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诚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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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诚王-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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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心都浇不灭。我真想过让你死,算是放过你,也放过我自己,当一切都不存在,付出这么多依然没有收获时,我总得为自己留点骄傲吧!它不要很多,但足以要支持我以后对生活的信心,就算回不到从前,也不能一蹶不振啊!
  当看着你痛苦,满地打滚的时候。一开始我真有点开心,这就是你不顺从,不爱我的下场,我原以为你定会向我求饶,毕竟我这次可不是假的在吓唬你而已,你该适时明白我也会这么狠心才对。但你没有,你在向我求死,可你明白作为刽子手的心情吗?刽子手虽心狠,但也绝不会再补上一刀的!更何况我也只想听到你的求饶而已。
  ‘死’不是一个好词,它是‘生’的对立面,它是绝大部分人企盼着来却不想走的一个敏感地带,它更是除却世间一切,天下唯一的‘大公平’,求‘死’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但求‘生’却很难,而你把难题抛给了我,但我真的想你死吗?
  你不依不饶着,你是那么求死心切,但你可知你那时的不依不饶又多么让我碍眼吗?为什么不依不饶的不是你接受我的爱?为什么不依不饶的是两次三番的拒绝?我真想让你多折磨一会,期待你那死脑筋能转一转思路,不是总与我背道而驰,可你连这丝让我犹豫的机会都没给我,你的纵身一跃像一个突然不知从哪飞出的大嘴巴子,扇的我生生发痛。
  瞬间就像你落入那黑暗中的般,我的心上也没了一丝光亮,越往下坠越是暗黑,我没想过让你真死,当你跃起的下一秒我就知道我该做什么了。
  原来,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在绝望着,躺在寒冰床上的你也同样绝望着,绝望是一株穿肠草,真正尝到过的人少,但尝了,不仅穿肠,还断泪。你忆着梦中的那个人,而我却记着你,我们之间依旧相差一个她,我想她应是瘦的,尽管如此,依然将我们拉伸了如此远的距离。即使同床还会异梦。你知道,当确信躺在你身边的是我而不是她时,我有多高兴嘛!我不敢睡着,时不时的还摸着你的脸,确信着这一切,想得幸福了,还情不自禁的占据着你的吻,只有那一刻才真觉得你是我的,吻的深了,你还会像个突然贪吃的孩子回应着我。那美妙的感觉我现在依然记得,也只有在那一刻,你的口中才不会喊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才不会让我立马震惊原来一切在你意识里面只是个梦,但对我来说这一切却都不是梦,我也不希望成为梦。
  我承认那天我对你耍了心机,早就醒来的我,本可真让你梦境成真的,但我却选择没有离开你的身边,不光我贪恋那个温度,也想真的逼你,看你当以为的梦境竟是真的时,你会怎样?我期待着你像个有担当的男子汉的能对我负责,但当听到你迟疑想着绕过去的时候,我就意识到,我错了,你对那个女人尽显了忠诚,却对我开始耍了流氓。‘原则’二字原来也不过如此,也只在心上与心下的区别而已。我是如此愤怒,突然觉得自己是抛出去也没人接的货色,可我不烂啊!但好像还是被当做了烂货处理,即使到了如此地步,你依然没把‘责任’横亘在你所谓的‘爱’之前。
  你终究不是流氓……你用承诺把身子拴在了我身边,但你应该知道,女人是不会轻易满足的,我企图要求更多着。尽管我也知道那只是奢望,但已跨过去了一步,第二步怎么会停的下来呢?不管结果如何,我依然选择了接受,并还在试图向你抛售着更多,让你沉迷在这种幸福中。
