脸色苍白的可怕。
    秦桑立刻伸手揽过她的肩,泽兰全身无力,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一身灵气紊乱。只是意识却还存在,一直想对他说什么。秦桑担心她,拍了拍她的背:“别说话,我先给你调息。”
    泽兰却不愿意,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臂,微微喘气,原先苍白的脸色都透出一点红,像是着急的不行。
    房中西陵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结界撤去,门被打开。同时,泽兰也像是提起了所有的气力,终于把话完整的说了出来。:“叶姑娘已经被北昭的人带走,泽兰无能,不能阻挡。”话音刚落,她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散去,彻底的晕了过去。
    。
    这是寂静无人的地方,只有空荡荡的一片白,云烟在脚下萦绕。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看见一柱汉白玉的柱子,直插云霄,上头雕着巧夺天工的双龙浮雕。接着云烟散去,一座座庄重肃穆的宫殿,便浮现在半空之中。空旷无人,是一种令人窒息的孤寂。
    唯有云海翻卷,漫无边际的寂寞。
    叶霜灯晓得自己是在做梦,曾经也像是梦见过这里,只是明明从未来过,她感觉到有些熟稔,可是这种见过像是隔了一层什么,让她想不起具体,像是深藏在心底的记忆。
    这里并不诡秘可怕。甚至庄严又肃穆,只是那一种深邃的寂寞,天地之间之余一人的寂寞却在心中萦绕不散。
    接下来梦境开始混乱,她记不太清,有时像是梦见现世,有时像是回到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小山村,有时候又好像身处太微宫。最后,模模糊糊的听见梦外头的一些声音,接着闻到了一股苦涩的药味,灵台顿时一片清明,终于让她从这个混乱的梦境中挣扎的起来。
    起来的时候头有些疼,或者说全身都有些疼。无意识的扶着脖子转了转,她就看见了眼前的巫长息。
    看到之后,脑子更加清醒了几分,视线转了一圈,这才迟钝的发现,这是个陌生的地方。她愣了片刻,声音还有些哑,却出奇的平静:“你救我回来的?”
    巫长息颔首,笑意柔和,从她身上收回针灸的细针:“姑娘终于醒了,既然醒了,便把药喝了吧。”
    叶霜灯抵了抵额头,失去意识前,最后那一幕窜到她的脑海,看着褐色的药汤,她忽然有些恍惚。
    她记得很清楚。
    西陵选择救谁是他的事情,她也没有怨恨,只觉得难过而已,这种难过,再清醒来的时候愈演愈烈,连喝下口中药汤的苦涩比不上心中的一分。
    她一向看的明白,然而感情却让她尚且无法看的开。
    巫长息瞧了她片刻:“姑娘身上余毒未清,这几日便安心住下。”叶霜灯没有应,反倒想起另外一件事,把药先放下来,先道:“谢谢你救了我,你的令牌还在我朋友那。”
    该是想不到她会突然说起此事,巫长息一愣。
    叶霜灯声音显得有些疲惫:“这令牌很重要吧,我先回去帮你拿回来。”
    巫长息似乎笑了笑:“这个不急。”看她神色疑惑,又道:“你现在暂且安心修养,令牌无妨。”
    叶霜灯没说话。
    巫长息将药重新递给她,期间状似无意道:“对了,那时候你一直再喊一个人的名字,那人是谁?”
    叶霜灯看着药汤倒影出自己的影子微微晃荡,她没有这个印象,疑惑:“我在喊谁的名字?”
    巫长息道:“这几日,你一直再喊西陵,我只知云泽有位神君便是这个名字,你口中的‘西陵’便是这位神君?”
    她吓的差点一口把药都给喷了出来,艰难的咽下来,心中却是恍惚,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自己那时候真的再喊他的名字?即便是被放弃的那个人,还是相信他会来救自己?看见叶霜灯明显失神的表情,巫长息没有再问,收回空碗,将话题移开:“在下这几日拜访云泽,王宫之内规矩颇多,只是为了你的身体还未大好,为了诊治方便,这几日霜灯还需同行。”
    叶霜灯懵了一会,回想到她拿出令牌的时候,那些喊的国师,加上秦桑说的北昭。最后再听见他这一番话,看着巫长息,她的神色有些复杂,良久终于问了出来:“拜访云泽?王宫?……你到底是谁?”
