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娘驯渣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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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娘驯渣夫-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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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想马氏那心越黑,越想她可能遭受的苦马氏的心就越狠,要不是她当年救了他,这会儿哪还有他哩!更别提那富贵日子过着了!要不是她冒着生命危险把他送出来,他早就被官府逮去砍了,他应该□□岁的时候就死的,他这命是她给的,现在她收回来那也是理所当然!她是他娘,他这一切都是她给的,她无论怎样待他他都该感激,况且他不是也不想活了嘛,他想追随着他娘子去九泉之下去,现在她给他喂了毒,让他过去也是成全他,毕竟他活着这么痛苦,还未必有他在地下呆着快活哩!他也解脱了,她这也是在帮他。
  马氏越想越是这么回事,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么做是对的,就痛苦那一会儿,解救的可是大家,他死了,他自己好,她也好,她女儿也好,他们这一家都好。只要他们这一家好,其实做做也没什么,她就跟平常一样,把这饭端给他,想想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马氏想通了也不哭了,擦了擦自己的泪,想着自己这么做可都是为这一家。
  让厨房那丫头做了汤饭,要说这丫头的汤饭也是一绝,几丈远都能闻见香气儿,做好后马国罴就在里面下了药。
  马氏问道:“你这药行吗?”
  马国罴的眼里阴戾:“保管让他吃下去两口就见阎王,我问过那卖药的了,就这么一点点碎末,就能毒死只老鼠,有效验的很!这又下了一整包子,保准没吃两口就没气儿了!”
  马氏点了点头,大冬天的,拿了厚厚的棉布把饭盒给裹住了,自己拥了拥身上的厚衫,抱着这一盒饭出了门上了马车去往东大街赵大赖家去了。
  却说这寒冬腊月,赵大赖这一帮兄弟怕他再想不开,都齐聚在他家里没日没夜的赌钱吃酒,投壶作耍,外头冷了到晚间有的也不回去,反正也没家住,住的是那破庙,赵大赖这地儿也宽绰,干脆就住他这儿来了,整日吵吵闹闹的,没个停歇,又拉着赵大赖一起作耍,倒把他那情绪弄得好了些,除了一个人的时候忍受不了,吵吵嚷嚷的他也没那么痛苦了,只凑在一块儿玩的热烈,倒望着别人留在这儿。他这会儿最受不了的就是静。
  这马氏去赵大赖家,哪想到他这一家呆了这么多人。
  抱了饭盒下了车,见门开着,直接推开了门,没走到堂屋跟前,就听到吆喝吵嚷的声音,马氏一愣,往前挪了几步,凑到那门首边儿去瞧。待看到屋里聚了一大堆汉子,乌烟瘴气的,那几个往死里揍她们的几个汉子也在其中,马氏看见一惊,一吓,心脏怕的没跌碎出来,暗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碰上这群阎罗王,不把人打死先把人吓死了,马氏浑身哆嗦,怕的脸发白,就要往后撤。要让他们发现她在这里边下毒那还有命吗?!这么多人,怎么还能送饭?
  刚要迈着脚快步往后跑,哪知有人眼尖竟瞧见她了,还偏偏是识得她的,见她猫着腰蹑手蹑脚的要往后跑。跟那鸡见了黄鼠狼一样。呸!什么比喻!
  余五瞧的嗤了一声,高喊道:“哥,你娘来了!”
  张三照着他脑勺给了他一巴掌:“哪个哥哪个娘?!谁的娘?”
  余五揉了揉后脑勺,不满的瞪了张三一眼,朝着赵大赖喊道:“赖哥!你娘来了”
  

  ☆、情百无一用

  话说赵大赖也往外瞧了瞧,马氏不得不转回身来,脸惨白的跟一张纸一样,赵大赖道:“来了怎不进来?外头冰天雪地的,怪冻人的!”
  马氏磨挲着包饭盒的棉布套子,嘴唇不知道是冻的发紫还是吓的发紫:“也没什么事儿,就来看看你,你这好了我就回去了!”
  得赶紧回去,赶紧回去,马氏心急的想,这儿这么多人,不管叫哪个觑出她的目的,她这回都活不了。她那腿也抖起来。
  赵大赖看了她那乌青的脸一眼,又看她那冷的发抖的腿,眼里掠过不忍,心道到底还是自己的娘,前些日子照顾过他:“进来坐一坐再走吧,我与你倒盏滚茶吃!”
  马氏那头摇的跟拨浪鼓,神情局促不安:“不坐了不坐了!你爹还在家等着我哩!这也快到晌午了,我这就回去了,你们继续耍子!我不搅扰你们……”
  一边说一边就想转身往后走。
  这时候黄大胡从那人堆里挤出来挤到门首,刚早听到有人说带饭的声音了,一眼瞧见马氏抱着个饭盒样的物件儿,眼一亮,跟饿狼碰上羔羊一般,喝道:“嘿!你莫着急走!你那手里拿的是什么?!”