  ‘权利’是我所剩无几的东西,虽则珍贵,但其实也有我的私心在。‘权利’适合男人不适合女人,它让女人受苦,却让男人感觉到有用武之地,具体到你身上,则少了那些闲暇时间可去思念另一个人,同时‘权利’伴随着欲望,有欲望就会有需求,你也不会再固守住心中的那一片天地,林外的园子大了,或许这样你才能真正有看到我的时候。
  我当然想过我会为此付出代价,但当一个一心想追爱的女子恰好又被自负蒙蔽时,谁又能要求她那么理性呢?因此造成的结果,你也没必要完全将责任放诸在自己身上,我不是个会逃避的人,尽管我也意志消沉过,至于之后,你的好心我也明白来自何处。我不希望怜悯,尽管之前我对你能爱我表现得如此迫切,但当听到你给我机会时,我生疑了,或许正是处于在那样的时候,或许你表现的太超过我的意外,才使得理智与自尊又回到了我身上。灾难它似是一阵猛捶般的敲击着我那痴梦,不是我不愿在那个谎言中,而是谎言太过美丽反倒让我退却了,现实像一只时刻拉扯着我的手,当我一靠近,它就加大了力的又将我拉远,在这场拉锯战中,时间越长,脑子越清楚,‘傻女人’也还是有她必须要完成的责任在的,我必须从那个甜美的梦中醒来重新披上战甲才行,尽管我也有想过回头,但终究还是走了。
  这些天来,除了回忆这些爱你的过程外,我也在思考我到底爱你的什么?你没有让我折服的本事,虽则文雅但也稍有了些软弱,更何况你还不爱我,想来想去,还是回到了当初的那件衣服上,那些文字中,才赫然发现其实我爱的是一种感觉,执手相依的感觉,那是一种我心里渴望已久的感觉,当突然出现一个具体物象时,才想这么疯狂的抓着不放。尽管我是外来者但依然想象着自己就是那文字中的女人,拥有着她所拥有的一切,可我毕竟不是她,你也没同我一样沉醉在那样的气氛中,多少当回顾这一切时,才发现只有我一个人在做戏而已!
  我也想过她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会拥有了这一切,我梦想中的一切,毫无疑问,她是一个如我一样深情的人,为爱投注了一切的人。但她却比我幸运。原来我也是一个会嫉妒的人,‘嫉妒’一词对我是这么陌生,它不是己有的她有,是一种突然在自己身上生出的怨恨,它会让自信的人突然变得不自信。
  如果也让我再选择一次的话,我也会选择不会开始”。
  她说完了,似是有一条长河流过般的,给我们彼此都带来了清爽的感觉,我也如她般的静静地闭上了眼睛,背靠在了岩壁上休息起来了,让这一片无声代替了那早已翻滚在心中的有声。原来,我们各自都“只在此山中”,焉能知得“彼山意”呢?

  第十八章 云深不知处

  我是在一个不留神跌倒在地上醒来的,脸磕着了地,还在脸上划出了一小片痕迹。火早就熄灭了,连烟也没再冒几许,扭了扭头发现洞内空空的,连原本坐在对面的她也不见了。一开始还以为她只是出去寻东西了,却是等了许久后依然没见有人回来,而眼睛却不由的被地上的那席衣服吸引了,黛青色的衣服上依旧有一大块补丁,只消一眼就能辨认出那是我当初穿在身上的衣服。它遗失了很久,也一度以为被自己丢了,直到昨天晚上听得她一席话,才方知原来一直在她那儿。
  我迫不及待的爬起来,捡起了那件衣服,细心观看着是否有损坏,惊讶的是,它依然如当初般的一丝未损,像是她保存得好了,心上也不由的对她多了一丝感谢,撑开衣服,眼神还是不自觉的被那一行行的字吸引,那是一些许久未曾看到过的文字,但依旧能在我心上划下不小的波澜。不觉放在脸边,还是能够感受到好像来自若兰的温度,衣服的下面放着一卷画轴,她一并将“棱梭”也还给了我,我将衣服穿在了身上,让它伴我行。
  许是等得久了,心里慌了起来,出去找了个遍,还是了无踪迹,回到洞里,也不见她回来,直到夜半时分,才慢慢意识到:她走了。尽管没与我亲口说声再见,但昨晚的一席话还是如赠别般的响了起来。了不清,还有扯在一起的必要,说清了,就是各走天涯路的开始吧!只怪我愚钝,只当听了也就听了。
  等了她一晚,第二天,我也像在挥别过去般的继续选择了前行,没再回头,我依旧向东行着,不知去哪,心里却一直只记得她嘴里说过的“东方”。我依然得向东而行,完成自己的使命。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走了多少天,终是在一个晴天到了一个小镇,它不是个一般意义上的镇子,临水而建,虽有小片建筑在陆地,但绝大部分却在水面上,有的地方松了,走上去还会颤微微地响,许是经久失修,也许久未住人的缘故了,那些木桥都受了潮,受了腐。这不算个小的镇子,但也说不上大,转转走走的也不消2个小时,尽管没人住着,但样样都具备,有客栈,有酒肆,有勾栏……应有尽有,似证明着这本是个还算繁荣的镇子,却不知何原因如今这般空落,没了人,我寻了一处客栈住着,里面干净着,并没自己想象的需要整理,于后厨填饱肚子后,才方寻了一间房子住了下来。