    巫长息回答的倒也干脆,此事并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在下名长息,忝居北昭国师之位,因是十巫之首,陛下赐予‘巫’姓。”
    叶霜灯问出来前倒是有了些准备,现在不过是确认了,没有表现的太过惊讶,略过这个事情,只是问:“当时,为什么救我?”
    巫长息似乎没听清,叶霜灯再问了一句:“为什么救我?”
    巫长息似乎对她问出这个问题觉得好笑:“你这样一个小姑娘,只要看到都会救你的。”
    叶霜灯别开眼,声音平静自嘲:“因为我不会法术,十分弱小?”
    巫长息轻咳一声:“这……”委婉如他,叶霜灯自嘲的毫不客气,他却不能应和说是。人一生病,心情就容易脆弱,心防也容易变低,叶霜灯也不能免俗,低低道:“的确,我这些都不会,因为在我家乡里,没有这么多妖怪,每天也只是上上学,与朋友聊聊天,来到这里,即便遇上了这么多妖怪,我也被保护的很好,就像之前还在上学一样。”又像是自嘲的笑了笑,抬头看向他:“我这样,是不是很没用?”
    巫长息笑的柔和,出言宽慰:“没有人一开始就会,我也是。”
    叶霜灯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不知在想什么:“你的意思是,只要愿意学?”
    巫长息颔首。
    叶霜灯接着问:“不会太迟?”
    巫长息摇头:“只要愿意学,什么时候都不算迟。”
    叶霜灯接着问:“法术也一样?”
    巫长息愣了片刻,像是有些疑惑她为何在此事上一直徘徊纠结,现下她太虚弱,显然不能太打击她,巫长息说的委婉:“什么时候都可以开始。”
    对上巫长息的视线,他的眼神深邃且温和,叶霜灯停下来,失神的看了一会,忽然喃喃道:“忽然觉得……你有点像我的导师,嗯,就是你们说的先生。”
    听到这个比喻,巫长息咳嗽一声:“在下却是虚长霜灯几岁,若有心事,不妨将在下当作你的师长来说上一说,许是在下能给几点建议。”
    叶霜灯将思绪拽了回来:“……不是心事,经过这次,忽然明白了一些东西。上学的学生有一日会进入社会,即便之前我一直被人保护,那个伞也不能护我一辈子,不能把自己的性命寄托在别人身上,否则……”否则把这个当作理所当然的事情,若是有朝一日对方放弃,还会心生怨怼。
    巫长息斟酌一会,试探性道:“所以……
    “所以……叶霜灯抬起眼,目光炯炯的看着巫长息,看了很久,终于道:“我知道这样有点突兀但是……”她再顿了顿好一会,终于鼓起勇气:“先生,缺学生吗?大龄的那种。”
    。
    巫长息有些好笑,原来前面几个纠结的问题是再给自己挖坑,的确小瞧了现在的小姑娘。不过她既然想学,巫长息也答应教她一些基础,只是不让她称呼师父或者先生,只当是朋友之间的提点。叶霜灯资质很不错,学的也挺快,只是年龄上终归差了一头。
    巫长息也有些想不到她资质如此不错,大为叹息,只说若是她再早上十年,或许还能修的仙骨。
    而如今,却是迟了。
    叶霜灯想不到会获得这么高的评价,起初不觉,后来听巫长息频频的叹息,也才发觉真的有些可惜了。不过时间与感情这东西向来无计可施之事,迟了便只有硬生生的错过。
    她没什么办法可以弥补。

  ☆、第42章 宴席

叶霜灯这几日术法修行越发的出色,天赋好的乃至罕见,巫长息却频频叹息,只叹太迟遇见她了,被他样接连叹了好几天,叶霜灯渐渐也觉得有些可惜起来。
    不过还好,虽然迟了一点,还是遇上了这个机缘。
    待到了正式拜访云泽的前日,巫长息给她按了一个公主随侍的身份,见到那位小公主的时候,她吓了一大跳,因为眼前这位红衣小姑娘她不仅见过,并且印象还挺深刻。
    正是几个月前的拜月节,拦下西陵的软轿,直嚷着和西陵比划比划的小姑娘。仔细想来,那时候的确听公子乔松他们提及“自北昭远道而来”那时她只以为是公子扶苏大度,不与一个小姑娘计较,如今看来,想是他们认出了她的身份。
    她想的出神,公主大眼睛眨了眨,出声提醒:“这位姐姐,认得青筠?”