  这跟巨雷一般的声音,有些人就是吓人,不知怎么练出来的戾气,他光站在那儿你要怵上三分,况还有被狠揍过的阴影,马氏身体一抖,说不出来个囫囵话,结结巴巴,紧抱着饭盒摇头:“没什么没什么……我就不在这儿留了,你们继续耍……”说着头一迈,身子一转,依旧想要往外快步走。
  黄大胡饿的肚子咕咕叫,他哥这儿连个煮饭的娘儿们都没有,每吃个饭还得跑出去买,冰天雪地的,那风跟冰锥子一样往骨头里刺,谁乐意出去?!一眼瞧见她是送饭来的,哪容得她出去?!
  抢上去三步并两步就追上了马氏,一把拽过她,“让你莫慌走!你着急作甚!俺又不会吃了你!”一边高喊一边霹雳手段劈手就夺过来那饭盒,马氏死抱着,可她多大力气?哪儿抗得过黄大胡一个蛮汉子力气,再拼命的护着被黄大胡眼一瞪推搡了一把就这么给抢过来了!
  黄大胡冷哼了一声,抢过来一边拎了两下,拆开棉布打开饭盒,嘴里不满骂道:“你这个娘儿们也忒小气!就因着俺们打过你,连个饭也不给吃了!你不就是送来让吃的!这再拿回去算得什么?!”
  一边说一边已打开了饭盒,喷鼻的香气溢出来,还真个的是饭,带肉的汤饭,黄大胡兴奋的喝了一句“他奶奶的!还真个的是饭!”
  但倒没敢先吃,还举着饭盒子问了赵大赖一句:“哥你吃不吃?!”
  赵大赖拧了拧眉头,是有些疑惑的,既来送饭但作甚不把饭留下来,还说没事儿?但也没往深里想,只看着黄大胡那饿狼一样的眼神,看饭那目光跟苍蝇看血一般,就道:“我不吃!你吃吧!”
  黄大胡大悦,哈哈一笑,直接下手就要捞肉吃,马氏吓得心往嗓子口一跌,浑身的警戒都提上来了,崩成了一根弦,心突突突的跳着,不能让他吃!千万不能让他吃!他吃了她就死了!所谓狗急跳墙,竟急中生智,跟只鹰一般往前狠力一扑扑了过去,势必要扑倒那饭盒子!
  千钧一发!哪知黄大胡的蛮力,一见她扑过来眼尖早瞧见,一推就把她推了个仰扒叉!但这回真让黄大胡生了一肚子的鸟气!径指着骂道:“吃你两块肉怎么了?俺哥吃跟我吃那是一样的!你不要忒小气!”
  说着拎起饭盒子连汤带肉都倒到了嘴里。
  马氏哪拦得住,被这一下子惊的目瞪口呆,两只眼珠子定定的瞧着他倒到嘴里一嚼一嚼的,似那噩梦一般,更似那定格的画面,渗人的嚼动声,上下齿咬合的画面,嘴唇蠕动的画面,双腿一软,瘫软在地上。身体似木偶,僵硬的想动都动不了半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她完了,她一家都完了!
  他吃了汤饭!
  食了□□!
  那她,她……
  不,她不能让她女儿有事,不能!
  不知道从哪儿猛滋生出来的力气,马氏使了浑身的力数又往黄大胡身上一撞,黄大胡正倒着盒子吃东西呢,眼一抹黑,哪儿瞧见旁的东西,被这么猛力的一撞,没防备,撞的一个趔趄竟跌倒在了地上。
  这时候赵大赖也看不过去了,这两人做什么呢,他娘也是够了,不就吃你碗饭?你夺来夺去,还把人给撞倒了,真个的不讲道理!胡搅蛮缠!唬着脸走了过来,在黄大胡就想朝马氏动手,劈头盖脸朝马氏斥责道:“你不愿让吃就罢了!谁倒欠你那一碗饭!至于推来推去再把他给推伤了!起三,你把老子赢得赌钱都拿了,出门去买多多的酒肉来!不吃她这玩意儿了!也不知道你来干嘛!……”
  还没话落,只见那站着的黄大胡突然脸一变,啪啦一声扔了饭盒,双手捂紧了肚子,大叫了一声:“哎呦!”
  众人被这一叫叫的一惊,都急瞅向他。
  这黄大胡紧紧的捂着肚子,衣裳被扭曲的拧在一块儿,剧烈的喘息,叫道:“哥,我肚子疼!越来越疼了!”