  坐在床上的我,一路回想着古怪但又似是找不出个缘由来,这是一处再正常不过的镇子,但为什么没人呢?想想,似乎这个镇子还是有一处奇怪的地方,那就是镜子有点多,黄铜镜不消几步转一个身就能见着一面,一不留神兴许都能把自己吓到,尽管是自己倒映在上面,但由于距离,视角的偏差和一时的忽略还是能时不时的好像被人看着,就像我此刻住身的房子里,虽面积不大,但数数竟有八面镜子之多。我不是个爱美之人但当一次次的看到自己出现在可视范围内的镜子上时,还是会凑近看一会,整理一下,看得久了,似有点入迷,愣是在定了好大一会神之后才清醒过来,而其余七面镜子中的影子也瞬间会走开,不再出现。当我躺在床上时,我才赫然发现我错了,这个屋子不止八面镜子,而是九面,那一块不易发现的镜子正悬在床的上空,当自己躺下时,方能将自己在那里面瞧个正着,里面的我显然焦躁不安着,不时转动着身子,而唯却不敢正面躺着。一睁眼,似是有另一个人在瞧着一样,尽管明白那是自己的倒影,但多少还是会有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而且还不是“偷窥”,是“明窥”。
  偏侧着躺了一会,鼻中又不由的一阵馨香袭来,正偏正身子去发现时,似一下子又没了,等了一会见不再闻到后,才又沉沉睡去。
  我似是入了一个梦境般的,鼻中又闻到了那阵馨香,但所见到处是白茫茫的一片,被大雪覆盖着的大地,唯有一行脚印清晰可见,向前延伸着,但向前看,前面又没个视线落脚点,盯着那一行脚印,是实实在在的人踏在雪上留下的,脚尖向前着,一路沿着脚印看上去,它又似不是静止的,左边一个,右边一个的,浮现在了自己眼中,也引得我想追随那个脚步向前,一步步跟了上去,走了不知多久,却没有一丝疲累感,反倒越来越轻松了,精神倍儿足。突然左右两边一物迅速窜过,引起了我的警惕,才发现是两只白狼,身后依然有白狼紧随其后,像一阵风般的追着我,提脚想跑时,脚却愣是僵住在那儿不得动弹,前方白色密集的空气一下子也聚少成多的形成了一个银白色的狼头,已是向我猛扑过来,被吓得跌坐在地的我,拼命挣扎着,但依旧毫无用处,愣是在一声震动后,这片白色才被黑夜击破,我猛然间震醒,来不及擦干额头上的虚汗,爬下床就向外逃去。
  却不想外头已是战的正酣,原本无人的小镇突然之间多了好多人,一下子把我吓住了,分不明是敌是友的我,在躲藏了一阵后,突然被人从后面踢了出来,我在纳闷时,转过头去看才发现,我刚才藏身的地方后面的镜子中正无端走出了一个人。他手持一根孔雀羽,脸却时刻在变换着。一会是孔雀头,一会是英俊男子,愣是在盯了好一会后,才完全定格在一张英俊的脸上。被吓傻的我,眼睛跟着那张时刻变换着的脸转动着,直到定格后才方知要逃,我忙向后退着,他也似是在伸展了一会筋骨后,才正眼瞧见了我的身影。他一步步的向我走近,我拔腿就开始跑了起来,外面已是战的不可开交,但似乎却并不是两军交战,斜眼一瞟才发现许多人正在围攻一个人,那个人虽是凶猛,力战数人,一时也没落下风。不时地震吼也放倒了不少小喽喽,却终致难敌众人的围攻,显是有了点力不从心,他企图逃窜着,却被刚才追出来的孔雀男攻了回去。
  见那孔雀男认真去攻他,我一时得以轻松了下来,又临时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我很清楚的目睹了战况,那一队人由于孔雀男的加入后,瞬间就扭转了大局,将那凶猛之人攻得只剩还手的余地,坚持了一会后,就逼得他不得不祭出元神,那是一匹非常有威严的白狼,一时倒让局面得以稍有扭转,也趁他们一时退后的功夫,立马凝结成了一颗金黄色的珠子开始到处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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