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女重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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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女重生记-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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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烟云。
  她的身体渐渐热了,似乎依旧置身在三年前南苑围场里那个旖旎无限的大帐之内。
  有人在她耳边轻声道:“阿旋,起来吧……我可不想明日大家发现靖南侯和夫人洗鸳鸯浴洗死在大帐之内。””
  她却拉住他的手,仰头望着他,“湛霄,答应我,以后无论有什么事都告诉我好不好?不要再闷在心里了……我不怕担心、不怕难过、也不怕你发脾气,只怕猜不透你的心思……我不想再那样,就好像抓不住你随时会失去一样……”
  楚归旋缓缓睁开眼睛。
  以前她要求湛霄做到的自己却失信了。她不是不能体会他的心情。
  因为太过在乎,所以容忍不了一丝隐瞒和欺骗。
  他已经知道她在骗他,他从未想过她会欺骗他,他该有多伤心……他在等着她坦白。
  她该坦白吗?
  当然,毫无疑问,如果这只是他们之间的事。
  对太后的承诺、月晏的性命、所有人的愿望,这些加起来有让他开心重要吗?
  不知道,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如果说了,那么慕湛霄、他的丈夫就只有两个选择:要么锥心刺骨地忍下那个企图迷|奸妻子的男人;要么冒着株连九族之罪做一个逆天而行、千古骂名的乱臣贼子。
  ***
  清晨,归旋在花厅用着早膳忽听书卿略带惊喜的声音:“少侯爷,您回来了。”
  她抬起头,只见他已换了上朝的紫色朝服、佩金鱼袋,乍然看去依旧是那个丰神隽朗、俊雅无俦的靖南侯,只是平静的眼眸波澜不惊,没有昨夜的愤怒,也没有寻常温柔醉人的笑意。
  归旋起身缓缓行了个礼,“侯爷。”
  他眼眸骤然一暗,犹如寒潭深水般深不见底,唇角却微微弯起,“阿旋今日倒早,吃过早饭了?”
  “已经快吃完了。”
  “再陪我吃一些吧。”
  “好。”
  两人坐在桌旁,安静无声地用着早膳。侍女们皆低垂着头站在一旁,依照惯例他们二人单独用膳时是不需人在旁伺候的,可今日少夫人一直未曾开口让她们退下。
  这顿饭吃得格外久,连上朝的时辰都快误了,依旧没有人说话。
  书卿忍不住在归旋耳边低声提醒道:“少夫人,快五更了。”
  归旋点头,“你快些去为少侯准备车辆。”
  湛霄轻笑一声,放下碗筷,“不劳夫人费心,我骑马去。”
  说罢,起身从归旋身侧走了出去。
  ***
  归旋在宣纸上默完整整一篇《千字文》,廖夫人甚是开心,留归旋在畅枫院吃饭,归旋摇摇头道:“算了,我许是太用功了,头有些痛。”
  廖夫人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一让你读书你就头痛,罢了罢了,先回去歇着吧。明日来默《论语》。”
  归旋很无言地默默起身。
  回去的路上,秀雯一路兴奋地叽叽喳喳,“少夫人,你好厉害,我和你一起学得千字文,我字都还未认全,你都会默了。”
  归旋道:“那是因为我以前学过,只是暂时忘记罢了,自然记得比较快。”
  秀雯斩钉截铁地说:“反正我就觉着您厉害,人人都说那个婕妤娘娘风姿美,我看她连少夫人您一个手指头都及不上。”
  归旋不禁回头看了她一眼,“听说婕妤娘娘回府一趟,倒赐了你们许多好处?”
  秀雯脸色一红,呐呐道:“她还赐了我一对玉镯呢,我不敢不要。”
  归旋唇角微微一弯,她收买人心的这一套与当年徐夫人如出一辙。小家子便是小家子气,那些能用些许小惠收买的人物能成什么事?
  当年徐夫人指望他们扳倒母亲是痴心妄想,现在宛春静想扳倒她……这个宛春静究竟是怎么想的?把她献给皇上?她也不想想若是真的成事了谁还会留着她活路?只怕连皇帝都迟早会将她斩草除根……她真是疯了。
  “夫人、夫人,你看桂花开了。”秀雯道。
  她抬头望去,枝头果然开出些许淡淡的花蕾,秀雯在树下深吸一口气,“我最喜欢这桂花的香味了。”
  归旋不禁莞尔,当初她从徐夫人手上选中这个面黄肌瘦的小丫头,转眼两年多过去,当时拘谨内向的女孩已经长成清秀开朗的少女,而另一个拘谨内向的少女却变成冶艳玲珑的宫妃。
  这桂子又开始飘香了,有一年她爬上枝头等人路过时便摇落一地桂子,湛霄在馨香淡黄的桂花雨中抬起头,看着她,眉目弯起地笑了。
  清风迎面吹过,眼角一阵沁凉,她居然站在着桂子树下哭了。
  臭湛霄,居然敢那么冷冰冰地对她,她再也不要原谅他了。
  湛霄哥哥、湛霄哥哥,你在哪里?我想你了……
  “夫人、夫人,你怎么了?”
