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r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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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rus-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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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好啊,我们一个神经病,一个心脏病,很般配啊,一一老公,你要么把这个小鲜肉休了,要么我们共享吧!”
  “不行的,听说吃了唐僧肉能长生不老,大家一起在妖界混了那么多年,你们俩不能吃独食的。”吴蕙说着又瞟了时磊一个媚眼,“长老,你看奴家怎么样?”
  ……
  时磊感到,对付一个宋祎已经招架不及,对付三个宋祎的联合体那不是正常男人能够担当的事业,所以他很乖觉地闭了嘴。当然了,闭嘴其实并没有什么卵用,那一侧的战火总是令他躺枪,他只好假装这是女人表达友谊的奇特方式,绷着脸皮笑着,而内心里,深深地认为主要是她们嫉妒,女人的嫉妒啊,真是无孔不入!但当他见到于薇薇喝醉了趴在宋祎怀里嚷嚷“一一老公,你不能不要我”的时候,这种信心瞬间被击败,还是很郁闷地承认这是基情,而自己是第三者插足那一个。
  幸亏吴蕙一把扯着于薇薇的头发拉她起来:“哎,还有外人在呢,别丢人现眼。”
  然后于薇薇扑进吴蕙的怀里:“哈哈,吴蕙,蕙蕙老公,你太好了。”
  宋祎一点没醉,但还是凑热闹:“嗨,嗨,我才是你的一一老公!”
  于是时磊觉得自己其实是第四者,她们都是女王攻——剧情变化太快,宝宝好难过。
  对比挑鼻子挑眼的女方亲友团,男方亲友团就可爱多了,除了在家乡疾控中心上班的毛子因故未能参加这场认亲会,其他各色人等就都到了。饭爷供职的药企甚是霸气,薪水比一般公司多出一个零,于是饭爷也很霸气地说:“今天爷请客,谁也别跟爷抢!”
  宋祎觉得,这才是爷们,纯爷们,偷偷问时磊:“以后吃饭能都把他约出来不?”
  时磊笑着点头,两个人咬耳朵:“这主意不错。”
  陈志尧说:“你们两个,注意影响,这里是公共场合。”又假装咳了两声,“嗯,我现在算是男方亲友团呢还是女方亲友团?”
  宋祎说:“半男半女吧,咱不为难你!”
  满桌哄笑,陈志尧默默地拿着筷子在碗里画圈圈,许久说:“师姐,你从前不是这样的,我怀念那时的你,只虐动物不虐人。”
  宋祎又说:“陈志尧,你什么时候变成植物人的呀?没看出来啊!”
  时磊拉着宋祎的手,指点江山:“他现在主修的是植物病毒,不是学环保的叫环保人,学财经的叫财经人,学法律的叫法律人么,他一学植物病毒的,也就只配当个植物人了!”末了,又朝陈志尧眨眨眼,“欧巴,我说的对伐啦?”
  在陈志尧翻脸之前,宋祎早已一脸嫌弃地看着时磊:“你个死伪娘啊!”
  桌子上大多都是性格外向放得开的人,吃吃说说很快就都跟宋祎混了个半熟,唯独老B一贯地在陌生人面前不大放得开,从头到尾就是笑笑不大说话,末了才给两人敬了一杯:“祝你们两个百年好合啊。”
  时磊笑眯眯的喝了,宋祎愣了:“说这话的时候不是要给个红包吗?”
  老B当了真,去摸钱包,被时磊拍下:“她这人没正经,你别被她卖了还给数钱。”
  宋祎还是笑嘻嘻的,就是转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时磊,他于是投降:“女王陛下饶命!”
  众人说:“时少爷,你完了,总算有人能制你!”
  他又不乐意了,死命给自己挽回点面子:“我这是好男不跟女斗,这是和谐社会懂吗?”
  ……
  终于只剩下两个人,手牵手走在夜晚的街道上,宋祎问:“你什么时候回家?”
  “等明天把你送走了我再走,回去正好赶奶奶的头七。”
  “哦,自己注意身体。”她难得体贴一把。
  “放心,保证锻炼得倍儿棒,包你处处满意。”他一贯地各种有色思维。
  宋祎显然不满意这个回答,斜着眼睛站定了看他:“我知道你为什么不看进口片了,敢情你是一个演员啊!艺术家!好样的!”
