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过无痕,人留情(网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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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过无痕,人留情(网王)-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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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希望在明天见到原来的近藤羲。
  仅仅一句话瞬间打碎了我建设起的所有防备,身上的刺仿佛正在慢慢融化。
  我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她的后背,右手握拳垂了垂左胸,“放心吧,我近藤羲是谁啊,自然不会被这件事打到。”
  虽然看不到媣馑脸上的表情,但她的后背好像突然柔和了下来。
  我感到心突然豁然了,露出了一个微乎其微的笑容,潇洒的离开。
  我走到路旁的树边,紧紧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到底谁有这个动机和时间做这件事。如果中岛的手链是在体育课这段时间丢了的话,那么除了我还有谁中途离开。本来此事也算好办,只要问问同学就知道了,可是现在他们看见我就跟看见一杀人不眨眼的强盗似的躲得远远的。问一些胆大的没准一暴怒我就得挨揍。
  我随手摘了一片树叶放在手中无意识的揉搓着(树叶:我何其无辜……(ㄒoㄒ)/……)。
  我来到水龙头边,用水冲击着脸颊,想要冷静冷静。手猛地落下打在旁边的石板上,上面的水泽映出了我的脸。如果连这件事都摆不平那我以后怎么办。
  我将手放于嘴边,轻轻吹了吹有些红肿的地方,不经意间流淌出一种浑然天成的媚态。
  断断续续的钢琴声钻入耳中。回过神来在看清自己所站的地方之后我摇了摇头,三次来都是在心情不好的时候,什么时候我竟然把它当成心灵的寄托了么。正想离开突然愣住了,这曲调竟是如此的熟悉。
  站在窗前向里面望去,迹部正坐在钢琴前,眼角的泪痣似落不落好似吸收了所有的光辉。没有错,这首正是我上次弹得那首,怎么可能,他只听了一遍就能如此娴熟的弹奏出整首曲子。我垂下头想了想终是来到门前推开了那扇门……
  (阴险的某只的从阴暗的角落里跳出来激动的挥舞着拳头:拍拖,拍拖)
  门被推开发出“吱呀”一声惊动了里面的人,手指飞快的在琴键上划过,妄图用几个混乱的音来掩饰。
  “你怎么会弹这首曲子的?”我倚在门上,皱着眉头。
  脸上快速的闪过几道杂乱的情绪,回过头来时迹部早已恢复了嘴角华丽的笑容:“上次听你弹过,不错,符合本大爷的审美观。”
  我慢慢走了过去,将脸朝向窗外:“是么?”这算是一种对我的赞扬么?
  “不过看似复杂的曲子其实很简单么。”迹部很不和情调的加了一句。是在委婉的说我浅显么?我的面色有些不善,连余光都投向了窗外,却是错过了迹部脸上一抹掩饰的神采。
  “怎么,听说你发生了一些事。”
  “你怎么知道?也是,想必整个校园都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我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迹部嘴角的笑僵了僵,这不是近藤羲应该有的表情,转开头,不想让那种不华丽的表情污染了眼睛:“连这种小事都搞不定,需要帮忙么?”
  听出了话里的嘲讽意味,我的自尊心隐隐作祟,冷着声说:“不用了。”一转身走了出去,诺大的钢琴室回荡着余声:“这点小事我还是能搞定的,就不劳您费心了。”
  迹部低下头,重新弹奏起了那首曲子,悠扬的声音随即冲刷了一切的声音。
  我快速的在廊中穿过,敢小瞧我,迹部你给我瞪大眼睛看清楚了,我会让你知道我的智商不是花瓶当摆设用的。
  “哗啦……”
  我停住了脚步,呆立在原地,这如果不是下雨的话那就只有一个解释,我猛地抬头瞥到楼上隐去的人影。水珠顺着柔顺的发丝滴落到蓝白相间的外套上,白色的衬衫半湿的贴在身上,全身的温度随之下降,却也灭不掉心中的火气。满腔的怒火化为嘴角的一个诡异的笑容,好,很好,竟然敢这样欺凌我么,走着瞧。
  一路的走过都听到周围的人对近藤的指责声,铃木安纪子顿时有些嚣张,近藤羲,或许放在以前我会弱你一筹,但是如今你被人唾弃又和有什么可以跟我斗。身边的谈论正进入到白热化的阶段,铃木眨着眼睛插了进去:“我觉得近藤君不像是这样的人,或许有什么隐情呢……”糯糯的声音似乎显得有些无力。
  “铃木你就不要为近藤说话了,他的表现我们都看在眼里,就算中岛的手链不是他弄坏的,可他那样莫不关己表情真是欠揍。”“就是他当他自己是谁,那么清高扮给谁看。”铃木低下头,一副想当和事佬却辩解不了的无力样子。
  吃过午饭后匆匆回到教室,铃木吃惊的发现班里的人都已经到齐了围成一个圈在看些什么东西,慌忙的问周围的人“怎么了?”一个女生回过头来,神色复杂的看着她。铃木顿时有些好奇挤身进去,却发现放映器上缓缓地出现了一个画面,顿时瞪大了眼睛……那是自己!!
