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娘驯渣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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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娘驯渣夫-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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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杀了他!敢当着面毒死俺们兄弟!把她扔到粪坑里给泡个几十天把她给生生毒死!也尝尝是什么感受?!敢明目张胆的毒害我兄弟!真是好本事!”戾气四生,高呼如雷。
  赵大赖那眼里也都是冰凌之气,恶狠狠的戾气!如果他没料错,这饭是要拿给他吃的吧!结果见这么多人在这儿怕他当着众人的面死了,不敢拿来给他,结果没想到的是叫他弟兄给吃了!真是好毒的心肠!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毒的人?毒心毒肺!他赵大赖自认不是心软的人,他杀个人也能不眨眼,可虎毒不食子啊!就算一块冷冰冰的石头捂了那么久也该捂出点温度吧!可这个是他的亲娘啊!亲娘?她为什么要害他?!
  赵大赖道:“等一下!”
  他这一声,马氏跟遇见救命稻草一般,连滚带爬的朝赵大赖扑了过来,满眼都是希冀恳求,望着她的儿子,眼里都是泪水:“大赖,我是你娘啊!你救救我!求求你,一定救救娘!娘好日子才刚刚开始,还没过够哩!你厉害,你是他们的头儿,你救救我……”
  一边说一边哭。
  众人一见这场景脸都黑了,陡的难看起来,要是这时候赵大赖还阻拦他们,他就不是兄弟!那黄大胡就白死了!谁下的手大家都看的清清楚楚!义愤填膺!义愤不平!他要是敢拦他们,敢为这个不是娘的娘说话他就不配他们叫声哥!这个连着那个高喊道:“哥!你要是认俺们是兄弟的话,就不该拦!她先害死了黄大胡,她活该偿命!”
  “你今天要是拦了的话咱们这兄弟就别做了!不砍死她解不了我心头的一口恨!”
  “这般无法无天?当着咱这么兄弟多人的面就敢直接把俺兄弟给毒死了!老子就从来没碰过这种事儿!她那贱命!打死她都解不了我心头之恨!该他一家子为黄大胡偿命!”
  “你也该想想咱们兄弟情谊,别为着你叫了他声娘就寒了俺们的心!……”
  “……”
  赵大赖声音冷冰冰的,比腊月侵入骨头的寒风还冷,瞟了瑟瑟发抖紧抱着腿满眼祈求他的马氏一眼,心道这世上的事,风水真是轮流转,有他小抱着她的那天,就有她满脸哀求抱着他的那天,赵大赖眼里毫无情义:“我不拦,娘,我只问你一句,你本来是不是想把这汤饭拿给我吃的?”
  众人都是一呆,没人再叫喊,静了下来,什么?是拿给赵大赖吃的?那要害的人原本是赵大赖?!众人都被这话语惊恐住了。
  马氏也被吓着了,眼里掠过心虚,但旋即就哭喊道:“大赖!你也看到了!我这饭本就不是给他吃的!是他抢了过去要吃的!我拦了啊!我抢了啊!可是我拦不住啊!不是我毒他,真不是我毒他!儿啊!你救救娘!娘还有女儿哩!娘还没活够,真不是我害了他……”
  那哭声,真是可怜,嚎的人耳膜疼,压骨压肺。
  答非所问。
  赵大赖听着这个答案,看着她那双眼,一直死死盯着她的眼,那抹心虚被他牢牢捕捉住,语言可以说谎,表情可以说谎,乃至动作可以说谎,但那双眼想要说谎却是极难。
  赵大赖道:“不是给他吃那是给我吃了?”说这句话时从骨头里渗出来的寒意,一层一层,他意识到,他什么都没有了,他曾经可怜的那点希冀、那点自以为是都是幻象,这个人哪儿把他当成儿子?试想,那个跟你十几年没见的人了,没患难过,没互相给予过,她对你有感情?把你当成儿子?可怜他对他娘重重的戒心,一点点的戒备着,可为什么要戒备?若不是你在意这个人,若不是你怕她对你造成感情上的伤害,你为什么戒备她?可可怜的是,跟别人在竞赛,在把她当成对手,可她从来没把你放在心上,他哪有资格跟人比感情?百无一用是深情。
  马氏哭着摇头:“不是的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击鼓传梅花

  可她又找不出辩解的借口来。十分的好笑。
  “不是是什么?!你在饭里特特的下了□□!特特的赶到我这儿来看看我有没有好?!难道你兑了□□大老远的过来是喂狗喂猫吃的吗?!我是怎么着你了你要毒死老子?!”
  赵大赖冷冰冰的看着眼前的人,血缘算的什么?生身算得什么?没缘没分的就是没缘没分!
