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猎情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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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猎情记-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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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萨嘉眯起眼压向横陈的美女,挡住预料中的抵抗,他咬牙道:“准备好了,亲爱的,‘休想”来了。”
    库大小姐一巴掌甩向他,萨嘉却只大笑一声,然后更加用力地钉紧她的双手。他的唇以几乎会令她瘀青的力道蹂躏她,一直到所有的理性自她脑海里褪去。完事后,萨嘉几乎片刻未在她体内停留便翻身满足地睡去。
    留下茵娜瞪大眼睛、懊恼气愤自己再次轻易地屈服。
    第二天早上,萨嘉又是满口悔意,搂著她,称她是他的小甜心,一直逗到她笑出来为止。“我再也不会如此野蛮,要成为文明的代言人,你等著瞧。又是朋友了?”他吻著她的掌心道。
    “是朋友了。”她轻声低语,完全原谅他。
    她实在无法形容自己怎会如此受他吸引。他混合著许多特质:既多疑、尖酸、善变却又可以温柔、开怀、毫不在意的乐观。他从下伪装,风格独特,又学问渊博。不禁令人好奇一旦他的生命中有什么对他真正重要的,他会展现出何种风貌?
    两天后的下午,两人正在萨嘉的书房里休息,突然管家崔佛来报。
    “爵爷,有客人。”
    茵娜僵了一下。
    她正想开口时,萨嘉狠狠瞪了她一眼,道:“这次你得下来陪他们,不可以再嘟嘴上楼。”
    茵娜正想反驳,萨嘉马上堆起笑容。“这才公平,不是吗?上次我为了你请他们走,这次你为我留下来招待他们?”
    这确实公平,茵娜也清楚。“当然。”她回以苦笑。然而她是很努力善意招待,只是再大的努力似乎怎么也比不上艾咪不怀好意展现出来的甜美。妒恨在心的茵娜忍不住想,没有人有权利像她这般完美无瑕。
    尤里和艾咪这次另外带了两位朋友作陪,陆上尉以及载彼得。几个人饮酒作乐,只有茵娜婉拒,因为酒精最近会令她作呕。艾咪则是优雅地啜著香槟.四个人全是萨嘉自小认识的朋友,当话题怀旧起来,茵娜只有旁听的份。
    “萨嘉,记得吗?”艾咪以甜死人的声音道。“我们以前会到河里游泳,你们几个十四岁的小伙子,还会幻想假装自己是维京海盗。”
    “说到幼稚,”葛上尉马上吐槽。“是谁在晚上把青蛙偷放到每个人的床上的?”他好玩地看向艾咪。
    艾咪居然连脸红的姿态都很美。“我们当时都年轻嘛。”
    “还有那次你从圣彼得堡带过来的舞女,裸裎全身起舞,而我们正醉醺醺地享受时,你母亲和她朋友突然来访,我猜你当时一定窘死了。”
    “哦,我母亲很好说话。尤其能忍受我父亲,根本不会有什么事吓得了她。”
    晚餐后,众人栘驾客厅,艾咪以熟客自居,坐在萨嘉和尤里之间,她以指尖轻轻按在萨嘉的脸颊,亲匿地娇嗔。“萨嘉,亲爱的,我可以再来一杯香槟吗?”
    他起身大笑道:“艾咪,你暍起香槟真是没完没了,干脆整瓶放在这儿。”
    “谢谢你,萨嘉。”艾咪感激地低语,并且献上一吻。
    天啊,尤里想,萨嘉在做什么?他已经有了茵娜这位人人企盼的绝色佳人,却还跟艾咪在调情。他清楚地想起适才萨嘉回吻艾咪时,茵娜震惊的神情。他真想开口央求茵娜与他联手给这个畜生一点教训。茵娜是如此地美,天性又活泼,如果萨嘉轻忽她,他可是乐意提供安慰。
    萨嘉已经半醉半醒,艾咪的亲匿似乎熟悉而自然。
    “萨嘉,为我们演奏一曲。”彼得提议。
    “哦,萨嘉,求求你。”艾咪拉萨嘉起身。“求求你,弹上一曲。”
    茵娜看到艾咪投给萨嘉一个性感露骨的眼神,不禁难堪地别过头。萨嘉则是对她报以淡淡的笑容,似乎理解她的心情。
    在朋友的要求下,萨嘉坐上钢琴,艾咪在他身旁坐下,一手攀住他的肩膀。
    “记得‘赛林之歌’吧,萨嘉,就弹这首。”
    尽管历经数小时饮酒作乐,萨嘉依然琴技精湛,手指连抖也没抖一下。哀愁的音乐自他的指间流泻,众人在酒精的助兴下,以低嗄的声音唱出歌词。
    茵娜再也无法忍受艾咪攀附在萨嘉身上的景象。他俩显然曾经是一对恋人。话语亲密。茵娜觉得好孤单,也了解自己对萨嘉的吸引力是多么地脆弱。现在,这一对璧人正开怀地笑著,金发贴著黑发。
    她突然有股冲动想要杀了艾咪。因此她悄悄地溜出客厅,厅内的五个人再次和谐地唱著最后一段。她尝试过,努力尝试要表现得有礼、欢迎客人,但是如果萨嘉还要她留下来看他和艾咪调情,他就太过分了。她忍不住哭了起来,宣泄数小时来压抑的悲凄。
    合唱结束后,萨嘉回头寻找茵娜的踪影。“茵娜呢?”
