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北京天安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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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北京天安门-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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峙级呕崮靡恍┧急冉细叩难∈掷锤约篜K的优秀人种。可就在刚才这一时刻,我搞不懂自己是怎么了,看来人是不能够做到时时刻刻对自己都是充满自信的,倘若真的自信,也不必总是寻求比较对象了。而且在对待自己所在乎的人或事情面前,总是具有高度的警惕性,不自觉的,草木皆兵。

  我缓缓的打开门,因为我一直认为,舒缓的动作会增加人们对一件事情的期待程度。就算内心再迫不及待,面容上也要风平浪静,可做到紧迫之时而面色平静者,势必会受到众人的尊敬。

  门开了,银施微笑的看着我和大家。我看见姜冲微笑着点着头,范果坏笑着冲我挤了一下眼睛,刘健苦笑着低眼看着地板,然后转过身一副黯然的样子。

  我对银施的出场感到很满意,于是我满面春风的向各位做了介绍。刘健第一个发问:“你会写对联吗?”

  大伙儿听后都大眼瞪小眼,不知道他此问何意,银施也有点懵,但还是如实的回答:“不会。”

  我问:“你什么意思?”

  刘健说:“不是有个成语叫‘吟诗作对’么,她叫银施,我还以为她会做对子。”

  范果说:“那你问的还真通俗,直接就对联儿了。”

  我一把搂过刘健拍拍他肩说:“小伙子挺幽默啊今天。”

  刘健不好意思笑笑说:“也不是有意的。”

  范果说:“那是,你有意的时候还真没幽默过。”

  我对范果说:“注意团结。”

  银施环顾一周,说:“你们宿舍真整洁啊。”

  姜冲说:“不知道你这么早来,还没来得及打扫呢。”

  银施说:“是么,其实跟我们宿舍平时没打扫时也差不多,不过男生宿舍这样算很好了。”

  我眼前立刻浮现出一小时前我们任劳任怨勤勤恳恳挥汗如雨的大扫除场面,真是感到心寒。

5
见过大家后,我们便开始相继进行一系列毫无新意而又别无他法的活动——吃饭、打牌、去KTV……

  活动结束后,大家都有些疲惫,然后便各自回学校的回学校,回家的回家。临别时,大家都积极的发表了总结性言论,大致意思基本上就是对银施的一通夸,然后如何如何羡慕我之类的,最后还表示殷切希望能够再次相聚等等。

  散后,我和银施走在路上,吹着五月的风,天气不冷不热,身边的人又是那样的令人惬意。我想,美好的生活不过如此,这一刻我是多么的满足。

  银施问我:“你想什么呢?”

  我说:“咱们两个多月没见了吧。”

  银施说:“是啊,分离的时间比我们上个假期相聚的时间长多了。”

  我问:“这两个月好好学习了么?”

  银施说:“当然。不过这年头连我妈都不问我这种问题了,你也太老气横秋了。你不会以为我想你没心思学习吧。”

  我说:“那看来咱俩不心有灵犀,我就因为想你没心思学习。”

  银施说:“少甜言蜜语了。想我也没见你给我打多少电话,大部分都是我打给你的。”

  我说:“我那不是怕耽误你学习么。”

  银施说:“你少再拿学习说事儿啊,又不是初高中。”

  我说:“那是,那是。我怕你忙,老给你打电话怕会造成你的负担,所以只好经常可怜巴巴的等你电话。你不知道么,等待比主动更让人痛苦。我把悲伤留给了自己。”

  银施说:“说着说着还想唱上了。”

  我说:“不想,都说说的比唱的好听。我费劲唱,还没说的招听,多不划算啊。”

  银施话锋一转说:“对了,跟你说点正经事,你最近跟马青联系了么?”

  我说:“五一前联系了啊,本来开始也说回来来着,后来又说有事回不来了。”

  银施说:“马青受伤了。”

  我一愣,赶紧问:“怎么回事,你怎么不早跟我说。”

  银施说:“马青不让我跟你说,怕大家担心。他连家人都没告诉呢。”

  我问:“到底怎么回事啊?”