  赵大赖一脚踹开了马氏,直把他踹的翻倒在地,马氏哀哀哭泣:“不是我要毒你,不是我?你是我儿啊!我就是再坏的心肠怎么会想着去害你,你就让他们放过我,你就原谅娘一回吧……”
  不是她那就是她丈夫了?赵大赖两步回到屋子里,片刻后拿了刀棒出来,指着地上的女人吼道:“随你们怎么把她给弄死!他不是我娘!另我要去马家把马家一家都给砍了,哪个敢跟我去?!”
  不是没听到说马国罴敢对他娘子生出妄想,砍了他的心早有了!现如今他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也没什么好牵挂的,你对我不仁,我对你不义,你要害我,我砍了你连带你的心头肉!公平的很!
  马氏一听要砍她一家浑身抖的跟筛糠,可没一个人管她!
  赵大赖这一问,应声激烈,但也不是全部,还是那七八个,其他人都是要过日子的,谁要缠上人命官司?这七八个是刀尖舔血过来的,是不要命的,一听杀人不但不发怯,倒是兴奋的很。
  个个拾了棍子拿了刀棒跟着赵大赖身后出了门去。
  ……
  ……
  并上被杀的丫鬟小厮,一连共出了十条人命。可谓是青州府的大命案。
  街头巷尾无不谈论此事。
  也该曲进才倒霉,这刚上青州任知府,还没做几天,油水一点没捞着,先碰上巡按大人下来督查,做官的人心惶惶,不但没油水,还把原先在同知州任上捞的油水给散尽了,巡按刚走,还没歇着几天,自己身上的病也没好利索,又碰上这么一桩人命大案,报到上级,被严厉要求一月侦破,也是够焦头烂额的了。
  好在这件事易破,或者说没什么好破的,根本不需要破,因为曲进才已经有栽赃陷害的对象了,赵大赖。好容易逮着的机会,管他是不是,他都会趁机把他给弄死,况且有两条人命都是出现在他家里的,就是他想洗脱嫌疑他也洗不掉。
  赵大赖本是有机会逃出去的,他杀完人立即逃也逃得出青州府。可他突然想到计氏还没有安置,她没了丈夫,家中就剩了她一人,以后还怎么活,于是又匆匆回来把瓦舍给卖了,要安置计氏,另把计软生前喜爱的东西给贴身放置了,预备带走,这么个档子,有人发现了,报了案,赵大赖并着其他许多人被逮进衙门。这么一桩人命大案,牵扯上的人又都是往日里欺压他们的无赖恶徒,赶来看的人如同过江之鲫,都是来看好戏的。
  这桩案子连审了七天,直审到了腊月中旬,其中赵大赖被严刑逼供,最终的结果是洗脱了众人嫌疑,独自承担了一切罪责。被判死刑,定于明年春执行。青州府百姓一看案子处置结果,无不拍手称快,都叹新任的知府是个清官,为青州除去了当地一害。只差聚在一处相互庆贺了。
  腊月中旬,天上又落了雪,下了一天半才刚刚有停的架势,世界是银装素裹的,白茫茫的覆盖着,挥洒着,将聚闲堂装扮的比往常更美的天人合一。
  沈荆戴了个斗笠踏着乱琼碎玉,往计软住的院落里来,往日里这处院落里花木幽森,显得阴沉沉的,今日叫积雪一盖,那枝子承受不住重量,咔嚓一声,木枝折了,蓬松的雪亦落了一地,掀起一片似烟似雾。再叫风一裹,如同琼花四散。
  沈荆在雪雾中眯了眯眼,感到雪气扑面而来,似潮湿似干燥,脚步微滞了一下又穿过小径,往启开门的屋子走来。
  计软没什么事,大雪天里,半伏在几前看丫鬟焚香祷告,片刻就满室幽香,计软做不来这高门大户的雅事,甚至才来的几天还觉得这香气不好闻,干干净净的空气她以前想闻都闻不到,郁闷空气被这香气给糟蹋了。但现在闻久了也习惯了,甚至能感到一丝享受在里面,尤其是吃茶的时候、冥想的时候。
  正看的入神,突听到脚步声进了门来,计软一抬眉,觑见沈荆戴了个乌青色的斗笠,身上倒没穿蓑衣,穿着件银鼠短袄,罩了个雅青色的鹤氅,穿的倒甚是厚实,但不嫌臃肿,反觉好看,计软抬了抬眉:“兄今日不是要处理事务?怎有空闲过来?”  