    “她刚走。”尤里回答。“大概累了。”
    “该死,我要她留下来。”萨嘉高傲地道。
    “让她走嘛。”艾咪道。“说真的,萨嘉,她看起来像刚踏出校门的小鬼。”
    酒醉的萨嘉残忍地道:“你应该了解,亲爱的,年龄不重要。你第一次叉开大腿是几岁的事?”
    艾咪登时绋红了脸。
    “萨嘉,够了,”尤里赶紧打岔。“再为我们弹一曲,这次要欢喜一点的曲于。”
    萨嘉任由自己被说服,很快地,大伙儿轻松地唱著「牧羊人之歌”  。第二次合唱时,尤里也悄悄溜出客厅。
    他上楼到萨嘉的房间,敲门后轻喊:“是我,尤里。”
    许久一段时间之后,正当尤里猜想里面的人是否未听到他的声音时,门呀然开启,迎接他的是梨花带泪的茵娜。
    尤里揽住哀戚的茵挪,用靴子关上后面的门,领她坐到壁炉前的沙发。并且技巧地搂住她的香肩。
    “抱歉,茵娜,萨嘉一喝醉酒就变成残忍的混球。”尤里已经观察好几周萨喜对茵娜的漫不经心,对她产生怜香惜玉之心。她与他所交往的社交名嫒不同,明显地感情脆弱。要是她会接受他的感情,他早就开口,只是她对萨嘉的爱恋太过明显。至少他可以做她的朋友.但是她那双深邃的蓝眸一望向他,他立即迷失其中。
    “没什么关系。”茵娜抽噎著想止住泪水。“我只消待在楼上等大家走就是了。”
    “我能做什么吗?”尤里同情地问。
    “不用了,真的。是我不应该继续这样下去。我告诉自己这样太傻,但是……”
    “你要我对萨嘉说什么吗?他是混球没错,但酒醒时人也很好。”
    “我还会不知道吗?”茵娜苦笑。“哦,尤里,”她呜咽道,新的泪水再起。“原谅我,我是如此爱他。”
    尤里搂紧她轻轻摇著,让她痛哭一场,等到抽泣声渐退,他为她拭干脸上的泪水。
    “一切都会变好的,你等著瞧,”他向她保证。“我知道萨嘉在乎你。”
    茵娜的脸庞令人同情地亮了起来。“你真的如此认为?”
    “当然,”尤里道,其实心虚得很。不过萨嘉和茵娜在一起的时间比其他女人多了好几个星期,这该是个好征兆.
    “希望你是对的。”茵娜开心地叹道,几分钟后,她已被尤里的勇敢事迹逗笑。
    正当两人开怀大笑,尤里的手置于茵娜背后的沙发时,一个嘲讽的声音打破欢乐的气氛。“真是迷人的一幕啊!”萨嘉道,一脸的愤怒与震惊,接著声音不祥地冰冷。“尤里,我们以往习惯共享女伴,但库小姐不包括在内,这点我们应该达成共识过。我也警告过小姐这点,她不是你可以碰的.”
    “萨嘉,求求你。”茵娜恳求道。“尤里只是好心上来看我。”
    “请别侮辱我的智慧,小姐,我心里清楚尤里对美女可以好心到什么程度。还是我已经上来得太晚了?”
    茵娜因这侮辱而脸色刷地惨白。
    “萨嘉,你是头蠢猪,才会用这种方式对待茵娜。”尤里义愤填膺地道。“你真是醉疯了!”
    萨嘉回答的声音冰冷至极,想必用尽自制力克制自己沸腾的怒气。“尤里,如果你不插手我家的事,并且把你的手自我的情妇身上移开,我会感激不尽.。现在请容我和小姐独处片刻。”
  尤里对萨嘉的挑衅不予理会,静静直视茵娜的蓝眸说:“需要我的话,尽管来找我。”
    “真感人啊!”萨嘉道。
    “萨嘉,天老爷,你清醒一点好不好!”说完起身出去,在门口又不忘叮咛。“我是说真的,茵娜。”
    “呵,库小姐。”萨嘉连站立都有些不稳,满身醉意。“这就是你招待我客人的方式?”他轻蔑地道,说话都含糊不清。“现在跟我回去。”
    “没有我你也可以应付。”茵娜驳斥他。
    “但我不喜欢你不在。”他冷冷地道。“下楼去。你这样有辱我的客人。”
    “有辱像艾咪这种厚脸皮的贱妇?怎么可能?”
