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神君总在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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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神君总在ooc-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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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筠公主,叶霜灯不清楚她到底只得多少。
    之后便是设宴洗尘,说是尽地主之宜,却是为了展现泱泱大国风范千金一宴,舞姬助兴,几出折子,及尽奢靡。
    上头,今上高坐龙椅,说着不咸不淡的场面话。青筠是个姑娘家,作羞涩状,把这些客套统统推给了自己的哥哥,自己到乐的清闲,喝酒吃菜,不亦乐乎。
    叶霜灯垂眸随侍一边,空隙间,目光穿过一行人,落到今上下方的位置。
    玄衣高冠,白玉敷面,周围没有随侍的侍女,他神色的寡淡的自斟自饮。哪怕就是这样不发一言的坐着,依旧有让人无法逼视的威仪气度。
    不仅是巫长息与青筠没有料到,叶霜灯也想不到西陵会出现在这个宴会上,华灯之下,将他的面具都渡上了一层淡金色的光。因为隔的有些远,让他的身影在华灯下变的朦胧。
    叶霜灯忽然想到,那个面具,他已经摘下过了吧。
    远处的西陵像是注意到了什么,移开酒杯,目光若有如无的像她望去,叶霜灯吓了一大跳,连忙别开眼睛,不敢看他,垂头给青筠布菜,因为慌乱,手都有些发抖,眼睛牢牢地的盯着摆在眼前的食物,直至把酱鸭拆的七零八落。
    说是侍奉,但是青筠却不是拘礼的人,看着叶霜灯这样模样,当下将桌上的东西一分,大大方方的分了叶霜灯一半,摆手道:“别客气,这些本公主赏你了,饿了的话让他们在送。”
    叶霜灯:“……”或许是因为心虚,感觉有一股视线似乎牢牢的盯着了她,她抵额头,自欺欺人的将自己挡住一部分,坐如针毡。然而却依旧感受到若有若无的眼神从她身上扫过,最后终于扛不了,对着青筠交代一句,便离开了宴席。
    走的时候,巫长息向她这边看了一眼,像是察觉到她有些不对劲。微微皱眉:“霜灯?”
    叶霜灯摇头表示没事,脚步却没有停下,走了几步,又听见巫长息的声音传来:“你真没事?”
    叶霜灯没有回头,只摇了摇头,匆匆道了一句没事,也不知巫长息有没有听清。
    她走的快,自然没有看到之后西陵也从位置上站了起来,随手将手里的酒杯一丢,便从另一个方向绕了出去。
    一直跑到一个池塘前,今日月朗星稀,池塘中明月在水波中摇晃,星辰寥落,华灯零星几盏挂在上头,拉下长长的影子。感觉到后面忽然来了人,枯叶碾过发出簌簌的声音,像是有木轮碾过,她只当是巫长息跟了上来,没有回头,下意识就道:“我真没事。”
    巫长息没有说话。
    叶霜灯缓了缓,继续道:“别管我了,我这里呆一会就好,你这样离开没事吗?”
    巫长息还是没有说话,身后一片寂静。
    她觉得有些奇怪,回过头,看见眼前的吓了一大跳,吸进来冷风把她直接呛住,抵着唇咳个不停。
    眼前,玄衣神君就扶手站着,白衣覆面,广袖在夜色中翻飞。头顶的一抹月光,将他的身影拉长,竟然几日不见的西陵。
    看到西陵的第一反映,她就是准备继续跑,好在蓦然反映过来,自己已经施了一个修容术,这张脸并不一样,西陵未必能看的出来。这样跑了反倒引人瞩目,遂深吸一口气,定定的站着那里。
    西陵冷冷清清的看着她,却也不知道认出了没有。叶霜灯被看的发虚,干笑着:“想来阁下便是云泽神君,久仰。”
    西陵没有说话,目光依旧落在她身上。她修习术法时日极短,这修容术也学的粗糙,西陵若有心,定然一眼就发现了。只是如今一言不发,叶霜灯也摸不清他到底是发现了没有。
    可是,看不看的出来是一回事,自己这样装不认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自己只是装不认识的话一出口,不能再回收,她也只有强撑。
    她不知西陵到底看出来了没有,她一向摸不准他的情绪,这几日一别重见,更觉得无法捉摸清楚。一时也不敢乱说话,只得垂头站在那里。
    终于,再听见了那平静淡漠的声音:“你在这里做什么?”