  我早已发现了铃木的到来,直到看到她脸上惊愕的表情时我才松了一口气,看来猜想的没错。铃木,这件事还没完呢,我近藤可不会好心到为别人背黑锅,谁笑到最后谁才是真正的胜利者。
  眼睛扫过,人来的差不多了,那么该进入真题了。我从放映器前走向铃木,众人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我,深怕错过了好戏。
  我清了清嗓子,“中岛手链丢失的那一天的监视器里不单单显示出我在体育课时回过教室,好像铃木同学在我之后也会来过,那么铃木同学本人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呢?”我随手拿过一张报纸卷起当成一个话筒递了过去。铃木有些烦躁,一挥手拍掉了报纸,半响察觉失态后又恢复了甜美柔弱的样子,轻笑到:”近藤君莫不是认为这件事是我嫁祸给你的?”
  我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极有可能啊,罪犯又不会在脸上写道‘我是罪犯’。”
  铃木为我的直白有些发愣,眼睛一转,“可是我为什么要嫁祸给近藤君呢?”
  我顿时有些语塞,竟然遗漏了这个问题,原先准备好的的说辞显得没有用了。
  铃木确实没有这个动机,可是回到教室里的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心知肚明自己没有做过这种事,可是她也不会只为了得到网球部经理一职而采用这种方法吧。
  我定在原地,脸上的信心和笃定有些动摇,如果不能想出个道理来在现在将这件事解决恐怕涉及到的范围会更广,到时候即使可以洗冤也必定要花费更大的力气。
  见我不说话铃木咄咄逼人:“既然偷中岛手链的人不可能是我,而只有我和近藤君你有这个嫌疑,那么……”全部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等着铃木的最后宣判,静的连针掉落的声音都听得见。
  我微闭着眼睛,脸在霎那失去了所有的血色,变得苍白无比,汗水从额头上冒出。想破脑袋也不能反驳她,难道就这样被安上一个莫须有之罪?
  “近藤当然不可能。”一个爽朗的声音响起,打破了紧张的气氛。
  我微微一惊,抬头望去,迹部正踏着步子走了进来,整个教室里一片唏嘘,紧接着女生呼喊的声音像是浪潮般响起。迹部缓缓地抬起手打了个响指,立刻一片寂静,他接着说道:“那天是本大爷碰到了近藤,让他帮忙拿点东西。”
  我惊讶的看着他,不是感动他为我开脱而是诧异他说谎时竟然脸不红心不跳。心里对迹部树立的好感顿时倒塌。(可怜的迹部出于好心的帮忙竟然使他的形象矮了半截……)
  我余光扫到铃木,她的身子抵在桌角上,身子不住的颤抖,似乎像是一片秋叶挂在枝角,风一吹就会飘落,低垂的脸上一如我刚刚的苍白。(某邵插花:什么叫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哈。)
  即使是迹部命令我拿点东西,我还是有足够的时间作案,并不是没有怀疑而是单纯的盲目崇拜,对冰帝的王者的仰视和尊敬使他们对迹部的话深信不疑,既然他都出面为我开脱了,全部的人立刻都相信我不会做这件事。似乎我处心积虑相处的澄清方法还不如迹部一句话来的有用。所有的人都从原来的防备不屑转化为友善,“对不起,近藤君,误会你了。”
  我嘴角咧着个笑,很僵硬的那种,正准备接受他们的道歉,一个人影猛地从我身前冲过,使我停住了脚步,我转过头看着那个消失在门口的小黑点,神色复杂。但心里更多的却还是疑问,嫁祸这件事到底是不是她做的?她为什么花费如此大的力气做这种事?