  银施说:“马青在学校组了一个乐队你知道吧,乐队的主唱是个女孩。前几天几个高校的乐队在一起演出,其中一个乐队的贝司手想追这个女孩,可这个女孩不同意。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发生了冲突,马青替这个女孩出头,然后就受伤了。”

  我着急的问:“伤哪儿了,严不严重啊。”

  银施说:“身上几处都被划伤了,也不算特别严重,就是五一不敢回家了,怕家人看见担心。”

  我松了一口气,说:“那还好。这小子怎么这么不小心,住院了么?”

  银施说:“住了两天,观察了一下。后来医院说没什么事,就回学校养着了,现在那个女孩每天照顾他呢,应该还好。”

  我说:“这孙子,晚上回去打电话再问问他情况。”

  接下来我也没心思再跟银施闲逛了,尽早把她送回家,然后赶紧给马青打电话。

  一拨通电话,我直奔主题:“你怎么搞的,有事没事啊。”

  马青慢悠悠的说:“银施跟你说啦?告诉她别跟你们说来着,没事。就因为没事,所以说不用告诉你们。”

  我说:“你少跟我装,没事怎么不敢回来啊。”

  马青说:“真的真的,已经好的快差不多了。”

  我说:“我去看你吧。”

  马青忙说:“别瞎折腾了,银施好不容易回去你俩能聚几天,我这儿真没事。”

  我再次确认:“真没事?”

  马青假装不耐烦的说:“你就别唐僧了啊,真的没事。不信我照张相给你寄去。”

  我说:“行,那你抓紧照吧,我这两天收着。”

  马青说:“去你的,没劳动力给你寄。”

  我笑着说:“听你说话的底气还行,看来真没什么事了。你以后自己多加小心啊,别什么事都往最前面冲。现在不是我们高中那个时代的天下了,还有哥儿几个跟你一起冲,你如今孤家寡人势单力薄了,知道么?”

  马青说:“铭记!”

  我说:“那好,那你早点休息吧,我过两天再给你打。”

6
第二天早上,银施发来短信说:“今天我们家要家族大聚餐,我下午联系你吧。”

  我说:“好的,代我向全家问好。”

  银施说:“你没事吧,这么快就想探头探脑浮出水面啦。”

  我说:“我倒是不想啊,不过这事全凭你的意愿,你什么时候拉我出来见人我就见,否则甘愿做地下工作者。”

  银施发来笑脸说:“真的?”

  我说:“假的。”

  下午见面时,我问银施:“早上对我失望了?”

  银施说:“那倒没有。没有希望何来失望。我一开始差点儿信以为真的时候还纳闷呢,见家长这种事你怎么还敢上赶着往上冲,你后来一说假的我到踏实了。”

  我说:“我就是想试探一下你,看,露馅儿了吧。果不其然你不愿意让我见家长,我有那么拿不出手么?!”

  银施说:“你见过哪个大一的孩子直接就领着男朋友进家门了。如果大街上或家里偶然碰见我还可以接受。就像我一直说如果非要丢东西,可以接受被偷,但不能接受被抢。”

  我说:“你这是什么破比喻啊?”

  银施说:“怎么破啦——也就是说,现阶段我还可以承受偷偷摸摸状态——当然,也不至于说偷偷摸摸,但至少还是暗箱操作阶段。但还不能接受太明目张胆,这样神经需要承受的触动力比偷偷摸摸的要大,不管是对于我还是对于我妈来说。”

  我说:“还有我和我妈。”

  银施说:“对,俩爸也是,指的就是全全概括。”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7
……

  五一七天一晃而过。

  放了七天假神清气爽,我吹着口哨站在宿舍正中央,环顾四周此时每个人形态——范果戴着耳机正处于轻微帕金森;姜冲抱本小说半入神半悠闲;刘健抱着枕头发愣。

  我说:“刘健你发什么愣呐?”

  刘健说:“哦,没事,想想后半半学期的计划。”

  我说:“几天没见怎么还结巴了。”

  刘健又一愣,问:“啊?”