    公主没认出叶霜灯不奇怪,她那时候在轿子里,而且还是一头狐狸。注意到自己的眼神太过瞩目,她咳嗽一声,摇了摇头:“没见过。”
    公主笑嘻嘻道:“那姐姐为何盯着青筠一直看,是觉得青筠生的好看?”眼睛一眨,顾盼生辉,那时在拜月节上见到,只觉得她蛮不讲理,这时候却是灵动俏皮。
    叶霜灯默了一阵,还没有回答,青筠挑眉看向巫长息,笑的颇有深意,说起另外一件事情:“国师大人既有求青筠,可要许青筠一个条件。”
    巫长息想也没想,直接打断她:“不比。”
    被巫长息一口打断,青筠端不住了,往位置上一座,敲了敲杯子表达不乐意,恼道:“我还什么都没有说呢。”
    巫长息只是摇头:“你拜月节上,拦住云泽神君那事当真以为我不知道,好在那几位公子认出你了,不与你计较。”
    青筠绕了绕垂在耳边的小辫,无所谓:“他们如果和一个小姑娘计较,太没有肚量一些,再说在我们北昭,和人比试的看的起他,你见过我拦过几个人比试?”
    巫长息淡声道:“这里是云泽。”
    青筠眼眸一转,上前扶住他的轮椅把手:“你真的不比试了?云泽神君早有耳闻,你就真的不想一争高下。”撅嘴不忿:“你和那个只会幻术的神君到底哪里差了,若是将他打败,也声省得云泽天天压我们一头。”
    对着青筠期待的目光,巫长息虽然无奈,却依旧耐心解释:“比试这事情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据我所知,云泽神君生性淡薄,外交场面,他不想出来便不出来,到时我和谁比试?”
    青筠皱眉,不客气道:“做臣子的,还真能到这个地步,我还就不行了,这种时候他不出来,当云泽国主是死的?”她这比喻说的理所当然,又旁若无人,巫长息忍不住笑:“云泽神君的确特殊,彻底独立皇权之外,这种事情确然全凭他心情。”
    闻言,青筠真的无奈了,却依旧有些不行,单手拖着下巴,看向远方,眼神充满了怀想,有点幽深且向往:“……真想看你们打一架啊,一定比那些角抵好看多了。”转向叶霜灯,寻求认同:“喂,你说是不是。”
    反映过来青筠是在问自己,叶霜灯懵了一会:“……”又道:“……是吧。”
    。
    第二天,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到了云泽。今上在大殿之上亲自接见。叶霜灯也总算看见了完完整整的一行人,北昭国主因为年是过高未曾来访,不过五位皇子来了三位,还有唯一的一位公主,可算是给了云泽极大的面子。
    然而看到今上的时候,叶霜灯猛然一惊。几月不见,今上比先前要消瘦很多,双眼凹陷,声音听起来也有些虚弱气短,不比往常,竟是看起来苍老了好几岁。
    她幻化了假脸,隐在人群里,尽量让自己存在感降到最低。
    说起来,不是有意隐瞒自己的身份,而是一直没有找到何时的机会说,一直拖到了现在,成了一个及其尴尬的状态。巫长息或是有所觉察,但是她不说,他也没问。至于青筠公主,叶霜灯不清楚她到底只得多少。
    之后便是设宴洗尘,说是尽地主之宜,却是为了展现泱泱大国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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