    叶霜灯想了想,细声细气的:“里头太闷了,出来透透气。”
    西陵不置可否,反是问道:“看见我,很害怕?”
    叶霜灯:“我……才起了一个头,还未来得及说上什么,身后便传来青筠的声音,有些不悦且烦躁:“不是让你去帮我拿衣服吗,怎么来这里了,快回去吧,国师正在找你。”又瞪眼,看着她没动,摆手让催促:“我一时没看住,就开始偷懒了,还呆着做什么,还不快回去?”
    知晓她是再给自己解围,叶霜灯低低的道了一句是,立刻转头离开。
    此后,青筠去没有离开,反倒在周围捡了一个位置坐下,捏着不知哪里摘来的花,随手拨着花瓣。西陵看了她一眼,并没说什么,转身就走,青筠没有跟上去,不紧不慢的接了一句:“西陵神君忽然离席,就是为了追我家的侍女?”
    西陵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倒是回答她了,声音寡淡:“你的侍女?”
    青筠瞧了瞧叶霜灯离开的方向,丢开花枝,挑眉道:“我家侍女胆子小,你可别吓她。”
    一片寂静中,西陵声音却比月色更加沉寂:“她叫什么名字?”
    青筠想了想没有回答,先问了一句:“神君认识?”
    西陵不置可否,淡声反问:“既然是公主的侍女,是否认识本君,公主不清楚?”
    青筠唇角的笑意顿时僵住:“这……
    西陵也不再问她,也没有再听下去。拂袖离开。青筠捏着袖子站在后头跺脚,等着西陵走远了,把手中扯的七零八落的花一丢,咬牙:“和巫长息一样都是人精啊,不是不说话,一说话就要把人气死。”顿了顿又自言自语的嘀咕:“不过巫长息比你好的一点就是,起码不会动不动就自顾自的跑了。”
    青筠回来的时候还有些愤愤不平,对着身侧笑的一脸温和的巫长息摊了摊手,再瞟了一眼叶霜灯,果断在他桌前重重扣下一杯酒,发出沉闷的响声:“我这几天帮了你两个忙了,要记账!”
    巫长息唇角笑意温和,将眼前的酒一饮而尽:“是该记账,此番多谢公主。将来公主有事尽管吩咐,只要长息力所能及。”
    青筠摸了摸鼻子,眼睛瞥了瞥前头依旧是自斟自饮的西陵,半晌又撑着下巴目光滑向一脸失神状态的叶霜灯,看了很久,终于道:“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
    叶霜灯尚且没有回答,巫长息已经接过了话头,不动神色的将青筠的注意转移了去。接下来他们说什么,叶霜灯都没仔细去听。唯有先前见到西陵时的画面不停的在脑海里盘旋,直至宴毕,她都还有些恍惚。

  ☆、第43章 比试(1)

这场宴席,来来往往的寒暄,期间又暗藏锋芒,你来我往间,酒已过三巡,夜色阑珊,宾客们也已三三两两的散去,叶霜灯早就已经困的不行,可是偏偏还不能睡,还需等待回去之后的针灸。
    她一直怕疼,原先施针的时候面部表情十分丰富,但是这次她却只是盯着看,眉头都没皱一下,显然思绪还游离在外。
    巫长息一到直没说什么,直至施针完毕,才出声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了?”这才将她的思绪给拽了回来。
    她情绪都写在脸上了,巫长息看出来并没有什么奇怪。叶霜灯沉默片刻,出奇的镇定:“……是你叫公主过来找我的?”
    那时候青筠忽然出现,接着拿衣服的名义支走她,这定然不是青筠察觉不对来替她解围,加上之后她说的帮了巫长息两个忙,想来支走自己,是巫长息的意思。
    巫长息颔首,又道:“你果真认识西陵神君。”微微蹙眉:“你受伤和他有关?”
    叶霜灯有些恍惚,良久才静静道:“没有关系。”
    看着她的模样就不像是没事的,巫长息无奈,又替她诊了诊脉:“你的表情可不像是没有关系,我也算你半个师父,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闻言,叶霜灯连忙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是真的和他没有关系。”看着巫长息的神情明显写着担忧,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愧疚,加上这个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沉默了片刻,吐出一口气:“好吧,我的确认识他。”
    巫长息思索片刻:“仇人?”
    叶霜灯道:“是朋友……”尾音只出了半个,又想到了什么,摇头转口道:“不过他当不当是我朋友就不知道了。”
    巫长息却皱眉了,疑声:“既是朋友,那时候为什么不来救你?”