  许是想的太多,额角隐隐作痛。转瞬之间,一个人影站在了我的面前,我摇了摇头定睛看向迹部,他缓缓的俯下身来,带着那种欠扁的笑容用只有我们俩个听得到的声音说道:“看来你欠我一个人情啊。”
  脑海中似乎浮现在钢琴室时他看不起的话语,不知那来的力气我狠狠推开他:“多管闲事,本来我自己也……”正想继续说下去,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景物有些混乱,似乎还听到有女生尖叫的声音,我意识恍惚,怎么了,是地震么?我睁大眼睛想看清,却只觉得好困,好累,那就休息一下吧,休息一下也好……
  迷迷糊糊的似乎做了个很长的梦,却又什么都记不得,唯一的印象是一个拥抱,温暖宽实,带着并不浓烈的玫瑰的香味。无止境的依恋,不同于对亲人的眷恋。
  双眼突然睁开,紫色的瞳孔对上了天花板上的吊灯,刺目的光芒唤回了灵魂的清醒。
  “哟,终于醒了呀。”
  我别过脸,看到迹部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翻看着一本书。
  “这是哪里?”我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起。
  “本大爷的家。”
  见我呆呆的看着身上被换上的衣服,迹部很有良心的补了一句:“是女佣换的。”
  我松了一口气,继续做起了问题宝宝:“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迹部放下书走了过来,“近藤你还真是不自爱,衣服湿了竟然也不换下。”
  我伸出手摸了摸依然有带着烫人温度的脸,是发烧了么?
  迹部将手贴在我的额头上,“好多了呢。”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使我的脸泛起了红晕,这气氛,也忒暧昧了吧。
  门突然被打开,风夹杂着一声甜腻的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叫唤涌了进来:“景吾哥哥……。”
  屋内的两个人回头看向门外那个愣在原地的娇小身影。
  我回过头正视着迹部,挑了挑眉毛:“怎么,难道我不用吃药吗?”
  迹部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走向门外,反手将门关上。沉默,长久的沉默。红日已经完全的落下,天色变暗,房间并没有开灯随即被黑暗所笼罩,谁也看不清谁的脸。
  我忍不住伸了伸懒腰,开了金口:“如果你没有什么要说的话,那……”
  “啪”
  清脆的响声响起,摇动了静寂。我的神色从百无聊赖转化为惊愕然后是愤怒。
  “啪”
  声音再次响起,这次静寂彻底被打破。眼前的身影突然化身为狂暴的兽,“为什么打我?”刻意压低的声音带着冲洗不去的怒火。
  “这应该是我问的吧。”我冷漠的看着她狰狞的脸孔。
  这一世的母亲曾经说过我最让人恼火的地方就是我的个性,那种明明十分愤怒却总体现出冷漠的眼睛,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冷静,让人心悸却又好像并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的那种不可一世的感觉。
  铃木原本柔软的声音似是带上了几丝哭诉,与扭曲的面孔格格不入:“我和景吾哥哥很早的时候就认识了,他总是说把我当成妹妹。可是我这个妹妹竟然比不上你这个外人,他竟然说谎为你开脱。”
  “那是因为他知道这件事是你嫁祸我的。不过正如你所说的那样,你并没有动机陷害我,那么又是为什么让你这么敌视我,非要这样做?”我不是怎么期待她的答案,将头转向窗外,寻思着这么迟了要不要给毓骍叔叔打个电话免得又让他老人家担心。
  铃木垂下头思索了一会,激动的情绪早已被平息,糯糯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很早就认识你 了——从景吾哥哥的口中。我从来没有看过他这样注视一个人,转学,争当经理都是因为不甘,后来才明白原来他对你的感情不是像我想象的那么简单所以愤怒,即使是被当成妹妹,他的眼中只能有我一个人的身影,只能有我一个人。”
  我转过头,她口中迹部对我不简单的感情我没兴趣,只是还有一个问题:“你应该很早就知道我是个女的了吧?”
  铃木突然讥笑起来:“不然呢,你以为那天是谁将你推入潭中的。”
  我一愣,原来那天是她,这样的话一切就都有了答案。
  “迹部,在门口站了那么久,想要知道的都明白了吧?”
  铃木的眼睛徒然睁大,像个机器人一样呆泄的转身,看着被打开的门旁那个拿着水杯的人,“原来真的是你陷害近藤的。”
  铃木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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