  她忽然蹲在地上什么也不顾地埋头哭了起来。
  ***
  慕湛霄敲开一扇木门,开门的青衣童子见他笑道:“侯爷过来了。”
  湛霄问:“尊师可在?”
  “师父正在里面,请随我来。”
  ***
  这几日,靖南侯慕湛霄忙于公务很晚方回,回来后便直接在书房歇下了。
  少夫人一切如常,少侯爷早出晚归,两个人几乎连面都很少碰见,香初居的侍女们从来没见过这般情形,不禁暗暗私下揣测。
  夜里,秀雯替归旋熏好香问:“少夫人,您要歇着了吗?”
  归旋翻看着手里的《论语》点了点头,“看书看得好困,要睡了。”
  秀雯犹豫一会道:“少夫人,要不您再稍微等等,少侯爷马上便要回来了,您见见他再睡吧?”
  归旋放手的书微微一滞,过了片刻徐徐放书躺到床上,“算了,不等了。”
  秀雯却没有如往常一样退出去,反而问:“……少夫人,您是不是和少侯爷吵架了?”
  “……算是吧。”
  “谁的错?”
  “我的错。”
  “那您就去认个错啊。我娘当年对我说,女人不能性子太强,要以柔克刚。女人嫁了人无论好坏便只有那一个男人,但男人不同,他若觉着家里的女子不好自然会去外面找。外面的狐狸精多得很,可不能让她们占了便宜去。”
  归旋轻声一笑,“你娘说得对。”
  “那您快些去啊!少侯爷那样的人只怕身边狐狸精多得是,我爹一个穷庄稼汉趁我娘不注意都钻过村头郑寡妇的后门,少夫人您可千万不要大意。”
  归旋闭着眼睛道:“谢谢你,秀雯。不过我虽做错了事,却还没想好怎么认错,随随便便胡说只会让人更生气,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也不想认这个错呢。”
  ***
  书房内,湛霄执笔看着案上的军报许久一字未落。
  忽然,门外传来几声轻微的敲门声,他眸光微微一动,“进来。”
  进来的女子清丽娉婷、沉默温柔,却是书卿。
  他眉头微微一蹙,“何事?”
  书卿暗暗咬了咬牙,身姿盈盈地福了一礼,“少侯爷,书卿斗胆向您求个请。少夫人年少气盛、性子又倔,无论做错何事,请您原谅她一次吧。”
  湛霄静静看着她,“是少夫人让你过来的?”
  书卿顿了顿,“不是。”
  湛霄道:“出去。”
  书卿震惊地抬起头,只见他的眼睛里像有什么东西熄灭了,目光寒冷幽暗深不见底,整个人那样的冷,像一柄冰封的剑,靠近些都要被剑刃的寒气逼伤。
  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慕湛霄又说了一遍,“出去!”
  书卿脸色一下子刷白,强忍着泪水弯腰一福,扭头退了出去。
  慕湛霄面无表情地盯着闭合的房门,过了许久,猛地将手中的笔掷到书案上墨迹斑斑、推桌而起。
  ***
  数日前,草堂之内。
  湛霄向形容落拓的老者抱揖行礼:“见过陆神医。”
  陆神医起身道:“少侯请坐。”
  两人坐定,陆神医问:“侯爷今日可是为了夫人所中蛊毒而来?”
  湛霄问道:“神医可有进展?”
  他摇头道:“暂无进展,同命蛊蛊源难以分辨,确实只有下蛊之人可解。不过,我半月前曾过府为少夫人把脉,少夫人的旧疾倒是大有起色,再调养一些时日应该便能受孕了。”
  湛霄面露喜色,“多谢神医,对了,慕某还想请教一事。”
  “何事?”
  “神医可曾听说过情蛊?”
  “情蛊?”神医神色一动,“这也是千古奇蛊,传说以人之血脉养成,以夜光雪莲催开,蛊毒发作之夜,若中蛊之人与下蛊之人交合,那么他此生都会臣服于下蛊之人,意醉情迷无可摆脱。”
  湛霄顿了一顿,又问:“若是两人未曾交合又会怎样?”