    叶霜灯抬起头,眼睛眨了眨,像是不解他为何由此一问。巫长息长眉微皱,低叹道:“既然是朋友,你又不懂这些法术,那时候情况如此危机,他为何没有救你?”他的声音低柔,像是在安抚她的情绪,然而叶霜灯只觉得听到这句话,像是勾起了什么一直深埋在心中的情绪,一片冰川随着这话又渐渐聚拢,汇聚在心尖上,像是对着他这话消化了很久,才平复好情绪,低着头看着桌上的烛火:“我不明白在说什么。”
    巫长息递给她一个帕子,低低道:“你那时候一直在喊他的名字,其实你想他会来救你是不是?”声音再柔了几分,带着叹息,一点点勾起她心中莫名的情绪:“那他为什么没有来?”
    叶霜灯目光落在那个帕子上,边角绣了一朵白色的花,十分雅致,她并没有接。看着这个花,脑海中浮现起,西陵抱着泽兰走的时候的画面,眼前是延绵无际的雪岩草,静谧无声。而上头的碎石一次一次的砸到她的背,她无力抵抗。她看见西陵步伐沉稳,连声音都带着罕见的柔和,在他怀里的白衣姑娘身形单薄,衣角染着血迹。那个熟悉的身影,就这样一步步离开她的视线,将她独自留在黑暗之中。
    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动荡,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蔓延开来,几乎要冲上她的脑门,甚至眼中都充了血。这种感觉如同踏进了无边无际的绝望,黑暗无边的地狱,也不知她费了多大的劲才压制了下来,声音冷硬:“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他来不来救我是他的事情,和我怎么想一点关系也没有。”
    巫长息看着她的目光闪烁,欲言又止,最后伸手拍了拍她的头,低声:“你就不难过么?”
    叶霜灯抱着膝盖,许是他的动作太过轻柔,当真如一个长辈,一不留神,她的眼泪就落了下来,接过的他的帕子压住眼睛:“也难过,也伤心,有时候还挺埋怨他为什么不来救我,不过我没这个资格要求他选择我,他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这样一想,我就觉得不应该难过了。”
    巫长息似乎顿了片刻:“你真的这么想?”
    叶霜灯依旧埋在帕子里点了点头。
    巫长息静了一会,才道:“如果是真的,那你为什么再哭?”
    叶霜灯咬着嘴唇,把隐约的抽泣都压了下来,没说话。
    对于她连解释都不想解释的状态,巫长息只愣了片刻,手还是覆在她的发上,像是真的在安慰一个小辈,低低道:“那你就就没什么想问他的?”
    叶霜灯恍惚了一下,摇头,干脆道:“没有什么想问的。”
    良久,他忽然道:“公主给你们神君,以我的名义下了一个战贴。”闻言,叶霜灯止住了抽泣,颇为惊讶的抬起头,巫长息凝视着她的眼睛,眼睛红肿,虽是黯淡,却始终清澈,不见怨怼。他眼中有未明的情绪闪烁:“神君接了,明日便来一场点到即止的比试,你要不要过去?”
    。
    今日不见艳阳,也未落雨,空气中微风浮动,是个比试的好天气。
    西陵神君向来不喜这些比试,虽然大家大有想看两位大打一架的念头,也好看看,传说可敌十万大军的神君,会是何种持剑睥睨的风采。
    距离西陵最后一次在众人面前出手,是五个月以前的事情,便是那次王宫中蝙蝠妖一事。
    许多人由于未曾见识当时的场景,扼腕不已。如今西陵居然真的接了北昭国师的战贴,大家都表示十分惊讶且激动。
    可是也有一些人犯愁:“北昭国师双腿有疾,神君大人向来是用剑的……这样不是显的我们欺负他们了?”
    另有一些人笑话他们目光短浅:“神君是什么人,当真以为神君只会剑术?云泽神君一位都快千年了,北昭不过近几年才兴起,再说神君从阵法自咒术无一不精,又怎么会吃了北昭的亏。”
    跟在青筠后面的叶霜灯,下意识的又摸了摸自己的脸。之后才想起这是巫长息施展的修容术,比她先前那粗糙的不知高明了多少倍,想来不会被西陵那么容易发现。
    但是,为什么要过来,她自己也有些想不明白。
    西陵今日一袭紫衣高冠,坐下今上下首,面具之下神色依旧淡漠,与往常并无不同。唯一,不同往日的是,他身后站着的那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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