  赵大赖脸一紧张,这是怎么了?近身急看他关切道:“你是不是刚才就着风吃这吃坏肚子了?!”
  黄大胡艰难摇头,没揣测出来他是什么意思,但见他已疼的打滚,在地上翻转着,寒冬腊月的脸上豆大的汗珠,脸都变形了,蜡黄蜡黄的,这疼,实是油煎肺腑,火燎肝肠,满腹中似钢刀乱搅。极为难熬。众人一看不对,不像是普通的肚子疼,都急出了门,凑过来瞅,须臾就围了一圈,一瞧就有人瞧出来不对劲了,那鬼不搭白九是有见识的,一见黄大胡那形状白九脸一变,大声急叫道:“糟了!我见过这症状!这是中毒了!”
  但见他急中有智,快叫马二道:“你快去拿粪汁儿来给他灌下去!让他清肠!”
  又叫草头神起三:“你腿快!赶紧去请郎中!”
  又让赵大赖去拿清水!
  众人一听是中毒了,都脸色大变,没一个敢耽搁了,不经吩咐就都跑去忙活了,光那跑去请郎中的就跑去了四五个!
  可这个是□□啊!没差见血封喉了!还不是一般的□□,是□□,刚有人舀了一瓢粪汁儿端来,忙不迭的扶着黄大胡的脑袋刚灌进去一口,那汁儿还没进到肠道,就肠胃迸断,七窍流血,大叫了一声,呜呼哀哉了!没气儿了!
  整个过程发生的时间不到十分钟,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没了,稍纵即逝,好似你正在看雨,一道天雷突然击过来,击毁了你眼前的树,你眼瞪瞪的看着它在眼前被击中,烧灼,成为黑如墨的碳灰,你一是无法置信,二是恍若梦境,三是恐怖,众人就是这个状态,还在发懵之中,无法对已经发生的事做出直接的反映,平白一个人刚还兴高采烈、力气十足的大喊大叫呢!怎么就突然死了?!众人都惊的急推他急晃他:“黄大胡,你快醒醒!”“你赶紧滚起来!别装死!”“真是不动了?!”
  直到医师被拽着急匆匆的跑来,扒开人群,喘了口气儿,走到中央躺着的当事人,探了探气息,摇了摇头。
  这是已经死了。
  竟然就这么出人命了!
  马氏也没想到这么可怕,竟这么快就死了!她竟活生生的盖了一条人命!浑身颤抖,哆嗦,那地上的雪湿了她半个裤子她也没有知觉,手不住的发抖,寒意一重重的渗,从脚底板渗透到骨髓里。怎么办?怎么办?她要怎么办?她是不是要死了?这么多人,等会儿一人一个拳头她哪儿还有命?!就这么要被打死?马氏想跑,可刚试着站了一下,又重重的跌倒在地上,腿软,骨头软,脚软,浑身的力气好似都丧失了,就是想爬也爬不动,好像精魂被从天灵盖抽了出去,整个人被巨大的恐惧勒着,笼罩着,控制着。
  医师端看了一下黄大胡的神态状况,但见他七窍流血,流的是黑色的淤血,身体半分动不得,又翻看了他嘴,道:“这是中了□□的毒。已是没救了!”
  “□□?!”众人视线都跟探光灯似的投向那郎中,大惊失色。
  赵大赖问道:“方才还好好的,怎么可能中了□□?!”
  郎中道:“这□□见效快,毒性强,刚才有没有吃过什么东西?”
  众人闻言,那白赤赤的探光灯一般的视线都射向马氏,射向那碗汤饭。这黄大胡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过任何东西了!不就吃了她几口汤饭?!马氏脑袋反射性的摇动,任何人在这么剧烈的视线下都无处可遁,无处可躲,就跟暴露在阳光下的潮湿的病菌。
  马氏哆嗦着手直摆手:“我我……不是……不是……我……”
  赵大赖冰冷看了她一眼,把半撒了的饭盒拿给医师:“他刚吃过这个!”
  医师点了点头,问道:“谁有银制的物品?”
  马二道:“我有个锁是银锁!”
  余五道:“我有块二两的银子!”
  医师道:“银子太小,把银锁递给我吧!”
  马二依言把银锁递给了医师,医师拿过来往那汤饭中一蘸,再拿出来,那银子竟变黑了!
  众人皆为惊恐。
  宦老大怒气横生,直蹿的满脸通红,血气,三步并两步上前急冲冲奔到马氏面前,一把拽起她的衣襟:“你这个毒妇!竟拿□□喂俺兄弟吃!我今天不杀了你为我兄弟报仇我就不姓宦!”
  “不错!杀了他!敢当着面毒死俺们兄弟!把她扔到粪坑里给泡个几十天把她给生生毒死!也尝尝是什么感受?!敢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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