  沈荆被小厮服侍着将斗笠给取了下来,他自己又把外套的那件鹤氅给脱了,递给小厮,道:“处理完手头事务,看窗外大雪纷飞,忽觉心头空荡荡的,访景怡情,迤逦而来,不觉至此。”
  计软笑了笑:“那便过来坐下吃杯茶吧?”
  沈荆依言,在计软对面席地而坐,计软倒了杯刚烧好的滚茶与他吃。
  沈荆白皙的手握住茶杯,凑近鼻端嗅了一嗅香气,方放到唇边品了一口,道:“这是何茶?香味馥郁,又别有一股清气在里头。其味甚美。”
  计软道:“多谢兄抬举,这个是瓜仁香茶,是俗人喝的东西,难为兄觉得它味美。”
  沈荆道:“什么俗人雅人?你倒将我归类在雅人之列了,你得说出一个缘故来。”
  有什么缘故不缘故的?计软是处出来了,沈荆是高山白雪,她是下里巴人,他就跟一本艰奥古涩偏又有雅气有邪气的书,引人惊叹欣赏,但靠近了是要头疼的:“哪有什么缘故?看你平日喝的是天山金针、君山银针,一个个都是天价,这瓜仁香茶稍微有些钱的百姓们都喝的起,所以我说它是俗人喝的东西。”
  “你这结论好经不得推敲,那为兄平日一茶一饭也都是下人煮出来的,买回来的食材也都是菜市上买来的平常食材,价格一般,这不又变成下里巴人了?”
  计软笑了笑:“说不过你,对了,我让你打听的我官人的事怎么样了?”
  沈荆眸光闪了闪,转了转杯子,唇边擒了丝微乎笑意:“这离了就不该叫官人了,赵大赖已被放出来了,现在在家呆着,整日与人吃酒赌钱。”
  这又被抓了乃至被判了死刑沈荆自不会说。有什么必要说哩?
  计软心口滞了一下,心道吃酒赌钱做什么?她现在没了他岂不正好把外室收为内室?不过这样也是正常,现在也没人管束了,他好自己耍的自在。说不定他早厌了有人拘束的日子。唇边轻嘲了一下,据沈荆说的情况,那这风波还不算过,况外面冰天雪地的,看来她还要等等,至少等到明年开春。她才能趁机离开。
  又浅饮了一口茶道:“我在屋子里呆的烦闷,再坐下去又要睡着了,不如咱们玩游戏吧?”
  沈荆道:“好是好的,不过弟会玩什么游戏?打骨牌?投壶?”
  “这两个我都不熟练,尤其是投壶,被教了多遍,总是赢不来,不如换个游戏,击鼓传花怎么样?”
  沈荆放下杯子:“年关将近,正该耍一耍,自然是好的。只是人数……”
  沈荆抬眉扫了扫四周,见屋里服侍的有两个丫鬟、两个小厮,自己过来带了两个小厮,加上他两个人,统共八个人,也是玩得起来的,便道“人数也是够的”,又对小厮吩咐道:“你两个,一个去拿面令鼓来,一个把莺哥儿给叫来,让他来击鼓。”
  而计软则吩咐了个丫鬟去摘梅花。
  下人分别领命了下去。
  须臾以后,鼓并人都被领了回来。行了个礼。丫鬟也拿了一枝新鲜梅花递了过来,沈荆接过梅花道:“桃花髻暖,杏叶眉弯,一片春风。便行个春风眉弯的令。”
  计软点头道:“这个寓意好。”
  莺哥已站在了鼓前,看着众人笑道:“这花儿到谁住了,不但得吃个酒,也得说个什么好。”
  沈荆笑道:“依你看,要说什么好?”
  “少爷的诗好,本该说诗,可小的们哪个懂诗,不如说个笑话儿!”
  沈荆笑骂道:“你个贼囚子!这场上除了你擅讲笑话,哪个比得你?你在上面击鼓,我们在下面不是成了演戏的,空惹你嘲笑?”
  “哎呦呦,少爷说哪里的话?小的怎敢嘲笑少爷?那依少爷说,要讲个什么好?”
  沈荆想了想,也想听笑话,笑道:“依旧说笑话吧,说的不好笑的都由你来顶,你要是说的依然不好,便罚饮三杯!”
  莺哥哭丧着脸,心里实是乐意的:“少爷的命令,小的敢不从?”

  ☆、遇风云化龙

  大年初一,家家灯火,爆竹声累累,欢天喜地,祭拜天上各路神仙。何其热闹!
  而这一天,高升用银子打通了青州府牢狱里里外外守狱的狱卒,又着了赵大赖的一帮兄弟去解救,到狱里一把迷烟醒着不醒的都不醒了,吃酒的不吃的都晕了,赵大赖逃狱成功后,被高升安排着,让他们一路水路先至江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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