  我说:“你怎么不说话的时候发愣,说话的时候也愣啊。”

  刘健莫名其妙的说:“我又怎么了,第一个问题还没听明白,你又来一个。”

  我说:“得,我也挺累,下次再问吧,耽误你人生规划了啊,不好意思。” 电子书 分享网站

8
大一刚入学的时候,被之前认识的一位师兄拼死拼活的拉入学校社团。

  我一直委婉的跟他说:“师兄你饶了我吧,我真没这份儿天赋,不论从才艺方面还是组织能力方面。”

  师兄很看好我,认可的说:“从我认识你起就觉得你鸡贼似的,区区社团还能让你怕了?!”

  我说:“你这是夸我呢么?!不过我真没这份儿意愿,投身于大学校园公共事业这种事我压根儿就没想参与。”

  师兄说:“这样,你也不用参与,就当帮我忙。平时我有思想堵塞的时候你帮我通一通。”

  我说:“哦,就是说我是你的皮搋子是吧。”

  师兄说:“你拿我当下水道啦。”

  后来师兄的社团每次开会必叫我参加。当然,我每次也必找借口推脱。无奈师兄具备常人少有的坚持不懈,大半年过去了,仍旧阴魂不散。好在这个社团经营惨淡,开会次数不多,但仍垂死挣扎的维持着。要是整天开会,我看最终我也只能选择跟师兄断交这条路了。就算如此,我也抱定决心打死不参与。断交之前只想问师兄一句关于这个社团的问题,也是唯一的一个问题——“有劲么?”

  本来怀着五一假期余兴未散的情绪正琢磨着找点儿什么事情做的时候,师兄打来电话,用前所未有的凄惨口吻对我说:“我们的社团打算解散了……”

  我心里想,看来根本不用自己想事情做,事情总是会自动找上门来。然后问师兄:“于是呢?”

  想来自己很冷血,师兄此番电话的开场白多半是想从我这里寻求些安慰,可我丝毫没领会精神。

  想必师兄也正等着准备被安慰时被这句即简短又直接的问答搞了个措手不及,一时间没想起来该说什么。

  我只听电话那边“嗯……”了好几秒后,接着说:“打算吃个散伙饭,这次你务必务必一定要来。”

  大学里类似这种形式的饭局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一定会AA制,想起这过往的近一年中,我也只剩下这最后的一个机会报答师兄对我的看好之恩了,于是我答应说:“好!”

  到了饭局当天,我如约而至。看到在座师兄师姐师弟师妹们各个脸上喜气洋洋,根本没有丝毫不舍之意,我也立刻放松了心态。

  我找到师兄旁边的位子坐下,跟师兄聊了聊天……十分钟后,我说去卫生间……五分钟后,我回来跟师兄说,刚才在外面碰到我舍友了,知道我这个时间在这儿吃饭特意过来找我,说班里有急事召开班会,我必须马上回去了。

  师兄问:“这个时间开什么班会啊?”

  我说:“说的也是啊,要不怎么说是紧急召开呢。”

  师兄说:“那好吧,你看我们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一次,又被破坏了。”

  我说:“没事儿没事儿,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机会。”

  师兄说:“那倒是。”

  我向在座各位同学说:“各位不好意思啊,有事先走了。”

  然后掏出五十块钱放在饭桌上,作出那种常见的官僚嘴脸对师兄说:“一定得算我一份儿。”

  师兄刚想推辞,听我这么一说,同样做出这般嘴脸对我说:“那好吧,都是社团一员,说明我们真的是一个有凝聚力的集体。”

  我说:“对对对……,那我先走了啊。”

  必须赶紧走了,再说两句生怕自己当场吐那儿。

  出了门,我简单思索了一下刚才有没有演砸的地方。随后释然,就算有,大家也都心照不宣了——

  其一,跟99%都是陌生人一起的饭局,我想绝大多数人都会避之不及吧;

  其二,我相信,五十块一定只多不少,也算我为这个社团能尽到的唯一一份微薄之力,当然,其中一小部分也相当于报销了师兄的电话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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