  “我没有,我也是原装的,不信你可以检查。”
  事实证明,在这种话题的争论上,女人永远战胜不了男人,只因为,后者从来不惧怕用行动表示。
  再怎么依依不舍,离别的日子还是来了,在站台用力地拥抱一下,然后,各自奔赴前程。

  二十二、实验室里的意外

  宋祎觉得实验室的管理上存在很大的问题,她跟分管领导反映过几次,但似乎效果不大,甚至跟她比较熟的严组对她说:“有时候,要懂得收敛。”
  她听懂了,可是还是觉得这些问题需要解决,生物安全实验室应该是严格执行相关标准的,但是目前的各项程序都成问题,十多年前的规定有不适应现状的,也有确实执行不到位的,她虽懂得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但是内心对这种感觉非常抵触。回来后的第二天,她跟几个同事联合开始对恒河猴感染A病毒的过程进行分析,这个病毒现在赤道附近流行,被认为是C病毒的变异,但显然毒性要厉害得多,病死率并不低。实验的一开始都还是挺顺利的,直到令她反感的薛艺珍出现在实验室。
  宋祎觉得,这世界上真的是存在人和人之间的天生的对立感的,尤其是女人之间,有时候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见她第一眼就抵触,第二眼是抗拒,第三眼变成厌烦,连装都装不出来。何况她是从来不屑于装的。
  薛艺珍是怎么混进这个研究组的,宋祎不知道,但她在组里只能坏事不可能有益处她倒是清清楚楚的,一个组的几位年纪大的男士倒是很开心地接纳了薛,笑着说:“美女都到我们组里来了。”但是进了实验室,穿上防护服,带上那么大的护目镜和面罩,根本就看不出美女丑女,过了两天,大家就都感觉出来了,私底下交流:“她的学位怎么混出来的?”
  到第四天,薛艺珍把灌胃和静脉接种的猴体血样的数据搞错了,宋祎拿着报告直接摔在桌子上:“这怎么可能?”
  薛艺珍鼻子一缩,委屈地哭了,于是有人打圆场:“好了好了,算了算了。”
  于是一切只好推翻重来,薛艺珍好像是学到了点规矩,做事也细致了些,宋祎时而安慰自己:人总是会变的,谁不是从青涩到成熟呢?自己对她的偏见可能也是一种过激反应。
  可是这些念头还没有稳固下来,薛姑娘就砸场子了,宋祎并不知道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听见一声尖叫,然后看见含有A病毒的注射器针尖脱落掉在地上,而那个注射器并不应该出现在薛艺珍的手上。有那么一秒钟,现场所有的人都呆住了,宋祎离得近,立即开始处理溢洒物,组里一个同事立即来帮忙,薛艺珍也蹲下来帮忙,宋祎来不及说“不”,她已经蹲在边上,然后,好巧不巧得,针尖在手套上划了一下。
  A病毒的危险性宋祎很清楚,她戴了两副手套,这样小的划到被感染的可能性确实很小,她也知道马上该做些什么,可还是愤怒了。处理完一切后,她拒绝了薛的道歉,一个人去了院里的留观中心,虽然手套看起来安然无恙,做了充气实验也并无问题,一切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晚上捧着手机上网,跟舅舅说起一切的时候,忽然就泪流满面,冷冰冰的留观中心,所有人关心的只是病毒而不是你这个人,虽然看起来是护理人,她想着父母当年弥留之际被隔离的时候,是怎样的无奈和不舍?
  舅舅并没有给予太多的安慰,只是说:“你需要控制你的情绪,不要你爱所有人,但是不带情绪地去工作应该是一种根本。”
  舅妈倒是问了许多关于她的感觉,好像是为了开解她,说了些身边的趣事,其中一桩是关于于薇薇,她说:“薇薇公司的夏总跟我说,她有出家倾向,天天钻研佛学。一一,你碰到了要开解一下,有一种信仰作为心灵依托是不错的,但是过于执着和投入对自己和家人来说未必是好事。”
  宋祎想象一下那个画面,于薇薇这样一个酒色财气样样欢喜的女孩子,要出家?!出嫁还差不多,怎么可能啊!估计又是被什么神奇的气功疗法或者你最需要的心灵鸡汤给迷住了。想着就又破涕为笑了,然后就想起时磊骂自己“神经病”的样子,心里软软的。这几天,她一直在实验室里,联系很少,打开手机也没有新来的信息,到处听说刚恋爱时蜜里调油、如胶似膝,怎么到了自己这儿,腔调就走形了呢?忍不住发个消息过去:你在干什么?