  神医摇了摇头,“那中蛊之人便会耗尽元神,血竭而死。”
  湛霄霎时色变。
  ***
  慕湛霄冲出侯府,纵马而去。奔宵电掣,胸口里只有几句话在撕扯:……若中蛊之人与下蛊之人交合……此生臣服……意醉情迷无可摆脱!
  


☆、第82章 陌生(补全)

  第二日清晨;天空下了薄雨。归旋正在梳洗,慕湛霄缓缓走了进来。
  这是那夜之后慕湛霄第一次踏足他们的卧房。
  他的肩头被雨淋得半湿;目色却格外平和清明;一袭青衫潇潇而立,如一个冒雨归家的仕子,形容竟比寻常温润无数分,仿佛一下子变回成当初那个清逸洒脱、微微一笑醉春风的月华公子。多年来;悍血杀将不动声色又融于骨血的冷峻迫人全然消褪了。
  归旋和伺候洗漱的侍女们惊得目瞪口呆。
  湛霄看着归旋微微笑道:“阿旋;我还未吃早饭呢。”
  归旋回过神来;连忙起身对书卿急切道:“书卿,快些摆膳花厅!对了;给少侯爷弄碗热些的姜汤。”
  说着她又快步走到衣柜前;亲自为湛霄去取更换的衣物。
  书卿愣了愣神,点头称是正准备退下。
  湛霄道:“不忙,晚些再来唤我和夫人。”
  说完他已不疾不徐走到归旋身后,伸手将她拦腰抱起。
  归旋挽在肩上的披帛坠落在地上,反应过来的侍女们顿时都看红了脸,心头蹦蹦直跳,低头窃笑退了出来。比她们晚些反应过来的书卿也低下头,退了出去,小心阖上了门。
  他臂弯之中,归旋脸晕红云,微咬着唇又羞又恼地说:“你怎么在她们面前……”
  湛霄轻笑道:“这又何妨?许多权宦之家行房之时还有婢女在旁伺候。”
  归旋闻言色变,不禁抬头怒目而视,却见他俊逸明亮的眼眸中带着促狭而又温柔的笑意。
  一时之间,她竟然呆了。
  他唇角又微微挑了挑,低下头在她耳边柔声说道:“阿旋,你真混账。”
  归旋一下子瞪大眼睛。
  “每次做错了事,你不是最会认错耍赖?这次为何不?哄哄我都不愿做了?”
  “我……”
  “你不低头便只有我低头了。你早知道对吧?我拗不过你。”
  归旋的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紧紧抱住他的颈弯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想让你难过的,都是我的错。”
  他叹了口气,走过去缓缓将她放在榻上,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水,“我知道,别哭了……乖,别哭了。错了认不认罚?”
  她忙不迭点头:“认得,认得,随便怎么罚都认!”
  他忍俊不禁,问:“当真?”
  “当然当真!”
  他唇角还带着温柔清雅的笑,手却一下子撕开她裙底亵裤,她的话音未落便已沉身挺了进去。
  “啊——”归旋疼得一声低喊。
  这些年,她在床底之间被湛霄娇宠坏了,除了新婚时期的一两次他总是极尽爱|抚后才要她,每次都趁着最敏。感舒适最娇腻丰沛的当儿进入,可这一刻,干涩紧。窒的花道被他其状甚伟的器物生生逼开,犹如撕裂一般,烧灼般烫和疼。
  更何况紧接着他便毫不喘息地驰骤起来,每一次都顶到极处几欲洞穿,尖厉地摩擦、狠狠地撞击、如火地燃烧、还有那一丝隐隐的异样。一切格外磨人。
  她不是不愿意,可忍不住哭声道:“慢些、哥哥……慢些。”
  每次她落泪难受,他必会缓下来,抽出青筋狰狞的凶器,抚慰够了再逞狂,可这次没有,只有愈来愈变本加厉愈来愈凶狠疯狂地占有。
  这一刻归旋才知道寻常的湛霄究竟有多克制隐忍,他肆意起来能将她生生钉死在床上!他是想将她钉死在身下吗?
  她看着身上陌生的男人颤声道:“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湛霄哥哥,我害怕。”
  他目光凝住,眼中尖锐凌厉的戾气褪去,渐渐又回复成那个目色清明、温存俊逸的慕湛霄。缓缓低下头埋首在她颈间亲吻着,阳刚的躯体却依然在她体内深入地占据着。归旋闭上眼睛,一个低醇哑极的声音在她耳边低声说:“阿旋,忍一忍,疼……就咬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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