    “天啊,这就是你使性子的原因?我们只是老朋友,没什么。”
    “对你可能没什么,对我可是一大羞辱。你觉得我看到你们俩公然热吻,该作何感受?”
    “我跟她几年来都这么亲来亲去。我告诉过你没有什么。”
    “对我就有什么。”茵娜痛苦地低语。
    “小姐,你最好记住我过我自己选择的生活,无需对任何人负责。你懂吗?”萨嘉大吼,双眸似欲喷火。
    “难道你对我的感受一点也不在乎?”茵娜轻声道。她必须知道答案,即使那会令她有椎心之痛。
    他的金眸眨也不眨地迎上她。“我不知道。”对女人的一贯冷漠又回来了。他一向不懂得什么叫爱,女人只是发泄的工具,如此而已。
    “我不要妻子儿女。”萨嘉继续冰冷地道。口气冷漠得令茵娜心寒。
    “为什么?”她虚弱地问,不懂自己为什么要知道答案,折磨自己。
    “我就是不想,如此而已。还要我说什么?这还不够清楚吗?”
    “够清楚了。”她喃喃道,看向那张发怒的俊脸。“那么也许我最好离开,不该再打扰你了。”茵娜静静地道,自尊心逼她重述一逼,内心则暗暗呐喊祈祷萨嘉会说不。
    “是啊,也许这样最好。”他竟极端彬彬有礼地呼应她。
    “你不是真心的!”茵娜大叫,难以置信地后退。
    “我一向非真话不言。”他拉长每一个音节,显示他是真醉了,醉得会作出任何他邪恶的天性所驱使的事,即使不是真心。但茵娜既非他的密友,也非他的家仆,根本不了解这是萨嘉的醉话。
    房间内静寂无声,茵娜顿觉寒透了心,她的世界已分崩离析。萨嘉不要她,居然无情地叫她走。该死的他!居然令她爱上他,却又不回报她的爱!难道他没心没肝、没有能力爱人?
    她恨他,恨他用轻柔的抚触以及爽朗的笑容蚀去她的独立精神。她恨他用那么多方法入侵她的心,却吝于施舍给她一点点他的心。她恨自己依赖他,恨他到极点,出其不意地,她倾全力赏他一个耳光,用力之大,连自己都有短暂的震撼。不过在萨嘉回过神来之前,她已经旋身哭著回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里,茵娜试图要自己恢复平静,但是适才的情景一遍又一遍在她脑海中重映。‘势再清楚不过。她必须走。她身怀萨嘉的骨肉,却看不见一点他对迎接亲子的欢欣之情。既然不要她,自然也不会要她的孩子。他不是说得很清楚,不要妻子儿女?
    茵娜将几件衣服丢入小皮箱中,思忖自己的未来。
    她强迫自己要考量现实,评估还有哪些选择。她没有多少钱。巴比在发烧中,不宜旅行。因此她得只身去找外祖父,他可以派手下来接巴比。
    平静下来的她,洗去泪痕,抚平秀发,走去育婴室向巴比解释她要去找外公,两周后会来接他。
    萨嘉已经不见踪影,但楼下传来的喧嚣显见他已经回去狂欢。
    巴比虽然发烧,依旧聪明可爱,茵娜解释完自己的去处后道:“萨嘉会陪你到我回来。”
    “爸爸玩,我喜欢爸爸。”
    “是的,爸爸和你玩。现在,给我一个吻,我们两个星期以后见。”
    胖胖的小手圈住茵娜,茵娜抱住小弟,力道大到他开始不舒服地挣扎。谢天谢地,他还小得不懂世事。
    茵娜请一位仆人去传唤车夫,回到房间加件披肩,叫女仆帮她把小皮箱提下楼。
    萨嘉在两人的冲突后回到楼下,猛灌酒,让自己更是醉茫茫。他想要忘掉茵娜,这样最好。他开始对她有一种模糊、不确定的感觉。但他还不想改变自己的生活型态。他还年轻,还有大好生活要过,不想被妻子儿女绑住。
    那个可恶的小东西已经开始入侵他的心房,似乎在某些方面变得不可或缺,这是他从未想过女人做得到的。她使他日夜想要她。
    最好在不可收拾前斩断这层关系。她已经变得好烦,时时要求保证、甜言蜜语。好烦,甩掉她,他可以大大松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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