  过了一会儿,回复进来了:有点事,在忙,对不起,老婆,这几天忽略你了。
  她又回复,不怕烦地一个字一个字打进去:我在实验室出了个小事故,现在隔离观察。
  时磊:严重吗?要不要紧?
  宋祎:我判断有事的可能性很小,但我很生气,被一个蠢货给害了!
  时磊:那就好,自己照顾好自己。
  宋祎:求抱抱。
  时磊:拥抱(动图)。
  按照宋祎对时磊的了解,他这会儿应该早早地打电话过来,各种询问安慰关切上心,但是,一切都没发生,手机安静地躺在那里,不管你看还是不看,动也不动。她隐隐地觉得不大对劲,又想或许他真的有什么事情,倒也没必要追的跟个侦察兵似的那么紧。
  A病毒的潜伏期是3~5天,第六天,宋祎终于离开留观,但是原来的实验组已经没有她的位置了,倒是那个罪魁祸首还在组里。宋祎到所长那里,开口就问:“为什么不处分?”却被做了一通思想工作,她又旧事重提:“现在的申请制度有问题,我觉得需要改。”得到的回答是:“我们在研究。”
  不是没有好消息,可能是为了抚慰她,第二批去法国进修的预备名单上赫然把她的名字列上去了,可这次她却犹豫了,到底要不要去?要不要跟时磊好好商量?两个人才刚开始,她讨厌为了一些事情纠结纠缠烦恼不已。诚然,她是想去法国的,她的梦想就是能够在实验室里研究病毒,曾经有那么久,连她自己都以为这辈子只要跟病毒谈恋爱就够了,但是,茫茫人海中遇见了他,看中了,上心了,动情了,付出了,为爱情妥协的小苗也就悄悄萌芽了。她忘不了之前为此闹出的一出,她想着,如果要走,也要解释清楚再走。
  但是时磊的电话却打不通了。

  二十三、云端跌落

  他从N市回家的当天,银行账户上莫名其妙地多了一笔钱,不算太多,也不少,600万,刚好是他当初向父亲请求的启动资金。看到这个钱,他的第一想法是“老头开窍了吗”?然后就直觉否定了,自己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认定的事情绝不会轻易变动的一个人,不能完全表述为固执,但肯定是大家长的风范,不大容得下挑战。那么,他为什么给自己这样一笔钱?时磊不大过问父母生意上的事情,有时候是因为烦,更多的时候是因为没机会,但他是个聪明人,即便不见得一二三四五全都清楚,大概的趋势还是明白的,大环境不好,这样的制造业举步维艰,他这两年也不是没见过熟识的人家从富有变得一无所有,前一年产值几千万下一年就倒闭的不在少数,虽然不确定,但是时磊的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时磊的母亲因为奶奶过世暂时搬去了城南的公寓住,理由是家里刚有人没了平日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幕牛崩谌ゼ氖焙颍谑榉坷锪反蜃郑硕苏乃母觥肮槿ダ促狻币丫蠢椿鼗匦戳撕眉刚牛嘧郎匣狗抛乓槐愫玫牡钠赵憾瑁绕影肟谋涌诿俺隼矗尘耙衾峙涞氖钦啪叉党摹队卧熬巍贰霸存弊湘毯炜椋普獍愣几队攵暇性
  “宝贝儿子啊,你终于想到回家啦!想死妈妈了,来,妈妈亲一口。”看见他,他妈妈倒是惊喜,又往他身后看,“你不是说大事皆在掌握吗?怎么?没跟着一起回来?”
  “老妈,哪有那么快久见家长的?”时磊一屁股坐在躺椅上,顺手拿过温热的茶喝了一大口,“我卡里怎么多了那么多钱?你知道吗?”
  “哦,这事儿你别问,给你你就拿着,现在你也是有女朋友的人了,谈一阵子觉得可以就结婚吧,总是要花钱的,早给你晚给你都是要给你的,何况我的儿子从来不乱花钱,这是我们对你的信心。”
  “那万一谈着谈着不合适呢?分手了呢?”
  “那你也不能打一辈子光棍啊,迟早要用的,就拿着呗。你不是说那女孩子家长是你大学教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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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对象哪会玩儿似的。”
  时磊皱了眉头:“上次不是说没钱?怎么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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